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补全)(1 / 1)
“大征,你们可总算来了。”
说话的舒清认识,高中时也和他们一届,不过不同班。
因为人比较好动,总闲不住,所以人起名曰
“兔子”。据说他父亲是某某大队的大队长,也是个有来头的。
“贵人事忙啊!姗姗来迟,值得原谅。”另一个舒清认识的名叫华子的说。
乔逸征食指一指这帮人,笑骂道:“话唠是吧?一进门就挤兑我,有本事单练。”
其他一干人等听了又拍桌子又叫好的,怂恿着叫服务员去提溜上来两箱罐装的青岛啤酒。
舒清一看就变了脸色,这些啤酒真要是进了肚,那还得了,乔逸征还想不想回家了。
这时从人群中站起一位肯说公道话的主,“玩笑开开就罢了,别玩得太过火啊!你们没看见人家女朋友也跟着来了吗?”
说这话的人,自然又是一个舒清认识的。
其实这个屋子里的,除了乔逸征,就只有兔子还有华子,另加这位是她认识的外,其余的舒清一概不识。
而这些人即便知道她是乔逸征的女朋友,照样可以做到忽略不计,可见都是一帮眼高于顶的家伙。
张亚红,也就是刚刚站起来解围的那位,看到屋里暂时安静了些,便款款移步到舒清面前,挽住舒清的胳膊,很亲热的样子说:“好久不见了,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都说爱情是最好的滋润剂,看来这话一点都不假。你们看,我们大征同志把舒清‘滋润’得多水灵啊!”
张亚红话一说完,屋里就更加安静了。
张亚红对乔逸征的那点心思早已不是秘密,大家面面相嘘,都在心里猜测着现在这两个女人碰上了头,一定有好戏可以看。
乔逸征紧蹙着眉头,就想要呵责张亚红。他和张亚红从小玩到大,也知道她对自己的那点心思,他也曾向她表明两个人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张亚红依然我行我素。
乔逸征最不耐的就是这种死缠烂打的方式,对张亚红的反感也日益加深,只是碍于两家的脸面,不好太过份。
而且他认为自己只要不理睬她,那张亚红爱咋折腾就咋折腾去,与他无关。
可是现在看到她把火烧到舒清身上,那性质就不同了。他怎么可能眼看着她欺辱舒清。
舒清当然也看出有某些人想要看笑话,想要看她和张亚红上演一出争风吃醋的好戏,她又怎么可能叫这些人实现愿望。
她也看出来乔逸征眼里的暴厉,悄悄握了握他垂在桌下的手。
“谢谢夸奖!大征还跟我说他的朋友们今晚要为我们接风洗尘呢。可是不好意思的说,今晚在座的各位,除了你和兔子还有华子,其他人我都不认识。咱俩是老同学了,你就帮忙介绍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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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成功的得到转移,舒清四两拨千斤的化解了张亚红抛过来的温柔一刀。
从她的话里在座的各位琢磨出点味来,他们可都是乔逸征的朋友啊,既然称为朋友,那又怎么能眼看着朋友妻被人欺负,而坐视不管呢。
立时群情激奋,不用张亚红等人开口,就都自告奋勇的抢着作自我介绍。
果然,这些人都不是善茬。什么土地局局长的侄子,交通局局长的千金,采油厂某位副厂长的公子。
再就是几个刚刚提拨上来的领导,某大队的大队长,或者是采油厂某科室的科长。
大伙儿把目标锁在了乔逸征和舒清身上,自然就冷落了被晾在一旁的张亚红。
张亚红直气的浑身哆嗦,偏偏还又有气发不出来。乔逸征没对她做出什么表示,那舒清就更是懒得去搭理她。
这人一直优越感就太强,总是眼高于顶,目中无人,也是得叫她尝到点教训了。
否则,保不准哪天她还真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任何人都不可能永远都处在高高的地方俯览一切,越早认识到这一点,就越对自己以后有利。
看着张亚红还站在原地,兔子悄悄地绕过来,拽了拽她,“回去坐着吧。今晚这么多人,闹僵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本来兔子是一番好意,看大家都不理睬她,又不想叫她难堪,这才好心好意的过来劝她。
谁知张亚红没好气的一甩胳膊,毫不掩饰心里的反感,“要你管,你算什么人啊?好看不好看的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兔子一时僵在了那里,众目睽睽之下,他神情尴尬的立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讪讪的强咧着嘴角。
那笑容,叫舒清看了都不忍再瞅第二眼。
“兔子,甭管她。你回座,咱们吃咱们的,她爱晾着就叫她晾着好了。毛病!”
