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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水时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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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游泳过多消耗体力的缘故,早上醒来后比往常多赖了会儿床,起床时已是七点半。我走进洗手间洗脸刷牙,其中一个室友正趴在镜子前挤额头上的一颗痘痘。

“听说了。”那个室友难得地对我开口。我没有回答,继续刷牙。“听说了昨天你和夏月屏走在一起。”我把牙膏沫啪一声吐进水池,然后用牙刷杯中的水漱口。“厉害嘛。”室友放弃了痘痘,转过脸看着我。我把口中的水吐干净,懒得解释。从抽屉拿出电动剃须刀打开开关剃须。室友继续望着我,“平常你看起来一声不吭的嘛。”我停下手上的动作,心想平常在寝室一声不吭的应该是你才对。室友似乎没有结束这种单方面对话的意思,“说说,怎么搞到手的。”

我看了他一眼,终于忍不住开口,“我和她是小学同学,昨日是叙旧。”说完继续认真剃须,他站在边上似乎又说了些什么,然后悻悻地走出洗手间。

我花时间确认了昨日准备的行李,叠好被褥,去阳台看了眼小鳄,走出寝室。八点五十五分,顺利赶到长途客运站。我掏出手机拨通夏月屏的号码,无人接听。再拨一次,依旧无人接听。当我打算拨第三次的时候,她打了回来。

“喂喂,何策,你到了是吧。刚才在买票,所以没有听见,抱歉抱歉。直接来六号检票口好吗,半个小时后发车。”

我挂下电话,走进客运站,候车室中的位置坐满了大半。我扫视了下,其中有好些带着行囊的学生。这么多人各怀目的的聚集在这空间中呈等待状态,实在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我在六号检票口的最外处找到了夏月屏。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短袖运动T恤,卷发全扎在了脑后,露出了迷人而神奇的脖子。后背背着一个三十升的旅行包。旅行包的背带紧紧扣在两肩,以至于胸部的轮廓额外清晰。实在是漂亮的人儿,我再次赞叹。

“喂喂,何策。”她注意到我后踮起脚尖给我打招呼。

我走到她身边,卸下背包,丢在地上,“你这么打扮看起来活力十足。”

“真的?”

“去给红牛做广告也不在话下。”我说,“别背着了,不嫌沉呐?”

夏月屏笑嘻嘻地卸下旅行包和我的背包丢在一起,“九点半发车,大约乘坐四个小时后下车,上车时记得让我跟司机打招呼,不然不停就惨了。”

我叫她原地等着,自己去报刊亭买了两份报纸。四个小时的车程若无事可做能把人闲出病来。

离票上的发车时间还有十分钟时检票口开始检票,我和夏月屏排队依次上车找到了票上标明的位置。司机上车后她走到驾驶座的位置和司机聊了几句,司机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说了什么好笑的?”我问坐回到身边的夏月屏。

“我叫了他声大哥,他就笑成那样。”

客车开动后我和她各自看一份报纸,看到有趣的新闻就互相分享。这么过了不到一个小时,两人把报纸上的内容全部看完,甚至连广告都一则不漏地看了一遍。

“旅行一定一切顺利。”夏月屏合上报纸说道。

“何以见得?”

“经期刚过。”

我也合上报纸,仔细思考了下女生经期和旅行的关系,最终信服地说:“有道理。”

客车行驶在平稳的高速公路上,车窗外的景色是千篇一律的夏日农田,每隔一段时间可以看到聚集在一起的房屋群。天上有几丝云,但数量不过是聊胜于无的那种程度。一群不知名的鸟在天际飞过,我在脑海中想象它们扑棱扑棱扇翅的声音。

夏月屏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把脑袋枕在右手的大鱼际上,整个人随着发动机运转的频率而微微颤动。我侧过脑袋静静欣赏她的脖子。她的鼻翼微微张合,发出需要凝神倾听才能听出的呼吸声。

空气中响起有人嗑瓜子的声音,那声音传入耳蜗渐渐成为一种催眠的信号。既然夏月屏已和司机打过招呼,我便放心地睡了过去。断断续续醒了几回,脖子传来让人极不舒服的酸痛。我换了几个姿势,但总归无法睡得踏实。没头没脑的梦在浅浅的睡眠中无序地穿梭,睁开眼睛后的下一秒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睡了大约一个多小时,睡意离我而去。我翻开报纸重读了几篇还算有意思的新闻,然后掏出手机玩SUDOKU打发时间。二十分钟后游戏陷入僵局,我绞尽脑汁依旧不能向胜利迈进一步,于是只好缴械投降。

