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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生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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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喆到家门口,宗漫正在收快递。她穿着一条鹅黄色睡裙,肩带又长又细,露出丰满的胸脯,看上去并不觉得冷。他们一起进屋,吉喆反身锁上门,然后扳过她的肩膀热切的吻了上去。两个人从玄关一路抱到客厅,摔倒在沙发上,宗漫紧紧环着他的脖子,“我想死你了。”

“我也是。”他一边焦急的解开皮带,一边又吻上她。气氛正是热烈,摆在茶几上的手机声音噪耳的响了起来。

“别理它,继续。”

“好。”

“……还是把它关掉吧。”

“好吧。”

吉喆有些烦躁的抓过手机,正要挂掉,宗漫扫了一眼来电显示又惊呼着制止他!她从沙发上弹起来,声音里带了温柔的笑意,“喂,颜岩啊!”

……

吉喆坐在沙发上,上衣崩掉两颗扣子,看起来衣冠不整。他表情哀怨的盯着女朋友,说我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你不在家陪我反倒要出门?她像只鸟在屋子里穿梭,先是换了一条项链,又拿出两件毛衣放在身前比较,最后决定穿墨绿色的裙子,她跑到吉喆面前让她帮忙拉紧拉练。拉锁自腰升到领口,裹出宗漫姣好的身材,她笑嘻嘻的说,“我当然是想陪着你啦!如果我是小富婆,每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见谁就不见。你去哪里我都陪着,连工作都辞掉,整天和你黏在一起!可是不行啊…我是挣扎在石缝间的小蝼蚁啊小蝼蚁……”她可爱的耸耸肩膀,“身不由己。”

吉喆垂下头,“我知道,小粽,我没有给你更好的生活。如果我再能干一点儿……”

宗漫打断他的话,凑在他脸颊上轻轻啄了一口,又跑去喷香水:“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虽然我们无权无势,可是机会摆在眼前,自然要去结交有权有势的朋友啊!颜岩是谁,你顶头上司的亲妹妹,不止有靠山而且还是两座!谁不知道你们队长跟吴坤容混的亲兄弟似的!这样的人随随便便拉我们一把,我们就发达啦!那你说,我跟他妹妹搞好关系,是不是百益而无一害!”

吉喆不赞同道:“别人我不知道,我们队长最不屑攀交情的。”

“你简直是榆木脑袋。”宗漫瞪了他一眼,“咱们不是攀交情,这是真交情。颜岩脾气多傲啊,她朋友一只手数的过来,这刚刚回国就给我打电话,你想啊,这意味着什么?”

吉喆还是不高兴,“我不知道。我拆快递。”

宗漫由他去了,“你拆吧,我从网上订了红酒。晚上回来陪你喝!”

物流包装很结实,他费了大力拆开,酒瓶子上面贴的都是洋文。一个软软的身体从他背后轻轻贴上来,宗漫讨好的说,“我保证,一定尽快回来。你忙了这么久,先休息一下,晚上我们一起吃烛光晚餐好不好?”见他不回答,她的胳膊环在他腰上来回的晃,吉喆只得应下来。

他刚一点头,宗漫立刻飘着一身香味儿飞出去了,“拜拜!”

吉喆:“……”

颜岩约见面的地点离宗漫的家并不算太远,她租住的是个老旧的居民小区,生活气息浓郁。早晨和傍晚,必经的街巷两边都占满了摆摊的商贩,卖什么的都有。刚过五点,就像赶集市似的,人群自两边熙熙攘攘的涌进这条狭窄的过道,然后以龟速摩肩擦踵的挪动着。等好不容易挤了出去,她已经浑身是汗。

看看表,尽管约定的时间还很充裕,但宗漫仍匆忙的想要尽快赶到,以免让颜岩久等。车子很给力,一路绿灯畅行,她到达咖啡厅,飞快的扫视了一眼,颜岩还没来。宗漫挑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随手翻着冰饮目录。六点整,颜岩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宗漫一上来便打量她,说,“你手怎么了?”

“不小心被咬着了。”

“不小心?”她一副狐疑的样子看着她,“被什么咬的?”

