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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番外 银月飞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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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会骑马。”

银月的光辉下,一张清秀的容颜上挂着他惯有的,欠揍的笑容:“可没想到技艺竟然这么烂。”

和瑾鼓起双颊,怀着满腹的怨气,抓起身边的草叶就朝那张脸上扔了过去。

“要不是你在身后捣乱,那马儿会失控吗?”

少年偏过脸躲过飘零的草叶,一阵泥土的清香拂过鼻尖,惹得他唇边的笑意愈发恣意又讨厌。

“还笑……”

又扔了一把草,夜风徐徐地自林木间吹来,带来了些许沁凉。和瑾揉着崴痛的脚踝靠在树根上,嘟囔着抱怨道:“本来这个时候该在客栈干净温暖的床上了,现在却要露宿荒郊野岭,这都怪你。”

即恒终于感到了丝歉意,他在和瑾的身前坐下来,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这里离甄一门倒是还不太远……”

“要去你自己去。”和瑾连考虑都不带便扭过了头,态度很是坚决,“我还是住荒郊野岭吧。”

到底在甄家的这一年里是受了怎样的委屈。即恒既感愧疚,又有些心疼,他朝和瑾伸出手,径自撩起了她的裙摆。

“你、你干嘛?”毫无预兆被掀了裙子,和瑾心跳猛地大乱。她慌不迭将衣裙盖回去,遮住那截洁白的腿,凝着即恒结结巴巴地说,“这荒郊野岭的,也别这么凑合啊……”

“嗯?”即恒抓起她的脚拽过来放在自己腿上,一边在她脚踝上揉搓,一边抬起眼睛,笑意里涌上了一抹促狭,“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那手指不轻不重地在她脚踝上按着,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便顺着脚心直往身体上爬。和瑾顿时羞红了脸,低下头嚅嗫道:“没、没什么……我什么也没想。你在想什么,你自己清楚……”

即恒笑了起来,笑得很低,在这空寂的密林幽夜里平白添了几分暧昧,惹得人心乱。他在和瑾的足穴上揉捏,缓缓拍打经络,手指最后停留在她柔软的腿肚上,柔声道:“那……”

不等他说出口,和瑾已经直起身子坚决道:“不能,这事绝对没得商量!反正不能。”

且不说这里荒无人烟,又湿又脏,断枝枯桠还咯得肌肤生疼。一个女人最珍贵的一夜在这种地方,一生都将会遗憾。

大概没料到她的反应如此激烈,即恒抬起的脸上满是怔然,本想说的话也就只好咽了回去,似是而非地应了一声:“哦,那算了。”

他不再开口,专心为她揉起了脚踝。远处虫鸣声此起彼伏地萦绕在密林之间,明月挥洒着清冷的光雾高挂夜幕。天地苍茫,愈显幽静。

空气中流淌起一种异样的沉默,和瑾觑着即恒没有表情的脸,心里不由地开始着慌。

方才是不是拒绝得太过直接,他不高兴了?

依稀记起皇兄曾说,男人在女人面前的自尊心是很微妙的,尤其是喜欢的女人——这么一想,的确应该委婉一点才是。

“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和瑾咬了咬唇,小心地偷看即恒的脸色,一边斟酌措辞解释道,“我是说……”

“我明白。”即恒抬起眼,深幽的眼眸里映着白洁的月光,透出一点寂寞的味道,“可我打赌你会喜欢的,不骗你。”

他探询的目光中含着一点温柔的期待,深深地望着她:“真的……不想吗。”

在那双深瞳的注视下,和瑾只觉得胸腔里的那颗东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她深吸了口气,恪守最后一丝理智迫使自己扭过头。

不行,不行……唯有底线不能退让,否则今后将永远被动,永远被他控在手心。

——道理她都懂。

可眼角的余光不自觉地,就飘向了即恒坦露的锁骨。大片柔白的肌肤在微微敞开的领口下若隐若现,依稀还能望见坚实的胸膛,在他呼吸之间散发着几分天然的野性……

道理没有教她,诱惑当前时,又该如何把持得住自己?

“你没事吧。”见她神色瞬息万变,别过头一副万分痛苦的模样,即恒内心也是复杂,“要是累了就休息吧,我不勉强你。”

他一有所动作,和瑾就慌了神,急忙撑住他的肩膀,既不让他靠近,也不许他离开。

“我还没想好,你、你让我考虑一下……”

即恒怔了一瞬,终于忍不住笑,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记:“带你去看个湖罢了,胡思乱想什么。”

和瑾喊了声痛,按住额头懵懂地眨了眨眼睛:“湖?”

