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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末路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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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馆是私人会所,旨在为顾客提供云端般的服务。出入这里的人各式各样,生客熟客都有,但无一例外的,云馆从不向外透露这些客人的身份信息。白露与薛亮的事情搞得满城风雨,又有多少身在高位的人牵涉其中呢?如今私下里到处都在议论,那个死了的女人的事已经波及到了大东集团,不信你们去打听打听,就连盛莹盛总也被带走调查了。也许过不了多久,这城里有头有脸的一二把手们也幸免不了了。

流言传的沸沸扬扬,却是丝毫不影响云馆的生意和气氛,这里依旧声色犬马语笑喧阗。晚上八点,对于那些前来寻欢作乐的客人们来讲,狂欢才刚露头角,气氛正是喧闹热烈。而云馆三楼的走廊则一贯的安静无声。吴坤容在这里有一套独立的办公室兼休息室用,门口有保镖把手,不苟言笑的戳立在那里像截木头,看见有人过来,问了一句做什么,然后横出一条肌肉发达的手臂挡在门前。

来人五十岁左右,脑门很宽,头发稀疏的遮盖着头顶。他不出声,呼吸声却透着被轻视的不满。保镖尽职的对他搜身,随着书房门由里面打开,他才把人让进去。

办公室只有一盏落地灯照着书桌的位置,吴坤容坐在案前,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手腕带动着笔尖落在纸上发出沙沙的作响,一个名字签完,他合上文件,抬头迎接道,“苗叔叔,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快请坐!”

台灯照射范围有限,苗市长还落在阴暗里,他的脸孔看不清,声音却是发沉,“坤容,我就是来问你一句,薛亮怎么样了?是死是活?”

房间明亮起来,顾浩宇把中央的一盏吊灯打开,人又继续和墙隐于一体了。吴坤容诧异的起身,走到中年男子身边,“苗叔叔,这话从何说起?警方找他,薛亮跑了个没影儿。他没来找我,我并不知道呀。”

苗市长随意的点点头,也并不打算深究,“跑了也好,只不过我闺女一天到晚担心的吃不下饭。”

“那可怎么好。”吴坤容关心的说,“务必得让令爱注意身体。”

苗市长不露情绪,抬眼镇定的望向他,“我今天过来,还是要问你个准话。”

“您说。”

“天勤这个项目怕是包不住了,现在到了这种局面,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如果你能抗得住,就加把力气,这时候不要在意钱,上上下下打点一番,让这事儿赶紧过去。你要是说姓张的你斗不过,我也不废话了,出了这门我就去跳楼,给我老婆孩子留点儿清净日子过。”

吴坤容听完,露出一个宽慰的笑来,“命好命坏就一条,这楼可不能跳,这件事我另有安排。”不待苗市长细问,吴坤容转移话题道,“您的生日快到了吧?”

对方忧郁的脸上闪过一丝怪异的表情,这吴坤容是真不怕?不过说起生日,苗市长态度缓和了些,吴坤容别的不说,出手很是大方,去年送的一块根雕也是价值不菲。想了想,他说,“甭来这套了,你把这些事摆平,我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位置上,就是对我做好的交代。”他冷哼了一声,“照现在这个情形,我这个寿过不过得去都不一定!”

吴坤容说哪能呢,“既然您今天来了,我就把寿礼提前送了。”面对苗市长不怎么领情的态度,吴坤容依旧笑呵呵的,“您可千万甭客气,这些年承蒙您照顾,礼不可废。”他用座机拨了个电话,“你进来吧。”

一个特漂亮的女人,皮肤纤白身材性感,门一开就传来一阵香气。

吴坤容站起身,把外套拿在手里,又接过女人的手递到苗市长手里,说,“好好关照。”

就这么个女人,狗屁的礼物!苗市长想说性命攸关了我哪有心思搞这个!那女人倒是一点儿也不在意他的脸色,没看见似的,径自脱掉大衣外套,短裙底下露出两条修长的美腿。她转身坐到沙发上,姿态优雅的自我介绍说,“苗市长您好,我叫林珊珊,是盛总的特助。”

“盛总。盛莹的特助?”苗市长目光透出打量,“盛总的特助,我怎么没见过你?”

女人微微一笑,精明妩媚的看了他一眼,“我是盛总的特助,但是是吴总的人。”

苗市长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再次把人从头看到脚,“你想干什么?”