“鱼。”

“你怎么还被鱼咬了,拿手指头当鱼饵啦?”宗漫开玩笑道,“该不是苦肉计吧。”

颜岩坦率的看着她,宗漫渐渐从她的眼神中琢磨出端倪,眉头不由的蹙了一下,“你还真是故意……”

颜岩说,“看到你还是这么聪明,我就放心了。漫姐,我有事找你帮忙。”

宗漫点了两杯咖啡后,才不赞同的抬头看她,“嚯!这么直接,无事不登三宝殿。你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你倒是变漂亮了。”

宗漫被她蹩脚的马屁拍的还甚为舒服,她叹了口气说,“好好好,您有什么要求,我洗耳恭听。”

颜岩开门见山的说,她打算回国,想这一份事情做。初步的想法是想让宗漫介绍能干且话少的摄影师来,“我打算在网上开家店,卖卖衣服。”

宗漫又是惊奇又是关心,“学校呢,你不念啦?”

颜岩:“暂时办理休学。”她没做过多解释,只说目前会一直在国内,想把生意搞起来。

宗漫简直不知她哪儿来的信心,只能归结为无知者无畏。“宝贝儿,我猜的没错的话,你一没经验二没技术,白的比白纸还白对不对?”

颜岩垂着眼,“如果有合适的人,我可以聘。”

宗漫只觉得她太冲动,但颜岩的脾气她多少也了解,多说无用反而伤了彼此的感情。她最后答应摄影师的事情包在她身上,至于开店甚至涉及到找工厂的诸多事宜,“我帮你问问看。”宗漫说,“既然要求人品和能力都过得去人才,总要费一点儿时间。”

颜岩点点头,总算想起来问候,“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老天……”宗漫无语的托起下巴,事情都聊完了她才想起来寒暄?

没坐多长时间,一辆轿车停在了店门口。颜岩认出车牌,对宗漫说,“我奶奶今天从乡下回来,我得回家去。吴坤容来接我了,走吧,我们先送你回去。”

宗漫连忙说不用,颜岩坚持,“这会儿很难打到车,还是让司机送你。”

“真不用了,你快去吧,我还想再逛会儿。”

颜岩见顾浩宇从车上下来,估计是要来找她,于是便也没再坚持,多打包了两杯咖啡就走了。

说起乡下,颜岩并没有多深厚的感情,奶奶时隔多年再次回去,是因为住在老家的姨奶奶病逝了。说起这位亲戚,颜岩依稀记得自己还很小的时候,她被颜战带着回去过一次。那姨奶奶家有个菜园,种着果树和西红柿,不远处还有小树林和不大的一个池塘。夏天的时候在那里玩儿的孩子很多,姨奶奶家有一个外孙,现在也搬来这边住了。那位表哥把死掉的水蛇缠在竹棍上吓唬她,姨奶奶就一直把她抱在怀里,带去当时村里唯一的一家杂货铺买奶糖吃。

那时候姨奶奶年纪就已经很大了,颜岩想。

吴坤容问她,“想什么你,这么出神。”

“在想姨奶奶。”

“嗯?你还有印象?”

“一点点。很小的时候跟我大哥去他们家住过。你说那个时候怎么遇见你呢?”

“就是说啊……”

吴坤容也是从那个乡下来的,他跟姨奶奶算是远亲,因为从小孤苦伶仃,也受到过姨奶奶的接济。后来他被颜岩的爷爷奶奶接到家里来养,也就再没回去过了。颜岩还记得他第一天到他们家的时候,藏青色的裤子磨的发白,身后扛着一个红白条相间的编织袋,里面放着煮熟的鸡蛋,翻了毛的牙刷,打了补丁的袜子,瘦小的身板像个小要饭的。她忍不住又看看现在这个人,那样的影子已然不复存在。

等他们到家,饭菜的香味儿已经飘了出来。

奶奶让做饭的阿姨去市场买了很多菜回来。住在乡下的亲戚在她回城前送了一整只宰好的羊羔,两竹筐肥蟹,还有腌好的鱼罐头。她打算做醉蟹给孩子们吃,再让阿姨焖个羊肉。

颜岩坐在沙发上喝水,里面放了从村子里带回来的山楂干儿,农民自己晒的,干净无添加。

奶奶坐过来,把捣碎的冰糖加在她的水杯里,“酸不酸?”