原来追马的时候,即恒发现这片密林深处有一片湖泊,在暮色中泛出金光闪闪的波纹,甚为壮丽。今夜月色正美,想来夜幕中的湖面定然也别有一番风情。

不知那片湖具体位于何处,多半有一段山路要走。和瑾踉踉跄跄地跟在即恒身后,人还有点晕。

“真的只是看个湖吗?”她吃力地登上一块矮坡,气喘吁吁地嘟哝道,仍是有些不能相信,“就没有别的意思?”

即恒回过身将她拉上来,扶住她站立不稳的身形,在她耳边低声笑道:“我倒是想有别的意思,可你不是拒绝得很干脆嘛。”

这么直白地承认让和瑾感到脸颊发烧,她抬起的水眸中满是羞赧,结结巴巴地问:“那……那湖呢?”

湖倒是真的有。

拨开道路尽头的杂草,一面平滑似镜的湖泊豁然出现在眼前。不出即恒所料,月色下的湖面展现出了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幽静之美。

无数萤火般微弱的光点遍布在湖中,反衬着皎洁的月光,似星光点点倒映水面。那些光点在水面下悄然地移动着,或远或近,若隐若现,一如星盘于夜幕中轮转,美丽而神秘。

“天啊,那些是什么……”和瑾难以按捺心中的惊叹喃喃出声。

即恒回眸暗笑道:“如何?我说过你会喜欢,真的不骗你吧。”

他满是戏谑的话语让和瑾不禁又红了脸,捏起粉拳往他肩上捶了一把,别过脸嗔怨:“谁让你不说清楚,害得人家多想。”

即恒闻言饶有兴趣地眨了眨眼睛,一脸的不怀好意:“我倒想知道你当时在想什么,不妨说来听听?”

和瑾哪里好意思,慌忙甩开他的手,先行一步往湖泊而去:“我去看看那些光是什么……”

“别急着走啊,说来听听嘛。”即恒在身后追问道。

微凉的夜风将他的笑意直送到了耳际,就连月光也在那一瞬焕发着令人心动的温柔。和瑾捂着发烫的双颊,迎着山林间清爽的微风奔跑,笑语声在幽静的山林中蔓延,将清冷的夜色也染上了一抹欢快的暖色。

冰凉的湖水漫过脚背,从未下过水嬉戏的和瑾像个孩子一样雀跃。即恒担心她太过兴奋忘记了危险,只好拦腰抱住她,将她控制在自己的臂弯中叮咛道:“别下得太深,当心被鱼叼走。”

“鱼才多大,怎么会叼得走我?”和瑾闻言不禁失笑,她环住即恒的后颈,两人头抵着头,距离近到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你说,得多大的鱼才叼得走我?”

“管它多大,我就是舍不得你离开我,哪怕一会儿。”即恒轻声呢喃。他的眼眸中倒映着和瑾的影子,那么娇羞与幸福,就像一个出阁的姑娘,月夜为纱,碧水成衣。

环在腰际的那双手似乎有些紧张,局促地在她身上碰触。和瑾不由屏住呼吸,专注地凝望着,等他的那一句话。

一尾银鱼倏地跃出了水面,宛如一只飞鸟掠过夜空,在皎洁的月盘中划过一道唯美的水线。即恒深深凝望着和瑾,低哑的声音里浮起一丝落寞。

“你知道我为什么隔了这许久才来找你吗。”他喃喃地问道。

和瑾怔了怔,有些猝不及防。那些苦苦等待的日夜里所承受的煎熬蓦地涌上心头,一时便哽住了:“为什么……不早一点来。”

她的眸中蒙上了一层水雾,氤氲在眼眶里。即恒伸出手触着她微凉的脸颊,温柔地说道:“因为我害怕。”

他鲜少会对人透露自己真实的心迹,哪怕是和瑾也不例外。在和瑾的眼中,这个男人内心的真实想法永远在一团迷雾中,令她怎么也琢磨不透。

这一回,纵然他敞开了心扉,她也还是没有头绪:“害怕什么,甄一门?”

即恒摇了摇头,他凝住和瑾怔然的目光,笑容中泛起一丝苦涩:“我害怕你想不清楚,又害怕你想得太清楚。太清楚了,就会发现其实我……并不是那么好的男人。”

没有谁比自己更清楚,能够给她的是什么。她一生挣扎于困笼之中,急欲摆脱束缚的枷锁。而他,只是做了那个打开牢笼的人。

待时间给予她冷静的能力,她的人生依旧还有大把的选择。

和瑾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会是即恒的心里话。这段感情之路何其艰难,和瑾却总觉得,唯有自己在拼命地追逐他,挽留他,拼尽了全力想要跟上他的脚步。可不曾想过,原来这个一直走在她前面看似游刃有余的人,竟对自己爱得如此深沉。

“若有一个人愿为我赴汤蹈火,唯一的条件就是换取我爱他。你说,他是不是真爱我?”和瑾环住即恒的后颈,凝住他问。

即恒不知她是何用意,便道:“既肯为你赴汤蹈火,必然是爱你的。”

“那还有一个也愿意为我赴汤蹈火,但他只求我安康幸福,不论我是否爱他……你说,比起上一个,他是不是真爱我?”

