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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风筝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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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正好,郊外的旷野一片热闹的绿。半空中飞起片片纸鸢,花草鸟兽,燕蝉鹰蝶,应有尽有。

霓漫天一身绯色站在一棵葱郁的榕树下,看着前面远远近近的纸鸢入了迷。

「喜欢的话,你也去放一只啊。」笙箫默站在她身后道。

「我?」霓漫天有点惊讶,转而嫌弃似的道,「这都是小孩子玩的东西,我才不稀罕呢。」

「真的么?那你干吗看得这么入迷?」背后的人笑她。

「谁、谁看得入迷了?」霓漫天赶紧辩解,「不是师父说这几日修整,我才到这郊外来呼吸新鲜空气的?正好他们在放纸鸢,我就是那么顺便一看。」

过了一会儿,霓漫天却没听到他回应她,不自觉转身,哪里还有笙箫默?

正四处找他,却见笙箫默从不远处笑眯眯地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只小半人高的「花草鹞」,外形似鹰,上面却绘着繁复精美的花草和图案,十分打眼。

「天儿,别嘴硬了,」他仿佛看破她的心思,「放一只吧。」

霓漫天看着那只风筝欣喜不已,可嘴上却讥道:「哼,是师父你自己想玩吧?却要赖到我头上。」

笙箫默也不争辩,顺嘴道:「是啊,就是为师想玩,那我去放了,你便看着吧。」说着带着风筝就跑了。

「哎!你等等我……」霓漫天见状赶紧追上去,一把把他手里的花草鹞抢走。

「你不是说你不玩的嘛……」笙箫默无语。

草地上,笙箫默将风筝举起来,霓漫天拉着线轴走出三五丈远。

「三、二、一!」笙箫默应声放手,霓漫天开始朝前奔跑。自从习得九霄吐纳法之后,她愈发觉得自己日益轻盈,跑起来以后速度更快于往日。花草鹞迎风起飞,很快便飞起十几丈高,在一片素色的纸鸢中显得十分出挑。

花草鹞越飞越高,她手中的木线轴乌碌碌的转着,很快一盘线转到了底。就在这时,风筝线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挂住,被压扯了一下,她回身一看,却见笙箫默已经稳稳站在了风筝线上,离她不远。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微笑着对她喊:「你也把我一起放起来吧。」

虽然他说的玩笑,可霓漫天心下却是一惊,那风筝线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别说一个人,就是一只螳螂一只蛐蛐,要想站住都不容易吧。

这又是什么新奇的仙法?她一时有些好奇了。

笙箫默见她发愣,便对她喊道:「天儿,你也可以站上来。」说着,他竟然还朝后倒退了几步,像给她腾地方似的。他步步如履平地,仿佛并不是走在一根线上,而是站在一个宽阔的斜坡上。

她也可以?

霓漫天不可思议地皱了一下眉。

犹豫了片刻,她将线轴拴牢在一根树枝上。深吸口气,一个飞身也踩到了风筝线上。

「哎呀……」霓漫天刚踩上风筝线,左摇右晃了好一阵才勉强稳住。可尽管如此,对她来说已经不容易了。她发现,其实自己似乎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沉,好像只有百分之一的重量真正压在风筝线上。再看看笙箫默,他脚下的风筝线也只是弯下一个不大的弧度,显然并没有承受多少重量。霓漫天瞬间有点明白了,定是九霄吐纳法在作用,可以让身体轻盈如纸。

「不要害怕,试着往前走,你会慢慢习惯这样的感受。」笙箫默鼓励道,他向她伸出手,仿佛长辈在教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一般。

霓漫天定了定神,感觉身体里的仙力开始缓缓流动。春风拂面,似乎也将她吹得可以飘起来似的,压在风筝线上的重量也越来越轻。她第一次感受到这般新奇的灵动,虽然有点担心,但更多的是奇异,她努力保持着平衡,张开胳膊一步步朝前迈去。

明明两个人之间也就隔着两三丈,可霓漫天觉得自己好像走了很久,才走到笙箫默的面前。笙箫默也不催她,待她离他够近了,他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看着这个丫头额上满是紧张的冷汗,嘴角染了笑。

