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十二章（1 / 1）
“你是不是在整我？”
“没有。”
“你是不是在整我？”
“没有。”
“你是不是真的在整我？！”
“真的真的没有！”
寒水和果桃将这话反复车轱辘好几遍，一整晚的心情舒畅也缓解不了现在的悲伤，哀嚎一声纵身跳到了被子里。
第二天寒水上学，被人指指点点，放学，在指指点点并且刻意保持距离中走出校门，直到走出很远，她才笑了一声，“昨天闹了一场，影响好像还挺大的。”
果桃现在已经浏览完学校讨论区的帖子，给她做总结反馈，道，“本来李梦欺负个人不至于反应这么大，主要是那个被欺负的人反应太特殊，狠话放的有水平。现在有一个投票是【‘美洛蒂PK李梦’，那些如花的少女啊，谁将魂断教学楼。】。”
寒水兴致勃勃的问，“投票结果呢？”
果桃道，“3504:12。3504是投给你的。”
寒水得意，“都觉得我不会轻易向橙乐妥协是吧？”
果桃泼他冷水，“3504是投你的，但不是觉得橙乐会想你求助，而是赌你‘魂断教学楼’。同学请你不要忘记主题好吗？你这样的阅题水平，期末考试能过关吗？期末考试阅读题还是很占分数的，以后晚上除了写剧本也多看点书，好吗。”
寒水汗颜，在对那个投票嗤之以鼻之余，道，“剧本只是写了个大纲，要是不是昨天没心情，现在早都已经写完了。虽然公司现在还没给我明确的定位，但是根据跟柳丹的谈话，我倒是有个主意。不如先以声音出道，反正这个社会明星效应很小，咱们先玩个神秘怎么样？”
果桃乖巧的道，“一切都听主人的，我没有意见。”
“恩……那就去公司吧，看看他们怎么说。”
到了公司以后，寒水发现所有人都聚在一起，一听之下他们是在讨论什么橙乐音乐大赛。
橙乐的行动这么大，已经掀起不少话题，鸿天之所在到现在才讨论，一是现在公司人太少，每个人都很忙，难得挤出时间聚在一起。第二当然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得到的消息太慢了。
以寒水的认知来说，各大娱乐公司之间大多存在竞争关系，一般就算无法在对方有所行动之前掌握对方的动态，也该在对方行动的第一秒得到对方的消息，才能来得及做出相对的反应。
而现在的鸿天显然还达不到这个要求，他和普通人得到情报的时间是相同的，没有任何优势。
寒水听他们讨论不休，一时找不到机会说自己的想法，眼看着那边徐鹤忽然起身出去，她想到自己的任务，趁着众人不注意，也低着头跟了出去。
在寒水走后谈论还在继续，韩启光说，“我这儿倒是有另一个消息，可信度嘛，暂时不清楚。”
“哪有这么多废话，到底是什么消息，快点说啊。”柳丹不耐烦。
韩启光想了想，“说橙乐这次选拔的目的是找出前段时间那个在商店街出现的女孩，并不是真的要办音乐大赛。”
唐允点了点头，“这反倒是说得通。各大娱乐公司都在找那个人，但是所有人，包括我们都没有找到，当时就不少人猜测她的背景不简单，要不是身份特殊，那就是因为别的原因个人信息得到保护。”
孔见萝若有所思，“橙乐选择在光耀举行大赛，不就是猜测那个人可能隐身其中吗。光耀……哎？寒水不就是光耀的学生？”
众人齐齐一愣，反应过来之后皆用眼睛去找寒水，却发现那个少女的位置空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
孔见萝有些懊恼，自己的艺人走了她竟然抖没有发现，咂舌道，“本来想问问她知不知道关于音乐节的□□。”
柳丹道，“等她回来再问也不迟，刚刚说到哪儿了？咱们继续。”
出去之后寒水发现徐鹤只是出来喝水而已，她脑中迅速闪过很多搭讪的技巧，对着墙面的反光部分勉强做出一个慵懒的表情，但是现在这幅身体才刚刚二十，眉目清灵，摆出那副表情怎么看怎么别扭。
寒水只能遗憾放弃这条路，走到徐鹤面前，‘嗨’了一声，道，“喝水呢。”
‘噗——’徐鹤被她的到来吓了一跳，支吾指着会议室，道，“柳丹……在里边。”
“啊？啊……我知道了。”寒水不解回答，上下打量着徐鹤，很深沉的道，“少年，我看你骨骼清奇，很有跳舞的天赋，愿意跟我学两招吗？”
寒水，“……”
她看着落荒而逃的徐鹤有些遗憾，也有些愧疚，不会把这孩子吓着了吧？
果桃咧咧嘴，如果他现在就在寒水面前的话，一定是一脸嫌弃的表情。
“主人，刚刚那一瞬间徐鹤对您的好感度由百分之40降低到百分之30.恐惧度从百分之二，提升到百分之八十。”
“我去！”寒水惊讶，懊恼道，“恐惧度这么高，这接下来的任务得怎么做的！”
