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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君子之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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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杨已来到汴梁城好几个月,一直没有找到刺杀梁王的机会。只得郁闷的天天借酒浇愁。

他又来到了‘逢缘’酒肆,‘逢缘’酒肆虽不大,却已有几百年的历史,酿的酒也远近闻名,门口的对联“野花钻地出,寸酒透瓶香”古香古色。

云天扬要了坛上好的‘花雕’浅饮低酌,满心的苦闷,苦苦思索如何才能报酬雪恨。

一抬头,看见对面窗边坐着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像极了景龙湖面上盛开的睡莲,洁白无瑕,高傲慵懒。

此人仿佛和他一样满怀心事,一身的落寞,满脸淡淡的哀愁,独自一人自斟自饮,看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湖面发呆。

白衣公子可能感到有人在看他,转回头,也望向云天扬。

二人彼此注视了片刻。白衣公子端起面前的酒碗,冲着云天扬举起,嘴角淡淡一笑,点头行礼。

云天扬也马上端起面前的酒,微笑着点头还礼。

二人虽对对方都有好感,但都没有说话,各自去思索自己的心事。

天色已晚,夜幕降临。

云天扬失落的走在大街上。今天是他亲人的忌日,每年的今天,他都感到格外的孤独,清冷。

人都说岁月能抚平伤痛,减轻痛楚。可十年过去了,云天扬觉得十年的时间让他更加的明白,有些伤痛随着岁月的流逝只会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痛楚,痛得让他无法呼吸。

他走过几条街,穿过几道巷。来到一个已经荒废的院落门前停下。

院门已经破损,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门梁上结满了蜘蛛网。云天扬眼前模糊了——这是他小时侯和他的亲人欢聚的地方。亲人的面孔还在浮现,欢声笑语还在耳边回响,可如今已家破人忘……..

云天扬缓步走进破败的院落,院内房倒屋塌,断壁残梁。

他沿着熟悉的道路,在院内穿堂过巷,来到空荡荡的正厅。

厅内‘浩然正气’的牌匾已经掉在地上,无力的躺在那里——那是爷爷对他们这整个的家族的教诲。

云天扬走到近前,轻轻把牌匾抱了起来,掸去上面的灰尘,泪滴敲打在牌匾上,化成片片伤感的痕迹。

他抱着牌匾站立了好久好久,木然的转过身,看见墙角处一只小木马。

小木马是他5岁那年,爷爷带他从边关回来时,母亲找人给他做的。

由于父亲在他未出生时,已战死沙场,母亲过早的失去美丽的容颜。云天扬记忆中的母亲很少笑,只有在抚摸着他时,那空洞的眼睛里才会有一些光彩,嘴角才会有一丝暖暖的微笑。

云天扬在空荡荡的大厅地上,盘腿坐下,他把牌匾横放在腿上,凭吊亲人,陪伴他的只有背后地面上孤零零的身影………

月上中天,已是深夜。

云天扬看着将要变圆的月亮——快中秋节了,月圆人圆,而我此生再也盼不到月圆人团圆了。泪水已浸透了前胸的衣衫。

他把牌匾放在正堂破旧的桌子上,缓步踱出正厅,地面上多年留下的尘土留下了他凌乱的足迹。

云天扬看见:月光下,废墟中,一人仰望天傲然站立。月光倾泻在一尘不染的白衣上,高傲的象一朵绽放的白莲。

那人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来,惊异如此深夜这里还会有旁人。

目光对视二人均是一愣——这不是下午在酒馆里相遇之人?

白衣人正是程无心。

程无心背着手慢慢走到云天扬近前,友好的说:“相请不如偶遇,我和兄台还真有缘,在这里又见面了,不知可否请兄台喝一杯?”

程无心看着脸庞英俊,目如朗星,飘逸的云天扬。

云天扬本想拒绝,但对眼前这个人说不出的好感,就爽快的说:“恭敬不如从命。兄台请。”

二人来到‘逢缘’酒肆,酒肆已经打烊。

程无心一脸遗憾的看着云天扬:“真不巧。看来只有改天了。”

云天扬脸上也显现出遗憾。

顷刻,云天扬略一沉思,然后大步走到店门外,拍门叫道:“开门,店家开门。”

程无心看着云天扬的举动稍微一惊,继而愉快起来,他被云天扬这豪爽的性格所感染,也走上前去拍门。

店小二把门打开,二人在表达了歉意之后,让店小二把十坛‘花雕’放在了店外不远的湖边。

店小二见深夜来了个这么大的主顾,欢喜还来不及,何来抱怨,更何况两个主顾都长得一表人才,玉树临风。

店小二依言把酒搬到湖边,还连连说:“客官如果不够还可以叫我们。”