霓漫天这才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自我表扬道:「呵,我也不错嘛。」

笙箫默噗哧笑出来:「是,不错不错,」他顿了一顿道,「那现在你再走回去吧。」

「啊?」霓漫天差点从风筝线上掉下来。

这几日霓漫天虽然没有修习什么具体的仙法,但是每天都被笙箫默逼着在风筝线上反反复复地走十几个来回,那只巨大的花草鹞依然在远处的上空又拉风又平稳地飘着,好像也在看她的笑话似的。

哼,说什么放纸鸢,说来说去还是在训练她!霓漫天在心里咔咔写小竹板儿。

「师父,到底是我放纸鸢还是纸鸢放我啊?」她站在高高的风筝线上,冲着歪在树下小憩的笙箫默大喊。

笙箫默抬起眼皮,懒懒道:「你觉得如何便如何咯,」转而故作享受般的一笑,「虽然从为师看来,是我放你们俩,并无甚区别。」

什么!

霓漫天都快气炸了,所以他现在,又开始消遣她了么?

不过实话说,度过了最初的不习惯,她发现其实走在风筝线上和走在地上也没差嘛。

「师父!我到底还要在这根线上走多久啊?」霓漫天大声抗议,在风筝线上来来回回踱步翻筋斗。

「哟,已经如履平地了嘛?」笙箫默突然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眼中精光一闪,人已飞身上了风筝线,站在距她一两丈处。

手中纸扇一转,已变为那支银箫。

「既如此,可敢与我比试一番?」他狡黠而挑衅地望着她。

霓漫天经过这么多日相处,对笙箫默的性子已然有些摸出来了,这个人平日里看着没个正经,带她修习却是一步一个脚印绝不含糊,严肃之时甚至叫她不得不听服。

「有什么不敢?」她毫无惧色,随即祭出广陵剑,如平辈比试一般抱拳行礼,「师父,请赐教!」

笙箫默微微勾唇,银箫飞转间,已向她袭来。

霓漫天身形如秋叶轻舞,广陵剑仿佛也吸收了主人的力量,散发着白光般的剑气直奔笙箫默而去。一剑一箫在空中「叮」的一声遇上,只这一下,笙箫默便感受到她强烈的仙力潮涌,「不错,长进很大!」他不由地赞道。

霓漫天欣然一笑,下一招已然攻来,犹如铁铲一般朝他的下盘挥去,剑气凛然扫过,笙箫默却只是不慌不忙地极速腾身而起,又翩然落回风筝线上。

好厉害的身法,霓漫天暗道。

发现剑刺不中他,她随即换了策略,舞着眼花缭乱的剑花招招迫近。她步步紧逼,他却闲逸地慢慢后退,两人的足步在细如蛛丝的风筝线上轻快地跳跃着。最后笙箫默被霓漫天的剑招逼到了半空中,后背马上就要贴到那只花草鹞了,只见他突然一个跃起,倒着从霓漫天的头顶翻过去。

谁知霓漫天早已料到他有此打算,最后刺他的那一剑竟是虚招,待他腾起之时,她的剑锋突然转向,凌空朝他划过一道弧线,虽然仗着身法他的身体躲过了这一招暗袭,可剑锋却将他飞舞的墨发生生削下一绺。

霓漫天哪里想到这一招真能碰到他,一时怔住。可就在此时,笙箫默的银箫却已对上她的广陵剑,银箫犹如挽花一般嗖嗖划了几个圈,别住她持剑的胳膊,之后在她的肋下轻轻击了一下。霓漫天感觉脚下顿时失去平衡,眼看着从风筝线上滑落。

「啊——!」她翻身落下,可就在此刻,他的手已经牢牢抓住了她的手。感觉他手腕一个用力,她又被他拽回了风筝线上。

「竟能过这些招了,进步很大!」两人收了招,笙箫默由衷赞道,可还不等霓漫天高兴,他紧接着道,「你有个好师父!」

霓漫天忽然很想揍他。

夕阳西下,笙箫默与霓漫天回到了城中,缓缓往客栈走去。笙箫默摇着扇子,霓漫天已经收了广陵剑,手里只拿着纸鸢。

就在这时,一个小人儿撞了一下她的腰,「嗖」一下跑远了,虽然对方动作很快,可既然是霓漫天又怎么如何反应不过来?只见她极速并了几步追上去,一下子就拎住了那个小人儿的衣领,将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儿一把抓住。

