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岁月才动人(二)(1 / 1)
他之后一直和她有联络,她再也不会和他分享她的心情了,偶尔会问起他。他苦笑,毫无办法。也不敢再追她。
他想,她能开心能觉得自由,脱离老街那些满是伤害的记忆对她是好事,那么他一定鼓励她。
她在事业上越发出色,也越发的拼命,通宵熬夜,他带着宵夜看她,她一个人喝酒提神,烈酒伤胃,可她毫不在乎。
有时候越熟悉的人,越不知道如何安慰。她需要成功,才会越发自卑。叶丽雯也早不是老街里的叶丽雯了,东篱依旧摆脱不了她。
他有时候有种错觉,东篱会有一天奔溃。
再听到她的消息,她已经离职了。
方兴和他谈起东篱,笑笑说:“她真是个固执的人。”
他笑笑没接话,心想,她不是固执,她只是太辛苦了。让她歇歇也好。
她又说:“我最近脑子都不清楚了,开始想起小时候。”
于嘉问:“你一直都太克制了,不高兴发泄出来也好。”
东篱笑说:“我先生说我有气全撒在他身上了,怎么会是克制呢?”
于嘉一窒,感受不知如何。
东篱笑问:“你呢?什么时候结婚?”
于嘉语塞,只好说:“东篱,我很严肃的在和你……”
“我知道,就闲聊一会会儿,我实在太累了,下午有个会,晚上加班看策划案。明天开始着手酒店的事。以后都没有时间和你聊天了。我们已经很久没有闲聊过了。”
于嘉突然就舍不得苛责她的揶揄了。
东篱取笑他:“越来越老学究了,现在怎么比我都无趣?”
于嘉说不清楚,她变得平静,且放松,和他见到的东篱差别太大。于嘉问:“那你呢?还偷偷喝酒吗?”
她笑笑,坐在他身边说:“早就不喝了,我没那么爱喝酒,就是大概那时候孤独吧。问你呢,什么时候结婚?”
于嘉不清楚是不是婚姻改变了她,但是她现在很好。起码徐策应该是懂她的。
“不知道,我确实不认识什么异性。实在太忙了。”
东篱笑的开怀,“你比我那时候都忙,我倒是认识好多家有千金的老板,要不要我介绍给你?”她像个顽皮的孩子。
于嘉失笑,“东篱,你还是忙一点比较好。”
助理敲门进来问:“董事长,方先生到了。”
东篱站起身摊手道:“好吧,应验了,我现在开始就要忙了。”
办公楼前面就是荣恒酒店的本部,东篱到酒店的茶厅时,方书明已经在了。
东篱先说:“我们的构想,怕是不好做。”
方书明笑笑:“我都没开口。”
东篱无奈说:“我的财务部出了状况。”
方书明说:“其实你可以做一个其他的假设。一线城市酒店业已经饱和。现在最需要的是管理竞争力。”
东篱点头道:“这段时间我仔细研究过了我之前的想法的不足性。一线城市外资酒店竞争力非常强,我们需要在服务素质方面提高竞争力。二三线以外的城市,地产租赁和亏损才是整合重点。”
方书明笑起来“我以为说服你需费些力气。看来这顿下午茶赚了。”
东篱笑起来。方书明的情怀无处不在。
第二天南科地产的通稿,荣恒千金陈苓跳槽南科地产任事业部经理。这场纠纷才刚拉开序幕。
关于荣恒执行董事易主,这桩富有色彩的家族纠纷,陈家所有人保持沉默让媒体无从下手,时隔一月,陈苓借跳槽向媒体抛了橄榄枝,自然有人蜂拥而至。
入春的天气暖的很快,可是陈蔚荣的状况却不乐观,心脏的问题让他吃尽苦头。又一次情况危急,东篱也不问是否因为陈苓,大家各司其职,谁也不必说亏欠。
何卓显然更抱歉,偷偷和她说:“陈苓来看他,两个人后来吵了起来。”
东篱没说话,心里却想起了孙詹呈。
何茗瑜不知在哪里,东篱不得不要为陈蔚荣的医疗单签字,等到一切稳定时,已经午夜了。回家后徐策还在等她,见她回来问:“怎么这么晚?电话都不接?”
东篱虚笑,和他抱怨:“我在医院忙了一整晚,间隙间还处理了一堆邮件。晚饭依旧没吃。”
徐策无奈,伸手抱抱她,她的头发盘在脑后,再也没有毛茸茸的感觉了。
东篱问:“你怎么还不睡?”
