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十二章（1 / 1）
叶荧和林照吃完饭，林照不情不愿的送人回公司，天知道他有多想时时刻刻和阿荧待在一起啊！林照问叶荧：“我下午来接你吧？我想带你去我家看看。”是的，叶荧还从没去过林照家呢，林照以前也从没去过叶荧家，昨天还是第一次去。
叶荧迅速摇头：“不了，我下午有事儿。”开玩笑，去他家？这么恐怖的事当然是能拖就拖好吗！而且下午确实是有事儿。
林照知道叶荧误会他的意思了，解释道：“我不是让你去见我爸妈，我没跟他们住一起，我是说去我那儿。你下午去哪儿啊？你以前不都是一下班就回家的吗？”
叶荧囧了囧，开玩笑……去你家更不能去了啊……孤男寡女的……不过这话当然是不能说出来的，她正色道：“我真的有事儿，我约了人。”
林照势要掌握叶荧的所有动向：“约了谁啊？”
叶荧瞟了他一眼：“你管得太宽了吧……”不过看见林照定定地看着她，还是告诉了他，“我约了方晨。”
林照瞬间幽怨了，怎么还跟那谁谁谁纠缠不清啊！？……林照同学你想太多了吧，人家叶荧从来没有和方晨纠缠不清过好吧！？
叶荧看着林照瞬间郁闷的眼神，难得主动解释道：“我只是想跟他谈谈而已，不能这样一直浪费人家时间吧。”
林照一听，脸上瞬间乐开了花，笑容灿烂目光炙热地看着叶荧，看得叶荧脸颊都开始微微发烫，林照努力抑制兴奋，想尽量表现出自己成熟的一面，嗓音因为激动而略显低沉：“阿荧，你这是肯定了我吗？”
叶荧嘴角微微扬起：“无聊。”
林照深深地看了叶荧一眼，然后毫不犹豫的直直吻了下去，这一次叶荧没有抗拒，而是双手攀上了林照的脖子，做出了无声的回应，紧闭双眼，双颊绯红，飞颤的睫暴露了她的害羞紧张。林照紧紧搂住人，看着叶荧那令人心醉的表情，温柔而霸道地仔细舔舐着叶荧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唇舌纠缠，恨不得把怀里的人一口吞进肚子里。
一吻毕，叶荧只能无力地攀着林照的脖子靠在林照怀里，林照也同样喘着粗气，里面还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欲。
林照定了定神，轻吻着叶荧的脸：“阿荧，晚上我来接你，我等你电话。”
叶荧条件反射就想拒绝，可是看着林照期盼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想了想，还是犹豫着点了点头。
林照笑了出来，凑到叶荧耳边轻声道：“放心吧，我们还没结婚呢，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叶荧被道破心事，原本就血色十足的脸一下子飙到了极致，看得林照无比舒畅，又很不要脸的对叶荧调/戏道：“要不然，我们现在就去把证给领了？~”
叶荧忍无可忍，揪着叶林照臂上一丁点肉，冷酷的无情的转了两圈，林照疼得直叫唤，叶荧才觉得解气了放了手。林照抬起手臂看了看，好嘛，深深地俩指甲印，都紫了。
林照委屈的揉着手，他是真的很想早点和阿荧结婚的好吗？！人生真是艰苦啊！……
下午方晨依约等在叶荧公司门口，叶荧一出来他就看到了，几天不见，她好像又变漂亮了呢。
叶荧微笑着向他走去，方晨打开车门，让叶荧上了车，关好门，再绕到另一边上车发动车开走。
方晨依然那么体贴，叶荧觉得真的很愧疚，可又无能为力。就像许多小说电视电影所表现的那样，为什么女一号身边一定要有一个温柔体贴的男二号呢？而且男二号注定了得不到女一号……叶荧甚至恶劣的想，要不然我来打破这个魔咒？然后想了一下可行性，发觉这简直一点都不可行！且不说这样对不对得起方晨，单是就解决男二号这个问题而言，假如女一号真的和男二号在一起了，那男一号不就变成了那可怜的男二号了吗？终究有一个悲催人物，这个解决方案一点都不好。所以最后叶荧得出的结论是，当然不能对不起方晨了，至少不能占用他再去寻找幸福的机会，自己不喜欢他却和他在一起，这就是传说中的“占着茅坑不拉屎”，简直极度恶劣啊！