“不算,蛮好喝的。”

“有家不回,不听话。我走的时候怎么嘱咐你的。”

“大哥不讲道理。”

“胡说。你大哥是最讲道理的。”

太阳落山,夜幕初降,一家人坐在一起慢慢享用晚餐。每个人面前放着一杯酒,奶奶极为热情的分享着回村之后的见闻。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过了,前些年听说吴坤容给那里修了路,陆陆续续为乡民办了不少的事,发展的很好——但完全没想到变化有那么大!村民建了风格统一的小别墅,建了专门招待外来客人的特色饭店,“跟过去比起来,翻天覆地的变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奶奶:“你们可知道村长舅舅家,早些年跟你们爷爷是战友,后来便没了联系。现在他们家有两家面粉厂,出口长寿面,容子应该知道的吧?她们家小孙女刚刚毕业回国,还没有找男朋友。据说下个月就来咱们这里工作了,好工作!我听村长那意思是,打算让他们家姑娘在这里找一个条件合适,知根知底的家庭,一两年就嫁过去。”最后她夸张的叹息了一声说,“据说在国外还拍过广告,人很漂亮的!”

颜战胳膊肘戳旁边儿的人,“听见没,很漂亮。”

吴坤容惊讶的偏头,眼带笑意,“跟你说呢,很漂亮。”

颜岩把碗一摔——砰!全家人都看她,她头也不抬说,“手滑了。”

从颜战一回家她就阴阳怪气的,这会儿谁也没往心里去,奶奶还惦记着刚才那码事,说你们别你们一个两个跟我装糊涂,到时候人家来了,邀家里来吃顿饭。

晚餐后,他们聚在院子里。老太太坐在一把桃木做的扶手椅上,看着天上的月色。她的双腿搭着一条紫罗兰色的绒毯,一只桃花桌上放着几只茶杯。乡下的月亮要离得近些,很明亮,每天像这样的晚上,蛐蛐儿以及各式各样的声音夹杂在一起闹哄哄的。城里的月亮就不一样了,像染了一层醉意,朦朦胧胧的。

颜岩搬了个小凳儿坐在她身边,乖的像只猫。她奶奶一下一下抚摸她的头发,颜岩的头发生的极好,瀑布似的垂下来,泛着光亮。

“说说吧,你又做了什么事?”

“我不想去外面念书了。”

颜岩怕自己说不好,拉着吴坤容来当说客。吴坤容便把她的想法清晰的表达了一遍,末了又补充说,“可能是在那边住的不惯吧,颜岩瘦了不少,功课也跟不上。”

奶奶听完,略微思索,“年轻人,多经历一些事也好。十七八岁的孩子,经历一次考试,就选择一生的方向,总是草率了些。他们才活了多少年,天天闷在学校里,能有多少见识。先跟社会取取经,见多识广了,才知道自己差的远,再从中摘选自己想学的,这样倒也合理。”

“您是同意了?”

“我可没这么说”,她奶奶又问,“你想做什么生意?”

“卖衣服,开口就要两百万。”颜战坐在栏杆上,一脸麻木的插嘴道。他手长脚长,胸膛结实,月影里的样子像个高壮的门神,表情也衬的凶厉了几分。

颜岩倏地起身,跑到院子中央指着车库说,“你养几百万的车就可以,让你拿点儿钱出来给我做正事就这么困难!”

“正事?什么是正事?放着好好的学校不念,跑回来折腾家里就是你所谓的正事?从小到大你都做了什么,就会擅自做主,撒谎骗人,说话没规矩大吼大叫还顶嘴,一个不顺心就搞离家出走。出去两年屁能耐没有脾气倒是见长,你见过哪个做正事儿的像你这样子!”

“那你呢,你对我又什么态度?!我在你面前就没点儿人权吗,你要我是什么态度,双手抱头溜着墙根蹲下是不是?很抱歉,我不是你的犯人!你跟我说话也不要搞得好像我是被审的!我又没做错!”

眼看着火药儿下不去,他们奶奶说话了,“做服装好,卖不出去还能自己穿嘛。两百万,多了点儿。知而后行懂不懂,丫头,做事就怕好高骛远,你自己掂量着吧,你这小肩膀究竟能扛起多少,先做,不做没有发言权。”

颜岩赌气站着没动,“那我不去英国,就当你们答应了。”

颜战没吭声,这件事就是她奶奶做主了。颜岩心里舒了口气,什么两百万,她压根没这么多想法。多亏鲁迅先生的话给了她灵感,说中国人呐,总喜欢折中。譬如你说屋子太暗想开个窗子,大家不肯,如果你再嚷着开屋顶,大家就纷纷站出来,愿意调和,让你去开窗子了。颜岩想,这倒和中国人没太大关系,更像是聪明人的谈判技巧。她目的达到了,家里人同意她休学留到国内,再看吴坤容,那人似乎早就猜到自己的想法,对她了然的笑了笑。

