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1 / 1）
晚上回到宾馆，叶荧突然发现，这国庆节自己都过了一半了，时间过得还真是快。想想林照，都过了3天了，他不会再找过来了吧？而且前两天晚上他都没问过自己在哪儿，看来是死心了。方晨这几天倒是没有来电话，叶荧想回去以后自己应该找他好好谈谈了。
躺在床上以后，林照照例来电话了，只不过今天的林照听起来似乎有点沉闷。叶荧有点担心，问他：“怎么了你？听起来这么蔫啊？”
林照沉默了一下，答道：“我这几天在看书。”
叶荧不解：“看书？你看什么悲惨的书了，搞得这么惨兮兮的？你不是不看书的吗？”
林照无奈的笑了笑：“我在看你的书。这几天又把它们全部看了一遍。”
叶荧呼吸一顿，到嘴边的玩笑话化作了虚无。她干笑了两声：“呵呵，是嘛……我的小说不是都很欢快的吗？怎么看你的反应像是我写的悲剧似的呢？哎呀，你不会看小说就不要看嘛，真是……”
林照低声打断了叶荧转移话题的胡侃：“阿荧。你在怕什么？”
叶荧沉默了。
林照的声音温柔得化作了实质，穿过电话一下一下叩击着叶荧的心门，听得叶荧几乎落泪：“阿荧，我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心中有疑虑、不安、迷茫。或许你从来就没想过我喜欢你，所以你一直把这份感情当做是你一个人的事，你一个人默默坚持了8年，把你认为不可能的美好写成了别人的故事。可是阿荧，我爱你。错过了8年已经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我不愿意再错过哪怕一天。阿荧，别怕，相信我。”
叶荧很慌乱，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林照把话说得很直白，没有给她装傻的余地；她想理智地拒绝他，可是狂跳的心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虽然叶荧早就决定要放弃林照，但她的心却不能和她的想法保持同步——她还爱着林照。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叶荧欺骗不了自己。可是叶荧仍然不敢答应林照，她始终放不下自己心中的顾虑。
叶荧强笑了两声，果断转移了话题：“大晚上的说这些干什么呀，小心待会儿睡不着觉！哎我跟你说，我今天在一家饰品店看到了一串风铃，特别有韵味，那家小店装饰得古色古香的，太有感觉了，可惜我家的风格不适合那个风铃……”
林照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就知道会是这样。也没再纠缠，顺着叶荧的话就转开了话题。两人聊了一阵，林照突然说道：“我现在好想抱抱你。”
叶荧突然就想起高二那会儿，林照每天晚上给她打电话。有一天晚上聊到12点多，林照突然说：“阿荧，我好想抱抱你。”
当时叶荧一愣，随即笑道：“可以啊，只是你这会儿要来学校吗？”
林照问她：“你住几楼？”
叶荧笑得很欢：“3楼。怎么？你打算爬上来吗？要不要我给你递一根绳子啊？哈哈哈……”
最后林照当然没有去。一闪而过的念头而已，当不得真。
这会儿听到同样的话，叶荧笑了，给予了同样的回答：“可以啊，只是你要现在过来我这儿吗？”
林照问：“你在哪儿？”
叶荧毫不犹豫地就报出了自己的所在地，甚至还很贴心的报出了自己住的宾馆和房间号，她认为林照还是一时冲动，调侃道：“怎么？你要来吗？需要我帮你订机票吗？不过最近的机票好像不太好定呢~”
林照没再说什么，也没继续这个话题，和叶荧再聊了一会儿后，就挂了电话，让叶荧早点睡。
第二天一早，叶荧听到敲门声，迷迷糊糊醒过来，打开门一看，瞌睡都给吓没了。林照提着行李包站在门外，一脸疲倦，眼底的阴影清晰可见。
叶荧傻眼了，愣在那儿不知道说什么。林照顾自进来关上门，一手拥着叶荧往里走，语气温柔略带自责：“宝贝儿，我来了。对不起，吵醒你了，你去继续睡，别管我。”说着将行李扔在一边，把叶荧按到床上睡下，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去找出自己的衣服进了洗手间。
