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39章(1 / 1)
各位大人,我再次重申,本文最前面几章,已说过,主角是受过辐射,身体异于常人,能不老,能伤而自愈:)还有,还有,还有!!!重重之中,是平胸尹士初抱住头,背上驮着树袋熊赵懿徽出了厨房,突见着王闽知手执扫帚,正走到院中,那样子象是寻声而来。
三人都是一惊,然后气氛就尴尬。
那王闽知从外面回来,刚到了自家门口,隐约听到方家有“救命!声”他以为邻居遭了盗贼,没顾着回家,就赶了过来。他轻手轻脚进了尹士初的家,先四周看看,顺手拿起院门边的大笤帚,朝着有声音的厨房走来。谁曾想却是人家甜蜜‘夫妇’在打打闹闹。王闽知是个读书人,遇着了这种情况,自然不敢多看多说,更加不愿意多掺合,于是低下头,将扫帚一放,闷声说了句:“误会,是王某失礼了!”。
此时,攀在尹士初身上的赵懿徽,那造型真是够最差的,他先惊得‘呃’了一声,然后就反应过来,立即跳下尹士初的背,装出一副老实的乖媳妇相,躲在所谓的相公后面,两手扒着尹士初的肩,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凤眼,还眨巴眨巴的。
而尹士初这个百年人精儿,毕竟是见惯各种场面的,遇事总要沉稳些。她虽然被王闽知‘见义勇为’的突然造访,给吓了一跳,却是最早冷静下来的。她松开抱着头的手,即刻恢复了一家之主的派头,扯了扯两只袖角,又整整衣袍,轻描淡写地对王闽知说:“有劳先生挂心。”好象刚才的玩闹,根本是别人幻觉,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么一来,王闽知反倒不好意思了,他红着脸,嗯了嗯声,别开脸,侧着头,看也不看地朝着尹士初的方向拱拱手,拉转身落荒而逃。
回去之后,王闽知便想着:这事闹的,以后啊~我再也不多管闲事了。想是这么想,到了晚上,这正统的私塾先生脑子总浮现出方家两口子爱意浓浓的甜蜜样。
“闽知~你怎么了,别闹~”王闽知的妻子,推了推夫君,翻了个身,继续睡。
“夫~人~。”王闽知讨好的说着去,然后就去亲妻子的后颈。
他的妻子,扭捏了几下,就从了他。
于是乎,一夜缠绵,鸳鸯梦。
且说,王闽知走后。尹士初和赵懿徽,一个板着脸忍笑,一个鼓着腮硬憋,都站着没动,直到赵懿徽‘卟’一声笑,顽态复萌。他侧身转到尹士初面前,先左右端详一番,再伸出手,捏着尹士初的下巴,提了提,将自己的脸凑上去,眼对眼地笑道:“人都走了,还板着脸,你啊~可真会装!”
“哼~……彼此彼此!”尹士初眼含笑意,神气地哼了一声,甩头挣开赵懿徽的手,要去关大门,刚才是她大意了,回家忘了插门,这类细节虽小,却不该被忽视。
赵懿徽见尹士初要走,忙道:“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去关门!”尹士初说。
“我来关!你快去做饭!人都要饿死啦。”赵懿徽跑着来关门。尹士初也没说什么,又折回厨房准备淘米熬粥,只是她刚要迈进厨房,就听‘呯’的一声响。转头一看,原来是赵懿徽跑得急了,踩到裙摆,脚下拌住,脑门跟大门来了个亲密接触。这一撞,刚才还乐呵呵的赵懿徽就又不高兴了,他一想到扮女人,吃了很多亏,不禁狠狠地摔上门,重重地插了铜拴。
见他这般,尹士初只是摇着头进了厨房。
“你摇什么头!!!看我笑话,是不是!”为了防止再被拌着,赵懿徽提起裙衣冲过来。一进厨房就瞧见尹士初并没有开始准备晚餐,倒是将小狐狸抱在怀中,在帮它轻轻地摘掉背毛上粘着的米粒。
