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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0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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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向暖从小热爱绘画,温忍冬对此从不干涉。她参加大小展览不计其数,也曾在欧洲拿过几个青少年的奖项。温忍冬看在眼里,却也从不表扬她,久而久之,童向暖自己对拿奖这事儿倒也无所谓,只没想到这次却帮上了大忙,所获的奖项成为她被学校破格录取的条件之一,条件之二自然是施方给学校提供的赞助。

他们美院的传统素来是以画服人,是以童向暖在入学之前,也已经小有名气,入学后过得倒也算风生水起。

这天周五下午,童向暖还没睡饱,同宿舍的何旭日已经开始催:“向暖,快点快点,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何旭日五官端正,美中不足就是皮肤太黑,经常被本班人亲切称呼为“黑妹”,她也没少被童向暖调侃。诸如用何旭日的脸做电脑桌面,就会被怀疑是显卡烧掉了。当然说话的人不怀恶意,听的人心广体胖,也许正是童向暖这种有什么说什么的直爽性格,她们反而相当要好。

“来了!”童向暖应了一声,跳上了何旭日的单车后座,两手掐上她的腰,“驾!”

“你……当我这是马车吗!”何旭日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过她赶着去上课,懒得跟童向暖计较。童向暖敢以自己的担保,这种上课热情,绝非源于对本专业有多热爱,而是小道消息传出来说下午的人体素描课上有美男出没。

“这么积极干什么!”童向暖在后座抱怨,“稳住稳住,别撞到人。”

“去晚了就只能占后排了!后排能看到什么啊!”

“有什么稀奇的?男的脱了衣服不都一样!”

“哪儿能一样啊,八块腹肌跟啤酒肚的质感能一样吗!再说了,即使鸡蛋都长一个样,人家达芬奇还能画出千姿百态呢!”

童向暖一下想,也是这个道理:“但是据我所知,你不是号称只爱会长不爱美人的吗?”

“那不一样,我跟会长平时见面都裹着重重外衣,我对会长是纯洁的柏拉图式的爱,但我对美男是带着艺术家的鉴赏眼光的,只有坦诚相见才能让我们认清人体的本质!”

童向暖觉得自己败了。她在何旭日背上重重拍了一下,差点把何旭日拍出一口老血:“嗯,很好,预祝你跟会长早日敞开心扉、坦诚相见!”

画室外的走廊上站着一个人。

价值不菲的休闲西装把背影衬托得越发颀长挺拔,童向暖觉得似曾相识。

童向暖跟何旭日走到近前,才看清男人的脸,也确实是个很好看的男人。真要以“漂亮”来形容,施方绝对是童向暖见过的极品妖孽,那眼神勾魂摄魄,妖孽得锋芒毕露,那轮廓深邃,古希腊雕塑也不过如此。只是施方漂亮得太过肃杀,细眉长目,唇薄如刀,是非常寡情的相貌。童向暖思来想去,唯有“蛇蝎”和“败类”两词能形容施方。但眼前这个人不一样,眉目清秀如画,他站在阳光底下,只是回过头来清浅一笑,让童向暖没来由地一阵眩晕。

“你……”过了几秒钟,童向暖才找回了自己的神智。

“又见面了。”

“你们认识?”何旭日插话。

是半个多月前在酒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人。原来传说“今天人体课有美男”这种小道消息是真的!童向暖朝何旭日点点头,话却是对这人说的:“你……是我们学校雇的人体模特?”这话一问出来,童向暖就后悔了——看这人的气质跟浑身的名牌西装,直接上任何时尚封面都能秒杀菲林。他怎么可能是因为缺钱来做模特的人!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她怎么能把他想象得那么俗气呢?不不,他一定是想为艺术献身!

“向暖!”何旭日拍了拍童向暖的肩膀,童向暖置若罔闻。

也不等那人回答,童向暖肾上腺素急速分泌,整个人都进入了鸡血状态:“我,我今天一定好好画!不会辜负你的劳动!还有……你在学校以外的地方会给私人做模特么?如果我想找你做模特该怎么联系你?”

那人仍旧面带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只是笑得让何旭日背后有点凉飕飕的。他轻飘飘地说:“我是负责这节课的助教陆白川,比你们高两届,你们可以喊我学长。”

童向暖泪奔了,这回丢脸丢到家了,她后悔不跌地使劲朝何旭日使眼色:“你怎么不早提醒我!”

“我提醒过了,是你没理。”何旭日以耸肩、摊手的肢体语言回答她,她对陆白川点点头:“学长,我先进去了。”

陆白川点头回应何旭日,再回过头来看童向暖,眼里隐隐有促狭的笑意。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向来不是容易害羞的人,只因为对这人印象太好,觉得自己误会大发,良心不安。

陆白川唇角勾起优雅的弧线:“你叫什么?”

