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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东窗事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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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萍渐渐地习惯了宫中的生活,时间便在日复一日重复的宁静中划过。自从见过虞婉樱,他尝到一种探险般的乐趣。越是游丝一线越是萦萦魂牵。这一天青萍自作主张去了梅香宫。那个地方他无日不想去,却从来顾虑。出了修心殿往西。除了给太后请安,他没有单独走过这边。先路过一处空置的宫殿“清合苑”,殿内因植有一颗大的合欢花树而得名。此时隔墙望去,树木零秃,寂然无声。已是冬日景象。越往前走越显得僻静。梅香宫却还在前方。一般妃嫔都愿住在离皇上最近的宫殿里,唯有她自愿住得那么偏远,却不知为何。偏皇上对她格外宽宥。她见了皇上都不行礼的,更遑论他人。谜一般神秘,更令人好奇。

青萍一鼓作气行至梅香宫,终于到了宫门外,却开始左右徘徊,裹足不前。举头望过墙,看到庭院的梅树,凌霜舒展,再看不见别的。低头是宫苑门前的石板路,一块挨着一块,前前后后踏不完。想着那人也曾踏过他脚下的这片土地,心里一阵痒,如有猫抓。横了心去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二等宫女,长得颇清秀,只是很安静。看到门外是他,吃了一惊,然后镇静的虚掩了门,回去请示。然后就不见人来了。等来等去,再没了动静。

青萍当然不知道,殿内的杜惊红已有些愠怒。她初听他来访,想起中秋那晚以及御花园所见的情形,倒是很干净,女子一般的人物。只是如此贸然前来,便让她有一种被打扰被冒犯的感觉。他看着雪白的纸上方跳脱出来的一只鹦鹉,那画阁才现出一半,其中的女子大概是千呼万唤也不会出来了。她作画时最厌被打扰。她定定地看着那纸,猛然冰蓝色眸光一闪,艳红的唇角上扬,勾勒出一幅绝美中隐含几分得意的笑颜,艳丽而精彩。“冷香、暖玉,打一桶水来,把这研好的磨倒进水里,提到门口去为青萍接风洗尘!”暖玉冷香二人听后,心中虽未明白其意,也觉好玩,自然照办。

这青萍在门外等的心急,时而踮脚远望,时而倚门长叹,却并不离开。一时他听到四五个年轻女子说话的声音,说了什么也听不清,唯笑声清脆从门内传来。青萍大喜,连宫女都那么开心,看来这位主子今天心情好。青萍正想着,果见两个装扮华美姿色俏丽的宫女打开了门,又见后面几个宫女提着一桶水出来,其中有为自己开门的那个。“公子是第一次来梅香宫,我们娘娘说了,要为公子接风洗尘!”说话的是暖玉。

青萍看到那桶水,就很莫名其妙,再听其言,愈发难明其意。他倒是机灵。“敢问姐姐怎么称呼”

先前说话的宫女只笑而不答。她身边的另一个笑着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妹妹即称呼我们姐姐,如何再问!”那一笑十分得意,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情。

青萍面色微红,观两位言谈举止,想来只有她身边最得力的两个宫女暖玉、冷香方敢如此。“不知哪位是暖玉姑娘?”

最先说话的那宫女见他言语甚是尊重,并不是轻佻唐突的样子,少不得回道“是我。不过我劝公子还是不要在我们身上浪费时间了,公子请吧,我们也好回去向娘娘交差。”

青萍探身望着那桶水,水色深而成墨色,似是洗过毛笔的一般。这时他看到浮在水面的人影,一袭白衣,一头墨黑的长发披散而下,随意中有着几分飘逸。他突然有了办法。遂胸有成竹的笑着“可否向两位姐姐借支笔?”冷香二人对视了一眼,也不问原因,命身后一宫女去取了来。青萍随手取下了身上的绢丝罩衫,拿笔往那水里抹了几下,便往罩衫上作起画来。因着墨入水中,色泽十分浅,只是淡淡的一抹晕影,便有些飘渺。细看去画阁之中坐一女子,只留给人一个背影,不知系何人,亦不知在作何事。越发朦胧。不知为何,却给人一种强烈的感觉,仿佛那女子下一刻就会回眸一笑,惊艳四方。一时画成,青萍意犹未尽,又题了两行字,字迹俊秀,运笔流畅,却依然淡淡的,似是一不小心就要隐去。细看去方辩得是“庭院深深只闻声,花影重重不见人。”搁笔后又看了看,也颇为满意。“还要劳烦两位姐姐帮我把这幅画呈给贵妃娘娘!”

