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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第一章(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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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光乍破,锋芒毕露。这从天而降的一剑剔透冷冽尤胜万丈峰顶堆砌千年的皎皎白霜,孤僻险峻恍如苍茫雪野蛰伏多日的孤狼一纵。直来直往所向披靡的镝锋,斩断后顾之忧斩尽虚空浮沉。

剑光冲展昭而来。展昭不避不闪,身形一拔苍劲沉稳,手臂一扬将巨阙横过头顶。

银光迫近,来人那一袭白衣飞转疾驰,上头的流云暗纹翩若鸿羽。剑锋上的华光一路绽开,修韧矫健的身躯势不可挡。他以足履率先欺近展昭,剑锋顺势一换,由纵及横由直化曲。这一脚不偏不倚落在横隔的巨阙中央,巨阙剑身微陷,发出一声经久不散的低吟。

先迎后起。展昭真气流转手劲突发,以巨阙为弓弦,将这白衣少年作弓上之箭倏然射出。

少年的剑法全无定式招数,剑尖方向自始至终直指最为凶悍的阵眼。直接明了,破七杀阵之将位。只一瞬,剑锋离阵眼不盈三尺。

展昭助人取阵眼后片刻不歇,真气灌注一跃而起,使出燕子飞中最快的燕渡寒江紧追少年身形。

七杀阵抵死相抗,煞气铺天卷地。

轻、快,少年手腕一送,剑尖已与阵眼相触。险、疾,剑锋上寒光盛放,又准又狠一剑撕开阵眼。七杀阵,破。

狂风呼啸,飞沙走石。七杀阵的余浪一波波袭来,再不似先前进退有度,而是孤注一掷做垂死挣扎。少年破开阵眼也拼了一身气力,此番七杀阵余势袭来,令他执剑的手微微颤抖。那刚长开了些的五官稚气未脱,长眉微蹙拧出一股倔强,眼梢睥睨桀骜不羁。

展昭追至少年身旁时恰赶上凶险无比的一波势头,巨阙当即行云流水连用一十六式,将这波余劲一一化解。左手一伸架住少年的上身,向旁一带离开虽残尤烈的阵眼。少年硬挺的脊梁骨抵在展昭手上,时隔多年,熟稔依稀。

俄顷,风烟俱净。

阴煞三尸立在半山腰上,老二与老三尚在喋喋不休地争论。身为指挥担当的彭踞一脸费解,正想破脑袋去琢磨这七杀阵怎会忽而变了样呢。

少年向展昭一挑眉。他生了对吊稍桃花眼,这一抬一瞥间尽展清冽风情。

一蓝一白两道人影蓦然腾起,三下五除二攀上山崖。彭家三兄妹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阵法已破,大惊失色下抱头鼠窜。展昭巨阙一现锁了彭踞退路,再飞踢一脚踹倒彭踬。那白衣少年不甘示弱,手腕飞转剑光一凛就封在彭跻跟前。

三尸一字排开,俱是低眉顺眼。

“少侠饶命,二位少侠饶命!”彭踬忙不迭讨饶,大腹便便的肚子一鼓一鼓。

展昭一言未发,只将巨阙在手上一绕,以剑柄压在三人身后。

那白衣少年都懒得瞧上三人一眼,眉目一撩一抬,讥诮淋漓尽致。“捡前辈遗留的阵法来害人,要脸不要?”

“不要不要……要吃的就好……”彭踬陪着笑嗫嚅一句,在彭踞恨铁不成钢的一手肘下总算识趣地噤了声。

“撞在我手里,就得吃点教训,”少年懒洋洋一眯眼,下一瞬,手腕突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起连落三下。少年手里的不过是柄普通利剑,剑锋还因与七杀阵厮杀而缺了俩口裂开一道细缝。可即便是把破铜烂铁,一经少年之手登时孤锐绝伦。刷刷两剑,分别斩向彭踞和彭踬右臂。

这少年出手前无半分预兆,甚至连他体内真气的聚动亦无法感知,干净利索形似鬼魅。

展昭微一使力,将三人禁锢得愈发牢靠。

白衣少年出剑太快,以至于鲜血飞溅两条右臂齐齐断裂,痛觉方生。彭踬发出嗷一嗓子如丧考妣的哀嚎,一头栽倒痛不欲生。彭踞冷汗涔涔,青白下唇咬出血来。右臂一断,于三尸而言一身修为就此付之一炬。

展昭默不作声,锵啷一声归剑入鞘。像三尸这般作恶多端臭名昭著的江湖臭虫,斩一臂可算是小惩大诫。只不知这毛还没长齐的少年小小年纪哪儿学的怜香惜玉,倒是没向三尸中唯一的女子下手。