难道是想在课程成绩上报复我?不过早就知道施方赞助美院事情的童向暖对自己的成绩倒是不太在意,她把心一横:“我叫童向暖。”

“进去吧。”陆陆续续又有学生来了,陆白川扫了一眼画室。

童向暖如蒙大赦,拔腿就走,只听身后那人悠然叹出一口气:“为了师妹能画出好的作品,就算需要学长我为艺术献身,那也是义不容辞啊。”

陆白川眼神清澈无瑕,毫不沾染猥琐意味。轻佻的调侃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点也不惹人厌恶。童向暖只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荷尔蒙有若实质,想起初见时候的场景,童向暖竟忘了反驳。

不一会儿,画室里的人都来齐了。

陆白川最后迈进门,把门关上,往前面一站:“我知道你们中有些人以前画过人体,有些人还是第一次画,我先简单说明一下。”

童向暖在下面跟何旭日交头接耳,最后只听到了一句“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上前观看细节。”

陆白川讲完,拉上画室的窗帘,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不会透光,才示意模特进来。

是个女模特。女生不免略有失望,男生则低调地表达了内心的欢悦。

陆白川对女模特点了点头,她转过背去,开始脱衣服,动作熟练,毫不忸怩,如行云流水。开放如童向暖,跟这么多人一起围观裸体女模,顿时也有点儿不好意思。

画室里一片寂静,只听得见彼此呼吸的声音。

女模脱完了衣服,坐在早就准备好的椅子上,陆白川跟她低声交谈,让她摆出一个姿势。陆白川提醒了一句“可以开始画了”,才有几个学生托着一人高的画架围了上去。虽然起初大家都不免尴尬,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家逐渐进入了状态。

何旭日手上不停,低声抱怨:“什么呀,谁说有美男出没!”

“不是有一只么?”童向暖随口接话,眼角瞥见站在靠后位置的陆白川,他也正心无旁骛地在搭好的画板上绘画,“为什么你们好像都认识他?”

何旭日摇了摇头:“在学校网站看到过照片,陆学长去年还跟几个画家办过联展。”

陆白川淡淡往声源的方向扫了一眼,声音里带了几分严厉:“认真画画,闲聊留到课后,要上洗手间轻手轻脚地去,不要打扰到其他同学。”

何旭日跟童向暖互相吐了吐舌头:还真有学长样子。

不知不觉已经画了两个多小时,何旭日回来的路上从后门拐进来,正看见陆白川的画板上是一张铅笔素描。只看得到四分之三的侧脸,但是何旭日可以断定,陆白川画的并不是女模,是童向暖。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何旭日给童向暖发了条手机短信:“向暖,你跟陆师兄很熟吗?”

童向暖发了一个抓狂的表情:“怎么可能!我都以为他是模特!”

画画的时候注意力太集中,一放松下来,童向暖顿时觉得腰酸背痛。

工具都收拾停当,童向暖捶了捶自己的肩膀,望了望穿戴整齐走出门的模特姐姐,行了一个“您辛苦了”的注目礼。

模特一出门,七嘴八舌谈论女模特身材者有之,高谈阔论真人跟石膏模区别者有之,一时间狼烟四起,大家像是要把憋了一下午的情绪都释放出来。

“今天的这张画素描给你们一个星期事件做后期修改,将作为今年课程成绩参考之一。”陆白川冷静地听着同学们的讨论,倚在教室门框上,双手抱臂。

“不要吧学长,我们第一次画人体都要交作业?”有人质疑,就有人起哄,说第一次光顾着看人去了不能发挥出最好水平云云。陆白川拍了拍其中一个同学的肩膀:“你们不是研究了一下午如何表现人家模特的身材么?我期待你们的精彩表现。”

何旭日去推单车,童向暖跟陆白川最后走出画室。画室楼下停着一辆布加迪威龙,陆白川侧脸问童向暖:“是不是找你的?”

是施方的车。童向暖咚咚跑下楼,见施方正对着画室这栋楼站着,在车边吸烟。

童向暖大步走过去:“哟,施叔叔,您这是在做车模呢!”

施方像捏面团一样捏了捏童向暖的脸:“上车,我们回家。”

童向暖回过身去对着还在楼上的陆白川挥手喊了一句回见,施方隔着玻璃云淡风轻地扫了陆白川一眼。等童向暖上了车,施方问童向暖:“恋爱了?”

童向暖就不爱施方这颐指气使的语气,略赌气:“就恋爱了,你有意见?”

“怎么说我也得替你把把关以免你这未成年少女一时被人外表迷惑误入歧途,让你妈放心不是?”

童向暖犯翻了个白眼,以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嘀咕:“还有比你更能让我误入歧途的变态吗?”