“喂喂,我试试。”夏月屏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凑在一旁盯着我的手机屏幕。我把手机交给她,闭上眼睛做眼保健操。“搞定。”四节眼保健操还未结束,她喜滋滋地把手机举到我的面前。

长途客车在驶出一个收费路口后不久缓缓地停在了路边,司机从座位上站起,大声说:“嘿,姑娘,到了。”我和夏月屏背起行李小心翼翼穿过过道,走到驾驶座旁道了声谢。“看到没有,往那条路走,进去的路不近,不过倒也不难找,只要别走小路。”

我们走下客车,目送其消失在远处。我收拾一下心情,深呼吸一口,把背带的松紧调到最合适的长度。望着从公路一旁支出的进山道路,不由觉得有点生命岔道的意味。

或许因为最近身体得到锻炼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经历了上次的远足,一路上并未感到艰辛。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肌肉和骨骼较之以前有了更大的韧性。沿着黄泥小道一直走到山脚然后再迈步从山路蜿蜒向上,毫无同情心的太阳一个劲地把光和热撒向世界,身体通过出汗散发着多余的热量。

差不多走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在半山腰的一棵松树下休息。两人轮流去树丛里小便,然后回到松树下喝水。我从地上捡起一个应该是去年掉落下的松果,卯足劲向山下扔去。松果在空中划过一个算得上优美的抛物线,然后跌出视线。休息了十五分钟,皮肤上不再有汗涔涔的感觉,于是重新上路。

在拐过一个弯角后,远远可以望见位于两山之间有一片粼粼闪烁的光。我和夏月屏互望一眼,心照不宣地对视默默一笑。目标已不远,体力也绰绰有余,胸口有什么东西开始渐渐舒展开来。弯角过了不久路就开始变为下坡,我轻声哼起涅槃乐队的《COME AS YOU ARE》。

半个小时左右我们走进了树林,林间小径细窄窄的,两旁的树木直笔笔地指向空中,空气中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气味,脚下的落叶发出令人愉快的脆裂声,时而还有几声鸟鸣。实在是个不赖的地方。此时我真正意识到自己离开了廖市,置身于一个未曾到过的天地之中。

“感觉真不错。”夏月屏走着走着转过身,一面倒着走一面说道。

“真亏你找得到这样的地方。”

“说了要相信我嘛。应该就快到了,能闻到湖的味道吗?”

我闭上眼睛嗅了嗅,没有什么气味能让我的眼前浮现出湖的影像,“湖有味道?”

“当然。”

我耸耸肩,“没注意过。”

继续走了二十分钟,视野的远处出现了片片白色的亮光,湖就在正前方。我们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有什么正在召唤着我。

湖以一种毫无防备的姿势在树林的尽头接待了我们,走出小径,脚下土地的质感有些变软,植物变得以灌木为主,清澈的湖水在数十米开外把日光反射成零碎的光片撒向四周。一幢临湖而建的二层建筑座落在湖的东面,建筑说不出有特别的风格,但绝非城市中那种呆头呆脑的大楼,也不是那哗众取宠的奇异造型。远处另一山的山腰上可以看见房屋群落,从规模来看只是个村子。

我站在原地慢慢吐纳着空气,把身体每一个细胞中残存的城市的气息都吐干净。

“喂喂,先去住处吧。”夏月屏说着指了指远处的那栋建筑。

两人沿湖走了大约十分钟,看见建筑的大门上用蓝色的漆写着“水时光”三个字,想来该是此建筑的名称。大门一侧停着一辆蓝色的摩托,摩托没有车牌,车身两侧都写有“KAWASAKI”的字样。我们推门而入,穿过一个宽敞的中庭,中庭的西南面于湖水接壤。

“夏月屏是吧?”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带着一顶深蓝色的鸭舌帽从靠北边的一扇门内走出,脚上穿着一双人字拖。男子皮肤晒得黝黑,身体结结实实的,我猜想他大概热衷于户外运动。

“是老板吧?”夏月屏答道。

男子走到我们跟前,迅速地打量了我们一番,然后像是尝到了美味珍馐一般露出品尝的表情,“真是个好日子,见到如此漂亮的美女。”

夏月屏微微一笑,“老板先带我们看看房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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