两人看过画,不禁又相视一笑,两双眼中都是惊异的神色。便是杜惊红看过也颇为吃惊。自己没画成的,如何反通过他人之笔作成。到底算是将功补过了吧!她眼中有蓝色光芒闪烁,明艳逼人。她仍把那罩衫递于暖玉,丽声说道“请公子回吧!”心中却在琢磨,那两句题词分明另有深意。庭院深深自然是这皇宫,花影重重却是何花?若说花,她第一想到的反不是这院中梅花,而是御花园中那一片蓝铃。五片花瓣开出最原始的美好,一片片华光耀耀,入眼处惊心动魄,而冰蓝色的花朵开成一片郁郁花海,似是把整片天空的蔚蓝都比成了背景。分明清丽动人。是蓝铃花。就像蓝铃。“暖玉,蓝铃探亲去几天了?”

“娘娘您忘了吗,蓝妃前天才去的,还是娘娘亲手把她送上轿子的呢!”

“我总觉得有好几天没见到她了。亏得我还自恃记性好过目不忘呢,却连这点事都记不清了!”说着不免自嘲般的一笑,便是自嘲的笑,也美艳的很。她没有再去想那花影重重的事,其实只差一点便通了,分明是在那片花海中初次见到青萍,记忆已经回到那片花海,却偏偏在这个节点转了个弯,跳向了另一个人。

青萍却是误会了。当冷香传话“娘娘说请公子回吧”,他以为她懂了。然并未见苛责,可见对他尚有情义。如此想着不免心花怒放,走路也轻飘飘的如舞步一般。回到修心殿,可巧皇上在正身殿处理政务尚未得闲,青萍春风得意的哼着戏曲的唱词,正看见秋屏在偏殿门口闲坐着吃瓜子,似笑非笑,一口贝齿在阳光下闪烁着明亮的光泽。“都是皇上把你们惯坏了!”青萍说着坐于秋屏身旁。

“若只皇上我们可不敢,不过自从公子来后,我们的日子才越过越顺了!”那张伶俐的嘴一边吃着瓜子一边仍不饶人。

“这样说我倒要邀功领赏了?”青萍嬉笑着。

秋屏见公子较往日开心,她便也很有兴致。“你要什么,赏你!”

青萍见说,也不开口,只管斜眼睇着她笑。秋屏渐渐面色红润起来。“赏我一口瓜子吧!”秋屏低头拨了一颗瓜子仁递给他,他却并不动,笑得更灿烂了。他抬起手用食指指着她的樱桃红唇“我要吃这里的。”秋屏双颊发热,再也坐不住,起身回屋了。青萍怔了怔,也起身跟过去。

“公子不要再取笑我了,我只是个宫女,承受不起!”他站在门口,逆光看着她的背影隐在阴影中。她哭了,他突然感觉到了这一点,尽管声音毫无异样,他还是感觉到了。他走过去,双手要扶住她的肩膀,犹豫了几秒,却伸出手臂紧紧地抱住了她。她能感受到他手臂的力量,也感受到了他胸膛的温暖,和那颗跳动的心。她多想回过身去抱住他,她的公子,那么美好的公子。可是不能。她未动,仍在低泣。既不能转身,又不舍挣开。

“告诉我,为什么哭了?”他在她耳后轻问。

“公子不要问了。”声音哽噎。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告诉他。她终于挣开了他的怀抱,转过身,笑看着他“我没事,公子去吧!”月牙弯弯,泪光点点。她在笑,双颊的笑靥尤其动人,然泪水尤在,仿佛随时会滴落。他看着她。她固执地说“公子去吧!”