林珊珊客气的请他坐下,拿出一根烟递到他嘴边,苗市长用手挡开了。女人于是更主动了些,把半个身体微微靠在他的身上,甜美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吴总说有礼物送您,我就是来传达礼物的。”

苗市长半边肩膀僵硬着,虽然这个地方承受过无数女人的依傍,可哪一次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他故作镇定,扬着声调哦了一声,“搞了半天礼物不是你。”

林珊珊又笑,跟她的老板一样,亲和力足够,“我可没那么贵重,入不了您的眼。您等着。”她说着,掏出一份文件来递到面前,“苗市长,您请看看吧。”

苗市长翻了不到半页就吹胡子瞪眼,想起身却被人按住了肩膀,“甭着急呀,您慢慢看。不看完您哪儿知道礼物有多重。”男人手抖着一页页往下翻,事无巨细,几年的贪污账本全在了,够他抄家进地狱的。正是薛亮临死前透露给吴坤容的一份资料。额头豆大的汗珠冒出来,他开始浑身找烟。林珊珊手里一直拿着个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打火机盖,这会儿主动凑过来,把方才苗市长拒绝了的那根烟重新点上。

苗市长紧张的吸着烟,一根抽完,又接着一根。林珊珊手里的打火机开开合合,跟催命的鼓点儿似的。直到整个房间烟雾缭绕,他沉着那副烟嗓问了出来,“说吧,你们想让我怎么做。”

“苗市长肯配合?”

“你们把我攥在手心儿,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那就好办了。”林珊珊从他身边离开,站到对面去,“在天勤这个项目上,您无论如何脱不了干系。盛总已经承认,利用那些学生从事不良交易,是她和你一手促成的。”

“吴坤容是打算由我来背这口锅?”

“不是背,是堵。哪漏了堵哪儿。”

苗市长沉默起来,他来回的踱着步,灯光照着头顶感觉又秃了一圈儿。林珊珊一直表现的极有耐心,目光虽然追随着他却并不施与压力。烟味儿聚了又散,苗市长垮塌着肩膀一屁股陷进椅子里,他颓丧的问,“你们也是这么对付盛总的?”

林珊珊摇摇头,“我说不是您也不相信,还是想想自己吧。”

“你们以为这样吴坤容他就能脱得了关系?”

“那就不由您操心呢。”

“……”他看着那一沓轻飘飘的纸张,最终沉重的点下了头,“好吧。”

……

吴坤容从房间出来,有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他问,“人呢?”

对方报了个地址。

颜岩在酒吧跟着群魔乱舞,她身体摇摆不定,周围全是陌生的面孔,她挣脱又一个搂到她腰上的手,然后她越过一个又一个舞动的肩膀,瞟到那个不甚清晰的身影。吴坤容走过来,把她整个包裹在怀里往出带,一路上他们险些被挤掉鞋子。颜岩学着那只花斑小野猫的样子,歪着脑袋对着他笑,就是不配合。音乐声太大了,她只能贴着他的耳朵吼叫,“你怎么来了?啊?你说话说什么?怎么找来的呀?别走呀,跳舞啊!”她手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又告诉他说,刚才有个人要亲她,不过她没有同意。

吴坤容一把将人扛起来往外走。

出了酒吧,冷风叫人瑟缩又清醒。吴坤容把她放下,颜岩已经掉了一只鞋子。他沉默的蹲下来,将他的鞋子穿到她脚上。颜岩先是定定的看了看,然后抬脚一踢,把鞋甩的远远的。

吴坤容说你这又耍什么脾气,不说还好,这一说,颜岩就抬起眼睛瞪着他。

她今天早晨五点就醒来了,最近睡眠不好,每天还要跟灰暗的心情作斗争,唯一的乐趣就是等吴坤容一起吃饭。最近中午他们都一起吃的,但是今天他说有工作所以让颜岩自己吃。颜岩知道自己有稍稍的抑郁,被薛亮绑架的事还未完全走出来。于是她试图做些事情来缓解,她喂猫,和猫呆在一起看电视,给猫修指甲,把猫粮丢进鱼缸观察它的反应。可是无论她做什么,灰色的情绪却无可抑制的不断扩大着。呆在屋子里并不能让她好过的时候,她想到了去找吴坤容。

颜岩也是到今天才发现自己竟然能有一心二用的好本事。她的视力和记忆缓慢的延长,一面偷偷尾随吴坤容来到云馆,一面不停在脑海滚动播放在大东门口看到的情形。那是一个装扮很精致的女人,应该不满三十岁。两个人金童玉女似的从公司门口走出来,那个女人的手挽在他穿着西装的衣袖上,一路的小鸟依人。

“她是谁?”颜岩满身酒气的靠过去,狼狗鼻子似的在他身上一通闻,没什么香水儿味,或许是酒精麻痹了她的嗅觉神经也不一定。“我看见一个女人挽着你。”她浑身酸气的说。

吴坤容似乎是回想了一下,大概不晓得她说的是谁,然后才从容的解释道,“公司职员,有些生意场合需要女人的,颜岩。”

颜岩不干了,说:“那你为什么不带我!”

