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前传(3)(1 / 1)
尘渊抱着她,路过宴会。
席上宾客仍未散去。
不过喝地醉意寥寥的当属一位。
风煜有些颓唐地晃晃桌子上的酒盅,很是苦恼地一把嗓子喊住了他:“阿渊啊……”
腹内似有什么东西翻滚着吼出来,他及时顿了步,瞥头瞅了瞅,心中一凉,还是退回去关切地叫了一叫:“阿煜,你……喝醉了?”
感觉怀里的女人甚是滑动地往下坠了坠,他一用猛力再往上提了提,低声道:“能腾云么,要不我招部将送你回去?”
风煜不满地抱住白瓷酒杯:“才不让他送?”干脆地打了一个嗝,“阿朵长得忒难看,一点儿都不可爱。要……要是……”满眼桃花,甜蜜地闪了闪,“要是魔族右渡楼苍将军前来送我,我……我倒是挺满意!”
怀里的女人又似鱼般往下坠了坠,尘渊捏了一把汗,极度忍耐地又猛地将风苓提了提,无奈感叹道:“这一大一少倒真是挺相像的。”嘴唇微动,绽出一个不解的笑。
手中化出冰心刃,闲来无事地一弹,果见白云漫天,一个黑甲护卫阿朵便停在此处。
“末将阿朵,参见战神!”阿朵是尘渊打仗的得力助手,也是他的唯一心腹。此刻见得自己的主子怀里抱着一个美貌的帝姬,心中已是万分困惑,“不知战神招小的前来,所为何事?”
“用你的拳头把他打得半死不活,再扔到魔族右渡的大门口!”尘渊薄唇漾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见阿朵对着自己的拳头左看右看,又十分犹豫地瞥了瞥半醉半醒的风煜大将军。
“大人,属下不敢!”阿朵摇头道,“这可是统率勾野山的风则老神的公子风煜大将军!”
尘渊轻笑:“只管用照本君说的做,本君保证,不消明日,他一定会亲自前来感谢你!可是有一点你一定要记得,打完了后,记得在他手里插枝花。”
阿朵摇头,双瞳骤然一亮,狐疑问:“什么花?”
“只要是男人追求女人的花,随便化一个朵就好了?”尘渊很是负责地想了想,又很是负责地把难题抛给了这个有些木讷的副将。
阿朵欲哭无泪:“……大人,您说随便?”
“这里交给你了,速速去办罢!”尘渊低头顾了顾这睡得还是香甜的女人,提步如沐春风地走了。
腾个还算霸气的云朵在天空晃悠,实在没处可去,才带着怀里的人去了自己的金辰宫。
金辰宫坐落在九重天最为隐秘的地方,四周皆是密布为阵的松林。倘若不是尘渊自己建构的,恐怕不会那么拂花过柳就到了目地的。
人一睡地多,就特别喜欢伸懒腰,打了个比较显得香甜的呵欠,撑着两手就坐起来。
两眼看去。
是一个比较宽阔舒适的大床。
“咦,这是哪儿呢?”风苓眯着眼睛,谨慎小心地瞄了瞄。有个无比精致的脸庞落在自己的双眼里,进而无限放大。
也许这放大的不是时候,一向熟睡后容易在眼睛里显现出俊脸的风苓,早已对此情此景司空见惯。
她甚无趣地将凑近的男人推了推:“别在我面前晃悠了,大哥。”
“睡了这么久,还在装睡?”声音低沉有力,却带着不容辩驳的冷漠。“我没装睡!”风苓理亏地睁了左眼,再睁了右眼,瞥见的是一个素色的茶杯。
“渴不渴?”头顶的男人温柔道。
风苓眼疾手快地接过,有些不以为然地抬了抬眉:“是……神君送我回来的?”
