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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平国的葬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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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高升,在半空清辉流泻,普照万里。乾坤门外,慕容苏带着五千精兵列队等候。城楼高深,月影长长的投下。虞婉樱一步一步登上了城楼。她穿着一袭白衣,那是入宫之前最后一次见他时穿的衣服。城楼上的风浩劲,吹着她的衣裙飞扬。她抬头望一眼空中的明月,月儿那么圆满,那么皎洁,那么明亮。夜风徐徐,千家安静,皓月当空,万里清明。多么美的夜啊!城楼下却是沉寂的千军万马。只要一声令下,将是刀光火影。没有。她一眼从万千人中看到了他,那个人,是她的英雄,是她的将军,是她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人。此时他傲然而立,玉树临风,俊秀飘逸。看他一眼,她还是会像以前无数次一样心动,他就在眼前,仿佛就在昨日,他们还深情相拥。是啊,他就在眼前,他们之前只隔着这一道深深的宫墙,她再也不要被这道城墙束缚,她要接近他,去与他相拥。

在玲珑清明的夜色里,城门的士兵全都看到一个白色身影从城楼一跃而下。那白色的身影如圣浴后开屏的凤凰,乘着皓洁的月光缥缈落下,闪着银色的不可触碰的光芒。慕容苏忽见她抬头看了自己一眼,眸光闪亮,是异样的温柔与娇艳。是她!他瞬间怔住了,仿佛着了魔,全身都化成了石头,竟定定地僵立,动不得。

所有人都被镇住了,那一刻,世界万分寂静,仿佛静地能听到月光流下的声音。直到虞婉樱静静地躺在地上,直到所有人都开始低声惊叹,慕容苏才缓过神,他箭步冲过去,到她身边。望她一眼,天旋地转。“为什么?”声音万分悲怆,沉痛苍凉。 “为什么?”他俯身抱住她,却是异样的温柔。虞婉樱望着他忧伤的眼睛,心里又千般心软万般不忍。多少次痴情的回眸,早已把一生相许。多少次美丽的追忆,已注定是一生的牵绊。虽然从未在一起,却早已融入彼此的生命里。虞婉樱微微一笑,目醉神迷“将军,抱着我。”她说,声音温柔地像一池化开的春水。

慕容苏紧紧地抱起她,向城东走去。那里,曾经漫天梨花。冬日只有秃枝,没有关系,春天梨花还会再开,开得满天满世界。像她那么美。以后,他要在都城遍植樱花,让每一年的樱花,都为她开。

乾坤门轰然打开,杨宏走了出来。他看着城门外等候的军队,手指向前一指:“给我把文武百官的府邸都围起来!”精兵一队一队散开,踏着整齐的脚步声,向宜都各条街道跑去。

当这一切发生之时,杜惊红和蓝铃已经由屈广护送着到达水月庵。明月清皓,千山苍凉。寒寂的冬。静谧的夜。院中的古银杏安静的屹立在月光下,染了霜一般的树枝四散伸展。一声声的木鱼敲打着时间。“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敲木鱼的人静坐佛殿,念诵佛经,但她今晚的心情有些不平静。杜惊红和蓝铃的到来,让她久已安封的尘心又有波动。她们跟她不同,如花流年便来此独对清灯孤壁,她总觉得不安。停了木鱼,止了经句,她站起身走向殿外,古树上一只孤鸿忽地展翅飞走,带起一阵风。

孤鸿为谁飞去?明月为何而生?杜萱,此刻的玄清师太,站在殿前望着空中皎皎的明月,清明的心境中飘过一股未名的惆怅。当过往与尘土同寂,何以月永恒?明月一年一年,流泻古今,普照千江。古人已归去,今人也终将随风而逝。既然自己也终将沉寂,此刻又为何执念为何而生?说着了无挂念,果然无念否?阡陌红尘,悠悠世间,也只有一个人让她放不下心。毕竟,那是她的儿子,十月怀胎,十指连心。欲断何曾断,云空未必空。玄清长长的叹息一声,仍旧回殿念经。左手拨佛珠,一颗一颗,右手执木鱼,一声一声。也不知过了几更,玄清恍惚看到月光下一棵合欢树立在院中,那树枝迎着月华疯长,越长越高,越长越纠结,几乎把明月都挡住了,一眨眼,她看到高高的树枝上坐着一个小孩,他那么弱小那么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下来,她很担心,再看时,树枝的藤条枝丫把他缠住了,枝条越收越紧,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她心里又担心又着急,突然,轰地一声,大树齐根倒下,那个小男孩被抛出,像一片落叶一样,安静孤独,瘦弱凄凉,显儿!她惊呼一声,想要跑过去,身体却怎么都动不了,她挣扎着,手脚完全不听使唤,眼看着那个男孩重重地摔在地上,显儿!显儿……玄清挣扎着醒来,看到众人都围在她旁边。她瞬间明白了,皇宫出事了。到底是庵主站出来说:“玄清,你身体不适,歇着吧!”主持说完,又带着众人出去了。只有杜惊红和蓝铃还在,她们相互扶持着,泪流满面。“我劝过表哥,表哥他错信杨宏。”杜惊红说着,声音哽咽。玄清静默半晌,抬眼看了她一眼,眼光恢复平静:“一切皆有定数。你们去休息吧!”