“而且另外还有。”果桃补充，“这个任务是攻略任务，别忘了他当初的要求是‘分别与鸿天娱乐集团部分员工完成指定任务，并且达到攻略效果。’如果好感度被降低到百分之五十以下，算任务失败，要接受惩罚的！”
寒水表情都快碎了，后退几步捂着胸口不断抽气，愤怒道，“果桃，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在整我！”
“怎么会，我可是全宇宙最衷心的人工智能~”果桃扬起声音，用欢悦而优美的声音自夸。
寒水翻了个白眼，琢么着从徐鹤这里展开攻略已经不现实了，想了想，左手摊开手掌，右手窝成拳形，两手相击打出一个响声。灵光一闪，笑道，“有了，釜底抽薪！”
她迅速回到会议室，孔见萝见她回来，立刻问，“寒水。”
“哎，在呢。”寒水刚坐下，询问的看着她。
柳丹代她问，“你是光耀的学生吧？知道橙乐为什么在学校举办大赛吗？报名了吗？”
寒水回道，“举办大赛的目的？大概是想找一些有天赋的种子选手吧？但是也有人说这件事有黑幕。我跟公司签约了，怎么能在没出道的时候再露脸，当然没有报名。”
她说话一直干脆利落的，这次却有些停顿，看了看坐在首位一直听着下面叽叽喳喳也没有反应的穆淮间，咽了一口唾液，道，“还有一件事我要说一下，就是关于报名的……”
寒水迅速把李梦来闹场的事一说，原因被她给含糊略过了，侧重点在结果，而且顺便提了一句打赌的过程，还有赌誓。
一番话说完，室内有些安静，柳丹嘴角不断抽搐，孔见萝瞪大了眼睛，韩启光快要忍不住笑了，唐允不赞同道，“莽撞。”
话落，那边韩启光立刻笑的一抽一抽的，孔见萝却有些担心她的性格，到底还是穆淮间开口，问，“你觉得这个赌誓你有多少胜算，输了你要怎么办。”
寒水分不清他是不是教训的口气，仔细考虑一番，道，“话说我现在签了鸿天，鸿天有可能和橙乐合作吗？”
柳丹道，“以前应该没有机会，但是现在公司打算走音乐专项，那样的话，就跟橙乐少了一部分利益冲突，如果必要的话，当然可能建立合作关系。”
其实这种可能性很小，哪怕有一天鸿天真的要和哪个公司合作，出于多方考量也不会选择橙乐。
柳丹是故意这么回答寒水的，想听她的做法。
“真有这么一天，你会怎么做？真的去跳楼吗？”
“这样啊……”寒水挠了挠头，大咧咧的说，“不跳，小孩子说的话嘛，怎么能算数。”
室内顿时起了一片嘘声，寒水理直气壮的道，“再说当初我只是说跳教学楼而已，又没说从几楼开始跳，从一楼跳也是跳。从50楼背着降落伞跳也是跳，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想了一想，竟然恍惚觉得有理，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韩启光揉着酸痛的腮帮子，道，“滑溜的像条鱼，出道以后不怕你吃亏了。”
穆淮间不置可否，“就凭这些小聪明吗？”
寒水自然听见他的话了，等他们都静了一静才道，“况且，这个约定还有另一个条件，你们忘了吗？万一橙乐真的有求于我呢？我会这么说，当然是我有可能做得到。”
这回柳丹就不同意了，“这话就说大了吧。”
寒水也不反驳，思绪一转，道，“对了我刚刚听到我们公司真的要转音乐专项了吗？那我以歌手出道是吗？”
孔见萝颔首，“最初设想是这个。”
寒水点了点头，“是这样，既然是以歌手身份出道，我想先以纯声音出道。”她将提前写好的稿子递给柳丹，道，“这是我自己写的几首歌，在现代风格之余还做了一些改动，你帮我看看，哪首最具有代表性，适合作为出道歌曲。”
她这一招出其不意，众人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柳丹怔怔接过稿子，心想现在用纸笔的人还真少见，本来以为就他自己这样，没想到寒水也有这个习惯。
他本也没觉得寒水一个小姑娘能写出什么好歌，低头瞧了瞧，刚开始紧紧皱着眉，寒水谱曲的方式跟他有些不一样，让他看着很吃力。
但他很快就抓住了寒水的规律，这就是一个出色音乐人和普通人的不同，音符融入他的眼睛，曲子化入他的耳朵，他能轻易分辨出他们的不同，并且在其中游刃有余。
柳丹慢慢将这些音乐哼了出来，声音如同流水敲击人的耳膜，随着曲子渐入佳境，他的眼睛逐渐睁大，拿着纸稿的手泛起颤抖，却张口结舌，看着寒水激动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