“快烧饭!你想饿死啊~”赵懿徽放下裙子,双手叉抱,催促道。
“嗯~”尹士初应是应下了,可手上还在弄狐狸,那不紧不慢的样子,分明是在敷衍赵懿徽。
“把‘白毛团子’给我!”赵懿徽几步上前,一把抢过小狐狸。这白狐狸脱离了尹士初那温暖的怀抱,极是不舍,两只粉色的前爪拼命伸向尹士初,就象被强行送进幼儿园的小朋友们,一个个从铁栏里伸出手,要父母带他们马上回家。
尹士初瞄了一眼可怜的狐狸,又看看怒气冲冲的赵懿徽,没有解救这小家伙,而是示弱地瘪瘪嘴,拿起锅开始淘米。狐狸脱困无望,那亮眸子里,顿时冒出豆大晶莹的泪珠儿,委屈地倒在赵懿徽手里。
赵懿徽见尹士初示弱,心情好了些,就一边揪着狐狸毛,一边监督着尹士初劳动。
没一会儿,白菜粥就好了。
“又是粥!!!连肉末都不放一点!!你你你!!!”赵懿徽情绪一下子坏到了极点,不再象平时那样只是小小的抱怨几句就算了,而是改成了大声抗议。
“晚膳,就该少食。”尹士初说着,自己先开吃了。
赵懿徽扔了手中的狐狸,然后夺过尹士初在用的碗,重重地砸在桌上,怒道:“你当是在清肠子呢!我要吃肉,大鱼大肉,你听到没!!!”
看着桌上倒翻的一滩粥,尹士初说了声:“听到了。”然后起身,把地上的狐狸抱到桌上,再给自己盛了一碗。狐狸一脚踩到粥上,觉得粘,就在桌面上刨擦起爪子来。
赵懿徽坐下,板着脸,双手撑膝,死盯着一脸淡然的尹士初。
“快吃啊~”尹士初看着狐狸说。她就是在无视赵懿徽的抗议。
“我今晚就要吃肉!”赵懿徽再次重申。
“你怎么不吃~”尹士初抬手,推了推狐狸,感情她是想让狐狸把倒出来的粥,舔吃干净呢。白狐无辜地看着尹士初,非但不吃,还扭着肥肥的身子,向后退。毕竟它是肉食动物,不喜欢吃白菜,也不喜欢吃粥。
“唉~不吃就饿着吧~”尹士初对狐狸说完,就管自己吃起来。
赵懿徽看看尹士初,又瞪瞪白狐狸,铁青着脸,‘咯咯’磨牙,恨恨然却不说话。他心想,你尹士初是说狐狸,还是在说我呢。
尹士初快速几口,喝完了粥,利索地洗了锅碗勺,擦干净灶台,就逃离这里,去了书房。
眼见吃肉没希望了,气愤的赵懿徽就把白狐当成了出气筒,“叫你吃,你为什么不吃!不吃是不是啊!!!不吃就用你的毛来擦桌子!”他双手捏着狐狸,在桌面上来回擦。苦命的狐狸粘了一身粥汤,肚皮被擦得好痛,难受地呜呜哭泣。
……
尹士初看着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她竖起耳朵,没再听到什么动静,就来到厨房,见里面很干净,连桌子也擦过了。
尹士初接着又去了赵懿徽房间,那人已经倒在床上睡了,地上堆着被他撕破、扯烂的一身女装,白狐拱缩在那堆破衣裳中间,正用丁香小舌舔着身上的擦伤。尹士初走近几步,蹲下身,瞧着这小狐狸。白狐慢慢抬起脑袋,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纷纷滴下。
尹士初小心的捧起它,感觉到狐狸在微微颤抖,她仔细一看,原来这小家伙的肚皮伤得厉害,掌大的一块地方都搓得没毛了,还破皮渗血。尹士初抱着狐狸回屋,准备给它消毒、上药。
尹士初一出屋子,赵懿徽就转过身来,看了看门口,又躺回去,然后两眼直直地瞧起天花板。心想着:我赵懿徽不当王爷倒没什么,可装女人!!还是成天装女人,他都不知道要装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一直这么装下去。我一个堂堂男子汉,乔装妇人,足不出户,这这这~~~情何以堪啊。还是干脆点!杀了我!得了!
