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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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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在这地儿,你算哪门子主人?还说啥里子面子?”说完,甩给白香衣一个后背,拧着身子去了。

白香衣被她抢白得欲哭无泪,想想也是,她苦心经营了这些年,自己倒是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主人了,可是人家始终拿她当外人。在孔家屋子她成不了主人,可是天地虽大,到哪儿她才是名正言顺的主人?

老宅子下面没有财宝的话在村里传开了,村里大多数人信了,宝橱两口子却坚决不信。他们认为白香衣一定早把财宝起走了,发大水的时候,全村人都到大坝上避水,就她没去。胡桂花说:“这个寡妇嫂子也太毒了,就知道吃独食,你吃肉,给俺口汤喝喝,也多少有点儿一家子的滋味儿!”

第二章 杂种 纯种 犟种 23 鞭褥子

春生的伤一天好似一天,玉翠的心情也一天好似一天,但是她并没放过春来,心血来潮就骂几句。春来终于忍无可忍,负气出走了。

玉翠破口大骂了一通不孝之子,吩咐春宝出去找。春生心里有鬼,强烈要求代替大哥去。玉翠心疼他伤刚好不许,春生就含泪跪下。玉翠没辙,只得同意,心里更感念春生心肠好,替他抱屈,这么好的一个人,老天爷咋就不开眼,给他指派一个媳妇呢?

春生出去了一个来月,哥俩谁也没有回来。春宝要求出去,玉翠死活不准了,她怕把三个儿子一起丢了。白香衣这阵子也不知道忙什么,虽说开了学,也不见得就忙得脱不开身,老不来看她。她的菜园子收了白菜,也只是打发春晖送过来几棵,放在以前,她早亲自乐呵呵地送来,等玉翠夸她不但识字儿,料理庄户活也是一把好手。

白香衣不来,玉翠就去了学校,她一肚子苦水,总得有倒的地方。这个白老师安慰起人儿来,就像温吞水一样,不温不火,让人心里舒坦。

白香衣的屋里一屋子的人,嘁嘁喳喳说闲话。玉翠一进门,屋里就静了下来。玉翠一眼瞅见了胡桂花和孔树林家的,满心的不舒服,心里恨白香衣至今分不出好人歹人。不记仇倒不符合胡桂花和孔树林家的脾气,但是她们用惯了白香衣的缝纫机,长不出志气不用,就厚着脸皮,约了其他的女人同来。白香衣不和她们计较,来了就以礼相待。

玉翠气不顺,进屋后也不坐下,只是冷笑,笑得胡桂花和孔树林家的心里凉飕飕的发毛,玉翠天生是她们的克星,她们打心底里怕她。

白香衣被她笑糊涂了,陪笑说:“嫂子,笑什么呢?坐呀!”

“你当俺笑啥?俺在笑人的脸皮咋那么厚,猪腚上的皮子也没那么厚!”玉翠冲胡桂花点点头,再冲孔树林家的点点头。

她们俩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忍气吞声,又勉强坐了一会儿,匆匆告辞。别的女人虽然知道玉翠所指的不是自己,但终究是和她们一块来的,也觉得无趣,迟了一会儿,也走了。

玉翠张开刀子嘴大发牢骚,说她白疼了白香衣,自己丢了俩儿子,白香衣不知道问候也就罢了,还偏偏在家忙着照应那些狼心狗肺的人。

说得白香衣脸红心酸,竟滴下泪来。玉翠哪里知道白香衣心里有鬼,看到白香衣白生生的脸上挂着泪珠,心肠就软了,说:“行了,行了,嫂子知道你心里有俺,这么不禁逗,泪也现成,说流就流!”

白香衣抹去眼泪,说:“嫂子,我想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我梦见他们了,我的梦一向很准。”

玉翠的脸上有了喜色,说:“真的?那敢情好,他们一回来,俺就让他们来给你磕头。你心肠好,心里总想这事儿,没准就感应了哪路神仙,为他们引路,送他们回来了。”

可是玉翠不知道,白香衣梦见的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她又梦见了那个夜里出现的男人,和她一夜的缱绻缠绵。醒来后白香衣狠狠抽了自己两个耳光,原先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还可以原谅,现在知道了,不但梦见,而且还做了那事儿,就是罪不可赦。

尽管落了玉翠的埋怨,白香衣仍然很少去玉翠家,但是玉翠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都知道,因为村里向来不缺耳报神。

屋漏偏逢连阴雨,玉翠家的窝心事竟一件挨着一件,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玉翠留。

夜里,碾屋里挂上马灯,玉翠领着春宝、春晖碾玉米。玉翠许诺,等推完碾,就给春晖烙油饼吃。玉翠一会儿喊春晖慢点儿,别闪了腰,一会儿又斥责春宝太快,让春晖跟不上。春晖特别喜欢听玉翠大嗓门说话,因此故意蹭一地玉米粒或者假装差点儿摔倒,逗得玉翠不断咋唬,责怪春宝,这更让春晖乐此不疲。春宝可受不了了,悄声央告他老实点儿,别让他老挨骂,如果春晖听话,明天就带他去下扣套兔子。春晖这才安生了些。

娘仨干着活,说着话,不知不觉一口袋玉米就要碾完了。玉翠一抬头,一个人影窜进了灯影里,吓了她一跳,看清楚了,来人是桂兰,就阴沉下脸,骂道:“存粮不旺相,你不在家守着,跑来干啥?”

