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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六章(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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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人把布袋往后头一丢,顾不得聆听欣赏布袋里传出那一声细弱蚊足的轻响,挥掌抵在白玉堂后背。几十载的雄浑内劲如大海浪涛管注入流,行少阴穴脉直达白玉堂握剑之手。“破——”

白玉堂之剑招,青衫人之剑势。黑衣人来势汹汹的鞭子被蓦然截断,气劲冲击下握持不住。原本狂妄骄纵不可一世的长鞭也若霜打过的茄子焉得骨头都没了,软软垂落在侧,带着些可怜的落寞的无辜感。

“喉!”青衫人撤了掌力退后半步,闲下来的右手飞速扣在左肩上。

手掌虽离剑势尚在,白玉堂借这凌厉气劲一鼓作气,长剑疾驰刺向黑衣人咽喉。黑衣人本倾力一鞭欲破釜沉舟,在青衫人内劲反嗜下已然是强弩之末。此消彼长之下,黑衣人只抬手微微缓了长剑来势,却终极不敌小家伙孤绝险峻的一剑。

剑尖,入喉,切断肌肤上衬出的青红色脉络。跳动的触感透过三尺长剑直达手心深处,噗嗤一声轻响,剑端便入喉三分。红到发黑的血顺着苍青色剑身一路蜿蜒,淡淡腥味乘风游走。黑衣人挣扎些许终不过徒劳,瘫倒在混了血水的雪地上。临死时分,尽最后一力望向不远处那只黑色布袋,不肯阖目。

他杀了人?

他杀了人!

这性命,是结束在他手里的。

杀人,不过如此简单一下而已。先前临危不乱寸步不让的白玉堂倒退一步,五指再也承持不住剑身,这无力感也不知是来自手臂的酸麻痛楚还是来自心底的迷茫无措。长剑入雪,直直坠落。肩膀微微一颤,一双眼怔怔停滞在黑衣人不瞑目的瞳眸上。他就这般挺直了背脊立在风雪漩涡里,目光似聚非聚,也不知入眼的都是哪般。

此番青衫人也是摇摇欲坠,足下微有趔趄,拣起雪里长剑还剑入鞘。

天宇飘起片片白雪,细碎的洁白的轻柔的雪花,一朵朵落在那些凌乱不堪的景致上。细雪随风轻轻飘扬,覆上黑衣人尸首,便被残存无几的些微余温化作一小点水渍。紧接着,那水渍也在风里消失无影,再无痕迹,这倥偬浮世。

青衫人瞅见白玉堂身形,冰冷白雪涌入那半敞衣领,在白皙稚嫩的肌肤上烙印。他抚摸剑鞘发出长长一声喟叹,复又往远处眺望,长眉一锁。

展昭毕竟身居布袋不明出了何等变故,只觉刹那间四下里阗静死寂。青衫人那声如慨如叹巨细靡遗传来,其中的转折长吟兜兜转转尽数辨明。他一直密切关注外界动静,却也没放松聚气冲脉。忽而气海、神阙几处大穴都被拍上一掌,周身经脉立刻顺畅起来。隔着布袋,传来青衫人略微沙哑的声音,“你家小娃娃,杀了人。”

玉堂杀了人?展昭惊愕不已,只顾得上将这几个字反反复复颠倒思忖。两日前他还是个娇生惯养未谙熟世的白家二少爷,今日竟手刃阴山教人。鬼!才!信!心思蓦然一转,一股莫名情怀破壳而出,铺天盖地抢占思绪。没有你的放纵算计,他一个六岁孩童怎会去杀人,又怎会杀的了人?

“他既是白家人……没得选了。”青衫人又贴近了些,粗重喘息声也一并萦回,“记得我们的约定。至于其他,那木头块自会安置妥当……”

头顶一亮,却是青衫人松了束缚住袋口的长绳。暮色昏暗,这点余光恰不伤眼。展昭未能领略明白青衫人话中之意,不顾身上重重网障,急不可耐探头打量。

青衫人足尖一点跃上临近一树,猿臂轻舒环住枝条。先是整个身子一沉,接着借枝条反弹之力拔高身形跃出数丈。落足时故伎重演,再借一回回弹之力纵跃。枝桠在这一攀一折间抖落素雪纷纷,才几下便不见了青衫人踪影。

目光直直往一个方向寻去,不知为何,却只会如此。很轻易就找着了不远处那抹白色的小身影,墨色长发覆在雪白肩头,漾开水墨画卷。只是,他的灵动顽劣,他的烂漫天真呢?这耗子的嚣张无畏肆无忌惮呢?该死的,这些不应是深入他骨髓终身不减的特质吗。

“玉堂,玉堂!”唇舌将这两字的发音磨得娴熟,展昭无暇思虑自身狼狈样是否会被耻笑,只盼着能唤回白玉堂心神。

小家伙本是静静呆立在雪地上,两声轻唤入耳,身躯略略一颤。溟濛眸子下意识往展昭这厢寻来。那对失了华彩失了聚点的漆黑桃花眼镶嵌在冰雕玉琢的小脸上,双唇微微翕张。就像是,被生生从安逸锦绣中揪出来丢入荒山野岭的小耗子。