……
尹士初给狐狸抹上药,包好伤口,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个油纸包,里面是方方正正,许多块牛肉干。这是她的零食,晚上饿了,就吃点。反正吃食放得时间长,就不鲜美了,不如喂给这受迫害的小狐狸吃,安慰安慰它。
白狐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吃着,还不时地用脑袋蹭蹭尹士初,表示一下感激。等狐狸吃饱了,尹士初又带它回赵懿徽那里。到了赵懿徽的房门前,狐狸象是明白了什么,前爪攀着尹士初的右手,拼命地摇头。尹士初笑笑,用左手摸摸它的脑袋,玩玩它的耳朵,最后把它轻轻放进怀里。有了藏身之地的白狐,平静了些,但它还是只敢露半个脑袋出来,那眼神依然警惕,似乎一有风吹草动,它就整个躲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尹士初进了门,就冷冷地说道:“你不是讲,哪怕是被我捉弄,哪怕是受我欺负。你也要跟着吗!怎么着~生气了,改主意了。”
赵懿徽听了,猛得坐起身,玉臂一伸,指尹士初说:“你这是侮辱!你这是虐待!!!你这个小人,奸诈!伪善的小人。”
“我虐待你?哈!你是哪儿伤着了,还是哪儿痛着了,又或是被我打了。哈!虐待!你对白毛团子,那才叫虐待呢。”尹士初看他光着白溜嫩滑的上身,就笑着讽刺道。
“我当然伤,当然痛了!!!我心肝痛,我肚子痛,我饿得全身上下,都有伤,都在痛!”赵懿徽虽然这么说,怒气却平息了很多,毕竟尹士初来了,还关心他是不是生气了。。
“当初你说不怕苦,可现下只是吃得少些,就受不住了。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说要服侍我~你倒是瞧瞧,是你服侍我,还是我服侍你。当初拿了我一袋银子说是辛苦钱,你倒是怎么辛苦了!!!你说你好意思吗~你!!……王爷就是王爷,金枝玉叶,跟我这样的寒士、粗人在一起,真是憋屈啦!……唉~枉我还相信了你。说什么~赵家子孙并非输不起的,说什么~只是想继续活着。不管是在山野之间,还是亡命天涯。说什么~不会嚣张跋扈,就想老实活着的……哼!我猜你这会儿定是在想,自己一个堂堂王爷岂能身着女服,成天待在陋室度日。还不如被抓起来,杀掉得了!”尹士初冷冷地鄙夷道。她怀里的狐狸,此刻也钻出了整个脑袋,朝赵懿徽呲牙。
赵懿徽被尹士初这一番抢白,确实觉得自己理屈了,照说,他刚才还真有过自暴自弃的念头,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毕竟被尹士初说中了。
其实这也不怪赵懿徽,因为只要是正常人,总有个发泄抱怨的需要,他赵懿徽装了这么长时间的女娇娥,今天中饭没吃上,又被王翠儿当成方家妇唠叨了半个下午,晚餐还只能喝菜粥。
对他这么个曾经锦衣玉食,被众星捧月伺侯长大的皇子来说,真是挺郁闷的。
不过,甭管怎么样,赵懿徽嘴上是不会承认地,还反客为主,说:“原来~你那天都听到了,只是故意在装睡!不理我!”