叶荧在脑海里各种假设推理，方晨看出来这人又在走神，却仍是笑吟吟地把这人拉回现实。今后能这样闲聊的机会不会很多了吧？想起国庆回家时父亲对他说的话以及母亲那期盼的眼神，方晨知道自己恐怕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来守护自己的爱情了——哪怕只是单方面的——该他承担的他理当面对。更何况……他已经注定等不到叶荧了。虽然他不愿承认，但他知道，自从林照出现起，自己就已经出局了。
俩人直接到了之前定好的餐厅，进包间点了菜之后就剩两人，不知为何，竟有些奇怪的尴尬。
方晨笑笑，开口打破了这沉寂：“小荧，你是想告诉我你的决定吗？”
叶荧愣了愣，刚刚在车上一直在闲聊，也没人说这事，这会儿方晨直接问了出来，倒叫叶荧有点无措——她本来打算再过会儿边吃边说的。
叶荧很快反应过来，静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嗯，其实你已经知道了。”
方晨点点头，依然笑得大方：“唉，我可不甘心哪！”
方晨语调近似调侃，叶荧心里一松，笑笑没再说话。
方晨压下心中涌起的酸涩，作八卦状询问叶荧：“唉，小荧你说说，我哪儿就不比林照了？你怎么就能对他那么死心塌地呢？我们一起度过的八年还不及你和他度过的区区三年？哦不，准确说应该是两年。”
叶荧表情开始变得很认真，眼睛直直的望向方晨，里面的执着清晰可见。
“不，你很好。林照很多地方都比不上你，他不够稳重，不够体贴，没多少耐心，还会时不时的冲我发火。说真的，你会是一个比他更好的情人。”
方晨静静地听叶荧冷静的分析着，虽然是在夸他，可方晨宁愿没听过这些话。他终于体会到了叶荧有多么狠心。
“可是方晨，我早就说过，我的热情和关怀早已经给了他。我和他一起度过的两年，是我欢笑声最多的两年，那足够我回忆一辈子。我从没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我是个恋旧的人，我固执，甚至固执到有些病态，我已经做好守着回忆过一辈子的准备，我坚信我一个人同样能过得很好。”
说到这里，叶荧停了停，似乎是想起了从再见林照起发生的一切，带着不可思议，眼底却浮出了温暖的笑意。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跟我做出了一样的选择。原来这世上像我这么神经质的人不止一个，没有一通电话，没见过一次面，没有一句誓言，没有一个约定，就这么孤零零地充满希望又满怀绝望的等了8年。随时可能万念俱灰，也随时可能春暖花开。这是一个赌局，赌注就是一辈子的幸福。很幸运的是，我们都赌赢了。”
方晨看着叶荧眼眶微红，嘴角却露出了俏皮得意的笑容，沉默了。是啊，这是一个赌局，你们都赢了，而我，输了。
方晨仍然笑了笑，不过笑容里却含了太多的无奈和苦涩，不似之前洒脱。方晨问叶荧：“所以，小荧，你从来没考虑过我是吧？从头到尾都是我自作多情了？你心心念念真的全是他，我以为这么多年了，我再怎么也在你心里挤了一席之地了。”
叶荧看着方晨那明显受伤的表情，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这时菜上来了，两人静静地看着服务员上菜，各自心中千回百转，酸甜苦辣不知滋味为何。等到服务员上菜完毕，叶荧给方晨盛了一碗汤放到他面前，道：“我们边吃边说吧。”
方晨笑笑，给叶荧夹了菜，示意她吃，自己也喝了一口汤，开始吃菜。
叶荧埋头吃了一阵，像是已经很饿的样子。方晨看着叶荧专心致志吃饭，眼里满是纵容，也不催她，时不时的给她夹点菜。
叶荧吃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你在我心里确实有一席之地。”