少年对三尸惨状视若无睹,睨目一扬剑,将剑上沾染的污血挥去。

死性不改的彭跻瞧得双眼发直,彭踞和彭踬的前车之鉴在头脑发热下都不值一提。她轻捻兰指将一绺碎发埋于耳际,搽了厚厚一层脂粉的脸上挤出一个自诩风情万种的笑靥,抹得鲜艳欲滴的双唇启阖,对着那少年似娇似嗔,“这位少侠真是惊才风逸……”

一声铮鸣,却是巨阙出鞘,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而那少年性子更直,眼皮也不抬反手就是一剑,尚在半空的剑尖陡然一转刺入彭跻咽喉。

前有利剑入喉,后有巨阙为制。彭跻那些莺莺燕燕的温情软语都没来得及登台亮相,就被堵在喉口同她一道送去了阴曹地府。白沫与血水顺着彭跻张开的口角流出,抹开那些胭脂水粉。

彭踬的哀嚎突然之际鸦雀无声,彭踞胸腔一热,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眼神阴惨。

展昭将巨阙一横,平心静气沉声道:“滚。”

两尸抬起彭跻的尸首跌跌撞撞离开,东倒西歪宛如丧家之犬。仅存的左臂踉踉跄跄吊在那里,血肉模糊的伤口吧嗒吧嗒溅血。

料理完阴煞三尸,展昭这才得以正眼打量少年。那少年也毫不客气,肆无忌惮逆视回来,恨不能在人身上戳出窟窿。两厢目光兵戎交战金戈铁马谁也不肯相让,却亲狎无间默契异常将除了彼此之外的任何人事弃之不顾。

半晌,展昭终于轻轻一笑。那淡而情重的笑在温润唇边漾开,眼里纯粹的愉悦仿佛要溢出来。“小师弟,”展昭手扶巨阙轩眉轻扬,“别来无恙?”

如此仪容,如此风骨,如此身手。仅凭一剑之利,洞穿不那么地道的七杀。这白衣少年正是金华府白家二公子,玉魂剑夏玉琦的唯一传人,白玉堂。十五岁的灼灼年纪,前脚才迈入江湖后脚就踩了天大狗屎运,碰上五年未见的大师兄。

五载江湖不见,一朝阔别重逢。

白玉堂的桃花眼梢顾盼神飞不掩惊喜,往双鬓扬去宛若仙鹤翔空时那一尾翎羽。薄薄的嘴皮子却不饶人,万分唾弃道:“冤家路窄。”

展昭开怀大笑。笑声从少年人的胸腔迸发,从修韧硬挺的躯干中喷薄。这朗朗笑声弥散进每一粒尘泥浮游里,张扬开拓于苍茫长空下。“冤家,”展昭从善如流替换称呼,“别来无恙。”

白玉堂双眉一剔刷的收了剑,“猫儿,话说你怎会同这群人一道?”五年未唤的名号,一经拿来依旧熟稔如昔。

“玉堂,你此行是为劫镖?”展昭漫不经心横跨半步,以背脊挡了远处诸人视线,免得被那长于唇语的陆成窥去隐秘。

正聚精会神瞧得津津有味的陆成一巴掌拍在近旁一株古木上,伤口重又震裂惹得龇牙咧嘴,吸溜冷气愤愤道:“禽兽,定是故意的!本公子这走南闯北的眼睛一下就看穿了,那少年绝非他展昭的寻常人。”

“他们在说话,不欲与你听也无可厚非,”叶思源兀自撕下一条衣料摸索着缠上陆成的伤口。手指沾染新渗鲜血,问:“又裂了,你不痛吗?”

陆成讪讪坐一边,脸上慢慢折腾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白玉堂开门见山道:“不错。画影本就白家守护之物,我来取回名正言顺。”

前有三尸强取豪夺,后有白玉堂直言不讳,画影神剑出世的讯息已然不胫而走。是意外泄露还是别有用心,答案似乎昭然若揭。展昭心下暗自一笑,寻问道:“不知玉堂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五音坊。这几日我都在那儿落脚。”白玉堂行得正坐得直,面色如常报出个声名远扬冠绝群芳的红粉地来。

倒是惯会做面上功夫的展昭眯了眼,尾音上翘,“五音坊?”

