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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第 5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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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国公府为一品公爵府邸,按律占地颇大。张灵蕴生性风雅豪奢,足不出户也能一掷千金。亏得赵青君善经营,挣回大把的钱帛供她挥霍。

监工忙的满头大汗,工匠们哼哧哼哧抬着石头。填了一半的荷塘边站着一大一小两个娃娃,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全是泥土的青石小道上丫鬟们都没下脚的地方,边上是被踩歪七扭八,不知道还活不活得了的花草。

张月鹿见自家后花园这份惨样实在是于心不忍。倒不是心疼花草也不是心疼钱,而是心疼人。

前年张灵蕴不知道哪得来一副万荷图,秉烛看了半夜。第二天便寻来一位熟悉的将作监少监,这位少监掌土木工匠之政。两人研究了数日,家中便来了百十号大汉,拆了数间房子,开始挖池塘。为了赶时间,可以早日移种莲荷,夜里也不曾停工。

虽然没有千顷碧波万荷香,但纪国公府这大片的荷花池在长安城中,也是一夜传遍,引来许多风雅贵客登门拜访。那段时间门庭若市,弄的许久不见外人的张月鹿烦闷的很,整天只能蒙在房里。又时常因为先生们也去赏荷,关于荷花、荷叶、莲子、莲藕的诗画写了许多,还有章印、茶画、制香...以至于张月鹿饭桌上都不愿意看见这些。月乌绣了二块荷花手帕之后,就哭嚷着身体不适,去终南山中别院避暑。

张灵蕴前年欢喜的很,赵青君虽然和女儿一样嫌弃她折腾,但见她开心也就由着她。待到去年,张灵蕴捂着鼻子上的包,冷着脸在池塘边看了一天的荷花。第二天找了那位将作监朋友,少监升了官,满心欢喜的过来,听说她要填池塘,顿时不好,苦口婆心的劝她水多蚊虫多,种些避虫的花草就好。为了打消她的主意,自掏钱袋购了许多净香草、艾叶、灵香草、芸草......

张月鹿抬袖遮面,打了个哈欠。这消停了不过一年,阿爹这败家货又脑子一拍,又开始折腾了。赶明自己也学月乌,搬出去住一段时间吧,这喊号子似的吵吵嚷嚷,也亏她说的出什么——听得阳春白雪也该赏得乡下巴人。呵呵,不就是仗着娘亲不计较这些事。

阿语指挥着女婢将食具抬出来,见月鹿走过来,迎上去笑道:“小娘子今日来晚了,可曾用膳?”

张月鹿俯身从食案拿了一碟未吃完的糕点,捏了一块放进嘴里。阿语见状笑得乐不可支。张月鹿嚼吧嚼吧咽下去,也笑道:“现在吃了。”

阿语横了她一眼,这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哪里不知道她,道:“厨房常备着,又不麻烦。可要在添点什么?粥可好,今日吃的胡麻粥。昨天有庄子送了头鹿,做了鹿肉古楼子。”

“行,不必另做。”张月鹿听了点点头,突然想起来又加了句,“古楼子切一块,叫人送给我院里那个断腿的丫头,她馋鹿肉。”

正宅寝室门边,从来不候着听事丫鬟。张月鹿上前敲门,唤了一声。片刻里面传来声响,赵青君打开门。

赵青君之前已经得了她院子丫鬟来报,说是小姐晚起,不来用餐。此刻见她,仔细端详了一眼,揶揄道:“我儿夜里捉贼去了?”

“那倒没有,做贼去了。”合上门,摸摸鼻子跟着往里屋走。绕过屏风,撩起帘幔,就见张灵蕴坐在梳张台前。“阿爹昨日叫儿今天陪你出门,可不曾说是去会旧情人呀。”

张灵蕴手一抖,险些将胶洒在自己衣摆上。眉梢一挑落下,淡然若春风缓缓开口:“小儿昨夜可是去做采花贼了?教天家小娘子扇了左脸还是右脸?”

张月鹿两眼一瞪,气鼓鼓的说不出话。见娘亲拿着账册在一旁掩嘴笑,似乎不如之前抵制。想来是阿爹吹了许多枕边风,说了不少好话。心里欢快道:“老姜弥辣,阿爹教我几招,且让我将人骗回来。”

张灵蕴见她服软,哼一声:“骗回来有何用?既不能奉茶又不会调羹。”

张月鹿颠颠的跑过去,跪坐在她身边,讨好道:“我会啊,我给爹娘奉茶调羹。”说着见过张灵蕴手上的豆红研钵,拿着杵臼搅了搅,问“这做什么的?黏糊糊的是粘什么东西。”

“别瞎弄。”张灵蕴呵斥道,取出一个玉盒,打开里面分了几格,都是发丝。用镊子取了一根发丝,又拿了剪刀,修剪后将发丝一端沾了白胶,放在炭炉上一烘,小心的粘在上唇左侧。

张月鹿算是明白了,怪不得从前见她出门都老气些。探头去看那玉盒,里面发丝按照粗细放着,分了五种。梳妆台上各种工具,码的整整齐齐,瞧起来就十分繁琐。

张月鹿盯着看了一会,见阿爹一边胡须都没有粘好。打了个哈欠,听见语姨在门外就跑去开门,取了托盘在娘亲旁边坐下,喝着粥嘟囔道:“怪不得阿爹回回都是午后出门,我当她散漫惯了起不来。”