宛如有一股温柔的力量,将积郁在即恒不安的心一抚而平。和瑾一瞬不瞬地凝住他,一字一字认真地吐道:

“即恒,不要再将我当成金丝雀,我并不需要你将我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在遇到你之前,我并没有选择。遇到你以后,我不稀罕再去选择了……因为你,就是我最好的选择啊。”

即恒凝望着那双如雾般的水眸,内心早已激起了层层的波涛。那些想说的话涌到嘴边,却又觉一句都是多余。

原来情到深处,就连情话也成了累赘。他只能伸手将这个女子紧紧地拥入怀中,让她依偎在自己的胸膛,安享于自己的臂弯。

他终于明白父亲当年的那句话,爱一个人就像拥有了软肋,可这软肋也会铸成铠甲,比任何金戈铁器都更无坚不摧。

银月下的飞鱼雀跃地在月光里翻滚,萤火般的光点似星光闪烁,宛如一条广阔而深邃的银河,在湖面上缓缓流动。

和瑾被眼前惊艳的一幕所吸引,不禁赞叹道:“好美啊,它们是在祝福我们吗?”

“不,它们打算攻击我们了。”即恒的脸上却满是凝重。

“什么?”和瑾愕然道,“为什么?”

“大概……见不得别人相好吧。”即恒朝她挤了挤眼,咧开嘴笑了起来,抓起她的手就喊道,“快走,上岸去!”

和瑾猝不及防就被即恒拉着往岸上逃,身后那片光海果然气势汹汹地凝聚而来,整个湖面涌动起不友好的威慑。

这个世道原来这么危险,鱼都要上天了。

“喂,你看那些鱼都要成精了,知道羡慕嫉妒恨,那你到底说不说?”和瑾一面提着裙摆狼狈地涉水,一面埋怨道。

“说什么啊。”即恒扬手捞住一只飞得最快的鱼,兴致勃然道,“晚饭有着落了,你喜欢清蒸还是红烧?”

和瑾简直要被他气死,刚才还情真意切,怎么一会功夫又跟平时一样混蛋。她咬着唇,内心纠结了万分,终是忍不住大声喝道:

“就一句话——你到底娶还是不娶!”

她的话语方落,湖水忽然炸开一般掀起了巨大的波浪,无数小鱼如雨似的倾盆而下,噼里啪啦地砸下来。

和瑾一声尖叫,跌倒在柔软的沙地上,湖水立刻灌了上来。本以为这回竟要被鱼给淹死了,不料身子蓦然被紧紧地抱住,埋入了一个坚实的胸膛里。

一阵窒息过后,潮水如它轰然而来那般,又轰然而去。那些发着光的怪鱼们成功赶走了入侵者,又悠哉悠哉地游回了自己的领地。

月色如洗,镜湖依旧。

和瑾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她还有些懵。睁开眼睛,就见一双发亮的眼睛正含笑注视着自己,噙着一丝讨厌的笑意揶揄道:“见过一语惊人的,也没见过你这样一语惊破天的。”

和瑾感到羞耻极了,哪有这么狼狈的求婚,还是她主动讨的——啊啊,真想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我、我不记得我刚才说什么了……你快让开。”

“你不记得,那也没关系。”即恒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隔着一层湿漉漉的单衣,那片滚烫的肌肤下心跳若擂鼓。

“嫁给我,和瑾。”即恒深深凝望着她,“莫辜负了天公的美意。”

“天公?什么美意?”和瑾不解地眨了眨眼。

即恒郑重的神色中渐渐浮起了一丝狡黠,他的目光耐人寻味地飘向了和瑾的胸口,低语笑道:“今夜不用我动手,你也要脱了……”

和瑾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脸上蓦然泛起了红晕,条件反射就扬起手给了他一巴掌。

“流氓,你往哪儿看!”

即恒捂着脸,心中满是崩溃:“又打?你不是说你改了吗?”他想了想好像有点不对,又崩溃道,“喂……这算是你的回复吗?”

“混蛋。”

和瑾红着脸,咬住唇撑起身,在他耳边嗔怨道:“天公都给了你机会,你怎么能不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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