叶荧脑袋一片空白，听着洗手间里传来的水声才慢慢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然后就是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他居然来了！他居然真的来了！我去！要不要搞这么惊悚啊！
叶荧整个人都僵硬了，脑子都转不过来了。这是什么情况？林照来了？他真的来了？他怎么来的？他来干嘛？……啊！不对！他在我的房间！他在洗澡！他要干嘛？！！！叶荧腾地坐了起来，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不行不行，赶紧换衣服！于是叶荧慌乱地拿着自己的衣服就往洗手间奔去，突然又想起林照在里面，又刹住了脚步。我去！我要在哪儿换衣服啊？！就在外面换？万一他正好出来了怎么办？！叶荧终于发现了自己的窘状，差点泪奔。最后叶荧悲愤欲绝，发现自己只有这样等林照出来了，于是又坐回床上去，裹着被子，郁闷地等着。
没一会儿就听见里面水声停了，吹风筒的声音响起，叶荧还在悔恨自己怎么就把地址给他说了。两分钟后，林照出来了，穿着睡衣。
叶荧恨恨地抬头准备质问林照，可看到他的打扮，不自觉的，耳尖就红了，质问的话突然就卡住了。他这是……要睡觉的意思？要在这儿睡？要……跟我……一起？
好吧，叶荧果断被转移了注意力，已经忘了该干嘛了。
林照一出来就看见叶荧怒视他，接着叶荧突然呆住了，脸却慢慢红了，看起来真是十分可口。林照轻笑了一下，阿荧真可爱。
叶荧被林照的轻笑拉回了神，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在害羞！我去！我为什么要搞得这么纯情啊！不就是一个男人穿着睡衣站在我房里吗！有神马好害羞的啊！还当自己是年方二八的清纯妹纸吗！！！你已经是奔三的大姐了好吗！！！
叶荧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把，以前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那种看见男生撩起衣服露个肚子都要脸红尖叫“哎呀他怎么这样”的人，想不到今天自己也变成了这种人，而且自己都快奔三了……顿时觉得一阵恶寒，好恶心……
叶荧眉头微皱，眼里的鄙夷清晰可见。林照不知道叶荧是在鄙夷她自己刚才的反应，还以为叶荧是在嫌弃他，顿时暗道不妙。正在想要怎么向叶荧解释，叶荧就开问了。
“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来的？你来干嘛？”
一连三个问题，林照苦笑，还想先睡一觉呢，唉。
林照忍住想打哈欠的冲动，走到床边，本来想过去靠着叶荧坐着，却不得不在叶荧凌厉的眼神中停下脚步，只有站在床边，老老实实回答问题：“不是你昨晚叫我过来的吗，那我就来了啊。我开车来的，”说着又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阿荧，我好困，能让我先睡会儿你再问吗？”
叶荧无语了，从A市到这儿不算很远，可也不算很近，自己开车过来怎么也得6、7个小时吧，这人就这么半夜三更的过来了？他就不怕自己是随意胡诌的一个地方吗？扑了个空怎么办？……叶荧不得不承认，她有那么一点……幸福。
林照当然不会这么冲动的就过来了，他是知道叶荧说的是真地址，没什么依据，但他就是知道。
叶荧能看出来林照是真的很困了，看着林照故作可怜的样子，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可还是有一点心疼。但是，为什么要睡这儿啊？！这是她的房间好吗？！叶荧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这人是看准了这会儿她不会把他赶出去是吧？外边天才蒙蒙亮……叶荧很不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很不爽，气得咬牙切齿，却也不可能真把他赶出去。
叶荧很不爽：“谁让你大半夜的开车过来啊？困死活该！你困你自己开个房去啊，来我这儿干嘛？”当然，要另找房间肯定是没有了，国庆节期间，哪个宾馆不是客人爆满啊。
林照知道叶荧这是同意了，也没再说什么，便径直过去躺在叶荧的右边。