「把我的玉佩交出来!」她厉声道。

「谁、谁拿你的玉佩了?」小男孩勉强镇定地辩解。

霓漫天捉住他细细的小胳膊只轻轻一扭,小男孩便吃痛地叫起来。

「再不拿出来,我就把你的胳膊拧断!」她眼神凌厉地威胁他。

「天儿!」笙箫默已然追上来,见状制止道,「你不要伤他,他只是个孩子。」

霓漫天却并不听劝,执意道:「师父,他不小了,这些事此时若不长教训,将来长大了更是没有救,」转而继续逼问他,「快交出来!」

笙箫默本想再劝,可霓漫天的话并非没有道理。潜意识里,他也愿意看看她到底将如何处理,因而便收了话头,不再插手。

小男孩见状害怕不已,迟疑了一下,老老实实把那个玉佩还给了霓漫天。

她接回玉佩看了看,手却只是松了一下,并不放开他,继续道:「为什么偷窃?」

许是发现自己不再理亏,小男孩一副决绝道:「我、我饿!」

「你饿?饿就可以偷盗别人的东西么?」霓漫天将这个玉佩举到他面前,「倘若此刻我家中无米,就等着当了这玉佩换米吃,如今被你偷去,我全家岂不是也要挨饿?今日你偷的是玉佩,他日你若偷的是别人的救命钱,那人家就活该等死吗?」

小男孩被她说的一愣,一时间小脸涨得通红。

笙箫默眼神微动,并不说话。

霓漫天旁若无人地蹲下身去看着他,语气缓下来:「偷窃就是错,即便情有可原也不会变成对的。这玉佩是我爹送给我的,跟随我十几年,是我很重要的东西,今日却差点被你拿走。你既然伤害了我,便要向我行礼道歉。」

小男孩怔住,脸上是怯懦又紧张的表情,可犹豫了一下,他居然真的跪下去对她行了个礼,声音细如蚊子:「姐姐,对不起,我错了。」

笙箫默顿觉欣慰,却又有点好笑。

霓漫天认真地点点头,将小男孩扶起来道:「如今你知错能改,我便原谅你,你我再不相欠了。现在,你可以告诉姐姐,你爹娘呢?怎么一个人在街上走?」

「爹爹被抓去打仗了,娘亲生了病没有钱治,家里没吃的,我好饿……」小男孩的语气里带着哭腔。

霓漫天迟疑片刻,道:「好,姐姐去买些吃的送给你。」

她迅速去买了些包子馒头的吃食,小男孩有些意外,然而很快就接过来坐在街边大快朵颐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霓漫天挨着他坐下来,轻声问道。

「我叫安喜……」

安喜吃了一个包子一个馒头就不吃了,看着霓漫天道:「姐姐,我吃饱了,剩下的我可以带回去吗?娘亲还饿着……」

「当然可以,」霓漫天心中微苦。她随即起身,对笙箫默认真道:「师父,弟子知道这世间受苦的人太多,救不过来。可今日既然叫我撞见,我还是希望帮人帮到底。我们去他家看一看好么?」语气一反往日,显出恳求之意。

笙箫默看到这会儿,已然明了,他安慰地一笑:「好。」

两人便跟随安喜去了他的家中。安喜果然家徒四壁,母亲染病在床,但意识还算清醒。笙箫默冲她行了个礼,简单说明了来意,却隐下了玉佩之事。孱弱的妇女见二人衣着谈吐不俗,忙唤安喜倒水让座。笙箫默止了她,只笑道:「既然缘分至此,在下略懂医术,愿意为夫人诊治,且让小徒先陪安喜在门外玩一会儿。」

霓漫天与安喜两人并排坐在屋檐下,安喜直愣愣地看着她手里的纸鸢,看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道:「姐姐,你的纸鸢好漂亮,我可以摸一下吗?」

