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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五十五、噩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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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拉格霍恩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办公室的,面前熟悉的景色也没能让他从恍惚中恢复过来,他感觉到自己被无礼地推到扶手椅上,胳膊隐隐作痛。菲利克斯站在冥想盆的旁边,正端详着手中装着银色液体的水晶瓶。斯拉格霍恩惊魂未定地看着菲利克斯,仿佛第一次认识他。

“你怎么能——”

“我已经做了,”菲利克斯面无表情地说,“我并没有说过自己不会摄魂取念,也许这个过程是不太愉快,但我想教授您一定能理解我要看到真相的原因,这会儿我可没法顾及您的心情——七个魂器,真是宏伟的目标。”

斯拉格霍恩绝望地捂住了脸,不让菲利克斯看到他脸上的羞愧。

“我很抱歉,哈利,但是我不想指责你,可你怎么能看着他杀……而心里却想着……”

“因为他们已经死了,”菲利克斯没有看他,收起了冥想盆,“我去帮你把这个还给邓布利多吧。”

“你们不需要这么做,”斯拉格霍恩虚弱地说,“他不会回来了,忘了那些可怕的事吧,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我看到他了,”菲利克斯盯着魔药课教授,“他知道我在霍格沃茨,知道我是谁——谁不知道呢,”菲利克斯自嘲,“要是我拿不到这个,”他晃了晃手里的瓶子,“教授,你也许会有更多的观赏阿瓦达的机会。”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那个时候,他很好学……”斯拉格霍恩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就是怕像现在这样,你看不起我,眼睛里全是对我的鄙夷——”

“我没有,”菲利克斯平静地说,“邓布利多说汤姆·里德尔在学校的时候成绩优秀,表现杰出,深得教师和同学的喜爱,奖杯陈列室里不是还有他的奖杯吗?你不是被他蒙蔽的第一个人,也不是最后一个。你教过那么多学生,伏地魔也不过是其中一个,不能就此下结论说你不是一个好教师。”

斯拉格霍恩抓住了菲利克斯的一只胳膊,垂下了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你知道魂器是什么,对吗?如果真是那样,孩子,别掺和进这件事了,让邓布利多去烦,他一直都很有经验……去国外吧,我看了报纸,德国的傲罗们都把外面的食死徒抓干净了,你躲起来,以你的本事他没有那么容易找到你……”

菲利克斯缓慢而坚定地掰开他的手。

“我不能,教授。”他平静地说,“我看您的状态不太好,我为今天的过激手段道歉,但是我真的得走了,到宵禁时间了,这么晚还在霍格沃茨的城堡里乱晃太失礼,我不想再打扰您休息……”

斯拉格霍恩无力地坐在椅子里一言不发,菲利克斯也不想费心去修补关系,至于魔药课成绩,听天由命吧。今天晚上尤里安把隐形衣和活点地图都借走了,说要去试试夜游霍格沃茨的感觉,他不想被巡夜的教师抓住,匆忙离开办公室。

过了一会斯拉格霍恩突然听到了推门的声音,他以为菲利克斯去而复返,但抬起头来却没有看到任何人,他慌忙去抓掉在地上的魔杖,但一根雪松木的魔杖已经适时抵上了他的额头。

菲利克斯捂着口袋里那瓶宝贵的记忆,抱着冥想盆,在走廊里快步走着,遇上了几个晚归的低年级学生。那几个人都惊讶地看着他,菲利克斯听见他们议论自己这么晚还在城堡抱着一个水盆飞奔。

“魔药补习!”菲利克斯勉强朝他们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这条路不是出城堡的。”个子最高的一个男孩说,狐疑地盯着他。

“我迷路了,谢谢你提醒。”菲利克斯装作犹豫了一下,另一个学生指了指通往门厅的路,菲利克斯只得接着往下走,而他刚才准备上八楼去找邓布利多教授。

七个魂器,直觉告诉他不能等到明天。迟疑了几秒钟,他想给自己施个幻身咒,可看看怀里的冥想盆又觉得太可笑了,他后悔没有把自己那个施了空间扩展咒的皮袋放在身上,他观察了一下四周,向楼上走去。已经很晚了,他的头开始胀起来,跟上次打开大脑寻找记忆时的感觉类似。

把你该做的事情做完,他对自己说,他小心地走在城堡的阴影里,怕什么来什么,他已经重新走到了五楼,面前突然出现了皮皮鬼——

“天哪!”皮皮鬼一下子蹦到了高处,“有入侵者!德姆——”