“听到了又怎样!听到就一定要理会你吗!”尹士初坏坏一笑,然后歪着头,佯装出很嚣张的样子。
赵懿徽平时见尹士初总是表情冷漠,态度疏离,难得此时脸上有了别的表情,倒是让赵懿徽轻松起来,觉得尹士初虽说淡漠,却不古板无趣。于是乎,赵懿徽顺杆子爬上,跟尹士初继续闹。“敢不理会本大爷!叫你好看!”嚷嚷着,他就从床 上跃起,扑了过来。尹士初抱紧狐狸,向后一退,提醒道:“你还光着膀子呢!”可赵懿徽却不在乎,勇猛无畏,一往无前。尹士初护着白狐,又躲又闪,弯腰乱窜,一次次从赵懿徽的手下逃生。这两人,就象是学校宿舍里的大一男生,为了抢方便面或是MP3的耳机之类无关痛痒的事,而打斗玩闹起来。
打打闹闹这种事,谁都曾有过,也许算是生物的本能。小豹子没成年的时候,也要跟自己的兄弟你扑我咬。只是,成年了,长大了,这种行为就少了。
不过,尹士初和赵懿徽都需要排解心情,都需要找找乐子,可是他们不适合常常抛头露面,所以,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他们还是会偶尔幼稚地闹一闹。
不管是被从小压抑的‘过气王爷’,还是伪装成冰山的老不死。他们都有权利——幼稚,有权利反抗这个正经规矩的世界。想做什么有趣的事,就去做吧,别等着老了以后,什么都做不了……
闹了一柱香时间。
“呼~~~”两人终于累了,并肩仰面,横在床 上喘息。
“盖上些,别着凉了。”尹士初单手拉了点被角,拖到赵懿徽身上。
“呵呵~好。”赵懿徽侧过脸,瞧着尹士初,甜甜地笑道。
尹士初被他这么看着,心里怪怪的,别开脸,煞风景地说:“着了凉,要花银子医的。”
“为了我,你会在乎那点儿钱。”赵懿徽自我感觉实在太好了。赵家的人,真是越来越自大了。
“为了你?哈!”尹士初真的被他逗乐了。心说,你以为我有多看重你吗!你以为在这个世上,我会在乎谁吗!哈~可笑。
“怎么,不敢承认。”赵懿徽贴了过来,眼中有些期许。
“呵呵~呵呵~呵呵~”尹士初笑起来,她慢慢坐起身,拿出在衣服里窝了许久,早被晃昏头的白狐,亲了它一下,然后将狐狸放在不远的圆凳上。
“你笑什么!你不喜欢我吗?我长得不好吗?”赵懿徽说着,把两臂枕到脑袋下面。“你长得还好。”尹士初带着一抹孤寂,笑着说
尹士初转身,神色不明的看着赵懿徽。赵懿徽确实很好看,他不象赵懿忻那么阳刚威风,而是玉姿俊秀。如果他老实不动,不说话,就能装一装文雅之士。可他偏偏作派轻挑、诡异,把那天生的斯文样子给破坏了。
赵懿徽的鼻子和嘴是象父亲赵羧坤,那动人的眉眼是随了母亲长相。要知道,乾帝的女人,绝没有长得丑的,全都是美女,个顶个的美女。
赵懿徽这样的面容,若不是王爷身份,难保……呵呵~
尹士初并不是个圣徒,她也有七情六欲,见到美的人,会觉得好看,会喜欢。只是她的理智,她那个靠千万次折磨,用无数次痛苦换来的理智,会让她冷静,会让她喜怒不形于色,会让她看着高深莫测,会让她成为最后的赢家……
现在的赵懿徽显得很诱人。尹士初不是第一次觉得赵懿徽好看,只她刻意忽略了。尹士初是爱美的,如果赵懿徽长得脑满肠肥,那她一定不会带这个麻烦人物出皇陵。现在,尹士初是把他当宠物养着,那么,宠物,宠物,总要可爱的,漂亮的才行。否则,如何让人宠得起来。
说来,俞敉当年是真受苦,但他相貌平平,要不是死缠烂打,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尹士初不会收留他。而陈平文耐看温柔,爱德华绝色犹怜,所以尹士初待他们就比对俞敉要耐心一些。那个严宏梁相貌虽不出彩,却好在忠义本分,人品好,尹士初才会容他。至于说傅远山,那更不用提了。雷林、傅远山装鬼袭击的那晚,尹士初就忍不住要回想当年,感叹自己的痴迷。所以说,俞敉有理由嫉妒,有理由气不过,只因尹士初骨子里也是喜欢美人的。