宫商角徵羽是为五音,几个江湖奇女子临西子湖搭阁建榭初成五音坊。坊中之人不多,然个个是精通音律的好女,可谓江湖中为千万人歆羡的温香软地。除却一身好乐艺,大多坊中女子还具备一身好武艺,撂倒三五个粗手笨脚的大汉不在话下。白玉堂以男儿之身暂居五音坊,不得不令展昭生起刨根问底的心思。

“蜻湘在那儿,”白玉堂满不在乎道,继而乌溜溜的眼眸一亮,“她那儿总有好酒,还能学着把玩几下琴笛。”

说起来这蜻湘还是展昭的师妹白玉堂的师姐,与两人一样师出天鸾,较白玉堂长了一岁。展昭了然,蜻湘与白玉堂意气相投无话不说,况且这耗子在与夏玉琦朝夕相处中不仅将流云剑、浮云纵、游云心法修得小有造诣,还不知不觉沾染上一些浪荡癖好,诸如嗜酒。念及当年白金堂那几尾空口胭脂鲤鱼就令小家伙原形毕露,而今白玉堂因酒赖上五音坊也算有迹可循。

展昭对此不作回应,停顿些许,转而层层追问:“玉堂,消息可打探清楚了?这画影是真是假?从何人手中得来又送往何处?”

白玉堂神情一肃,须臾迅速觑一眼展昭理直气壮道:“没顾得上。听着画影便赶来了,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又有何关系?胆敢打画影主意的,一锅端了便是。”

“哦?”展昭轻笑,不做他语。

白玉堂的眼睛又清又亮,眼眶狭长吊梢,双眸明朗如星河飞屑。这双眼打出的光在展昭身上来来回回逡巡几圈,继而嘴角一勾,掷地有声,“猫儿,这画影,不论真假不管□□,我要定了。”

展昭任由这耗子在自家面前装腔作势充大爷,顺水推舟颔首怂恿。双唇一启,促狭道:“玉堂,恐怕不能如你所愿。这趟镖,我护定了。”

上一刻还在互诉衷肠的两人下一瞬就自发地各为其阵,翻脸比翻书还快。

白玉堂的眼依然明亮,较之先前更多几分跃跃欲试叱咤凌云的锐气。尖尖的下颚一抬,从脖颈一路延伸的线条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蜿蜒弧度张弛。“既然如此,”白玉堂周身真气一流转,那铁剑受气息感应垂死梦中惊坐,铿一声露出小半截剑身。风华绝代的少年意气风发,于山峦之巅许下战书,“三日后,我定当如约前来取剑。”

展昭清楚白玉堂不可一世的骄傲。今日是你们遇伏在先,我绝不乘人之危干趁火打劫的勾当。给你们三日,待你们整饬休顿完毕,我再凭我一剑之利,于重重危网中夺我所需。

“好。”展昭的手轻弹剑铗,十指深处的剑意似沉淀一晚的旭日蓬勃而出,“三日后,但愿玉堂得偿所愿,我,不会手下留情。”

白玉堂撇撇嘴,讽一句:“谁要你留情。”

来时如银蛟破云,去时若白驹驰原。浮云纵一提,那夭矫不群的白衣少年干净利落踏云而走,身形之快只一眨眼便不见了踪迹。他绝尘而去的方向,尚留有一道未泯的孤光,仿佛剑刃一闪,华光灼灼。

展昭目送白玉堂离去,直至孤光亦消弭无影。

陆成一个猛虎出山截下展昭,严刑逼供,企图探听那横空一现的少年剑客。

“白玉堂,我师弟,”展昭言简意赅丢下六字再不肯多吐露半句,人畜无害的笑意无辜至极。

“展昭你这嘴,怎就铜墙铁壁似的,多说点能要了命?”陆成贼心不死,凑上前添油加醋道,“好一出美人救英雄,救完就不见了人。师兄弟啊,该是多么心有灵犀才能感知到对方身陷囹圄施以援手。”蓦然一掀白眼,“你说,我能信?”

展昭心满意足地一笑,复又道:“确是如假包换的师兄弟。不过玉堂此番前来,可不是为救人。”

“难道……”有所猜疑的杨镖头欲言又止。

“不错,”展昭一语道出,石破天惊,“他是为劫镖而来。”彼此渊源颇深,却出乎意料是敌非友。

杨镖头面如土色,踌躇些许把心一横,“展少侠与陆公子若要离去,杨某定不加阻拦。”

展昭微微一笑,仿佛早已摸透白玉堂的心思,胸有成竹道:“杨镖头过虑了,玉堂,不过是少年心性争强好胜罢了。有我在,他闹不出烂摊子。”

五音乐坊,依灵山秀水,建水榭歌台。

白玉堂跨坐于阁顶屋脊上,抛一枚浑圆的石子玩。手腕急不可查一抖一震,那圆滚滚的小石子便从指间一跃而起腾空近一丈又落回掌心原地,寸厘不差。桃花眼下檐轻抬,俯视侧前方小舍。

豆蔻年华的稚女掩了门扉,手腕上的银铃一晃,敲出三两下脆生生的乐音。

白玉堂手里的石子粒嗖一下飞向那稚女,啪的砸在她脚畔。那稚女年纪虽幼功夫却不含糊,反手抽出一柄显然是按其身量打造的短剑,屈膝扎步横剑架肘,杏目一睁警惕望向石子的来源方位。

罪魁祸首却在石子出手那一刻运息聚气,脚尖在屋脊上轻轻一点,整个人若浮光掠影从天而降,落足处恰是那稚女身后。白玉堂伸手在那稚女肩头一拍,笑吟吟道:“月华,给蜻湘送了什么好玩意儿?”