方晨夹菜的手一顿，然后便若无其事的继续夹菜，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叶荧继续道：“上大学以来，我曾这样比喻过我的人生：我从高中毕业后就开始倒退着前进，守着回忆过活。触目所及的皆是过往的风景，而我就这样永不回头的继续走下去。哪怕过去的风景已经离我越来越远，哪怕我错过了背后色彩绚烂的大好风光，但我仍然固执地守着自己最留恋的那一段变得越来越模糊的景色。我无法停住我的脚步，我也无法带着我最喜欢的东西一起前进，我所能做的只是任它留在原地，然后自己每天执着的盯着它，即使它离我越来越远，但我仍在努力想要看清它。”
叶荧说到这儿，对着方晨笑了笑，有些赧然，但依然坚定。
“可是就像我说的，我因此错过了之后的大片美好时光。虽然我一直在前进，但从我高中毕业之后，我人生道路两旁的风景就变得模糊不堪，它们再美，我却没能看清它们的模样。我甚至不知道背后道路是否平坦，有没有挡路石，有没有沟壑，是上坡还是下坡，我其实不愿前进，但我迫不得已被时间拖着往前走。”
方晨静静地听着，心很疼，为什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而你，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你本来也应该是一个模糊的身影，但你不甘心，你一直跟着我跑，不愿离开我的视线，还为我提醒背后的路况让我走得平平顺顺，然后我终于慢慢看清了你的样子。这时候你又不甘心了，你非要拖着我转过身去，让我好好看看前边的大好河川。那时候我想，这人真爱多管闲事。可是最终我还是败给了你，被你拖着转过了身一路往前走，终于不再错过我那些珍贵的时光。”
方晨听叶荧说完，终于失笑出声，低落的心情竟好了不少。本来挺好的一比喻，怎么到他这部分就这么搞笑了呢？
叶荧看着方晨笑，觉得有点无语。好吧……当时年少，是挺幼稚，可也没到这么好笑的地步吧？
叶荧很囧地问方晨：“喂，我知道很幼稚，可也没必要笑得这么明显吧？你笑点怎么这么低啊！……总之说这些的重点就是，我一直把你当好朋友当知己，还是对我挺有影响力的那种。”
方晨失恋的伤感被叶荧一个搞笑的比喻破坏掉了不少，脑中一直徘徊着“一个热血青年追着一个倒退着前进的少女说教”的情形，越想越觉得有趣。
方晨果然没有辜负之前叶荧对他给出的“你很大度”的评价，虽然自己8年等候被叶荧一个答案拒绝了，但他仍然没打算和叶荧从此形同陌路。方晨虽然很不情愿，但他还是不得不接受了“叶荧知己”这样一个身份，就像叶荧说的，朋友才能真正永远好下去。更何况这样一个女子，即使不能成为恋人，做朋友也是很值得的。
方晨看着叶荧郁闷的表情，觉得自己也挺郁闷的，这种情况，该郁闷的不是自己吗？
“都说了我是你的追求者，为什么就变成了知己好友了呢？照你说的，那我能成为你的知己我还应该感到很荣幸了？既然如此，那在下在这里谢过姑娘了。”方晨说着还像模像样的对叶荧拱了拱手。
叶荧被逗笑了，也娇羞状回礼到：“公子客气了。”说完，俩人相视一笑，过去的情意就让它过去吧，从此以后，彼此就多了一个知己了。
方晨跟着叶荧笑了一会儿，突然道：“小荧，我就要回去了。”
叶荧没明白过来：“嗯？还没吃完呢，你就急着走啦？”
方晨摇头：“我是说回Y市。”
叶荧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突然很想哭。这么快，就要曲终人散人走茶凉各奔东西了吗？
叶荧静了静，低声问：“为什么？是……因为我的关系吗？你干得好好的为什么就走了？你的事业你不要了吗？不是说好是知己吗？”
方晨安抚地拍了拍叶荧放在桌上的手，解释道：“我留在这儿是因为你的关系，可我要离开这儿并不是因为你。其实我爸妈一直希望我回去工作，我爸他自己有公司，早就想让我回去接班，我偷懒一直躲到现在。但是国庆我回家，发现我爸他身体真的不太好了，是该退休了。这是我的责任，我必须承担。再说现在你也不需要我了，我也是时候该功成身退了。护你这朵花护了这么多年，结果护到了别人手中，我可不甘心呢，所以我打算回Y市去找一朵比你更娇嫩的花来护着，这次可绝对不会再让人抢走了！”
方晨一脸“你放心我会过得很好”的表情，笑得阳光灿烂，叶荧看得心里发酸。这人付出的竟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还多。