徐策身上有酒味,“我也回来不久。”
俩个人相视一笑。
陈苓在《每日财经》的发表的专栏赚足了眼球,名叫:成长于枪林弹雨中。像极了言情作者的手笔,当然,她作为南科的事业部经理,公关软文必须拿得出手。任职开篇之作,就例如这篇,半遮半掩讲述她从荣恒到南科的艰险之路。女生素爱拿幸福、伤害、坚强、成长,这一系列的词来讲述平生的不幸。这样确实能能收获一票粉丝为她的坚强和人格魅力摇旗呐喊,毫无疑问,东篱自然就成了那个鸠占鹊巢者。
东篱却无暇回应陈苓的新媒体之战,她要应付在拟定的第一批停止营业的酒店名单公布后,何茗章气势汹汹的质问。何茗章站在她的办公桌前气急败坏的指着她“你爸动酒店的经营事务都要知会我一声,何况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片子!简直胆大妄为!”
东篱问:“你在和我讨论经营权?我以为你现在已经是南科的战略合作伙伴了。”
何茗章笑她:“叶东篱,有勇之志是好事,但是不是你聪明就算数的。”
东篱还不能和他闹翻,陈苓的出走带走了两名业务部的高官,连同所有资源全部切断。她一时找不到补缺的人。
东篱签了手里的文件,和气的说:“何经理坐。”
“荣恒的财务状况有多糟糕你应该清楚。荣恒现在就像个菜市场,我清楚你们在等什么,资本市场不是出路。”
何茗章问:“你能保证,你的政策能扭转荣恒的现状吗?”
东篱摇头:“不能。”
何茗章笑她:“我说过,我们终究是一家人,荣恒的三十年历程,我比你清楚。”
东篱知他的意思,“您错了,您的外甥在南科地产。荣恒的三十年历程是荣恒的根本。本土酒店业就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被外资的集团化全部收购。这毋庸置疑。”
何茗章觉得她言过其实,不再接话。
东篱也不想再和他细说了。不同道,怎么说都徒劳。
荣恒作为商务酒店短板在餐饮,各地标准参差不齐。她毫无办法。
午夜,徐策回来带着24小时营业的外卖店里的夜宵回来,东篱饿的难耐,难得的在家煮了小混沌,徐策手里提着外卖,看着东篱的小混沌感叹:“第一次有家庭标配,回家还有吃的。”
东篱瞪他一眼没好气说:“那实在是抱歉,我在你的家庭标配里缺少了一项重要技能。”
徐策哈哈大笑。将手里的菜摆好,和东篱面对面的吃夜宵。
东篱问:“我真的需要一个专业的餐饮团队,以供我半夜的口腹之欲。我后来才发现我对美食有极大的偏好。”
徐策尝了口味道有些淡的混沌笑说:“那你在酒店物色吧,我赞助资金,你们策划。”
东篱一瞬间脑子里有了个模糊的想法,她问徐策:“如果建立一个独立餐饮品牌,在五年内迅速成型,你觉得有可能吗?”
徐策抬眼看她问:“你在想什么?和我细说说。”
东篱看了眼手表,已经凌晨一点了。她催促道:“赶快吃,等会睡觉的时候和你细说。”
东篱的概念还有些模糊,徐策搂着她,她断断续续的讲,徐策偶尔会说一句,两个各断断续续聊了很久。
东篱事业的开端终结在各自的梦里。
陈蔚荣急救之后状况稳定后东篱带陈晖去看他,陈晖到底是孩子,见了陈蔚荣眼睛就红了。东篱当做没看到,安静的准备退出去,陈蔚荣说话还有些困难,却叫住她:“东篱,你等等。”
东篱问:“有什么事吗?”
他看着她一动不动,东篱只好说:“你们聊吧,陈晖很担心你。”
陈蔚荣有些艰难的说:“我们是一家人,不必避讳。”
东篱不想和他争辩,只说:“我还有会,就先走了。你不用对他那么严厉,毕竟他才十七岁。”
陈蔚荣好像有些叹息,但是再没说话。
东篱退出门,在门口沉默的站了片刻。
她已经对这种混乱关系习惯了,应付起来游刃有余。徐策和她说过:哪一天你能坦然的聊起从前,那么你一定懂得不再为难自己了。
叶丽雯的悄无声息让东篱觉得不可思议,毕竟她一直像头母狼一样护着陈苓。时刻都保持着攻击姿势。出乎意料的事这次,陈苓的公关文出来,小报开始搜索她。叶丽雯作为陈蔚荣婚外情主角,她的母亲出镜,小报记者能抖落出她的历届男友,可以追溯到前十任。让这桩桃色纠纷更加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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