天色不早,颜战送吴坤容出去,颜岩留在家里,恋恋不舍的朝他说,“记得喂猫。”

吴坤容见颜战脸色不好,复又劝道,“她不是想挣钱么……你让她试试,挣了将来当成一份事业来做也不错。要是不成,也让她体会体会钱多难挣。”

颜战说,“书必须要念。”

吴坤容:“没说不念,学校说了,她这个成绩想要上学,只能是补考。颜岩答应我了,如果赔了钱,她就乖乖去念书。”

颜战也是没有其他好办法,“两百万,亏她想的出来。”

“钱在你手上,给多少还不是你说了算。要我说你还是疼她,她要多少,你就真心实意的盘算去是不是。一辈子被你妹妹牵着鼻子走。”

颜战冷笑,“是呢,好人都让你做了。她离家出走,你就接她过去住,我还发个什么火,立个什么威,压根没人稀罕鸟我!”

“啧,一家人,这么计较有意思?有威朝你抓的人去立。”

颜战闷闷的,“行了,我说不过你。滚吧。”

送走吴坤容,颜战没有立刻返回去,刚才单位给他打电话说,有一个姓祁的男人,喝了酒,跑来自首了,说他杀了白露。当时他奶奶也在桌子上,“祁放?海关的那个?”颜战本以为奶奶对这个人有什么看法,就多问了一句,说这人您给我说说。于是他奶奶说,祁放他老婆我见过,跟老六的媳妇儿一个单位的。你看人家,有了老婆还不够,外面还要再养好几个。然后又特纳闷的盯着颜战瞅,你呢,你怎么一个也搞不上。颜战当时正一脑门儿官司,听她这么说,就借口送吴坤容一块儿出门了。

颜战给张崇光打了个电话,“祁处长?”,显然他们局长也很诧异,在张崇光眼里,这个人说不上兢兢业业,但中规中矩的很,工作方面也是一丝不苟,很少和各级官员应酬。

这样一形容,颜战更纳闷了,他杀害白露?又为了什么呢?

颜战匆匆去了单位又匆匆离开。他到局里一看,祁放醉醺醺的什么话也不说,一味的哭。他的情绪起伏不定,颜战让人给他找了间屋子,送了水进去,二十四小时盯着,“让他冷静一下,明天再审。”

所以由于惦记着局里的事情,颜战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他正拉开衣柜换衣服,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颜岩睡眼惺忪的闯进来,趔趄着绕了个大大的半弧线,然后才在他跟前儿站定。颜战袖子套到一半,上半身赤着,身上的伤疤隐隐可见。他快速穿好衣服,又腾出一只手来扶她,来人不倒翁似的来回撞,显然没睡醒。

他把她扶正,让她靠在柜门上,“你做什么?”

颜岩闷哼了一声说,“腿麻了。”

“大清早跑过来让我给你揉腿?”他伸出五根有力的手指头嵌在她的头顶上拧着人转了个圈儿,紧跟着颜岩感觉自己屁股上挨了一脚,颜战站在背后说,“出去,别随便进我房间。”

颜岩没走,她坐在他床上盘着腿玩游戏,音效调的特别大,跟外面的鸟比聒噪。直到颜战不耐烦的从包里抽了张卡出来,她立刻扔了手机来接。他的手臂却是一晃,错过颜岩的手说,“去给我倒杯水。”

颜岩二话不说,趿拉着拖鞋出去了,不一会儿端着一杯温水进来,上面还漂了两片儿花瓣。颜战反倒不着急接,食指点点那张卡,在她面前算起了账。“我零八年进单位实习,工资不足两千块……”从他实习期起一直到今天,工资涨过几次,幅度不算大,八年来全部的钱算上奖金在内,“三十六万。”颜战把工资卡往前推了推说,“密码110110。”

颜岩恼着眉没接,说大哥,你这是存心不想让我把钱花痛快了啊。

颜岩又说:“你出生入死了八年,好不容易攒下点儿钱,今天一下子都给我了,好像我多没心没肺似的,大哥的卖命钱也花的出手。”

颜战静静的觑着人,当中含义再清晰不过——你不就是这样的人么。

颜岩拿起手机继续玩游戏,“这卡我不要,你再给我换一张。”

“有什么区别?”颜战不咸不淡的说,“有哪张卡上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颜岩砰的一声摔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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