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1 / 1)
“……”邵轻脑袋里嗡的一声,他居然把闵昕昕那颗□□给忘了。
“瞒着,当然要瞒着。”邵轻故作轻松地说:“多一个人来看你就多一分被拍到的危险,再说他也帮不上忙,别跟着来瞎添乱。”
邵轻说的很像那么回事,闵黎黎将信将疑,还是决定诈诈他:“你们俩打架了?”
“没有!”邵轻这阵心理素质有了突破性的飞跃,他毫无破绽地回答:“我不和文弱书生打架,有失身份。”
“……”闵黎黎让他逗笑了,没什么精神的双眼里盛满了笑意,“要是让我发现你欺负他,零花钱到明年也别想要了。”
“偏心。”邵轻生无可恋地在心里为自己点了根蜡烛。
闵昕昕这枚炸弹必须拔除了,为了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他必须找一个人帮忙。找谁呢?徐老?关澈?
邵轻一时得不到答案,他决定在病房里赖一晚。
两者有逻辑关系吗?并不,邵公子做事不需要理由。
“我们俩都这么熟了,你的什么我没见过?”邵轻就是欺负闵黎黎动不了,无法驱赶自己,“还记得你当年强行给我上痔疮膏的事吗?放心,我比你有良心,我会怀着一颗圣母的心照顾你的。”
闵黎黎:“……”
“我去让护工明天早上再来接班,你们这些资本家,就知道剥削别人的剩余价值,哪有让人24小时值班的?单身狗找不到另一半就会成为社会的不安因素,你们的江山也坐不下去知不知道…”
闵黎黎:“……”
邵轻去把护工给放归自然,乐颠颠地跑回来,兴奋中犹带猥琐:“我来给你擦身吧!”
闵黎黎冷冷地回他一个字:“滚!”
邵轻失望的扁扁嘴,伺候主子洗漱之后就不甘不愿地爬上护工的小床睡觉了。
闵黎黎因这场手术大失元气,在熄灯前就有些昏昏入睡了。邵轻听着她平稳的呼吸,悄悄爬起了床。
他蹑手蹑脚地坐到闵黎黎身旁,轻轻执起她布满针孔的手,一遍一遍地摩挲着。像个偏执狂一样,在幽静的夜晚,目光灼灼地贪婪地看着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他低头在闵黎黎的手背上印下了虔诚的一吻,这才又无声无息的回到小床上,蒙头大睡。
高强度的工作差不多要了他半条命,睡相向来还算文雅的邵公子今晚居然打起了小呼噜,节奏感还挺强,可惜了没有忠实听众。
如此又过了一个星期,邵轻到病房时见到关澈也在,暗地里咬了咬牙。他装得若无其事地凑到闵黎黎身边,故作亲密地说:“亲爱的,我后天要请一天假,晚上才能回来陪你了。”
闵黎黎笑着说:“这么巧,你们后天都不在,我终于可以安静一天了。”
关澈凉凉道:“不能吃冰的东西,不能擅自打听工作上的事。”
邵轻也飞快补充:“不可以挑食,蔬菜和鱼必须吃完,每天一个苹果不能少。”
“……”闵黎黎惊诧他们的默契,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你们的统一战线倒是很彻底。”
关澈和邵轻对视一眼。
“切。”
“哼。”
见关澈要走,邵轻也找了个理由跟出去,两人在走廊上大眼瞪小眼。
“那个…你是不是要补考科目一?”
关澈奇怪地看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邵轻不合时宜地自豪道:“因为我也要考。”
他斜关澈一眼:“那天我只用四个小时就跑了一千多公里,下场不比你闯红灯好多少。”
关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会说话的眼睛仿佛在说:然后呢?跟我说这些干嘛?
邵轻‘啧’了一声,在‘掐死他’与‘踹死他’之间徘徊许久,终是忍辱负重的低下头:“那什么,我没订到酒店,明天晚上跟你挤一挤好不好?”
关澈连‘见鬼’的震惊都是不动声色的,他含蓄道:“你是不是有病?”
“你才有病。”邵轻凑到他耳边低语了两句,关澈一动不动地瞪着他,那目光像是在审视。
“行,我们明天再说。”
说罢关澈一秒都没有浪费的扭头就走,干脆利落,堪比躲瘟神。邵轻龇牙咧嘴地在后头瞪着他,只差没脱鞋扔过去。
“什么玩意儿,装叉!”