叶荧勉强笑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
方晨往叶荧碗里夹了点菜，满不在乎道：“还早呢，过了年再走。来来来，再吃点，还剩这么多呢，菜都快凉了，你还没吃饱吧。”
叶荧点点头，没再多说，又拿起筷子开始吃。菜还有点温热，不过吃在嘴里已经没了味道。
吃完饭，叶荧坚持要她结账，因为说好是她请客。方晨拗不过她，只得让她付了帐。
出了饭店，方晨说要送叶荧回家，叶荧想了想，答应了。
坐在车上，叶荧看着外边的车水马龙，霓虹灯五彩斑斓，华丽得不真实，似乎离自己很远，可自己却又分明已经身处这繁华冰冷的都市里。叶荧和方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真正像是知己，各自心中却又满怀着不可言说的酸涩。
方晨将叶荧送到小区门口，下车要送叶荧上楼，可是从车里出来就看见林照在前边的长椅上坐着。叶荧一回头也看到了，倒吃惊了一下。
林照看到叶荧，挑了挑眉走了过去。果然被自己猜对了，还好自己没傻乎乎坐在家里等电话。
叶荧疑惑道：“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林照反问道：“那你怎么回这儿来了？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叶荧一听，讪讪地闭了嘴。
方晨冲林照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林照也淡定地点点头。方晨从车前绕到叶荧身前，笑道：“小荧，既然林照来了，那我就不送你了。”
叶荧觉得气氛有点略微妙，点点头说“好”。
谁知方晨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轻声问叶荧：“小荧，以前你连一个拥抱都不肯给我，那现在呢？”
叶荧看了看那边站着的林照，犹豫了一下下，还是点了头。
方晨欣慰的笑了笑，俯身抱住了叶荧，在她耳边道：“小荧，祝你幸福。”同时侧过头对林照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停了几秒，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叶荧。
林照在一边看得咬牙切齿，他离了他们三四米远，方晨小声说什么他根本听不见，就眼看着方晨说着说着就抱上去了，而叶荧也没有拒绝，尤其是最后方晨对林照露出的那个挑衅的表情，简直让他抓狂啊！
方晨眼看林照脸色变差，心情就好了，凭什么只有你不让我好过的道理啊！这样想着，心里愈发舒爽，笑眯眯地对叶荧说了再见，然后开着车走了。
林照见方晨走了，叶荧还站在原地一副失神的样子，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方晨刚刚的举动确实让他很不爽，但他相信叶荧，他更担心的是心软的叶荧不要又把所有的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
林照开口叫叶荧，不愿让她一个人陷入沉思，而自己只能不知所措地看着。
“阿荧。”
叶荧听到声音，回头看着林照，内疚酸涩的心终于有了依靠，心一定，眼泪突然就滚落了下来。第一次，叶荧主动奔向了林照的怀抱，把他抱得紧紧的，头埋进他的肩窝，成串的泪滴湿了林照肩上胸前一片衣服。
林照心揪了起来，方晨的事已经不算事，叶荧的泪一滴一滴的就像石头一下一下砸在他的心上，肩头的湿意和叶荧压抑的啜泣让他呼吸都似乎被抑制了，很难受。林照也紧紧抱住叶荧，什么都没说，只是时不时的在叶荧发间落下一个个轻吻。
叶荧哭了一会儿，哽咽道：“林照，谢谢你。”谢谢你给我怀抱，谢谢你不问为什么，谢谢你爱我。
林照紧了紧手臂，恨不得把叶荧揉进怀里，声音低低地，温柔得让人沉迷：“阿荧，我不要。”