她以为他又会说你太小什么都不懂这不会那不会之类的,她已经想好接口的话了。

吴坤容却是抬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颊说,“我怎么舍得。”

我怎么舍得,我怎么舍得,怎么舍得……颜岩咀嚼着这几个字儿,又洋洋得意的翘起下巴来。

吴坤容看她想笑又强忍着的表情,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现在能走了吗?”

颜岩再次把人抓到面前,对准他的脸颊亲了一口,然后说,“以后不许让她亲你!逢场作戏也不可以!”

吴坤容愣了一下,收起她挥舞的手臂,“你看错了吧,我们是工作,怎么会亲上。”

“我看见她亲你!她还亲你哪儿了?”

“大概是凑近我说话。”

“她亲了。”

“没有。”

“亲了。”

“没有么,不骗你。”

“就是亲了,我看见的,你让她……”

不待她说完,吴坤容低头在她嘴唇上亲了一口,“我只亲你,行不行?”

颜岩两颊发红,仅剩的酸气儿也变甜了,“你也不嫌臭。”

吴坤容说,“是挺臭的,你下回还是别喝酒了。”

“我又没醉。”

“你还想喝醉?”

“不想。我心里难受,”

“知道。难受和我说说。”

“你要听吗?”

“听啊。”吴坤容招来车,“走吧,回家吃点儿东西,边吃边说行不行?”

颜岩说,“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

“你呀。以后别光吃醋,也惦记着吃饭。”

“那女人叫什么名字?”

“林珊珊。”

“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女人。”颜岩堵住他的嘴说,“我不接受反驳!”

吴坤容带着她回到自己的住所,却是见颜战等在门口。

颜战看见妹妹,脸拉的老长,“这几天怎么不回家?”然后拎小鸡似的把人拎近了看,“你这副样子又是怎么回事儿?”

颜岩说,“你甭一见面就骂我!”

“我没揍你就不错了!”颜战把人立端正,“你回国创业就是创的?我看你就是混吃等死,要是这样儿,你明天立马滚蛋回学校去!”

颜岩酒劲儿上来,东倒西歪根本站不住,她忍了又忍没忍住,就在吴坤容开门的一刹那,呕了一声,一肚子杂烩吐到了还在骂娘的大哥身上。

颜战的脸简直被秤砣拉到了地上,他气的骂都骂不出来了,一张口满嘴臭味涌进来。

吴坤容本来看见颜战脸色,心情也不明朗,这时候却是忍不出笑出声来,他上前劝和,“啊呀别生气了,先进来呀。颜岩,快,去卫生间洗洗。”

颜战臭着脸把外套脱掉,颜岩顺便有点儿良心,一起带走去洗了。

吴坤容把人请进来说,“阿战,怎么又有事儿?”

颜战见颜岩不在了,问起薛亮的事情。薛亮手里一定掌握着关键资料,他突然失踪,就为案子搜查带来了困难,甚至线索终端。从盛莹那里越是问不出什么,颜战越觉得其中有些什么。他说,“容子,你知不知道薛亮在哪里?”

吴坤容皱眉,“不清楚。”

颜战看了他好一会儿,显然不信,“容子,你真以为盛莹能抗下一切么?交代了吧。”

吴坤容笑了笑,那个笑容单纯又从容,像是听了个笑话,他说,“阿战,我没干过的事情你叫我怎么交代?”

“你真以为做的滴水不漏么?”

“当然不,如果做了自然有迹可循。你们总是讲究法网恢恢一个不漏,我认为说对的。”

“你别贫嘴。”

“是你先找我的茬儿,前些天问我白露怎么死的,今天又跑来向我要薛亮。”

颜支棱着耳朵躲在卫生间偷听,薛亮,她猜他已经死了。盛莹,颜岩想起那个颇有风韵的女人,盛莹也跟吴坤容达成了某种交易吗?是什么呢,颜岩想,吴坤容不愧是商人,他的感情,他的人心,他的金钱,他的一切都可以拿来做商品交易的吧。

“若要人不知,除非你别做。”颜战说,“这些年你利用关系和权利牟取了多少不正当钱财你自己心里清楚。天勤就是你招/妓/卖/淫的幌子,这些人的父母辛苦养大的孩子被你这么糟践,你良心何在!”

