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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第八章(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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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十二正经奇经八脉,顺天地五行而声阴阳八卦而孕。这隐脉,却是因气而育不归属于任何一脉的脉络。各大要穴真气遥相呼应自成一脉流转,即成隐脉。传闻,守护上古神剑“画影”的一族后裔偶有隐脉传承者。动武出招前势必先凝神蕴气,武学一道高手便能因此提前获悉对手举动。而隐脉本就是气息铸就,加之繁复多变幻化千种,就能真正毫无征兆突发制人。

隐脉原需待修行至一定程度后借雄浑真气开启,不想王兴祖这股歪门邪道的阴寒真气冲击下,竟提前激活了白玉堂体内的隐脉走势。白玉堂年幼又没有稳固的修行根基,隐脉一显使得他原来的真气路径凌乱不堪,直接危及性命。

“他奶奶的宴希来,事先为何不告诉爷爷?”夏玉琦一脚踏上卧榻边的小柜,肆虐倾轧。

宴希来眉沟微锁,坦坦荡荡对上夏玉琦咬牙切齿的质问,道:“收下玉堂之时也曾查其根骨,只觉资质上乘唯经脉不固。没曾想,竟是隐脉。”

卧榻上的小白耗子蜷了蜷身子,鼻翼轻轻一动发出轻微哼鸣,显是难受之极。

只闻接二连三咔擦声响,梨花木质的小柜在夏玉琦足下粉身碎骨分崩离析。天不怕地不怕的玉魂剑周身一颤,面上神色纠结得一塌糊涂。“事已至此,唯有人愿自损修为替他塑铸隐脉。”

谈何容易。

先不论施救者自身修为的折损,经脉气流本为人之命脉,出不得丝毫差池。最难的,是要寻一个对白玉堂全心全意毫无私心的人,方能细细查其气脉走向塑铸隐脉。丁点偏差,后果就非同小可。

宴希来面上不动声色,低声道:“玉堂根基浅薄又是稚子年岁,故而此人的修为也不能太深。”否则真气相冲,再无回天之力。

夏玉琦重伤未愈自无能铸脉,宴希来三十几年的真气修为又不是白玉堂稚嫩身躯所能承受的。如此筛选下来,一时之间竟无从寻觅人选。眼见得自家徒弟缩于卧榻一侧,一张煞白小脸着实令人百爪挠心,夏玉琦一把死死擒住宴希来肩膀,拔高声音道:“你他娘的……眼下去哪找甘愿为这小兔崽子赴汤蹈火的人?”

“师父,前辈。”

正揪了宴希来肩膀恨不得将人翻来覆去甩个几圈的夏玉琦蓦的停了手,两人齐齐往房门方向望去。

只见木门启了一道小缝,一个小脑袋半隐在门后,透出一双乌溜溜的眼。展昭从门后闪出,驾轻就熟阖上房门。一进屋就恭恭敬敬作揖驻足,猫一般精明的眼却暗地里左顾右盼好一番搜索,终落于卧榻之上。

“昭儿,”宴希来脸色一沉。

展昭偷觑一眼师父,暗暗吐了吐舌头,毕恭毕敬道:“师父,徒儿知错了,日后再不会擅自离开孤鹜崖。实是徒儿在崖上思念师父和前辈的紧,惦念着好些日子不见,这才下了崖过来瞧瞧。”

“巧言令色。思念爷爷是假,惦记我那宝贝徒儿倒是真吧,”夏玉琦狠狠一瞪宴希来,松了强按在他肩头的手。“贼娃子,也不知在门后偷听了多少去。”

宴希来轻声喟叹,示意展昭近身卧榻。

展昭得了允许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卧榻边,抬手小心抚上小家伙的面颊。昏迷中的白小耗子褪去一身桀骜张扬的刺,就着展昭不大却温润的掌心蹭了蹭。细腻肌肤在掌心摩挲,凉得透心。展昭定了定神,道:“师父,徒儿愿替玉堂塑铸隐脉。”声音不响,然字字坚定,自有令人心安之力。