叶荧哭得更厉害了，像是要把多年的委屈失望憋闷愧疚全都哭出来，她一边抽泣一边断断续续道：“我、我对不起他……他就要、就要走了……我终究还是、还是让他失望了……林照，我、我很难过……呜……我们是知己，他是我软磨硬泡来的知己……呜……林照，我很想你……我在等你……”
林照紧抱着怀中已经泣不成声的叶荧，这一声声的倾诉直直地钻进他的耳朵，刺进他的大脑，似是一只凶猛的野兽毫不留情地撕咬着他的心脏……原来，人的心可以痛成这样……原来，阿荧的责问阿荧的眼泪是这世上最利的利剑……
林照的自责悔恨已经掌控了他的全部理智，他双手微颤抖着捧起了叶荧的脸，叶荧婆娑的泪眼几乎让他没有勇气直视，他凑过去沿着叶荧脸上的泪痕一点点吸干泪水，吻上叶荧略红肿的眼，他突然承受不起这比千万斤还重的视线，所以他只能懦弱的躲避。
林照嗓音颤抖干涩，呢喃着试图给予叶荧道歉与安慰，却是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我知道……没事的，你们会是永远的知己，我相信他依然会感到很开心的……阿荧，我……”
林照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已经过去的事不管用什么话语来解释来道歉都显得多余，那已然是事实，甜也好，苦也罢，都已经经历过，不管再怎么安慰，记忆已经深种，没那么容易抹杀。
林照再次抱紧叶荧，这个时候，语言已经太虚无缥缈，唯有真实的体温切实的拥抱才能让那个悲伤不安的人定下来，行动永远是最好的说明。
叶荧感受到林照无声的情意和懊悔，哭泣渐渐停止。还好，他回来了。鼻息间全是属于林照的气息，耳朵能听到林照的心跳声，背上传来属于林照的温柔而又无法抗拒的力道，让叶荧恍惚间觉得自己已经融了林照的身体，骨血相融，再不分离。
两人在这昏黄的路灯下紧紧拥抱，直到有人声从不远处传来，二人才回神这是在人来人往的小区里。林照二话不说，打横抱起叶荧就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叶荧突然悬空，惊呼：“林照，你干嘛！……”赶忙双手搂上林照的脖子，稳住自己。
林照侧头用鼻尖亲昵地蹭蹭叶荧的脸颊，不容置疑道：“回家。”
叶荧想起自己答应过林照的事，便不再言语，老老实实坐进车里，任由林照将自己带走。
林照替叶荧系好安全带，爱怜的摸了摸叶荧的脸，凑过去在叶荧唇上轻轻碰了碰，便关好门，然后自己上车带叶荧回家。
一路无话，到达林照家时，叶荧才知道林照准备得多充分。崭新的情侣拖鞋，情侣毛巾，情侣牙刷，情侣睡衣，连沙发靠枕都是情侣专用的。什么都很齐全，就只差她。
叶荧想说“林照你怎么这么少女啊还情侣用品”，可是她哽住了，她只能愣愣的看着林照，看着这个总是能莫名其妙戳中她泪点的人。
林照将叶荧带到卫生间，拿出给她准备的睡衣，叶荧甚至发现林照连那啥都给她准备好了。林照面不改色地把衣物给叶荧放好，叶荧却脸都快烧起来了。
叶荧颤抖的指着小内内，都快结巴了：“这这这……这是，这是你……买的？”
林照不容置否的挑挑眉：“不然呢？”
叶荧声音都抖了：“你你你……你居然……你怎么知道？！”
林照笑得奸诈：“我怎么不知道？都抱你那么多次了，更何况我们还是同住过两晚的人呢。”
叶荧羞愤道：“你一个大男人跑去买这个你也好意思！”
林照丝毫不以为愧：“我一个大男人给我老婆买衣服不是天经地义么？”
叶荧斗不过无赖，只得把人赶出浴室，再讨论下去她真怕自己会疯掉。
待叶荧洗漱完毕，林照将人拖到卧室，按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摸摸脸，才意犹未尽的去洗澡。等到林照出来，叶荧已经睡了。
林照坐在床边，看着叶荧安宁的睡颜，觉得无比满足。由于方才哭过，叶荧的眼睛还有点肿肿的。林照心疼的碰碰她的眼，想用冰块替她敷一下，又不忍心打扰她睡觉。方才哭了挺久，她肯定很累了。想了想，还是等她明早醒来再说吧。真是的，明明知道自己眼睛一哭就肿，还哭得那么用力。
等到看够了，林照才轻轻上/床，关掉灯，抱着叶荧进入了梦乡。
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