叶荧见林照睡了，就想下床去换衣服，谁知她刚动，就被林照拉住了手。叶荧疑惑地低头看着林照，林照冲她温柔的笑笑，声音还略带疲惫：“你要干嘛？”
叶荧一脸理所当然：“我换衣服啊。”
林照看上去有点无奈，行为却是一点也不含糊。他直接右手一拽把叶荧拉倒在床上，头枕在他左胳膊上，然后右手顺势搂住了叶荧的腰，就这样轻轻松松把叶荧抱在了怀里。
叶荧被这突如其来的旋转整懵了，紧接着反应过来，很不争气的脸又红了。叶荧挣扎，怒道：“你干嘛？！放开我！”
林照非但没放开，反而搂得更紧了，还直接伸出右脚压在叶荧挣扎的双腿上，这下叶荧彻底动不了了。林照声音温柔，在叶荧耳边响起：“现在还早呢，你再睡会儿。我困死了，别闹了，乖乖睡觉，嗯？”说完亲了亲叶荧的额角。
叶荧觉得这人肯定是双重人格，刚刚那个可怜兮兮的人绝对不是睡着这个！想归想，还是乖乖地不动了，听得出他是真的很困了。
“把你的手脚给我拿开！”
林照收回了右脚，手上却仍然搂着不放，叶荧掰了掰，没掰开，也就由他去了。
没一会儿，叶荧听着林照呼吸均匀平缓，睡着了。天还早，醒太早了，叶荧也很困，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到叶荧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9点多了，林照还在熟睡，叶荧小心地离开林照的怀抱，没忍心叫醒他。叶荧站在床边看着林照熟睡的侧脸，仿佛很满足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一软，伸手轻轻摸了摸林照眼底的阴影，到底还是心疼了。
林照既然来了，叶荧知道自己也不可能把他赶走，要是能赶走那就不是林照了。于是叶荧上午的计划泡汤了，出去吃了早饭，给林照带了一份回来，就坐在窗边写那些美好的故事。
阳光，微风，故事，……还有一个自己喜欢也恰好喜欢自己的人。叶荧抑制不住自己愉快的心情，嘴边带着微笑，敲出的字都透着欢快，本来这是一本微虐的书，可现在叶荧实在虐不起来，于是决定把它改为一本甜蜜蜜的小说……林照，你让那些等着看叶荧的虐文的孩儿们又失望了o(╯□╰)o……
林照醒来已经11点半了，感觉到自己手下已经空了，睁眼第一件事就是找叶荧。一眼看见叶荧嘴角含笑的在那儿专注地敲着键盘，外边的风撩起她的发丝在颊边飞舞，很美，美到林照以为自己还在梦中。林照没有开口，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叶荧，享受这等待多年的难得的幸福时刻。
叶荧写完一段，伸了个懒腰，想看看林照醒了没有，结果一回头就看见林照痴痴地望着自己，眼神温柔得能腻死人。叶荧默默的抖落一身鸡皮疙瘩，面无表情冲林照道：“醒了就赶紧起来，还给你带了早饭呢，这个点，早饭可以省了，直接吃午饭了。”
林照笑笑，也不反驳，听话的起床洗漱穿衣，20分钟后穿戴整齐坐到了叶荧的对面。叶荧看看时间，赏了林照一个白眼：“真慢。”
林照：“……”
林照很无辜，我不过就是弄了下头发而已，这究竟是有多慢啊？！阿荧是你动作太快了吧……
被鄙视的林照好脾气的笑笑，伸手就想去拉叶荧，叶荧退手躲开，关上电脑，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林照，仿佛几个小时前害羞窘迫的情况没发生过，女王气场十足，充分展示了其良好的心理素质和多变的性格。“吃饭去。”女王下令了。
当圣母变身女王，倒也挺能唬人的，林照都没敢立马缠上去，愣了几秒，突然宠溺的笑了，点头道：“好，吃饭去。”说着上前去揽过叶荧的腰，在叶荧挣开之前亲在叶荧的嘴角，一点即收，收回手，站在一边笑吟吟地看着叶荧。
叶荧瞬间破功，气红了脸，怒瞪林照，想顺手扇这个流氓一巴掌，却又从来没扇过别人，不忍下手，最后忍无可忍，一脚踢在林照小腿上，怒道：“滚！”
林照偷香得手，正得意呢，冷不防被一脚踢中小腿，顿时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生忍了下来，强行搂住叶荧哄到：“好了好了，吃饭去吃饭去~~我饿死了……”