他只好转身走开,一身得意变成满腔郁闷,缓慢的,一步一步走到门前,顿了顿,并未回头,抬脚跨过门槛,转过门,不见了。

她仿佛用光了全部的意志和力量,一种虚脱的感觉,几乎要站不住,退后无力地倚着墙。她脑海中全是他远去的身影,一步。一步。一步。他每走一步,她的心就刀割般的一阵痛。她看着他走到门边,那时他在门口的光影里是一个黑色的影子,单薄模糊的像一张剪纸。她突然很怕就这样再也看不见他美妙绝伦的面容,她很想喊住他,她想他回来。她多么想抱他一下!她不会再背对着他,她想和他相拥!她闭眼,用眼帘扫去双眼的迷雾,再抬眼,他的身影已消失在那团亮光中。

秋屏不知,青萍亦不知,在他踏出门的那一刻,他的身影在一个女子眼中消失,却出现在了另一个女子眼中。这个人是林媚。自那日皇上留宿玫霞苑,媚妃便又妩媚了几分。她知道皇上未去兰香宫,也未去梅雪宫,单单来玫霞苑,可见待她终究与众不同。心中既如此想,言行上便觉与皇上更亲密,这两天皇上没来看她,她便觉得她有必要去看他。她打发绿萦去皇后宫中送七攒玉珠酥了,是皇上新赏她的。本来红殷跟着呢,行至半路忽然想到那个齐心香绣凤香囊忘戴了,又让红殷回去取,她便一人先来了修心殿。刚走到殿前,却见偏殿宫女房中走出的青萍,从她的角度只看得到他的侧影,低头走着,似有心事。林媚不免狐疑,待青萍身影走远,她斜着走过去,离门还有几步路就喊着“皇上在何处?”

屋内的秋屏闻声吃了一惊,紧忙擦了眼角整了妆容,出门去迎。见是媚妃,屈身行礼“回娘娘,皇上在正身殿尚未回。”虽是低着头,媚妃还是看出了她妆容轻乱,眼睛微殇,显然是哭过的模样。林媚何等聪明的人,如此还不看出些端倪!其实她也想多了,她以为青萍欺负了这宫女。先是吃惊,思绪一转又想自己身边的丫头还得提防着点呢,回去少不得好好管教,转而又暗暗窃喜,可算找到机会了。林媚表面上只当作什么也不知道,说着“等皇上回来了你告诉他一声吧”,移步离开。

一直到媚妃走远,秋屏才抬起头来。心中七上八下的,很是不安。殿前横竖凌乱着光秃秃的枝桠,冷冷的冬。无端想起了李阿婆。那总是傍晚独自站在冷宫门口张望的定定的身影。霜白的头发。满面的皱纹。深陷的眼窝。颤巍巍的拐杖。空落落的冷宫。深秋的寒风。将要消失在天边的夕阳的残红。秋屏楞楞地站了半晌,透骨的寒冷提醒了她,她转身进屋。

却说林媚离开后,并没有回玫霞苑,反而摇摇曳曳地往正身殿走去,她走的很慢,也很随意。一会看看路边残败的秋菊,感叹娇花易逝,欣慰自己容貌依然;一时又抬头看到南飞的鸿雁,庆幸自身不用遭受漂泊之苦;走几步又看到墙边的月季花,和她苑中的玫瑰有些相似。唯此花常开常新四时春,倒是很合她性情,花又开的红艳媚惑,更令她开心,以为是复苏之兆,想来自己终要像这花一样独步皇宫、繁华不更。

可巧,在她艳艳娆娆地一笑中,便看到皇上移步近前的身影。“臣妾给陛下请安!”说时却抬眼看着杨显,巧笑葳蕤,媚眼如丝。

杨显面对几位大臣坐了半天,正烦闷的很,如今骤然看到媚妃,顿觉眼前一亮,神清气爽,犹如柳暗花明、无限生机。杨显欲扶她起身,便牵住她的手,温润柔软,细腻光滑。这双玉手也如她整个身体,水做的一般柔若无骨。臂膀稍一用力,拉她起身,顺势又把她拉近前,另一只手揽住了她纤细的腰,把她拥在怀中,四目相望:“爱妃来得正好,陪朕走走!”他轻言,薄薄的呵气拂过她鼻尖。她望着他妩媚明丽地笑。“陛下有命,臣妾如何不从!”