“你以为谁还会耐心到那种地步,愿意把你从桑华山抱回来?”头顶一个如冰的声音砸来。风苓表示错愕,估计不敢想象这一个声名显赫的战神会如此心善地将她……一路抱回来,且中途还没有生出一脚把她踹开的畜牲心理,实叫她噎了一把。
“真是神君你把我抱回来的?”风苓挑了挑那细长的眉毛,“话说你到底是怀着怎样不轨的目的,愿意把我给抱回来啊?”
“你既然这么想。”尘渊俯下脸,迫地面前的风苓出现了点花容失色的窘态,“你这么希望本君对你生出点儿不轨的想法,那么我们……就不要这么闲着了?”缭绕的气息逼近。
在感觉暧昧因子快要突然破土而出的时候,风苓及时将它掐进了摇篮,干脆利落地阻止了它的萌芽。
“神君这么喜欢我,为何不到清微提亲?”风苓记得大哥说过,要看男人是否真心,关键是提到成婚时,他出现的反应。如果是特别地一本正经,并且蹙起了高高的眉头。那么他一定是不大情愿娶亲。不过若是他扭扭捏捏难掩尴尬的话,说不准儿两人就有戏。
可风苓对着他的脸瞧了老半天,除了平时一贯带着的表情,根本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供参考。她有些呆滞挠挠头,极力想看出点儿什么,却听得面前之人冷冷一笑:“我到底好看到何种地步,你这么看着我?”
风苓耸耸肩:“正好,这个问题我也想问问你。我到底好看到何种地步,能让你发这么久的呆?”
尘渊脸上一黑,背过了身。顺手将茶杯放在桌子上,便一本正经地持着狼豪写字。
风苓以前很看好他,并且一直想要亲近他。发自内心地想要亲近。此刻,看着被戏弄的战神时,她微微有些内疚。恐怕情爱的女人都有一个特定的毛病。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特别喜欢胡思乱想。不言而喻,风苓就彻底成了大千世界中的某一个。
她巴巴地贴过去,对着抚墨写字的尘渊表示了点心虚的念头:“你……这么不堪旁人捉弄么?”
尘渊侧了个身继续抚墨不理。
看来保住一点儿自尊心可能不太成。
于是她回身,有理地托了一杯茶递到尘渊的面前:“刚才我只是……一不小心说错了话?”
然而,尘渊还是没理。
“喂,亏你活了这么大岁数,怎么一点包容晚辈的肚量都没有啊!”风苓郁闷地坐回桌上。
“我刚才去写了这个!”尘渊兜着貌似婚帖的折子轻飘飘地荡到了风苓的跟前,“如果你觉得满意的话,隔日我便派人到府上提亲?”
风苓手指定着那东西直哆嗦:“话说,你写了半天,究竟是……是个什么东西?”
尘渊把东西放在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么,阿苓?”风苓的手指往前移了移,没怎么开口回答。但有不好的预感正蹦蹭地往脑袋里转。
所以她再次把手指挪到桌子上时,胸腔里已经有种说不出的心慌。
掀开合着的帖子,她看到了这一万岁以来还没看到的奇葩字样。
什么,真是婚帖?
她细指往尘渊的额前探了探,随即又抽回手往自己的额前探了探。正自言自语没发烧的时候,尘渊却风流倜傥,柔情似水地握住了她的指尖:“今日此举,实是真心。阿苓,如果我真的愿意娶你,你……会嫁给我么?”
“等等。你确定……是在跟我说话?”风苓上下打量了尘渊数眼,“没把我当成什么什么人!”
“没有!”尘渊微笑,“我喜欢地,一直以来都是那位举着束野花迎接我凯旋,变着把凳子来宫里偷窥的清微帝姬风苓?”
风苓没有听出这话的暧昧而尴尬莫名,却先一步有些难耐地嚷:“我说,那偷窥二字是不是应该……先改改?”
“偷偷摸摸地跑到宫里一睹本君的风姿,还不是偷窥?”尘渊顺合心意地对道。
“……”
唔。这个望文生义的‘偷窥’,用在此处,也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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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此文不虐。楔子和前传只是为了交代文文。另外若感兴趣,欢迎跳坑留言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