叶荧被这个无赖缠得没办法，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听，最后还是气哼哼地被硬搂着拖出去吃饭了。走出去实在无法忍受别人暧昧的眼光，怎么掰也掰不开扣在腰间的手，被逼得没办法，别过头，伸出了右手。林照奸计得逞，终于放开了扣在叶荧腰间的手，改为握住叶荧的右手，十指相扣，多年心愿终于得偿。
两人出去吃了午饭，下午就牵着手在外边闲逛。叶荧感觉很微妙。以前在学校里，也经常被这人拉着手，十指相扣也不是没有过，可那时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就好像自己养了个大型宠物，时时刻刻都在对自己撒娇求抚摸求抱抱。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人还是那个人，但两人之间关系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这人不再是一味的撒娇，时不时露出的强势让叶荧感到既陌生又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
两人现在既不是普通朋友，可又没明说是恋人，处于朋友已过恋人未满的暧昧阶段……说到底还是叶荧别扭着，死不承认二人之间的关系，不过林照自觉的已经把叶荧伸出右手的行为当成了叶荧的默认，忽视了叶荧是被逼迫这一事实……
二人各怀小心思，却又都享受这难得的亲昵时光，气氛倒也融洽。走在古城幽深安静的小巷中，感受着对方掌心的温暖，终于不再是孤家寡人一个，甜蜜、温馨、幸福等等美好的词汇萦绕在二人周围，噙在嘴角的笑容是藏不住的愉悦，每一次对视都饱含着掩不住的深情。叶荧不得不承认，她再次陷进去了，或者说从来就没出来过。说放弃，一直以来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有谁能挡得住如此脉脉含情的目光呢？在认识林照之前，叶荧从来都不知道眼含深情是个什么样子，她从来都觉得那些书上写的都是夸张之谈，哪有人能从眼睛里面看出情绪，什么含情脉脉，都是人臆想出来的。直到认识了林照，叶荧才知道原来眼睛真的是心灵的窗户，单是那一对瞳孔便能让人迷足深陷……
林照其实对古城没多大兴趣，不过身边有了叶荧，他觉得哪儿都是好地方。二人漫步在青石板上，小声聊着天，遵守着古城安静的规则。不过林照还是觉得不够，想离叶荧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可惜叶荧只肯递只手给他，坚决不让他搂着。
“阿荧……你干嘛不让我抱啊……”林照第N次凑到叶荧耳边撒娇。
叶荧偏了偏头，林照呼出的热气喷到耳朵上有点痒：“光天化日，大街上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林照你不要得寸进尺啊！咱俩关系还没到那份上！”叶荧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觉得没有正式申明就不算男女朋友，更何况就算是男女朋友那也不要在大街上搂搂抱抱的吧，也太招摇了。
林照委屈了：“阿荧，什么叫关系没到那份上啊？怎么才叫关系到位啊？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一个正式的名分啊？……”
叶荧对装可怜的某人无动于衷，无情道：“不知道，还没想好呢，看情况！”
“看情况”仨字把林照从天堂一下子砸入了地狱，看情况看情况看情况……这意思是还不一定了？阿荧你怎么就不能痛快地遵从自己的内心意愿呢！
林照酸不溜秋的，不装可怜了，不满道：“阿荧，你是不是想着对不起那个谁啊……你俩没什么吧……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啊，你要做的是对得起你自己……”
叶荧确实有一小半是因为方晨，但是有一多半是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横在心上的疙瘩还没解开呢，你以为我这么好糊弄，几句甜言蜜语就把我骗到手了？先搞定你自己复杂的关系吧你！
叶荧冷冷道：“我想着谁了？我跟他有什么啊？！我怎么对不起我自己了？！你先问问你自己对不对得起我！”
