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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第 8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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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荡荡的偏殿寝室中,景睿之盘腿坐在食案前,很随意。

像金石一般,不管是锻打成刀剑,还是制成炉熏。堆砌成殿宇,或者雕刻成印章。金属和玉石本质不会变。

随意盘坐,拿着调羹的景睿之,依旧冷峻而孤傲。

景秀站在门边,看着她用完清粥,擦拭嘴角,站起身入里。换下燕居服,穿上素色景蓝常服。

路过她时,景睿之停下脚步,淡淡的说:“连掩饰都不屑?”

景秀抬眼与她对视,看她眉间的川字与眼角淡淡的细纹,锋利的瞳孔里有长者的温和。景秀迟疑着,又肯定的说:“姑姑不也是。”

景睿之闻言而笑,她鲜少笑,笑起来却有着包容一切的宠溺温柔。仿佛你说什么、做什么都好,做错了说错了也好。她都会无底线的纵容。

景秀知道,她不是这样人。但仍不禁想,母后是否便是耽湎沉醉在这笑容中,才至余生凄苦。

景睿之的笑意一显而隐,短促无痕。

“姑姑。”景秀突然出声,景睿之停下脚步,却不曾回头。静静的听她低声说,“我几度思量,想你曾教诲,‘谋定思动,顺势而为。’。”

“恩?”景睿之侧头回望,眼睛微微眯起,目光斜视过来,有着从容不迫的笃定,和些许玩味。

景秀紧抿了一下唇,终究问出的心中困惑良久的问题:“大姑姑行事素来滴水不漏,那样惊世骇俗的密事,怎会轻易入他人耳?”

初听闻母后和大姑姑的旧事,景秀心中自然是惊涛骇浪不知所措。又有父皇下毒母后这样让人齿寒心冷的阴私。那几日她天天寝食不安,待冷静下来,细细琢磨,即发觉其中多有不妥。

如是巧合,未免太巧。如是母后相约,以大姑姑的态度,对母后该是避之不及,怎么会赴约?如是大姑姑邀约,那更是可疑。母后言词中多是隐秘旧事,大姑姑不但不阻止,反而多有激怒引导,实在让人不解。

她又想起,自己走上山顶望云亭,见到中宫宫正与大长公主府女官,只问皇后不问大长公主。有心人略微推敲,必定能觉察些许。

前前后后细思量,景秀越想越不解。

她在皇帝床前枯坐一宿,将千秋万岁宴上一系列事情,翻来覆去的想了又想。感觉似乎无形中有一只手,不经意的推动着一颗颗棋子,让他们互相撕咬吞噬。

而那只手的主人......景秀望着景睿之。

景睿之上前推开的门。

姑侄两人一前一后,通过漫长的走道,来到相辉后殿的寝殿前。郑公公的在门外候着,见着两人,连忙行礼,柔声细语的说:“见过两位殿下,陛下有旨,请大长公主入内说话。”

说着,轻轻把寝殿的门推开一角,侧让开,躬身请景睿之入里。景秀看着景睿之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殿门缓缓关上。

“殿下累了一夜,可要好好歇息。陛下这里如果有事,老仆立刻让人通知殿下。”郑公公笑着说,那张脸上很是关切。

景秀垂目颌首:“父皇和大姑姑议事,不会一时半刻。你也累了一夜,这里叫人守着即可。”说罢,转身离开。郑业身居殿中监,为天子心腹之人。宜亲不宜疏,宜远不宜近。

说是歇息,哪里容得景秀喘息之时。

偏殿中扣押的二位皇叔需要安抚。刺客正在拷问,然后其中涉案多少人,刑部、大理寺、御史台各持其词。

此次千秋万岁宴,光禄寺掌朝会宴享,酒醴膳羞之政。鸿胪寺掌外吏朝觐,诸蕃入贡之事。太常寺,掌陵庙群祀,礼乐仪制,教坊正属太常寺。又有协办千秋万岁宴的大皇子。

若要深究,上述各部都逃不过干系。这不提负责警戒金吾卫、千牛卫,亲卫、勋卫、翊卫 ,负责仪仗的卫尉寺。礼部、少府监之流也是牵连瓜葛。

人心惶惶啊。

景秀按按眉心,又想起宫中的案子。

这些她都可以不过问,不过问便不会出错。然而不过问,就是将这大好机会白白流失。天予弗取,反受其咎。今日多走几步棋,来日才能游刃有余。

刚刚想往偏殿去,见着远处急匆匆跑来一人。景秀眉头微敛又松开,待来人到面前,她才沉声轻呵:“不必慌张,有何事,细细道来。”

来人穿着官服,正是刑部郎中。时已入冬,早日寒气甚重,他却是满头大汗,一脸惶恐不安,跪在地上不断颤抖:“臣,回殿下话...那...刺客,死了!”

