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子殇三（1 / 1）

文帝这段日子前朝的事儿本就多，后宫又出了二皇子和三皇子这事儿，没有休息好，眼底一片青色，看着倒是真的挺憔悴的。好在有胡昭仪空间的灵泉滋养着，身子骨倒是不错，没想到这文帝竟然也是修炼的好苗子，虽然不如小四小五，可体内竟然有了一粒灵核的种子，比天天喝灵泉水的胡琳琳还有运道，只是，顾怜惜是不会帮他疏导的。

文帝对顾怜惜做的四菜一汤倒是很捧场，吃了个七七八八，这段日子都没吃的这么舒心了，虽然胡昭仪做的菜也不错，可偏清淡了，自己还是喜欢这口味重点的菜色，有阵子没来翠锦阁了，可看顾怜惜，果然如暗卫所说的，过的好着呢，小脸粉嫩嫩的，身材窈窕，虽然遮在宽大的衣衫内，可那身段有多诱人，文帝还是知道的，这丫头对自己从来不会像别的宫妃一样殷勤，温柔小意，她甚至很少主动和自己说话，只是伺候他洗漱了，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好像自己来与不来，对她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不知道为什么，文帝想到这里就有些堵得慌。

只着内衫，靠在软榻上，拿着本书，其实是一页都没看进去，只是盯着那个在给小四，小五缝制小衣的女子，这几年还是有些变化的，以往觉得很是寡淡的面容，如今却焕发着迷人的光辉，不婉约，不妖媚，也不再寡淡，但是还是有些清冷，好像除了小四小五，她很少对别人流露出多少感情，这是个冷情的女子，倒不是天性凉薄，可也从来没有多少同情心，就算对她表姐白悠然亦如是。

二皇子的事，他不信里面没有白悠然的手笔，可如今白悠然和三皇子都病了，却真的让自己发作不得了，白悠然有心机，有野心，可她的心机不足以把局设的天衣无缝，所以有漏洞，她利用了大皇子，挑起了贤德二妃的争执，又把皇后牵扯在内，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皆在这事中，小四小五却安然无恙，恐怕白悠然也是算计了顾怜惜，可终究没敢和顾怜惜撕破脸，皇后祸水东引，内务府总管可是德妃的二叔，白悠然这招牵连到皇后，其实是得罪了德妃，日后贤德二妃加上白悠然有的斗了，虽然自己看中小四小五，可顾怜惜的位份确是不能提的，这个女人自己压不住，她要是想搅和这一池春水，怕自己都奈何不了她，至少在小四小五没长成之前，白悠然德妃和大皇子，三皇子，都要培养成和这女人抗衡的棋子才成，至于皇后，蠢了点，也够狠毒，可顾怜惜盯上她，自己也不能容她家继续做大，自己是不会让皇后产下嫡子的，只是皇后上次那个孩子，却不是自己的手笔，是何人还没查出来，应该和顾怜惜没关系，那时候她还和自己在宫外呢，小四还没出事，她也没那么恨皇后，哎！这些女人啊，除了胡昭仪就没一个省心的。

顾怜惜一边缝制衣服，一边也在思考，自己先前还是太低估了皇上，想也是，除了自己这儿，别的宫里，皇上的探子肯定也是不少的，不说对后宫中的动向一清二楚，也差不多少，他没开口问自己，想必心里早有定论了，只是他如果知道这是白悠然做的，会怎么做呢？废了白悠然为二皇子报仇？不，他不会，他既然如此忌惮自己，定会留着白悠然对付自己，他知道，这宫里说她对谁不忍心，除了小四小五，太后外，大概就是白悠然和三皇子了。帝王权术哈，也要看自己配合不配合了，她也许会心软，可前提是白悠然没动她的孩子，或者在她生产的时候做手脚，否则，别说白悠然，就是整个白家都要他们陪葬，哪怕伤了母亲的心，她也觉得不会放过他们，而知道这一切，却不阻止，只是旁观的皇帝，到那时他这皇位也做到头了。

父亲在布局了，所有父亲的门生，将来都会是小四的助力，只要他想要那个位子，文帝自己会亲自了结。顾怜惜知道文帝在观察她，低着头，眼内寒芒一闪，男人，别逼我出手。

两个各怀鬼胎的人相处一室，在明亮的烛火下，男的轻倚软榻看书，女的烛火下为爱子缝制小衣，一室静谧，倒是有种时光静好的错觉。比耐性，文帝远不是顾怜惜的对手，既然来了，就不可能一无所获，抱着佳人刁鸾倒风一番，趁佳人疲惫在套话，就容易的多了，可惜，顾怜惜是谁啊？文帝累趴下她都不会有事儿，只是故作疲惫而已。

“惜儿针法不错，就连齐太医都和朕举荐你，惜儿看看二皇子和三皇子还能不能治了？”

顾怜惜小脸埋在文帝的胸前，文帝看不到顾怜惜冷漠的眼神，“齐太医太抬举嫔妾了，嫔妾也就认识那几种，救了四皇子，是侥幸，二皇子三皇子天潢贵胄，母妃都是妃位上的娘娘，嫔妾位低人微，不敢尝试。”

文帝早知道她会拒绝，也不强求，“惜儿可知二皇子和三皇子所中何毒？”“嫔妾孤陋寡闻，却是不知的，不过在太后那儿听齐太医说的，齐太医乃国学圣手，经验老道，想必两位皇子总会好的。”

文帝心下有丝不悦，自己虽然对这两个体弱的皇儿没多少疼爱，可终究是自己的孩子，三皇子还好说，不过是火上浇油，身子更弱了些，总还是有办法的，二皇子却怕是不行了的，虽然自己也不知道这丫头能不能治，可她态度坚决不肯治，是真的没把自己放在心上了，虽然知道自己对她确实亏欠，可……

顾怜惜见文帝许久都不说话，也没搭理他，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准备睡了，文帝却又问她了，“惜儿，对于皇后上次流产之事，你可有什么看法？”“皇上，不会怀疑嫔妾吧？”“如果朕怀疑你，就不会问了，那时你还不那么恨皇后吧，朕知道你行事很有分寸，不招惹到你头上，你是不会招惹别人的，朕只是没查到，想让惜儿帮朕分析分析，谁有可能。”

“嫔妾不敢妄议高位嫔妃，而且嫔妾对皇后小产一事儿经过并不清楚，所以无从谈起啊，且时间过去这么久了，皇后娘娘都没查出什么来，嫔妾更是不知道从何说起了。”两个人正聊着，陆白匆匆走到门外，“皇上，二皇子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