桂兰黑着脸,竟不答话,直冲春宝,气呼呼地质问:“刚才你是不是回家了?”

“没有啊,俺一直在这儿。咋了?”春宝迷惑地望着桂兰。

“真没回去?”桂兰眼睛发虚发直,声音发颤。

玉翠用髫帚扫着散落在碾盘四周的玉米粒,听桂兰问得古怪,手里的活没停下,话却早递了过去。“你得失心疯了?春宝一直在这儿,你一个劲地问这个干啥?吃饱了撑的?睡多了觉闲的?”

桂兰通的一声瘫坐在地上,号啕大哭。玉翠气往脑门子上冲,手中的髫帚飞了出去,正砸在桂兰的脑袋上。“没用的东西,就知道哭!有啥说啥,嚎啥?”

桂兰不但没有停下,反而哭得更加厉害了。春宝急得抓耳挠腮,有心抚慰自己的老婆,却碍着玉翠,不敢太亲近,怕娘吃味。

春晖见到这个阵势,早缩到了一边,眼睛里噙着泪,不敢看桂兰,又忍不住看桂兰。

玉翠心里像着了火,担心小孙子有了意外,就问:“老祖宗,老奶奶,你倒是说话!是不是存粮咋得了?”

桂兰缓过一口气来,抽抽噎噎地说:“存……存粮睡得好好的。”

“那你嚎哪门子丧?嫌俺老不死啊?”玉翠听桂兰这么一说,心放下了,火气却更大了。

“俺……刚才也迷糊住了,听见门响,以为春宝回来了。他爬到俺身上就要干那个,俺说,俺说……”桂兰又捂着脸呜呜地哭。

“你说啥了?姑奶奶!”玉翠弯下腰,瞪着眼直逼桂兰,脑袋几乎要抵到桂兰的额头上。

“俺说……孩子生病,你还有……心思干……干这个。”

“那干了没有啊?”

“这不,俺觉得不对劲,就来问春宝,他真没回去,呜呜……”

玉翠把嘴巴凑到桂兰的耳边,扯着喉咙喊:“问你到底干了没有?”

“呜呜……干了。”

玉翠抡起胳膊就是一巴掌,打得桂兰眼前金星乱晃。“丢人现眼的东西,畜类!连是不是自家的男人也分不出来,你还算是个人吗?”

春宝听明白了,抱住脑袋蹲到地上,像牛似的嗥叫了两声,忽然站起来,抽出一根碾棍,吼叫说:“奶奶的,俺去骟了那个杂种!”

“小祖宗,你找谁去?省省吧,先把你这瞎包老婆拖回去,别在这里丢人!”春宝刚要往外冲,就被玉翠厉声喝住了。

春宝丢了碾棍,一把提起桂兰,扛一口袋粮食似的扛在肩上,走出了碾坊。门外早立满了闻声而来的乡亲,春宝羞得差点儿没把脑袋缩进胸腔子里,埋头一个劲地往前闯。

玉翠不管碾好的没碾好的玉米,一股脑收进一个口袋里,背起来就走。走到门口,想起了春晖,招呼:“好孩子,跟大娘走。”春晖早吓直了眼,听见玉翠叫他,才从角落里出来,挽住玉翠伸来的手。

玉翠对着碾坊外看热闹的人群气恼地嚷嚷:“看什么看?没见过推碾么?”

春晖禁不住好奇,不明白桂兰为什么突然间又哭又叫的,悄悄问:“大娘,俺嫂子干啥咧?”

“小孩子家不兴问这个!”玉翠不耐烦地说。

春晖心里一震,感到委屈,眼泪就流了出来。这个玉翠大娘,虽说平时说话就响亮得像吵架似的,但对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硬邦邦地说话。

玉翠到家后,随手把玉米口袋丢在院子里,命令春晖睡觉去,自己直奔东厢房。春晖还惦记着油饼的事情,立在当院里没有挪窝。

春宝两口子相对无言,桂兰抹眼泪儿,春宝怔怔地发呆。玉翠进屋后,也不理他们,奔到土炕跟前。炕上睡着她的小孙子存粮,小脸儿红彤彤的,挨着存粮是一窝凌乱的铺盖。玉翠一把把被子扯到了地下,露出一条麻花一样扭曲的褥子,玉翠一眼就瞅见褥子上零星沾着些秽物,那刚刚压下去一点儿的怒气,又噌地一下窜了上来。她揪起褥子,提着出了门。

春宝两口子大眼瞪小眼,不敢说,也不敢动。玉翠顺手拿起春生赶大车的鞭子,到了大街上,把褥子往栓牲口的木桩上一搭,甩起鞭子,抽得啪啪响。尾随而来看热闹的人们,呼地一下子围了过来。

“羞死先人咧!”玉翠一开口,就声如金钹,响彻云霄。“瞎了眼的杂碎,你他娘的要下种,看清楚地茬再下,咋学满街乱窜的牙狗子,随地撒尿儿?你家先人都死绝了?缺爹管你吗?俺日你祖宗,日你八辈子祖宗,你的祖宗在棺材里也不得安生,天天翻身哼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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