菲利克斯动手不算慢,要不是手里还抱着一只冥想盆,他还可以更快些,但是已经太迟了,远处一个幽灵也飘了过来,菲利克斯急的脑门上冒出了冷汗。不管邓布利多和他之间有什么约定,这么晚他还在城堡里就是形迹可疑,远处已经传来了脚步声,听上去还不止一个人,他这会儿后悔把活点地图也给了尤里安,不知道那个方向才是安全的。没等他做出最后决定,幽灵已经飘到了他眼前,是胖修士。

“您好,胖修士。”菲利克斯看了看怀里的冥想盆,镇定了下来,逃跑已经太晚了。胖修士好奇地围着他转圈,脚步声近了,看着走廊两端出现的教师,菲利克斯又一次为自己的直觉庆幸。

斯内普和弗立维教授一前一后赌住了他。。

“校长的冥想盆!”弗立维教授惊讶地尖声叫道,“西弗勒斯——”

“居然趁校长不在——”斯内普皱紧了眉头盯着他,“看来有个小贼作案未遂——”

“我跟斯拉格霍恩教授补习魔药,他让我帮他把冥想盆还给邓布利多先生。”菲利克斯说得理直气壮,看了一眼地上的皮皮鬼,“我只是不想把大家都吵醒。”

弗立维解开皮皮鬼身上的咒语,皮皮鬼畏缩地看了菲利克斯一眼,一溜烟跑了。

“什么样的魔药补习需要冥想盆?”斯内普冷笑了一声,“而且斯拉格霍恩不可能让你这个时候去校长室,教师们都知道校长不在。”

“也许他忘了。”菲利克斯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怒气,伤疤突突地跳着,看来他天生和斯内普不对盘,“看来我不用去校长室了。”他弯下腰把冥想盆递给弗立维教授,“先生,拜托您帮我还给校长。”弗立维教授扶住有自己一半那么高的冥想盆,目送他下楼。

菲利克斯没有往后看,摸了摸口袋里的水晶瓶,离开两位教授的视线后不久,突然有人拽住了他的衣袖,尤里安的声音宛如天籁。

“我刚才离你不远,他们没怀疑什么吧?”

“斯内普又想用摄魂取念了,”菲利克斯咬着牙说,“扶我一把,我有点头晕。”

尤里安赶紧扶住了他,两人迅速离开城堡,回到船舱菲利克斯立刻拿出装着记忆的水晶瓶,小心地锁在箱子里,他洗漱完倒头就睡,亚历山大和尤里安意会了一个眼神。

“我没听说摄魂取念会有这么大的副作用。”尤里安不解地挠了挠头发。

“他最近都睡得不太好。”亚历山大不安地看了床上的好友一眼,“我怀疑出门的时候他用了掩饰的咒语。”

菲利克斯躺在床上,脑袋昏昏沉沉的,但是睡不着。在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里他一心想着拿到邓布利多要的那段记忆,别的事情都暂时抛在了一边,但现在他不用压抑自己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诡异面孔的伏地魔朝自己的母亲走来——紫衫木魔杖指着自己的额头……铺天盖地的绿光吞没了一切……他想哭,但是掉不出眼泪。

哭有什么用,他们都死了,父母在他心里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但他对斯拉格霍恩说的不完全是谎话,他想知道自己和他们在一起是什么样的。卢平告诉过他詹姆和莉莉非常疼爱他,但他作为一个狼人,不经常拜访朋友,了解得不多。

那个叛徒!他心里的憎恨涌了上来,要不是彼得父母不会死,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没有说错,莉莉是为了保护他而牺牲的,她可以逃跑的,伏地魔开始不想杀她……

菲利克斯突然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太荒谬了,伏地魔这个杀人狂会放过自己的母亲,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啊,他一定会杀掉莉莉的,莉莉绝不会抛下儿子……就算知道了伏地魔是为了那个预言才找上门来……如果从这个角度说,斯内普那天说的话也没有错……

不对!他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旁边的两个朋友听到响动也爬起来。

“你又做怪梦了?!”亚历山大担心地问。

“如果你需要,我还有一些无梦药剂。”尤里安小声说。

“不用,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菲利克斯看了一下床头的闹钟,两点钟,“抱歉,把你们吵醒了。”