“昭儿,你可想好了。”

展昭点头,不容置喙,“是,徒儿都明白。”

遥想当年襁褓中的婴孩,如今已成了有担当有决议的少年,再过几年兴许便是顶天立地的男儿。这倥偬岁月,磨去一代人的豪情壮志满腔热血,又锻造另一辈人的铮铮傲骨侠骨柔情。宴希来心下蓦然感念万分,深邃的眼愈发望不见底。

“休在那儿自逞英雄。你来铸脉,可有过问你爷爷?”夏玉琦冷声冷气道,硬生生打断这幕感人肺腑的缠绵景致。

展昭举目一笑,一脸的娴和淑良人畜无害,“晚辈打小没见过爷爷,故而遇事只能擅做主张,不妥之处还望前辈见谅。铸脉一事关乎玉堂生死,若前辈能纡尊降贵指点一二,晚辈定然感激不尽。”

展昭插科打诨拿着“你爷爷”三字做文章,又以白玉堂之生死隐隐相胁,已把夏玉琦狠狠得罪了一番。老江湖长眉斜剔不怒而威,“兔崽子不知天高地厚,你当这真气出入是从酒缸里倒酒,倒多了倒少了倒歪了倒漏了都不打紧?”

“前辈,”展昭敛却笑意,初生棱角的眉骨在少年清秀稚嫩的容颜上添画硬朗。俯首,一字一句恍若请命,宛如宣誓,“就算晚辈身死,亦要保玉堂平安无恙。”一语罢,再无下文,只攥了白玉堂的细白手臂在经脉要处摩挲,以舒缓他的痛处。

夏玉琦一掌拍在榻沿,连嘲带讽,“荒唐!就你的命最不值钱?”

展昭一时发蒙,夏玉琦这是……担心他的安慰?

“木头块是个死脑筋,好不容易□□你这个有那么些出息的徒弟。塑铸隐脉凶险至极,你个兔崽子若是一命呜呼了……”

“夏兄,”宴希来声音不高,然不容辩驳,“昭儿自有分寸。”

两人骨子深处里有同样的东西,故而一朝相识终生为友,于对方心思早摸得一清二楚,宴希来这一言一下便堵了夏玉琦的口舌。也不去与之纠缠,只道:“昭儿你过来,为师这就将塑铸诀窍说与你听,你且记好。”

“是,”展昭应答,轻手轻脚将小家伙的手放回被衾。哪想得神思混沌恍惚的白玉堂似被夺了口边之食的小耗子,一对小爪死死缠住展昭手臂不肯放开。体内真气在这一挣一扎间混乱不堪,惹得又一阵痉挛。展昭便不愿抽手了,于白玉堂气息散得厉害的几处拍了几拍,无辜的眼神在宴希来身上轮回反复。

宴希来当下走近卧榻,便将个中要诀细细分说。这是一场赌,谁都没有万分把握,却皆是义无反顾。

展昭听得仔细,夏玉琦则将一对细目硬生生瞪成了铜铃眼,倒也不加打扰。宴希来说完,探手在白玉堂手腕处一搭,颦眉道:“事不宜迟,你这就带玉堂去蟾蜍洞。为师会在洞外护法。”

天鸾山脉峰峦上千连绵无绝,其中一凹陷处竟嵌了一口碧波潭。潭水无名,因其水质寒冷终年如雪,又称为寒潭。蟾蜍洞便位于寒潭边上,兼之洞口有草木巨石为阵,实一处塑铸阴脉的隐蔽地带。

“我也去,”夏玉琦忙不迭跟上,黏得理直气壮。

有人叩门三响,夏玉琦噤了声。宴希来“进”字方落,花熠便破门而入。大红衣衫呼啦啦作响,将檀香灰烬卷散开去。“阴山教的人……”