尹士初何尝不想放纵一下,可她不敢,她输不起。身上这个不死的秘密,是她的王牌。她在这里没有亲人,没有真正的朋友,她什么身份都不是,她只是一粒尘埃,一粒寂寞无助的飘尘,痛苦着又不肯放弃……无数次的面对美好,让她从渴望,变成害怕,又从害怕变成了恨,她恨自己不能尽情享受。她只有看着流淌的美酒,闻着醇香,才能平静。此刻,她淡然的表面下,是狂涛怒浪。她真想冲上去把赵懿徽给掀翻了,压住他揉搓享用,但她还是理智第一。虽然尽欲了几十年,虽然赵懿徽现在光着的样子很妖媚,弄得她快要崩溃了,所幸在最后那一线临界处,尹士初忍住了。他转过身,抱起白狐狸,离开了。她其实很想让这个赵懿徽知道,招惹她的后果。
“喂~别走啊~”见尹士初离开,赵懿徽唤道。
“呵~”尹士初走到门边停下,回了他温暖一笑,然后走了。
赵懿徽只觉得心头一热,就呆住了。
回屋的尹士初,一边洗漱,一边就调整好情绪。他抱着白狐钻进被窝,还很自豪地想,我又一次战胜了自己,又一次控制住了自己,真好,明天还是平淡的一天,不用面对感情的纠缠,不用有牵拌,不用害怕失去什么……我不指望拥有什么,不怀有希望,那么~我就不会失望,不会痛苦了。
尹士初想得是挺好,可惜,世事往往不从人愿。她控制好了,可人家赵懿徽却熬不住了。那个酒色享受惯了的赵懿徽,被尹士初柔柔地眼神看过后,还能说没事吗?不能啊~他是情难自已,心里就跟爪子挠似的。所以,天堂有路偏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就是在说赵懿徽的。
赵懿徽赤着膊,悄悄进了尹士初的房间。
尹士初刚刚睡着,梦中正准备酿酒,然后,感觉不对,有人!还算警醒的她猛睁开眼,惊觉边上躺进来一个人,这人身上还很冷?
见尹士初醒了,赵懿徽就解释:“一个人睡,太冷了。让我暖暖吧~”
“还没到冬天呢!快回去!”尹士初忍着怒气说。
“我怕冷~白毛团子又被你带走了,没东西暖被子。”赵懿徽说着,还不知死活的伸了一只脚,压到尹士初腿上。
“那就把它带走。”尹士初握紧拳头,忍了又忍。
“好吧~可你把它藏哪儿了,让我找找。”赵懿徽冰冰冷的手,摸到了尹士初腰上。
“拿了就快滚!”把怀里的狐狸塞给赵懿徽,尹士初说话的声音已经不太冷静了。
“滚~怎么滚~是不是这么滚~”赵懿徽一翻,就整个扑在尹士初身上。
“赵懿徽!不要玩火!”尹士初低声警告。
“有火,就不冷了~”赵懿徽知道尹士初上道了,就丢开小狐狸,动作放肆起来,他先试探的用食指轻触尹士初的额头,安全!尹士初没有恼。然后是面颊,安全……眉眼~安全……嘴唇~安全……脖……胸……腹……都很安全,没有遇到丝毫抵抗。于是赵懿徽吻住尹士初的唇,灵巧的舌尖努力挤进了尹士初软软的唇间,扫磨着前排的皓齿。正当赵懿徽全情投入时,突然,后颈一阵剧痛袭来,他晕了过去。
尹士初手里是一锭足金,份量不轻,她的枕头下面会放着钱和匕首。她刚才摸到了,就拿起来,毫不留情地给赵懿徽来了一下子。
昏了!呵呵,活该。既然你都送上门了,那我就别客气了,好好享用吧。烛光下,尹士初一脸邪气。刚才被占的便宜,她都得双倍要回来 ,额头、面颊、眉眼、嘴唇、脖子、胸、腹,全都摸一摸,其它的地方也检查一下,亲一下,捏一捏,咬一咬,揉揉撸撸……这是绝对的轻薄非礼,除了最后那一步没做,尹士初该做的都做了。
那白狐也逮到了报复的机会,用它小小的后腿,狂蹬乱踢赵懿徽的脸。这一人一兽,就跟小猫玩着死老鼠般的欺负赵懿徽,欺负的不亦乐乎。三柱香过后,尹士初真的倦了,睡意又起,她便将赵懿徽当做抱枕,搂着睡了。
此时的她,又变回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假小子。坦率的爱着心爱的人。
……
早上,赵懿徽缓缓睡来,只觉得脸面疼痛,口干舌燥,头痛欲裂,浑身麻痒,仿佛做了一场缠绵悱恻的春梦,婉转火热,却求而不得。
尹士初又早起,去了海边,回来时,还是手提鲜鱼活虾,她又冷下来了,戴着面具,开始新的一天。
赵懿徽坐在床上,左思右想,他有些糊涂了,满身红樱,面肿如球,口不畅言。这怎么回事,他被强了,还是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