二人向着湖面,席地而坐,把酒畅饮。

酒过三旬,二人喝的开心,都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

微风吹过,二人都有些微醉,看着景龙湖迷人的夜色,都有些沉醉。二人虽然是第一次在一起喝酒,彼此也不知道背景出身,所以话语也不多,但都觉得仿佛已经相识很久,有着一种心灵上的默契。

程无心看着碗中的酒,兴致勃勃的说:“酒真乃神物。相传夏禹时期的仪狄就发明了酿酒。古人称酒为‘清圣’,在《魏略》就中有这样的记载。”

云天扬也乘兴说:“也被称为‘春’。在《诗经》中有‘十月获稻,为此春酒,以介眉寿’的诗句,古人们常以‘春’为酒的代称。”

二人突然间都觉找到了共同的语言和话题。都来了兴致,一对一答。他们不谈政治,不谈国事,不谈家事,不谈心事,只谈酒。

程无心听的高兴,接着说:“陶潜在《归去来辞》中写道,‘引壶觞以自酌,眄庭柯以怡颜’。白居易也在《将至东都寄令孤留守》诗中写道,‘东都添个狂宾客,先报壶觞风月知’。故酒又被称为‘壶觞’。”

云天扬也说的兴起,抢着道:“白居易还在《将归一绝》诗中写道,‘更怜家酝迎春熟,一瓮醍醐迎我归’。所以‘醍醐’也特指美酒。”

二人谈酒论酒说得格外开心,都没想到对方对酒都是如此偏爱和了解。望着对方豪爽的哈哈大笑。

痛快真痛快,好久已经没有这么痛快了!

二人越说越投机,越说越觉得默契。继续开怀畅饮。

程无心低头看见倒映在湖面的月光,远处烟花之地仍在莺歌燕舞,隐约传来欢声笑语——这表面的太平盛世下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突然内心说不出的凄凉,轻轻低吟道:“东舟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云天扬听了心有感慨,也不言语,仰头把一碗酒一口喝下。

程无心又给云天扬斟酒,道:“今日能和兄台一起饮酒,真的感觉很痛快,只是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云天扬一顿,随即大笑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兄台,干!”说着一饮而尽。

云天扬不是不想说出自己的姓名,只是他朝廷钦犯的身份,实在是不便报上名来。

程无心也放声大笑:“兄台说的好,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来,干!”

程无心也不强求,本来这乱世就有许多无奈之人,自己不也是无奈之人?心里想着,便觉酒里有苦涩的味道。

程无心手提着只剩下半坛酒的酒坛子,想起了俗语的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子,他突然好奇地想试试云天扬的深浅,故意说:“酒,因为能消忧解愁,给人们带来欢乐,所以也被称‘欢伯’。这在汉代焦延寿的《易林.坎之兑》里就有记载,他说‘酒为欢伯,除忧来乐’。”言毕一仰头,又一碗酒已落愁肠。

——为何还是那么多的忧愁?莫非真的是酒入愁肠愁更愁?

云天扬苦涩的一笑,淡淡说:“它也被称为‘忘忧物’。因为它可以使人忘掉忧愁。晋代陶潜在《饮酒》诗之七中,就有这样的称谓,“泛此忘忧物,远我遗世情;一觞虽犹进,杯尽壶自倾。”又自言自语的说:“他真的可以帮我们忘掉忧愁吗?”

——又是一饮而尽,只是借酒浇愁愁更愁。

……….沉默……..过了许久。

程无心若有所思,黯然道:“我们喝的酒名为‘花雕’,此名还有一番来历,不知兄台是否知晓?”

“哦?”云天扬一挑剑眉,道:“愿闻其详。”

程无心悠悠的讲述:“据说,酿此酒的地方有一个习俗,谁家生了女儿,就会买几坛酒埋在院子地下,等到女儿出嫁的时候,再取出来宴请宾朋。有一个酒坊的老板,女儿出生时,精心酿造了几坛上好的美酒,埋在地下,谁知女儿却夭折了。他伤心之极,于是把酒从地下取出来喝,虽然酒味纯美,但是他越喝越伤心,越喝越难过,满心苦涩。于是给此酒起名为‘花雕’,为花儿凋谢之意......”

云天扬听罢,心里一阵伤感,他想起了李芷兰。花凋……花凋……他反复想着。

程无心想起方兰,钻心的痛楚又随之而来……

二人许久都没有再说话,十坛酒将尽,二人已微醉,云天扬感叹的吟起李白的《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吟罢二人对视着,忍不住放声狂笑,笑声中有理解,有苦涩,有痛苦,有无奈……

二人各自怀着不同的心事,在醉人迷离的景龙湖边,一醉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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