我是谁呀,从何地来的,又该往何处去呢?那个人,他该死吗……一遍遍,潆洄曲折,经久不散。

展昭没来由心下一紧,这般难耐滋味,是为何而生。恍若被攫住命脉,窒息感如海潮肆意翻涌,逃脱不得,无能为力。

一声长啸似鹰鹄鸣空,燕子三飞踏雪而至,原来是宴希来解决掉阴山教两人之后马不停蹄循迹。不省人事挺尸状态的欧阳中惠,缠了网线套在袋里的展昭,失魂落魄麻木无觉的白玉堂,一动不动鲜血凝滞的黑衣人……宴希来一双眼目扫过,唇角略微一抽,尽是这般诡异不堪的景象。

最先出声的竟是欧阳中惠,药性过了时辰,他捂着尚有些疼痛的前额哼哼唧唧起了身。使劲眨一眨眼,被眼前这群不正常的人给弄得也不正常了。

“师父——”倒是展昭打破僵局。宴希来摆手示意展昭噤声,继而道:“过会再议。欧阳,你且去找小熠到乾字房里,解这弥网。”

宴希来口中的小熠全名花熠,执掌天鸾一门离位,精通熟知各道暗器缠手。乾字房则是乾位弟子的居所,也就是展昭所眠之处。弥网一阵,哪怕是布阵之人已不在,要解已布之局也破费功夫,绝非寻常人能解。待欧阳中惠离开,宴希来才询问展昭前因后果。

展昭慢慢回想先前景象,还真叙了个八九不离十,连青衫人将内劲汇入白玉堂之手刃了黑衣人这一场景也是历历在目。便说着,便时不时往小家伙身上打量一眼。语罢,又道:“师父,那前辈想是不愿透露名姓。”

宴希来心下了然,抓住布袋一角将展昭抗于肩头。展昭丝网缠身,这实是最快捷的行走方式。目光流连在白玉堂身上许久,展昭挣扎几许扭了头正对宴希来道:“师父,今晚就让玉堂和徒儿一道吧。”见白玉堂模样,宴希来知如此最好,也便允了。他伸手环住白玉堂腋下,带着两个小娃施展轻功绝尘。

被扛在肩上的展昭背着宴席来暗暗吐一吐舌头,再偷偷觑一眼隔了一个肩头的小家伙。见白玉堂依旧是不理不睬瞳眸无神的样子,便用手绕过宴希来脖颈去撩拨他鬓边的一绺发丝。细腻柔滑触感,在手心流淌。不料小家伙也不知怎么忽然回了神开了窍,猛然转过头盯住展昭,似受惊小兽。

展昭得寸进尺加重了□□几下,谁想小家伙竟咧开一个笑容。这点奢侈的细微笑容,从那疲惫无措的嘴角绽放,如春日初花。

竟忘了,身陷弥网的狼狈姿态。展昭蓦然醒悟过来小家伙是为何而乐,然而身为大师兄,怎会奈何不了区区一个小师弟。于是展昭继续放任自己的手磨搓小家伙的头发,越揉越用力越揉越使劲,直到长发凌乱迷了白玉堂的眼方才作罢。

白玉堂一撇嘴气鼓鼓瞪展昭一眼,展昭便笑吟吟瞪回去。两人大眼瞪小眼你来我往谁也不相让,把正中间那宴希来的脑袋瞪了个千疮百孔和筛子无异。

清简屋舍,不过两榻、一几、一椅、一架。

套在展昭身上那布袋已除去,银白色丝网却仍密密麻麻束住身形,动弹起来不如人意。白玉堂沾了软软被褥倒头便不愿起来,把自个缩成小小的一团,蜷曲在卧榻一方。他还太小,整个身子也不过占了一角,余下偌大空白。白日里的倦怠疲劳卸去他周身劲道,一双眼却是睁大了不愿阖上。即便是屋里一点盈盈欲泣随风摇摆的幽暗烛火,也似是极大慰藉。

展昭一时也不知该从何劝起,闷闷垂了头一言不发。这一回,着实算得上孤身犯险,以致牵扯出如此纷繁事端来。这里头,他之所作所为也逃不脱干系。说到底,还是没能把师父处事不惊从容不迫的木头大法学到极致。

两个小的如花甲耋耄老者死气沉沉,以童稚之龄思忖浩瀚无垠的大道大义大手笔,能弄明白才是见了鬼了。

宴希来便也由着他们胡思乱想,长身玉立负手立在窗棂前,许久方启齿道:“那不愿透露名姓的高人,可有何异样?”言辞从压抑深处细细碎碎铺陈开,那份平静与往昔相较愈发沉郁,恍若夜幕下最浓烈纯粹的伪装。不论其他,仅凭费尽心思避开他躲着他这一点,便隐隐有所猜疑。然而若是那人,看似无赖实则自负得紧,既许下一诺不来天鸾不见天鸾中人,又为何潜伏而上。除非是……不得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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