青萍醒来时,已近中午。窗外的阳光明亮温暖,简直不像冬天。他翻了个身,床边空空。陛下呢?陛下。他渐渐想起了。昨晚,他饮过那杯酒,眼看着杨显神魂已散,心中只觉悲不能抑,突然就见陈蕙兰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还从没见过她如此失态。她慢慢走到杨显身边,帮他整理仪容,然后又见她拔剑自刎,他惊呼一声,就倒下了。为什么又醒了?自己喝了那杯酒的,为什么还活着?陛下已阖然长逝,留他一人活着,有什么意思。青萍想着,望一眼房间,是他刚进宫住的地方。那时众臣都劝谏他赶他出宫,他却执意把他留下,就安排在这个房间,或者从那时起,一切就已注定了吧?他的细眉长眼,他的温柔,他的沉默,他的威严,再也见不到了。青萍心灰意冷、痛不欲生,一时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就一直那么失魂落魄地躺着,一动不动。

“醒了?”杨宏气宇轩昂的走了进来。青萍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发呆,只当他不存在。“朕可是有很多政事要处理的,你既无话,朕自去忙了。”杨宏说着,便欲转身离去。他自称朕。朕,这个字又深深地刺激了青萍,他的心被针扎一般一阵一阵的疼痛。“为什么,还让我活着?”他呆呆地望着房梁,问。

杨宏回身,笑得温文尔雅、从容璀璨,“你以为你的命,还由得你吗?”他饶有兴味地看了青萍一眼,接着说道“那一杯普通的酒,就是用来试探一下你而已!哈哈,其实你的死活我并不在意,只是我答应过我的美人,要把你交给她处置。”杨宏说完,笑着离去。

室内又只有青萍一个人。那么温暖明媚的阳光,心里却这般悲伤无望。照顾好孩子。那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如果不是我懦弱,早该告诉他孩子是他的,他就不用那么难过。即使认定孩子是我的,他还是愿意原谅我,那一份体贴入微,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人如此,只有一个他。只有他。可是他,不在而了,永远的不在了。但是他的孩子,我必须替他好好照顾。对,小公主,我要保护好小公主。青萍到这时才想到忘了问杨宏那个孩子的事。他支撑着起身下床,脚下像踩了棉花一般,虚飘飘的,几乎站立不稳。我要去看小公主。青萍想着,虚弱地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

青萍走到兰香宫,庭院还飘逸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殿前那两棵木芙蓉还沐浴在阳光中。当年,他曾在芙蓉树下,看那个女子掷玉起舞。那时的芙蓉花开的正繁华,玉碎的声音清脆悦耳,那人的舞姿娴雅优美。而今何在?她那么毅然决然的拔出剑,随他而去。院落空空,殿堂寂静。徒留花香如故。孩子不在这里。他转身离开。

青萍继续向东行去,月樱苑大门紧闭。他敲了半天,终于出来一个开门的,却是送锦,青萍见她一双眼睛红红的,泪痕尚未干的样子。“虞妃呢?”他问。送锦看了他一眼,泪水又止不住哗哗地流出来。“你再也见不到她了,娘娘死了。”送锦说了,又把门紧紧关上。

伤心的事太多,更哪忍再添一重。青萍失魂落魄的转身,突然想到她,想到前天她那样看他一眼,那样的眼光,真让他担心。她会不会也出事了?他急匆匆地跑向虞风苑,径直推开门进去,流雪掀起门帘探出头看看,“她没事吧?”青萍焦急地问道,脚下也不停,仓促地闯进室内,就看见楚兮静静地立在几案边。青萍松了一口气,觉得身子虚软不堪。见她安然,他看着她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还好你没事” 青萍气喘吁吁的说了一句,才发现杨宏也在。杨宏走上前几步,把楚兮揽在怀里,说:“我的美人,我答应过你把他留着,现在他自己来了,你要怎么处置他?”

青萍满目惊愕地看着这一幕。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见楚兮回身把玉臂攀在杨宏脖子上,笑语盈盈“陛下,楚兮还没想好,陛下有没有好的建议?”笑容还是像花一般千娇百媚,声音还是比乐声悦耳优美,还是那么弱不禁风,还是这般楚楚动人。青萍明白了,心如刀割,痛不能言。

“他喜欢做女人,不如把他阉了,成全他吧?”杨宏望着楚兮儒雅地笑着说。

“陛下这个主意好,他连女儿都有了,也不亏!”楚兮回应,声音婉转轻盈,温柔动听。

青萍一直望着楚兮,楚兮却再没有看他一眼。杨宏手臂一挥,有人架青萍出去,给他施了宫刑。

杨宏昭告天下:羲和帝缠绵病榻久治不愈,于羲和十年十一月十五日夜驾崩,因无子嗣,遂传位于朕。皇后陈蕙兰端庄贤惠,与皇上伉俪情深,随皇上而去。另。戏子青萍□□后宫,杨思乃青萍的私生子,废除其长宁公主的称号。