施方皱眉:“说什么呢?”

好女不吃眼前亏,童向暖当即笑靥如花:“天真蓝草真绿空气真清新施叔叔您真英俊,可以刷脸当饭吃!”

车开进院子,施方准备下车,发现一路上跟自己拌嘴的小孩突然安静了,他试探着轻声喊了一句:“向暖?”

童向暖嗯了一声,将醒未醒的样子,嘴唇微微地嘟着,似乎还为刚才在嘴皮子上输给他而郁卒。半窝在椅背的动作比跟自己斗嘴时候可爱百倍,施方心里软了一下,捏了捏她的脸:“要睡也先吃完饭再睡。”童向暖被他催起来,迷迷糊糊地进了门,才发现家里有两个跟施方年纪相仿的男人:“有客人?”

“不是有客人,我们才是客人。”施方纠正她,“过来,见见你俩八卦叔叔。”

根本用不着施方介绍,其中一人已自己走来,并自觉地利用身高优势摸了摸童向暖的头:“你就是向暖吧?我叫路谦。”

童向暖见这人长得端方谦和,并不反感,大大方方摆出了一副猫科动物特有的傲娇姿态让他顺了一下毛:“路叔叔。”

另一个人也正朝这边走过来,路谦问童向暖:“饿了吧?我先让阿姨给你盛碗汤垫垫。”

童向暖对此人好感度立马上升十个百分点。

施方是家里独子,他们施家家大业大,他又向来娇生惯养、心高气傲,等闲想要结识相当不易。他却唯独跟两人莫逆之交,被他诚心诚意喊做大哥的是路氏的现任总裁路谦,二哥就是邵均泽。

“小孩子就是容易被小恩小惠骗呐。”施方刚坐下,语气凉凉地,看着另一人朝童向暖走近,也拍了拍童向暖的脑袋:“我是你二叔叔邵均泽。”童向暖动也不动,任由邵均泽摸了一下,被拍了过后还有点儿呆愣地看那人抽回手去。

施方心里一片哇凉——她怎么就不咬他们呢!

其实真实原因是,邵均泽此人气场太强,连向来胆大的童向暖一时也被镇住了。

过了几秒种童向暖才去看清了他的长相。

“果然跟当年的忍冬有几分像。”邵均泽也不介意童向暖的反应,仍旧涵养很好地点了点头。

“小三,你都没跟向暖提过我们?”路谦眼梢挑向埋头喝汤的童向暖,望着施方笑笑。

“我跟她讲你们这些老流氓做什么?教坏我女儿,我巴不得她见不到你们!”

“哦?”邵均泽单手撑着腮,“比流氓我们只怕谁也比不过你,要不要我跟你女儿讲讲你的事情?”他故意把“你女儿”咬得很重,看着施方的笑容里有点危险的气息。

“得得,算我说错了话,二哥你别跟我计较。”

施方何曾在外面服过软?童向暖察言观色,心里的出来一个结论:这个叫邵均泽的人千万不能招惹。

说起来也奇怪,虽然童向暖有点忌惮邵均泽,跟路谦倒是相当亲近,连座位都挨着路谦远离施方。

趁着施方跟邵均泽在一边谈事情,童向暖问路谦:“大叔叔,你们都认识我妈?”

那一声大叔叔叫得路谦十分受用,当即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我爸爸的事情吗?”

路谦反问:“施方没告诉你什么?”

“我问了好几遍,他每次都说他不知道。”童向暖抓起了抱枕,死死拽住了边角,“我以前问妈妈,她也从来不说。后来我来了这里,我听说我妈跟我爸是在H市认识的,我以为来了总能发现些什么线索。如果他还在这里我想见见他;如果不在这里了,我想去他从前待过的地方看看。”

她垂下脸去,路谦看不清她的神情,只看到浓密的睫毛覆盖下来,上面氤氲有水汽。路谦仔细思索了一下:“很抱歉,我也不知道。”

“是吗。”童向暖唇薄薄地颤了一下,好半天才轻轻问了一句。

“或许我可以帮打听看看,如果有消息我告诉你。”路谦如是说。

施方侧眼看过来,童向暖正团在沙发里,拉耸着脑袋,他凑过来问:“你们在说什么?”

童向暖佯装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没什么,我困了,我们回去吧。”

然后在回去的路上,童向暖不知道怎么,冒出来一句,“其实我妈妈这么多年,一直是一个人。”

她的声音又轻又小,语焉不详,施方却听见了。那一瞬间像是被什么狠狠攫住了心脏,呼吸都窒了一下,心跳才重新平缓过来,喃喃自语,语气万分惋惜:“竟然为了他,耽误自己这么多年。”

童向暖还想再问,施方又什么都不肯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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