这稚女是松江府丁家三女,在同龄女辈中艺高胆大。可白玉堂这一跃一落以游云心法吐息辅以隐脉之道,身似游云全无声息。丁月华受惊之下猛然转身,手腕斜翻当头便是杂乱无章凶险至极的一剑。

白玉堂上躯后倾轻巧腾跃,翩翩起落间已是摸着了门栓。含水带韵的眼梢一勾一挑,笑道:“小丫头,打不过就不给好脸色,你们女娃子都这般小肚鸡肠?”

丁月华腮帮子一鼓,也不加废话,挺剑便刺。剑光淋漓,一招一式有模有样。

白玉堂侧身躲开一剑,冲远方喊一声“萧姐”。趁丁月华怔忡回头的瞬间,起栓开门一闪入内,啪一下重又扣了门。被关在门外的丁月华眼眶一红,愣是咬牙憋了回去,跺跺脚头也不回离开。

白玉堂目送丁月华绝尘而去,一掀衣衫下缘轻车熟路落座,双手枕于脑后叹息道:“蜻湘,我就想不明白了。不就功夫比月华那小丫头高,她不痴羡仰慕便罢了,为何还要摆起脸色非与我一争高下。”

蜻湘的手中握了支竹笛,正往上覆膜。笛身墨绿,映得剔透指尖都染上一层翠色。那张轻盈如蝉翼的膜翕动着贴近笛孔,宛若碧茶入水,墨笔留痕。“她不服你,”蜻湘的目光一直专注于横笛,“既不服你,又打不过你,怎会有好脸色。”

“那如何才能让她像服你一般服我?”白玉堂的下巴尖搁在石桌上,石砺的粗制棱角刺出心底里同样争强好胜的一股劲来。

蜻湘将膜展开抚平,不紧不慢道:“她并不服我,我只是不与她争罢了。”

“你们女孩子的心思,真是难猜,”白玉堂眨眨眼。继而视线一转搜到墙隅处那坛新出土的酒,眯着眼吸了口气,问:“月华方才给你送的又是哪儿出土的陈年佳酿?”

蜻湘沾点水濡湿笛膜,那一点泽耀水光在指尖摇摇欲坠。“有何好问,入了口便只有好喝与不好喝之分。”

白玉堂只手托起酒坛瞅了瞅,万分娴熟地拍去酒封。馥郁浓烈的香味倾洒了一屋,而那绵绸香艳中分明还隐有一丝辛辣。乍一闻是甜腻的柔软的,可这温和缱绻只是表象,不时从深处流露出得烈性愈发使人欲罢不能,迫切地想要用舌上触感来细细品味。

“这酒确有个诨名,”蜻湘淡淡道。

白玉堂都懒于摆布酒杯,直接举坛仰面便灌。举罐的臂是劲瘦形状,白里透着红,饱含少年人蓬勃的劲道。青白色酒液从瓦罐中迸溅流淌,汩汩地流向他张开的口中。先甘后辛终辣尽香来,余味之香较最先之香又是两种截然迥异的香,一种仿佛初生的香,另一种仿佛大浪淘沙久经世事后潜光隐耀的香。

“醉生梦死,”蜻湘不指望能劝动这酒缸里泡大的耗子少沾几滴酒,只就事论事道,“传闻这酒酿造时掺有桐山曼陀罗,饮下一碗,酣睡三宿,宿醉七日。”

出乎意料的,白玉堂砰一声将酒罐放下,一脸不可置信,“醉生梦死?酣睡三宿,宿醉七日?”

蜻湘满不在乎点点头。

白玉堂破天荒地一把捂住双眼,跟个眉头苍蝇似的打转,愁眉苦脸道:“完了完了,我都不知饮下多少碗了。若一碗睡三天醉七日的,总之三日之约定会因此耽搁。”忽一顿足,义愤填膺,“那只猫指不定会如何笑话我!”

蜻湘从未见白玉堂如此又苦恼又委屈的小模样,不禁调笑一句,“可有醉了?”

话语一落,白玉堂果觉整个身子飘飘欲仙昏昏欲睡。一阵阵袭来的醉意与死磕着的丁点清明拼得难分难解,然而终究此消彼长,眼皮开始打架,连眼前蜻湘的面容都糊成了一锅花花绿绿的粥。

“蜻……蜻湘,”白玉堂醉眼朦胧,似临终嘱托般郑重其事道,“三日后,喊我起来啊。不管什么法子。我一定哼哼……不要输给那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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