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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chapter1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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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这世上,却被抹杀;二哥已然离世,到最后坟头竟贴着我的照片,写着我的墓志铭。

何其可笑可悲?

不知等在方家的二嫂母女,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等待一个再也回不去的人?

我宁愿二哥活着,而我,我或被7L弄死,或被荆卓明囚禁,都无所谓的。

真的,都无所谓的。

唯独不要把现在这样的处境丢给我,我对不起二哥,我不敢面对二嫂。

我为方家招致灾难,带给他们死亡和恐惧。

或许他们唯一庆幸的是二哥还活着,还能带着他们重整方家。

但是,一切都落空。

他们希望活着的二哥,已经替我阖上了眼。

冰冷地底,永永远远。

他们期待的人再回不去,回去的却是我这个罪人。

我比二哥该死,二哥比我早死。

我看着双手,从皮肤纹理到指缝,尽是血污。

没有一处干净。

我拖着一条腿,疯子般进了盥洗室,拧开水龙头,疯狂地冲洗着双手。

一遍,一遍,再一遍。

冲洗得干干净净,却在抬头之时从镜中发现,身上有更多的血污。

不要这样。

人生怎能如此惨烈,让我一直摸黑走,让我磕得头破血流。

任我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不肯给一点点光。

我一脚踏进绝望的沼泽,越陷越深,渐渐没顶,四肢均不能动,却被扔了个氧气管。

我仍旧存活。

我生不如死。

“哈,哈哈哈!”

伏在洗手台上,笑得心口裂血。

痛如附骨之疽,为何还不麻木?

哪怕片刻。

但我知道,片刻对我来说,都是奢侈。

这盥洗室太过压抑,我夺路而逃。

何黎仍旧站在卧房中,见我出来,向我弯腰行了礼。

礼毕不忘问我:“二少,您什么时候走?”

“走?”

何黎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二少,从现在开始,您自由了。”

我说不出话,久久地,站在这血的战场之上。

是的。

我自由了。

没有枷锁,没有7L,没有阻拦我的荆卓明。

我自由了。

何黎的声音在耳边忽远忽近,我咬牙,那声音又变大:“方家老小还等着二少回去,重整方家。”

在耳边,无比清晰。

是,二少离家太久,方家无人领头,我该回了。

我最后看了一眼荆卓明的卧房,色泽温和的壁灯,洁白四壁,一张大床,各样摆设。

三年前我踏进这里的时候,心中盛满了甜蜜。

因荆卓明而酿出的甜蜜,故而雀跃到不能自已。

东看西看,好好一方家三少,被我演绎成了上蹿下跳的灵长类动物。

撒泼耍赖,肆意妄为。

那时候真好啊。

方家有父亲、有大哥、有二哥,不必我操心,我只负责被荆卓明宠爱。

我环顾四周,脑子里回放出往事种种,一幕一幕,鲜活无比。

我的笑声曾回荡在这间屋子的每一个角落,我的热情也曾伴着灯光洒满每一处缝隙。

太快乐。

故而,人生中所有乐事便在那时被耗尽了吧?

死了,全都死了。

初来时惊叹,临走时痛哭。

乍见之欢,久处之乐,怎敌这日夜之恨。

我收回目光,往事在脑海中戛然而止,冻结的画面,就让他永远冻结。

我从何黎手中接过拐杖,迈开步子,踏出卧房。

一步一步,走上了荆卓明为我安排的路。

我得走,昂着头挺着胸,一步一个脚印,一直走下去。

我替二哥活了下去,便要挑起他肩上的担子。

屋外阳光正好,我眯着眼。

看,是光。

我所向往的光。

那么温暖,万物在阳光之下勃发生机,那么蓬勃朝气,令人生出永远沐浴阳光的向往。

自由。

我真的自由了。

我膝盖内没有子弹,我的腿可以复原,我换了个身份,我不再是个杀手。

我自由了,我拼命嗅着光的气息,找自由的芬芳。

“我自由了……”

热泪夺眶。

我大睁双眼,任阳光太烈,刺痛双目。

不,我不痛。

父亲和大哥死于车祸,内脏俱损;二哥死在火舌之下,死前遍体鳞伤。

他们都是方家男儿,他们都不曾说过痛。

我方束珺,不痛。

永远不痛。

久久的站立,等到平复好心情,我转身,看向何黎。

何黎确实是个很好的手下,他的存在,可以在他的意愿之下无限降低。

就如刚才,我遭逢巨变,心情几经变化之下做出的种种举动,他全部看在眼里,却统统保持沉默。

保持得恰到好处。

难怪他如此受荆卓明的重视。

“何黎。”

我出声,示意现在出发。

何黎低头,我知道,他故意避免看到我的脸。

任谁刚刚痛苦过,也不大愿意别人毫无遮拦地直视自己的脸的。

我也不例外。

故而,何黎不抬头的尊重,我很是满意。

以前被囚禁,觉得这份尊重是讽刺,现今得了自由身,看待问题的角度也变了,倒显得何黎异常识相。

真真是个不可多得的手下。

我愈发满意。

“二少,那边人多,这边请。”

何黎指了条道,为我引路。

走得也异常配合我的速度。

我只听得人声嘈杂,似乎忽然之间,荆家来了不少人。

也是了,以荆卓明在道上的地位,他的生日,怎会没有人来?