景秀眉峰骤然一敛,恨不得叫人把他拖出去斩了!

她一怒之下又瞬间冷静下来。

那刺客一死.....未必不是好事。

她眉头放缓,负手思量。这刺客一死,就没有铁板钉钉的供词。会不会牵连到张家,就看这案子怎么查,怎么审。如今父皇重伤卧床,三部会审互相牵制,那这案子就在自己掌中左右。

想到此处,景秀怒气渐消,正欲开口,外面有跑进来一人。面孔还有几分熟悉,正是昨日那勋卫郎将,他见着景秀,跪都来不及,气喘吁吁张口就说:“贤——罪妃宫中搜出□□!”

景秀心中一笑,也不知这是惊还是喜。此事她不能擅做主张,还是要等父皇旨意。刺客之事,自然还是要查,区区一个女刺客,是无法堵住上下之口。

嘱咐了刑部侍郎几句,让他去禀报皇帝。景秀又低声询问勋卫郎将具体细节。勋卫中郎将是谢家旁系,手下自然是亲近景秀。否则也不会将贤妃毒杀皇后的事情大声嚷嚷。此刻听公主殿下垂问,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罪妃死不认账,皇太后和邓王也没办法,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最后还是决定搜宫。开始是宫女搜的,开始什么玩意也没搜出来。老大看着情形不妙,就让勋卫的儿郎帮着抬重物。果然在床缝里面搜到□□!”

景秀瞧了他一眼,怎么看怎么傻。

贤妃有多蠢,让御医下毒,自己还在寝宫中备一份?

勋卫郎将似乎觉察到公主殿下嫌弃的目光,连忙说:“不止罪妃宫中,钱太医在尚药局的住处也搜出的证物,有金银珠宝和往来通信。”

是谁处心积虑要陷害贤妃?景秀不免皱眉。若不是惊闻母后与大姑姑的话,若不是将那名司医调到钱御医手下。

等等!

钱御医是父皇的人啊!

景秀幡然想起,明明事先已经察觉,自己怎么反而忘了此事。若是父皇指使钱御医下毒手,又陷害贤妃,倒也说得通。只不过为何突然如此行事?

还是说钱御医其实是贤妃之人,如能毒死母后,她便是后宫第一人。以她的声望地位,是中宫之位最有力的角逐者。只不过其中出了差池?比如沈先,比如孙昭仪......

景秀领着勋卫郎将往寝宫走,与刑部侍郎一起在外候了片刻。

景睿之出来见三人,扫了一眼,也未多问。

景秀见她渐渐走远的背影,疾步追了上去。景睿之闻声站定,等着她走近。两人一前一后到了相辉殿后边的花园。

景睿之坐在石凳上,见她屏退宫婢仆从,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复又垂下眼帘摆弄桌上的棋子。这石桌四四方方,上面纵横画着棋盘,放着一副残局。

景秀在她对面坐下,见她伸出一只手,不时捏着一枚棋子落下。等她落下七八子,景秀后背已经湿透,她涩声问道:“大姑姑此番入京,所谓何事?意欲何为?”

景睿之依旧瞧着棋盘,波澜不惊的答道:“有何不同?”

不等景秀回答,她又道:“在我看来,为何事而来,要如何做,都无差别。只这棋盘上棋子太多,已是死局,我要落子,自然要——”

她话到此处一顿,手掌左右轻轻一抚,竟然将棋盘上的棋子扫落大片!只上方左右稀疏留下些,其余棋子“噼里啪啦”纷纷而下,滚落的满地都是。

景秀口舌干涩,等那些棋子纷纷落地,院子恢复安静,才轻叹开口:“善鹤满心疑惑,请大姑姑不吝赐教。”

景睿之从桌边取了一枚没有掉落的棋子,“啪嗒”一声放在中元。边把玩棋子,边道:“我棋力有限,不如谢伯朗、卢佑远矣。所以我从不布局,不过是顺势而为。”

“天子遇刺,中宫崩,贤妃获罪。”景秀突然笑道,“不仅如此,刺客出自张家,张家与长宁公主交好,长宁公主与惠妃是表姐妹,其中牵连可大作文章。

父皇让大郎协办千秋万岁宴,在她人看了就是有重用之意,便是威胁后宫其他皇子。就是没有刺杀一事,只怕也少不了纰漏。比如让大姑姑你醉酒。

元妃无出,大郎出身低微,两者多有来往,一荣俱荣。

母后、贤妃、惠妃、元妃,一后三妃,就尽数入彀。

大姑姑好手段!”

景睿之在她说话之时,已经又落下数子,漫不经心的说:“你父皇遇刺,非我谋划。你母后也不曾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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