皇榜才张贴不过三天,又传来太后薨的消息。于是,皇上,皇后,太后一起下葬,中平国举行了开国以来规模最为盛大的一次葬礼。白色的幡帐挂满了整个宫殿,哀乐在皇宫萦绕不停。杨宏请了四百名僧人,做了九九八十一天的法事。一时之间念经声在修心殿昼夜不停。

当青萍再一次醒来,已是日暮时分。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他起身,头晕晕的,行动又勾起了身体的疼痛,还有心理屈辱的痛苦。这时他看到案上放着菜食,他却全无食欲。杨显,楚兮,宫刑,生活对他的打击一个接着一个。但眼下,他要找到小公主。他还要见到她。

青萍又去了虞风苑。长长的道,深深的墙。暮光在他身后黯淡下去,寒冷伴夜色降临。宫灯已亮,他的身影在灯光下被缩短,又拉长,形单影只的孤寂,凄凉。青萍犹豫了片刻,还是抬手敲响了虞风苑的门。这一次,开门的是凝露,她仿佛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也没理他,转回身就去告知楚兮。青萍慢慢地走进去,院落在黑夜中安静的有些萧瑟,蜡烛暖黄的光从门帘的缝隙中透出来,有点昏暗。青萍掀开门帘走进去,楚兮正立在窗前。她没看他,也没动。青萍走过去,楚兮转身对着他,他看到她眸光闪亮,却是泪水。青萍吃了一惊,伸手欲为她擦拭眼泪“知不知道,看到你流泪,比杀了我还让我心痛。”他唇色苍白,声音却相当温柔。

楚兮退后一步,避开了他的手。“你现在心里恨我吧,就是要让你感受到被伤害被辜负的痛苦!”她的声音很清冷,像是责备,像是控诉。可是她的眸光落在青萍眼中,那样的忧伤,凄艳。让他不忍。“都不知道怎么爱你才好,我甚至想把心都掏出来给你,如何能恨得起!如果你开心,把这条命给你,我都愿意。”他说,泪便情不自禁涌了出来。

“你骗人!你骗我。”她摇头,泪从腮边滑落。

青萍急得眼前一黑,几乎就要倒下去。他勉强支撑着,再次开口说道:“那一晚,皇上真的知道了我们的事。如果我带你走,我们最终会被他抓回来。我知道,他不会把我怎么样,可是到时候你怎么办,我最害怕的事就是保护不了你。我不能让他伤害你,你明白吗?”

“你连孩子都有了。”楚兮转过身去。“我不信你!”

“小公主真的是皇上的。那一晚,我送你回来,之后就折身仍会宴厅,在半路上林媚拦住我,递给了我一个瓶子,她说想要怀上龙子,要我帮她。我想皇上并无子嗣,这对他也是好事,就答应了。按照计划,我悄悄把药放进皇上酒杯中,待他喝下,扶他回修心殿,就离开了。那一晚,是林媚去皇上的寝宫的。你知道那一晚我在哪里吗?我就在你门前呆了一夜。虞风苑那么安静,一点灯光一点声音都没有,我想你已经睡下了。我不愿打扰你,可也不想离开。我就那么坐着,心中都是我们一起跳舞的种种,每一个动作,每一次转身,每一次目光的交触……我想我一定是疯了,那么冷的天,竟然不觉得冷,竟然不会困。”

青萍说着,低下了头。“楚兮!楚兮!上天为什么让我遇见你。你知道我病中躺在床上的时候,日日都盼着你来,哪怕来看我一次啊!那一天你真的来了,我又害怕,我甚至不敢看你。因为只要看你一眼,我怕我又会管不住自己。楚兮,楚兮……”

“不要再说了!”楚兮回了一句,抬脚就走。青萍追上前去,抱住了她。她那么轻盈,那么娇小,那么柔弱,那么美。他温柔地把她抱到院中。明月已经升起,虽然残缺不圆,也还很明亮。

青萍轻轻地把楚兮放在地上,伸展手臂,又带她跳起了那支《凤求凰》。十指兰花,水袖舒展。曼腰柔软,环佩摇曳。瞳眸清亮,眼波婉转。青萍的目光在她的眼眸里化开、流连。他开口唱起了《宫花》,那一支为她作的歌:

窗台的花开了一遍又一遍,

蝉声逝,秋色寒,

容颜楚楚,独自凭栏。

幽冷的花香,

深深的宫墙,

一重一重的遥远。

那一年,

一舞倾城,

从此挥不去的倩影。

那一眼,

心已望穿,

再难以忘却的容颜。

日暮的灯亮了一盏又一盏,

胭脂泪,惹人怜,

身影纤弱,辗转难眠。

漫长的黑夜,

溶溶的月光,

一寸一寸的思念。

那一年,

执子之手,

盼地老天荒的永远。

那一眼,

春水初生,

欲天涯海角的相恋。

那一年,

心醉神池,

已是阡陌红尘的永远。

那一眼,

刻骨铭心,

已是混沌初开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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