但总归一切都与我无关,我也不想多加掺和。

该如何如何,继续走。

但何黎却忽然加快脚步,往前大踏步,和我拉开一段距离之后,转身面对着我。

我尚未来得及猜出他要做什么,他已经向我鞠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躬:“老大的情况,还请二少守口如瓶。”

二少二少,叫得顺口。

但事实已经如此,我也不再去纠正。

“好。”

不说自己做的好事难,不说自己干的坏事还不容易?

何黎似乎还是不大放心:“老大情况危险,现在还没天黑,来的些客人还好应付。等天黑了,来的个个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如果被他们知道了老大的情况,恐怕今晚会有变故。”

我侧耳听他说,好像荆家情况有点微妙。

或者说,情势有点严重。

“那你准备怎么应对?”

话一出口,我就心中暗骂自己。

他荆家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此时此刻,我不落井下石补上一刀已是仁慈,何必再去关心那么多。

何黎略作思索,叹息:“三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要说便说。”

“但您的腿可能支撑不了,我们车里说吧。”

说得很在理,右膝盖还真的隐隐作痛。

我点头,算是应了。

两个人又七拐八拐,终于出了荆家偏门,门前停一辆车。

最普通,最不起眼的车。

何黎解释:“不想引起别人注意。”

他以为我嫌车不够档次,其实哪有这回事。

有辆车代步就不错了,哪会吃饱了没事干,要那么多的要求。

何黎钻进车,启动,很快将车停到了我的面前,又很快从下车,跑到我面前。

速度快得令我惊讶。

“请。”何黎打开了副驾驶门,我惊讶归惊讶,一言不发坐上了副驾驶。

何黎再次跑回去,坐上了驾驶座,充当司机。

车窗关得很是严实,墨色玻璃,外边看不到里面。

静默数秒,何黎开口:“何家祖父三代都是荆家管家。我的爷爷当年是老大爷爷的臂膀,父亲也是老大父亲的得力助手。我自然是跟着老大。说起来,我比老大还要大上两岁。”

一开口就追溯了祖孙三代。

我从未发现何黎这么话多。

话多的何黎又说:“说来惭愧,我什么都比不上父亲和爷爷,没什么本事,却得到了老大的重用。”

这话我不赞同,何黎怎么会没有本事。

要我说,何黎本事大了去了。

“我这条命,还是老大救的。为了老大,我可以随时随地放弃自己的性命。”

说了这么一通,还未切入主题,我不耐打断:“想表忠心去荆卓明面前,说不定他恢复意识还能偶尔听到一些。”

我这话说得刻薄,何黎却并不生气。

“老大做事向来很有分寸。所以作为手下,我从不多嘴。”

我听出了,他是一定要说。

罢,随他说吧,刚好我也在踌躇回方家怎么说辞。

我沉默,尽可能充当一个很好的听者。

“愈少是老大父亲挚友夫妇的儿子,父母早逝,在老大身边长大,老大很宠愈少。但是在四年前,因为道上纠纷,愈少被误认为死在了国外……那段时间,老大一直很难过。”

又长又臭,还是旧爱和情敌的罗曼史。

我真佩服自己,还能听下去。

“但是一年后,老大遇到了三少您。”

终于对了称呼。

我端正坐姿,听着自己的出场。

右腿有伤,还不能坐得英俊潇洒。

何黎那边却忽然止了声音,我疑惑,向他看去,却见他紧锁眉头,一副做着剧烈思想挣扎的样子。

我盯了他足足一分钟,他才下定决心般,继续说:“老大对三少您,是真的喜欢,作为他的贴身保镖,我看得出来。”

我跟着他回想了一下,和荆卓明相爱的那段时间,浓情蜜意好不快活,说荆卓明不爱我,我都不信。

只是后来不爱了,就是这么简单。

我不打算对此做出任何评价,总归无论途中风景多么美好,到头来还是血淋淋,一场收尾。

何必多说。

“但是……说个不恰当的词吧,”何黎的语速开始变慢,似乎在斟酌着词句,“色令智昏。以前老大做事很有分寸,但是遇见了你,就变得不同了。”

我隐隐觉得,冗长的铺垫之后,何黎接下来要说的,才是重点。

我竖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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