第二天邵轻打了个的到酒店,付账时看到钱包里零散的几张红票票,痛心疾首地算了算发工资的日子——还有五天他才能拿到半个月工钱。
擦了把辛酸泪,可怜的他今晚只能投靠情敌。
敲响了房门,关澈穿着白色的浴袍来开门,看着他湿哒哒的头发,应该是才洗完澡。
他开的是套房,刚叫的牛排就放在客厅的餐桌上,还没来得及吃。邵轻毫不客气地坐过去,拿起刀叉就开吃。
关澈擦完头发上的水出来,牛排已经去了三分之二。
“……”
邵轻察觉到不友善的目光,抬起头对他龇了龇牙:“你自己再叫一份。”
关澈坐到他对面,翘起长腿:“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你就不能等我吃完?”邵轻不满地抱怨了一句,可吃人的嘴短,他只有选择边吃边娓娓道来。
“…所以,闵昕昕就是个祸害。”邵轻用餐巾纸文雅地按了按嘴角,“我一个人搞不定他,要找个帮手。”
关澈凝神思考着,手指搭在膝盖上不自觉地敲打。
“我的人也察觉到有些地方不对,但他接触不到核心,没想到你用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拿到了证据。”
邵轻:“嘿嘿。”
“真是傻人有傻福。”
“你这人…”邵轻想上前给他一拳,为了不伤和气硬生生忍了下来,“接下来你想怎么办?我感觉闵昕昕不会放弃的。”
关澈没有回答,拿出手机给属下打了个电话,等通话结束后他看了眼邵轻,莫名道:“话都说完了你怎么还不走?”
“……”邵轻抓狂,“什么时候说完了?你连个屁都没回给我。再说我走去哪,这间酒店没空房了。”
关澈沉下脸:“你想住在这里?”
邵轻已经不要脸了,死猪不怕烫地说:“那当然,不然明天考试怎么办?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就跟黎黎告状。”
“幼稚!”关澈懒得理他,进房间反手就甩上了门。
这是要邵轻睡客厅的节奏。
早晨闹钟响的时候,关澈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洗漱,直接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正在洗澡的邵轻:“……呜咕噜咕噜。”
关澈哑着嗓子,不满地撇他一眼:“好好说话。”
邵轻飞快的擦干身体,把口里的水吐掉,想骂两句,话到嘴边见关澈一脸淡然的模样又骂不出嘴了。都是男人,太计较显得矫情。
瞪了他半天,反而关澈先开口:“你那含着水洗澡是什么毛病?”
邵轻一愣,尾巴立马翘了起来,生怕炫耀迟了:“黎黎教的,她说含口水洗澡不会生病,所以我从小就没得过感冒。”
关澈看傻子似的瞧他一眼,不说话了,默默刮胡子。
考完试,两个被吊销驾照的人打了个的回市区。邵轻想去医院,被关澈假公济私提回了公司。
“下班前,把你们部门的绩效考核做完交给我。”
邵轻幽怨地看着关澈走远,心里骂了他一万遍。
让他老老实实待在办公室里看无聊的考核是不可能的,叫来副手,把这些破事一股脑打发了。
无所事事想玩网游,悲催的发现端口被封,连下电影也不行。穷极无聊只能浏览网页,结果一打开看到首页标题他才发觉大事不妙。
《长天集团高调收购建材公司,高射炮打蚊子?不,建材公司老板是邵氏国舅爷》
多亏标题长,不然邵轻肯定就略过去了。他从背上泛起一股冷汗。立马联系关澈,可他手机没人接。
瞒不住了!
这是邵轻唯一的念头,他要第一时间敢去医院。
在邵轻赶往医院的路上,关澈就坐在闵黎黎身旁。
“告诉你,我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闵黎黎双眼有些暗淡,她低下了头,看着纠结在一起的手指。
“你没错,纸包不住火,我迟早要知道的。与其被骗下去,我宁愿早点醒来。”
“你打算怎么办?”关澈冷静到近乎残酷,“不如你就别插手了,我来办。”
闵黎黎摇摇头:“你管好公司就行,我的弟弟我来管,你别告诉邵轻。”
“嗯——”
“黎黎!”邵轻喘着粗气,闯进来,见到关澈,“你怎么也在?”
关澈扶了扶眼镜:“这么巧,我刚到。”
邵轻心说还好来得及时,必须在关澈说之前把对黎黎的伤害减低到最小。他面色一变,扑到闵黎黎床边,‘噗通’跪下,声泪俱下地嚎起来。
“黎黎,是我错了,不关小舅子的错,是我陷害他的!”
闵黎黎:“……”
关澈:“……”
邵轻意味深长地看了关澈一眼,捏了把鼻涕接着哭:“你还不知道吧?长天收购小舅子公司的事,其实是我安排的…那个我之前不是气你吗,就弄了点事,小舅子不是故意跟你对着干的,是我害的!呜呜呜…黎黎,你还是找人把我扔海里吧,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