吴坤容端起果汁闲啜一口,脸上的笑容不复存在,“阿战,我们还是不是兄弟。你信口开河一而再的诬陷我,究竟是为什么?”

“你还装!是不是诬陷你心里不清楚吗?”颜战心火陡然上升,“祁放已经招了,你先指使薛亮利用白露把他划到手,勾结海关走私!白露死了,你怕暴露,又拿他的儿子做要挟让他抵罪!”

“证据呢?”吴坤容说,“警察可以随便抓人不讲证据的吗?”

“我会找!”

“那我等着。”

颜战啪的一声摔碎了电视柜上的水晶球,“吴坤容!”

“什么事,颜大队长。”

“你能不能别执迷不悟。”他坐回到沙发上,显出一丝疲惫,“你不可能永远逍遥法外,我们现在掌握的证据对你很不利,你逃不掉的。去自首,这是当兄弟给你最后的忠告。”

“你还拿我当兄弟么?”吴坤容怔怔的看他,“你把我当兄弟,就是推我进监狱,吃枪子儿?”

颜战说不出话来。

吴坤容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言。“你以为我这一路走的很开心?你以为这个集团董事的位置好坐?你以为我万人之上事事如意?我只不过是人家一个拿来赚钱的工具罢了。今天这个上门,明天那个又找过来,都是有好几个身份证的主,让我办的事能不给办么?我底下一千多口家庭都指着我过日子!”他抹了把脸,又说道,“大环境如此,这岂非我一个人能抗衡能左右的?这就像一场大风暴,它扫着成千上万的树叶刮过来,所有的叶子都随着他们被卷着走,我也不过是其中一片而已,我身不由己。”

“所以你承认了?”

“如果你非要这么想的话。”

“薛亮在哪儿?”

“阿战,我已经付出了代价,盛莹都搭进去了,还不够吗?”吴坤容说,“阿战,你高抬贵手,停止调查吧。”

颜战没有答应他,“纸是包不住的火的。”说着,他起身打算离开,“好好考虑我今天的话,如果你想起了薛亮的去处,打电话给我。”

“你难道都不为颜岩想吗?”吴坤容突然在他背后开口。他看着颜战,“如果我真出了事,你让颜岩怎么办?”

颜战凝固了一瞬,回头看他,“你把话说清楚,你什么意思。”

“我们在一起。”吴坤容说。

“什么叫在一起。”

“我们会结婚。”

“吴坤容,你别逼我恨你。”

“你难道要让你妹妹变成寡妇么?”

这事吴坤容第一次在外面承认他们的关系,颜岩听着,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卫生间的门砰的被打开,她看见大哥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不由分说拉着她,“你跟我回家去!”

颜岩贴着墙,不肯走,颜战上去就是一巴掌,这次是真的要打。吴坤容在半截儿拦住了,“你吓唬她做什么?”

颜战压根不看他,“颜岩,你要还认我这个大哥,就跟我回去。”

“回去吧。”吴坤容见她吓傻了,开口说道,“回去看看奶奶。我送你出门,哥回去找你的。”

颜岩惨白着脸,酒精让她理智不清。出了电梯,迎头是个月朗星疏的晚上,颜岩从吴坤容手臂里挣脱出来,想要往回走。颜战却不由分说,打开车门把人塞了进去,他恶狠狠的瞪着她,“你敢下来试试。”

颜岩不敢,她要怕死颜战了,她大哥此刻的表情跟鬼似的。吴坤容对着她温柔的笑,嘴型对她说,别怕。

车子开走了,你们是王八蛋这六个字从远处传来,带着女孩儿的哭腔久久回荡在街上。

顾浩宇跟在吴坤容后面,两排寂寥的路灯之间,他的影子以一种古怪的姿势长在沥青路上。黑色的影子然弓下身子,弯成了一条单薄的弧线,久久久久,也没能站起来。

顾浩宇担忧的上前,“容哥,我看颜队长一点交情也不讲。趁现在还没出事,咱们赶紧撤吧。温哥华,纽约,只有你一句话,剩下事情我来筹备。”

吴坤容感到一阵恶心,他想呕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半晌,他站起身往家走,影子在身后无声息的追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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