宴希来抬手暂断了下文,对展昭道:“你先去。”

又是阴山教,展昭听闻也不以为意,于他而言当务之急是救回这只耗子。如画眉眼微微扭曲,淡水色双唇轻轻一蠕,便勾得展昭心急如焚。小心翼翼将人背起,展昭与诸位师傅告辞便先行去了蟾蜍洞。

尽管背上负了一人,那一手燕子三抄水依然踏雪无痕轻盈不凡。鞋履轻拍水面,水珠飞溅涟漪轻漾,盛开三圈水花。展昭顿如鸥停跃如鹤翥,轻轻巧巧掠过寒潭进入蟾蜍洞。洞口狭小仅容一两人通过,洞内昏暗少光却别有洞天。

洞内的寒意不似冬雪彻骨,湿漉漉软绵绵像极了江南三月的清泠细雨,缠绵逡巡于鼻下还能闻出绿味。这等温柔细密的寒冷稍稍压制了白玉堂体内肆意翻涌的真气,正当展昭寻了块平坦巨石将人放下,竟觉一直躺尸的小家伙紧了紧扣在他肩头的手。

“玉堂,”展昭又惊又喜回眸,果见白玉堂薄薄的眼睑微微启了一道缝。那双刚触物的漆黑眼目尚有些摸不着北,朦胧黯色落在展昭眼里反比熠熠华彩更为焕然。眼见得小家伙眉梢一拧就欲有所举动,展昭忙伸手环住他后背稳了他的身子,“别乱动,你体内真气紊乱,我要帮你铸脉。”

白玉堂甩甩脑袋,乌溜溜的大眼睛准确无误凝神于展昭面上。

小家伙傻愣愣的模样怎般看怎般好骗,展昭爱不释手,捏了捏他的小鼻子,惹得小家伙不满地别过脸去。展昭笑,柔声道:“你先等会儿,我去外面打点妥当。”

“猫儿。”白玉堂的声音清澈如水,又在混乱真气折磨下多了丝有气无力的软糯。小嘴在精雕细琢的脸上轻轻一撇,带了些许平日里万万见不着的撒娇意味。

展昭就没动,一抚他前额,“怎么了?”

白玉堂轻轻垂了眸躲开展昭的眼,淡淡问:“我会死吗?”故作的云淡风轻满不在乎,只为了免得戳痛旁人。痛彻骨髓的撕裂翻腾感,一遍遍折腾他幼嫩的神识。小家伙觉得,那么难受,估计是要死了吧。

“不会!”展昭的声音糅了孩童的清冽和少年人的微沉,在洞内久久回旋,带出阵阵回音。他是天之骄子天纵英才,而此时此刻,他尝到了恐惧的味道。这味道并不好,从四面八方涌来铺天盖地的暗潮压得人浑身透不过气。平生第一回,他有了不顾一切孤注一掷也非如此不可的念头。

“哦,”白玉堂点点头。展昭说的白玉堂便信了,不加丝毫怀疑,使得他好骗的形象在展昭心里愈发根深蒂固。身上气息一乱,又引来痛苦的哼鸣。却只半声,另半声被紧咬的牙关生生咽了下去。

展昭赶紧在他气海、肾俞几处穴位连点几指,又解了外衣给他披上。“先等着,我去去就来。

展昭出洞望了眼天色,又按下洞口机关以几块重石堵了洞口,这才又回到白玉堂身边。

白玉堂正蹙了眉细细思忖,见展昭回来了便问:“猫儿,什么是铸脉?”

三言两语道不清此中纷繁因果,加之展昭对此也一知半解,便拣了何为隐脉该如何铸脉几点简练讲了讲,反噬及经脉折损的危机一概不提。见小家伙又一阵抽搐,口气便硬了,“别再耽搁了,我们这就开始。记得我方才说的,一切交给我就行。”

“若出了差池,是不是你也会死?”白玉堂的一只小手颤巍巍抓了展昭衣襟的一角,抬眸问。只字片语,便敏锐捕捉了去。

这白玉小娃娃揪人心总是如汤沃雪,展昭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道:“玉堂,我不会让这件事出任何差池,一丝一毫也不会。”

小家伙松了手,眨巴眨巴双眼,“你不会死的是不是?”