林照的抱怨被叶荧一连串反问堵了回来，听到叶荧说跟方晨没什么一下子就开心了，可是最后一句又让林照迷茫了，我怎么就对不起你了？
林照讨好地紧了紧握在手中的手，安抚道：“我开玩笑呢，别生气……阿荧，我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了？”
叶荧小女人脾气犯了，傲娇的甩出一句：“你自己想！”
林照：“……”
林照有种被娱乐的赶脚，不过事关叶荧，他都认真对待，开始思考到底做什么对不起叶荧的事儿了。是怪自己8年没联系过她吗？可是那不是早就道过歉了嘛？最近也没什么对不起她的啊，以前……应该……也没有吧……难道是怪自己有过女朋友？！林照囧了，没想到陈年旧账也能被翻出来，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林照看着叶荧还算不错的脸色，赔笑道：“阿荧不会是说我和小琬的事吧？我和她其实没什么的，那会儿不是还不知道自己的心嘛……”
叶荧白眼道：“不是这个，我有那么无聊吗！……哎你还好意思说和小琬没什么，那时候不知道是谁每个周末回来脖子上都是‘草莓’，真是闪瞎了我们一群人的狗眼哪！”叶荧说着就想起往事，过去的心酸浮上心头，蓦地为唐琬感到不平，愤道：“你说你怎么对得起小琬啊！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就那么被你糟蹋了！你真是祸害！”
林照终于尴尬了，低声道：“我真没对她做什么！……我没碰过她，哪就糟蹋她了啊！……”
这下叶荧囧了，怎么就进行到这么深层次的一个话题了？叶荧也尴尬了：“哦，你没碰过她……咳咳，咱们跑题了！你还是没抓住重点！算了算了，你慢慢想吧，等哪天我心情好了再告诉你，今天咱不讨论这个了，走走走，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去！”
叶荧看到前面又走回了正街，就想奔过去找吃的，展现其吃货的风采。林照被卡得不上不下，想把唐琬的问题解释清楚叶荧又不打算再听；想弄清楚自己是哪儿对不起叶荧，叶荧又不告诉他，憋闷得，真是磨人的小妖精啊……
林照认真地陪着叶荧找吃的，买完以后提着几袋吃的跟着叶荧走到一条河边，河道两旁是柳树和草地，有许多的游客在拍照，也有许多的情侣靠坐在河边谈情说爱。林照和叶荧沿着河道往上游走，找了块人比较少的地儿坐下，叶荧开始优哉游哉地吃东西，林照紧靠着叶荧坐着，看着叶荧吃东西时满足的表情，觉得真是太可爱了，忘了叶荧之前的话，一伸手就把叶荧拥在了怀里。叶荧这次没拒绝，吃东西时闲散的靠在靠垫上最爽了，只不过这次靠垫变成了某个人的胸膛而已。
林照把下巴放在叶荧肩窝处，腻道：“我要吃，啊……”
叶荧无所谓地抬手给他喂了点吃的，林照幸福得飘飘然了，狗血道：“真好……这就是传说中的拥有了你就拥有了全世界的赶脚啊……”
叶荧默默地打了个寒颤，自动将发神经的某人无视掉，免得吃不下东西。
林照赖着叶荧，撒娇道：“阿荧~~你和那谁没啥吧？……他牵过你的手没？抱过你没？亲过你没？……”
叶荧皱眉，觉得这人就跟喝醉了酒似的，撒疯呢！不悦道：“什么那谁那谁的啊？到底谁啊？人家没名没姓的吗？你管这么多干嘛？！”
林照咕哝道：“我怎么就不能问问了……我知道，你跟他肯定没什么，那小子说不定连你的手都没捞着过呢！……那天，是你的初吻吧，嘿嘿嘿……”
叶荧懒得理这个疯子，只管吃东西，姐姐忙着呢，没空跟你瞎扯！
林照自动把叶荧的不回答当成是默认，更是得意的不得了，阿荧是我的！一兴奋，就侧头在叶荧脖颈处种下一枚红艳艳的“草莓”……
叶荧：“……”
叶荧：“！！！”
叶荧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挣开林照的怀抱，低声骂道：“你疯了啊！就显摆你会‘种草莓’是吧！尼玛你让我怎么见人啊！！！你能不能给我规矩点啊！”
林照笑着看叶荧炸毛，拉过人安抚道：“好好好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我帮你用头发遮住，你头发不是挺长的嘛……”
最后叶荧脖颈上的红点让林照给强行用头发挡住了，只不过叶荧头稍微一动就会露出来，若隐若现的，好不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