两人携手而行。杨显听媚妃不经意的问道“怎地不见青萍公子陪着陛下?”“他代朕去看望太后了!”“这就奇了,臣妾刚才去修心殿,看到他从一个宫女房中出来。” 杨显听了并不以为意“哦。没看错?”问的很是轻松。“开始臣妾还当是哪位姐姐和我一样来看望皇上的,便去偏殿问了一声,秋屏那丫头出来了,说是没有其他人来找过皇上。不过我看她低着头一副很可怜的样子,眼睛也红红的,像是刚哭过。”听林媚如此说,杨显便是先前觉得没什么的,此刻心里也觉出不对劲,很不舒服,他自己又不愿承认。“早上她打翻了一个茶盏,我就罚她面壁一天,想是为这件事哭的吧!”杨显云淡风轻地回。

林媚仔细看着他的表情,不想错过任何一个能够透漏秘密的细节。尽管她没从杨显神情中看出什么,心中却在暗笑:究竟有没有这回事,我回去一问便知。不过,你此刻当是很生气吧!她知道她的话达到了该有的效果,是时候适可而止了。“皇上,你看这月月红开的多美啊!”她心情好,便连声音也显得清媚。

杨显看后亦说“开的那么鲜艳,也不知为谁而开!”言毕方觉这话说的不好,便又赶紧看着林媚笑道“这花就像爱妃,当然是为朕而开!”笑声清朗,一副欢笑开怀的神情。他心里却意外有一丝隐痛。也许她说的是真的。是他太过自负了吧,他以为他是皇上,一切就都理所当然属于他忠于他。却何曾顺心。他突然觉得自己并不了解那个人。

之后林媚兴致越来越好,杨显却越来越力不从心,最后终于开口说道“朕处理半天政事累了,天冷爱妃也回去歇着吧!”说过怕她疑心,又补充道“想吃什么尽管告诉朕,朕让人给你送去!”媚妃璨璨然然笑着辞别。

青萍闷闷而去,在御花园转了一圈,也全无情绪,仍旧回修心殿。一路上偶然想起再过两天就是和慕容苏约定的日子的,少不得向皇上请辞出宫。进得殿内见杨显正静坐案边,似乎与往日并无不同。他琢磨着怎么向他开口。杨显见青萍进来,看他并不言语,只当他心虚,心中更觉气闷,偏一时又不知如何说起,亦是沉默,唯手指轻急地扣着书案,发出微弱而急促的声音。青萍思虑好正要开口,抬头看到了杨显严肃的表情,也听到了他手下那急促的声音,不觉心里烦躁起来,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清晰。杨显骤然转过头来看着他,终于开口,语气中并无斥责,只问了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青萍心里重复了一遍,也是疑惑。他不知他在问什么。总是这么一副无辜的表情,杨显看在眼里,心中却一阵刺痛。“朕待你不好吗”他又问,语气竟有些软。青萍无处可逃,终于回话“陛下待我好,我知道,我只是不知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惹陛下生气。”

杨显拍案而起“不知,你是从不认为自己有何过错吧!”说着走到青萍面前,用手扣着他的下巴“那你告诉朕,你和秋屏是怎么回事!”话未落音,青萍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变白,眼角显出一丝慌乱。“你害怕了?还认为自己无错吗?”他生气地更是步步紧逼,毫不退让。他并未觉察,他其实也是在逼自己。

青萍心里一阵惊慌,思绪纷纭。肯定是听了别人的蛊惑之辞。既已如此,多言何益。他跪下身,第一次这么隆重地跪着他“请陛下责罚!”

杨显终于如愿听到了他的回答,但这不是他想听的。他这时才明白,其实他希望他不要说,那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不再追问,理所当然地原谅他。但他说了,他突然又不知道了该怎么办。之前所有的气势都没有了,他心中升起一种无力感。良久,方言:“秋屏破坏宫规,该赐死。”

青萍抬起头,满眼的不平与愤懑“陛下,是我的错,您不该责罚她!”杨显仍旧重复那一句,固执而坚冷“秋屏破坏宫规,该赐死。”青萍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眼前之人是高高在上的掌握着他和无数人生死的皇上。他也第一次露出哀求的目光“秋屏是无辜的,万望陛下体谅!”语气已是柔软哀婉。

“那你替她,你愿意吗?”他轻描淡写地说,回过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第一次从这样的角度看他。可还是那么好看。秀美的额,微颦的眉,双瞳剪水,泫然欲泪,朱唇紧咬,那两片花瓣一样嫩的唇更觉单薄,他仿佛看到下一刻樱桃已破鲜红的一颗血珠滴落下来,滑过白皙的下巴。他着急的移开视线。

血没有滴落。青萍松开了贝齿、舒展了双眉,命悬一线的丝已断,最难熬的时刻已过,一切已成定局。尘埃落定。他反而平静下来。“若如你所愿,我愿。”双眼望着杨显,很奇怪不再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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