“可不就是散漫贯了,要是早些起来,也是来得及的。”赵青君笑着和女儿一起当着她的面说坏话,张灵蕴也只能瞪瞪眼。若不是为了这小兔崽子,她才不愿做着麻烦事,窝在夫人身边煮茶揩油多好。

用了午膳,张灵蕴和张月鹿‘父女’二人收拾妥当出门。

时人言书法,京中三大家,韩王飞白、卢公拨镫、张君风流。韩王善飞白体,龙首雀尾。卢公长于笔力,千钧之力透纸而出,举重若轻如拨镫。张君字与人同,洒脱放逸,谓之风流。

卢公名为卢佑,字天成,出自范阳卢氏。

望出范阳,北州冠族。簪缨世家,一门三俊。范阳卢家到这代,可谓鼎盛。卢佑身居吏部尚书,掌管天下文官的任免、考课、升降、勋封、调动等事务,六部尚书之中最是权重,直逼尚书令。

其弟卢护,任职国子监祭酒。国子监祭酒,掌监学之政,国子、太学、武学、律学、小学的政令,以及课试、升黜、教导之事。为天下学子生员之师长。常兼领太子太傅,为皇太子讲经。

卢佑长子卢望,祥泰一年一甲状元进士及第,累官都官员外郎、史馆修撰、中书舍人等职。如今出任在振威军中,为谢太尉此次北征的行军司马。行军司马职为监军,乃天子耳目。

张灵蕴戴着白玉莲花冠,着牙白皱丝广袖直裾,脚下罗袜木屐。勾花暗纹缎掐边腰封间一侧挂折扇袋,一侧系环佩玉组。下车时环佩叮当,引人注目。

卢府的门卫一见,果然如管事所言,不同寻常人。一人入府通报,其余数人迎上来,齐声道:“张君临门,请稍后。”春闱刚刚结束,卢府外许多排队递贴求见恩师的学子,年轻的、外地的不认识。有京中弟子一语道破。又有个来求见卢尚书的国史馆修撰,将当年长安之围拿出来卖弄。

张灵蕴下车见太阳耀眼,皱眉不悦。月鹿连忙撑起伞,她个头比张灵蕴矮些,举着十分累。今日出门未带随从,赶车小崽哥木愣愣的握着马鞭站在一旁。还好不过片刻,接见大门奔出来一位矮胖子。

矮胖子穿一身葛青士服,肚子如同怀胎七月,跑过来气喘吁吁,正衣冠作揖:“数年不见,我辈老矣,玉面方相风采依旧。驾临寒舍,真蓬荜生辉。请进请进。”

张灵蕴袖手回礼,浅笑如春风拂面:“十二郎何必拘礼,城墙头上刀光剑影怎不见你讲究。”

卢十二郎哈哈大笑:“是我落俗,主迎客进,却教张君在门口候着 ,当罚当罚。”

张月鹿跟着后面,心里纳闷。阿爹路上说了半天,这卢十二郎瞧着年纪,不可能是卢佑或者是卢护啊。卢望更不可能,他这会在幽州,何况这身板也不是去军中的料。

卢十二郎当然不是三俊之一,他是卢公幼子,进士出身。长兄珠玉在前,他未免就显得寻常许多。做了几年太常博士,如今在叔叔手下做从六品国子监丞。

卢十二郎收到张灵蕴的拜帖,早早准备妥当,备了好茶,前日叫仆人取山泉今早送到。又取平日舍不得的伽楠,研磨添配在博山炉中打了个莲花香篆。

张灵蕴一进竹室,深吸一口,赞道:“一品沉水伽楠香,香浓味淡,凝而不散,必是出自南海郡清远左右。”

“张君神人也,我叔父都品不出何处的,他道是暹逻、安南之处。哈哈哈。”卢十二郎邀她入座,净手取了茶具,便不在说话。

张月鹿随着阿爹跪坐一侧,见着矮胖子煮茶手法行云流水,添了几分好感,不再计较他刚刚一路拉着阿爹的手。

待饮下第一杯茶,卢十二郎才开口说话。他此次邀请张灵蕴,为的正是长安报一事。他对长安报深感有趣,每期都收藏翻阅,和同僚学生研读探讨。但长安报关注市井,与文章学问未免浅薄,投稿并不篇篇刊登。诸人常常想要是有一处地方,能叫他们畅所欲言,岂不是快哉。

张月鹿一听,这是要抢生意啊。长安报当初是作为马球赛投票卷附属,上面写些许消息。后来销量渐大,脱离而出,投票卷则成了附属。当然这是张月鹿有意为之,求的就是这份顺理成章。长安报贴近民生,一是为了让大众能接收,你说些高深的老百姓听不懂也不感兴趣。二来嘛,高端不起来,如今每卖出一张报纸都倒贴钱,不登些广告如何吃得消。

卢十二郎找张灵蕴也是为了这个,一干书生研究许久,发现这报纸不是好弄的,简直是烧钱的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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