乔逸征把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放,招呼兔子。
什么人嘛!张亚红的大小姐脾气早就令这个圈子里的人享受不了了,除了一直暗恋她的兔子以外,还有谁愿意在她不开心的时候搭理她。
可就是这么一个唯一,她都不知道珍惜,总是不分时候地点的令兔子下不了台。
作为兔子的老同学,又是好哥们儿,乔逸征当然不愿意看到他被张亚红成天的骑在头上作威作福。
乔逸征的话一说完,张亚红的脸马上就变色了,原本涂了腮红的面颊瞬间失去了颜色,煞白一片。
兔子瞅了瞅她,再看看乔逸征,对上乔逸征暗示的眼神,便也不再说什么就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张亚红咬着嘴唇,眼里已是饱满的泪水。她愤恨的指着乔逸征,哆嗦着声音说:“你真是个没良心的。过河拆桥啊?想我平时是怎么对你的,你就一点都不领情?那也就算了,你难道忘了以前的事情了?你最失意难过的时候是谁无怨无悔的守在你身边,陪你说话解闷,听你唠叨的。现在好了啊!有了新人了,就不稀罕我啦。你就不怕我把你以前的那点破事给抖搂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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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乔逸征猛地一拍桌子,人就站了起来,与张亚红面对面的对峙着。
他微抬起下巴,眯缝起双眼,眼里闪过一丝阴冷,“你不要以为我平时不跟你计较就是怕了你,也不要动不动的拿以前来说事。破事?你已经不是三岁的娃娃了,张亚红,饭可以随便吃,话可不能随便讲的道理你懂吧,嗯?”
在座的众人一看势头不好,眼见两个人有闹甭的可能性,都急得不得了。
兔子和华子连忙上前一人拉着一个,劝和着: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从小一块长大的,脾性互相也都清楚,不管她说什么话你也千万别往心里去,免得伤了和气啊!”
“就是就是,一人少说一句,大家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别竟说些不开心的。”
其余的几个人也是七嘴八舌的劝解着,生怕两个人会因此打起来,让他们受到牵连。
舒清心里有些疑惑,她没想到乔逸征会突然之间发这么大的火,看张亚红的样子似乎是乔逸征有什么把柄握在她手里。
这难道就是长久以来,乔逸征虽然不喜欢她,忍受不了她,却一直隐忍不发的原因吗?
但是此时的情况不容许她去仔细想,不论怎样,张亚红到底还是个女孩子,她家和乔逸征家又交往深厚,如今当着太多人的面,也不好做的太过,适可而止才好。
她拽着乔逸征的胳膊,轻轻晃了晃,柔声劝道:“算了,别再说了。今晚可是为你接风洗尘的,你要是生气了,那大家心里也不痛快啊。嗯?看在大家都是好朋友的面子上,就别计较什么了。”
有舒清出马劝说,乔逸征的怒火一下就熄灭了,他吐出胸中的一口闷气,冷哼了一声,扶着舒清打算回座。
张亚红看见乔逸征竟然因为舒清的一句话,就可以轻易地放弃和她的对峙,心里的那杆情感的天平更是因此失去了平衡。
迈开一步,就要上前。
吓得待在她身旁一直留意她动静的兔子连忙拉住她,“我的好姑奶奶,你就消停会儿,别惹事了。这是什么场合啊,还想不想有个好啊!”
“你别拉我,我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叫张亚红。”张亚红推搡着兔子,嚷嚷着。
闻言,大伙儿都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也太不识相了,就算是她父亲再有权,也不能嚣张跋扈到这种地步啊。
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怎么办起事来这么没有分寸,跟个市井泼妇似的。
“兔子,你别拉着她。她不是有话要说吗,就让她说好了,我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些什么。”乔逸征开口。
“哼,姓乔的,你不是不在乎我拿以前的事情来说吗?好啊,那我不说。我跟你说件你感兴趣的,也叫你那过热的脑子清醒清醒。你以为舒清跟着你就是爱你的了吗?还跟献宝似的领着到处去显,我告诉你,她跟着你是有目的的,她是因为贪图你的地位和权势才跟你的。要不然,她怎么会在她弟弟出事以后才会去找你,那还不是和尚头顶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嘛,她是要利用你去救她的弟弟。你却还跟个傻瓜似的,当成美事了呢。哼,可够傻的。你以为这样,你心里的那点内疚就能得到补偿了?她可不是她啊!”
战火又一次蔓延到了舒清身上,舒清知道今晚自己是注定逃不掉这场灾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