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第 154 章（1 / 1）

“哦，有趣。”小八脸上的表情也慢慢变的玩味了起来，“你说要亲自动手，我倒也很想知道，到底是我败在你的剑下，还是你败在我的剑下！”

“小八！”我一见情况不对，立刻冲了上来，“冰山！你到底在干吗！现在可不是打架的时候呀！”

“打架？”小八听了我的话，嘴角的弧度反而更加上扬了一分，“不，我们只是在角逐五年前本该分的胜负罢了。”

五年前？！不是吧，难不成，他们指的竟是我！

我被小八的话堵的一时语塞，不自觉的竟有些脸热了起来，再看冰山的时候，发现他也并没有在看我，而是不置可否地盯着小八。

哎哎，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好象比刚才还要复杂的样子！就在我们三人僵持着不动的时候，小八的目光忽而一转，竟不再针对冰山，而是转过了身去。

“罢了，这一胜负早晚要出，卧底却很想知道结果，但也的确不是现在。”小八说完有看了我一眼，流转眸波的眼神中多了些留恋，“有些东西，即使想知道究竟，却也是不能打破的。”

小八的目光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但他话中的意思却让人不难理解。或许他只是珍惜现在的状况而不想改变吧！哈，冰山，你果然还是最了解他的人，知道他此刻无论如何也不会出手，所以才出言相激的吧！

“你这么说也没错。”冰山见他转身，这才收起了长剑，虽然脸上仍是没有什么表情，但眼神中却多了丝笑意，“下一次我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我看着他好似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心中也不由得抱怨。这个冰山，每次都把我吓的半死，到了后来总是害我白担心一场，他究竟要把我的心脏折磨成什么样才算罢休啊！

局面暂时缓了缓，但眼前的事仍不能不顾，看一眼这神奇的“往生池”，我不禁问道：“小八，你究竟在那里看到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小八转眸看了我一眼，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他了眼神中的一丝悲伤，但很快，又被那闪闪的笑意所代替，“你这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为什么还要来问我呢？”

咦？小八竟还有表扬我的时候？虽然这话是没错啦……（作者：喂喂！）但怎么看这话也有点转移话题的嫌疑啊！

就在我想开口再问的时候，一边的冰山却比我先了一步，“既然看了，就不要再去想里面的究竟了。如果你认为是好的，那自是好的，何必追究他原来的模样。”冰山停顿了一下，看着小八脸上那笑意不变的表情，啊，那样的小八，好象初见时那样的闪耀，好象只要看到他笑意的眼神，就什么也会忘了似的。冰山蹙了一下眉，又转开了目光，“何况这里的东西虚虚假假，本也有许多可疑之处，你又何必钻牛角尖，如此放不开呢。”

“呵，没想到还有被你说教的那天。不过你说我放不开，那却又错了。”小八慢慢走到了我的面前，“因为我还有很多没做完的事，很多没说完的话，很多，没有经历的故事……”

小八……他怎么了？这话怎么如此的奇怪，但到底奇在哪里，我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然而他如此带着笑意，却分明能品出一丝苦涩的语调，让我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好象只有这样，才能让眼前的他不在我面前消失。

小八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用意，，不由得抬眸对我一笑，我心中一荡，竟有些不自在地飘飘然感。一边的冰山咳嗽一声，我才醒转过来，转头看他时，却不知何时，他也站在了我的身边，目光中虽有责怪之意，但更多的却被笑意所代替。

就在这幸福感溢满胸口的时候，就在这个我以为再也不会有所阻挠的时候，就在我以为一切已经结束的时候，那一声破空之响，突然激得我浑身一颤。

只觉小八的身体猛的一震，我反射性地抓紧了他的手，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住了，他的脸上尚带着望着我时的玲珑笑意，他望着我，深深地望着我，好象要把我整个人完全映入脑海似的。他微微动了动唇，似乎想要告诉我什么，但我却摇头，拼命摇头，看着他慢慢在我面前倒了下来！

匕首没入了他背后左胸的位置，鲜血很快从伤口处溢了出来，片刻染红了那件淡色的锦衣。他倒下的无声无息，一切来的这样快，我几乎来不及反应。他的身后，站着面无表情的张骥，而那把匕首，正是当日与他一起翻下苏州河的那把！

“一切都……结束了。”他说，目光望着我，“这就是故事最后的结局。”

我双脚一软，跪在小八的尸体面前，好长时间我都说捕处话来，望着他嘴角仍带着的一丝笑容，幸福的如此触目惊心。我微微张嘴，颤抖着抖落出几个音调来：

“不，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