“嗯。”

“我也觉得,”白玉堂将展昭外衫裹得紧了些,不苟言笑,“都说祸害遗千年。像你这样的大祸害,轻易死不了的。”

展昭以恰到好处的力度在白玉堂前额轻轻一拍,紧绷的唇线也染了丝笑意,“我是大祸害,那你就是小祸害。牙尖嘴利的,看来精神得很。”

铸脉一事须顺应天时地利人和,接洽四象五行八卦。随着时辰推移,白玉堂体内真气的走向走势也迥然有异。眼见得到了最佳时辰,展昭扶了小家伙的身子于阴寒质地巨石上坐定,探头在他耳际道:“我开始了。”

白玉堂试图转身瞅瞅身后之人,被展昭猫爪按住动弹不得,郁郁寡欢道:“猫儿,你说的是真的?”

“嗯?”

“七天,”小家伙闷闷道,“真要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洞里呆七天吗?”

展昭气结,还暗无天日,知不知道如此一处得天独厚的穴洞有多难寻,你这小命都快没了还抱怨洞穴抱怨日子长。我还得在这陪你挨过七日呢,究竟是谁该抱怨。不待展昭气消,白玉堂又不合时宜无可奈何闷声道:“还是和你这只猫一起。”好一句火上浇油。

展昭缓缓展了一抹笑容,凑到小家伙耳畔,温润双唇几乎贴住他的耳垂,一字一句阴恻恻道:“再挑三拣四的,我就困你,一辈子。”

白玉堂浑身一哆嗦,这回不是冷的也不是被气息害的。然口中怎肯服软,嗤声哼哼道:“嘁,谁困谁还吃不准呢。”

“是吗?”展昭一手稳稳按住小家伙肩膀,盘膝入定。轩眉轻舒,似笑非笑。

白玉堂继续哼哼,带了浅浅鼻音,“瞧你这副神气模样就来气,早晚打得你满地找牙磕头求饶。”

“这么狠,”展昭啼笑皆非,少年人清冽的嗓音似溪涧流淌,倏然压低了,“你这是——垂死挣扎,痴、心、妄、想。别动。”

白玉堂的小牙齿相互磨搓咯吱咯吱响了几声,到底分得清孰重孰轻乖乖盘坐着未加动弹,放任展昭为所欲为。口头上不服输,撇着嘴道:“不就是只猫,有什么了不得。待爷找条绳索拴起来,拉到街边巷陌给人杂耍。”

本静水流深安如磐石的气息忽而激荡,展昭一面轻车驾熟引导真气周而复始回旋沉淀,一面露出一抹优雅温良得无以复加的笑。微微欠了上身,温热胸膛便和白玉堂的后背几近严丝合缝。声音压得愈发低了,缓缓道:“很好。走着瞧,小师弟。”

白玉堂还欲辩驳,便觉大杼、天宗蓦得一震,继而风门大开魂门为辅,一股温和宁静的真气控制着不疾不徐的力度平稳而入。白玉堂虽年幼,然平日里耳濡目染也知晓以真气入他人经脉之凶险,即刻收了与展昭斗气的念头安安静静凝神入定。

真气识人,展昭的真气有深入骨髓挥之不去的君子风范,温润如玉又非一味礼让退却,甚至偶尔还流露丝顽劣孩童的调皮天性。这真气在白玉堂经脉里寸寸缕缕游走,轻柔地安抚平息,一点一点调理原本紊乱不堪的气流。身家性命全凭展昭拿捏,白玉堂也无分毫抗拒,门户大开,安心落意交付全部。

不分彼此,相互为藉,即便前一刻还斗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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