霓漫天笑:「可以啊,」便把递给安喜。安喜如获珍宝一般把纸鸢捧在手里,下意识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才小心翼翼地摸上去。看着他惶恐又兴奋的表情,霓漫天觉得自己心中动了一下,她脱口道:「安喜,你喜欢的话,姐姐就把纸鸢送给你了。」

「真的吗?」安喜惊喜不已。

霓漫天笑着摸摸他的头:「是,不过安喜你要答应姐姐一件事。男子汉大丈夫,以后无论多艰难,都要活得有骨气,不能再行偷抢之事。困难总能过去,可人若没了心气儿,以后更怕是任人欺凌摆布了,你能答应么?」

安喜定定地望着她认真的表情,虽然他不是完全能明白她的话,但他能明白这个姐姐和那个哥哥一定是很好很了不起的人,于是坚定地点点头:「姐姐,我答应你。安喜再也不会那么做。」

霓漫天笑着捏捏他的脸:「嗯,这还差不多。」

两人正玩着,笙箫默这边已诊治完毕,原来安喜的母亲只是感染风寒,因为无钱医治才拖得严重了。笙箫默为她施了针,又写了一个方子。抓来药材,安顿好母子二人,霓漫天又留了一点钱给他们,这才与笙箫默离开了安喜家。

天已黑下去,夜风徐徐,吹得人十分舒畅。霓漫天走在前,笙箫默负手走在后。本以为做了一件助人为乐的好事,这丫头定会得意一番,可笙箫默等了半天,却发现她只是低头郁郁地走着,一言不发。

「天儿,你怎么了?」笙箫默叫住她道。

霓漫天不吱声,只是抬头这么幽幽看了他一眼,那表情看上去竟是委屈的紧。

笙箫默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做了这么有趣的一件好事,不兴奋也就罢了,怎么好像做了天大的罪孽似的?

「天儿,」他扶住她的肩,眼里已没了戏谑,语气认真:「你到底怎么了?和我说说?」难道是因为看到安喜的家境心中难受么?

霓漫天有点幽怨地皱了皱眉,憋了半天憋出几个字:「师父,我……我后悔了……」

「后悔?后悔什么?」

「我说出来你不能笑话我,」霓漫天小声道,「我后悔把纸鸢送给安喜了。」

「噗!」笙箫默顿时笑喷,「就因为这个?」

霓漫天点点头。

「一个纸鸢而已,明日再去买一只不就好了?」笙箫默笑着安慰她。

霓漫天摇摇头:「那不一样。这一只可是陪我练了这么多天,见证了我的进步,换一只就不一样了。」

笙箫默挑眉,一脸无奈道:「既然这样,那我替你再要回来?」

「那怎么行?」这丫头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般,「我都送给安喜了,他那么喜欢,又那么相信我,哪有再要回来的道理?」迟疑半晌,她叹口气,仿佛自我安慰般苦笑道,「算了算了,一只纸鸢而已,我哪有那么小气?师父咱们走吧。」随即自顾自朝前走。

可走了几步,霓漫天发现笙箫默并没有跟上来,她不经意一回头,却见笙箫默仍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一直负在背后的那只手缓缓拿出来,那只巨大精致的花草鹞就那样毫无预兆地跳到他身前。

霓漫天瞬间僵住。

「这、我不是已经送给安喜了么?」她完全懵了。

笙箫默嘴角微翘:「你去抓药的时候,我变了两只更大更漂亮的纸鸢,和安喜把它换回来了。」

他居然……

霓漫天又惊又喜地跑上去,把纸鸢拿在手里反复摩挲,仿佛是什么失而复得的宝物一般。

笙箫默摇着扇子,很满足地欣赏着她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这丫头看上去整天铁板一块,终究还是个姑娘啊。

「师父早就知道我会后悔么?」霓漫天有点不好意思道。

「你呀,」笙箫默扇子一合,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她的额前,故作生气道,「这可是为师买的,你居然敢随随便便就送人?你下次再送试试?」语罢,他大摇大摆地朝前走去。

霓漫天愣了。

这人真是……

「哼,小气鬼!」霓漫天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拿着纸鸢随即跟上他。纸鸢在她的手中随风微微战栗,流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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