三人重新躺下,菲利克斯继续琢磨刚才想到的东西,忽略了两个朋友频繁的翻身发出的响动。斯内普知道那个预言,邓布利多到底有多信任他才会告诉他这些?他到底是改过自新,还是为邓布利多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

脑海里的画面从高锥克山谷又转到一见狭小的办公室,英俊的少年等到了最后,装出一副天真好奇地样子向面前的教师请教最邪恶的黑魔法……

七——邓布利多猜到了多少,他讲述的那个伏地魔的故事似乎才开了个头,菲利克斯觉得,以他对这位昔日学生的了解,看到斯拉格霍恩真实的记忆也不会吃惊的。英国的巫师们都说,邓布利多是伏地魔唯一害怕的人,现在他真的相信了。以往他虽然坚信伏地魔最终一定会被打败,但从不知道该怎么做……邓布利多一定在追查这些魂器,他已经绘出了胜利的蓝图……

在纷乱的思绪下他再次进入了梦乡。他又梦到了非常奇怪的景象,昏暗的月光下,翠嫩的草丛纷纷从眼前掠过,他像是在贴着地面滑行,几乎还能闻到青草的芬芳。不久之后他到了草地的边缘,路灯照出不远处的一个影子。视野里的景象发生了变化,就好像他的个子突然长高了。这下他看清了路灯下的情景,一个男子背靠电线杆,手里拿着一个酒瓶正往嘴里灌。刺鼻的酒精味扑面而来,但菲利克斯的双眼完全不在意那个男子肮脏的T恤和牛仔裤,他关心的地方只有脖子上牵动的肌肉,几乎可以感觉到跳动的脉搏和皮肤下流动的血液……下一秒一种强烈的饥饿感和杀戮的欲望就统治了他的大脑,他的尖牙深深扎进了了酒鬼的脖子,玻璃酒瓶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被咬住的男子发出了一阵短促的呜咽,手脚抽搐了一下就不动了。自己松开了猎物,菲利克斯觉得浑身难受,嘴里弥漫这血腥味。他到底在哪里,在做梦吗?但是这个梦还没有完,血腥味似乎让他的饥饿感更强烈了,他再次朝猎物扑了上去,新鲜的血肉带着酒味划过自己的喉咙……

菲利克斯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从梦中醒来的瞬间他从床上滚到地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惊醒了并未睡熟的亚历山大和尤里安。他们慌忙从自己的床上跳下来去扶勉强跪在地板上的菲利克斯,亚历山大抽出魔杖点亮了灯,菲利克斯反射地闭上了眼睛,他已经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也听见了朋友的呼叫,脚下是松软的被褥和冰冷的地板,不是滑腻湿润的草丛……但从嘴里到喉咙那股恶心的感觉仍然没有消失,他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嘴巴,在尤里安的搀扶下往卫生间走,但才走了两步就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船舱里顿时一片狼藉。

他大口喘着气,尤里安和亚历山大仍然扶着他。

“先吐出来,”亚历山大紧张地说,“别急,先别走了。”

他又吐了一会,这次只有浑浊的液体了,看着他把晚饭吐了个干净,尤里安强行把他拉回床边,亚历山大急忙倒了杯清水给他,这才挥动魔杖清理房间。

“怎么会这样,”尤里安有些惊慌,把几乎虚脱的菲利克斯安置在床上,拿过一块毛巾擦掉菲利克斯额头和脖子上的冷汗,试了试他的体温,“他全身冰冷,但是伤疤烫得吓人,明明晚饭是跟我们一起吃的。”

“我想不是吃坏了肚子,今天你晚上一直跟着他吗?”

“我守在斯拉格霍恩办公室的门外,”尤里安把被子放回床上,“得手之后他想去找邓布利多,但是中途遇上了霍格沃茨的教授,就提前回来了。那个时候他就好像有些不舒服。”

“我没事,”菲利克斯终于缓了过来,“只是做了个噩梦,还有缓和剂吗?”

“我觉得我们最好把他送去医院。”尤里安不确定地说,“这个时候不能乱吃魔药。”

“你梦见了什么?”亚历山大突然问,“又是神秘人?”

“没有,”菲利克斯结结巴巴地说,刚才狂吐了一通后,恶心的感觉终于慢慢地褪去了,“我梦见了自己咬了人,还吃了……就好像我是什么凶猛的野兽一样……”

他说不下去了,两个朋友都白了脸。

“我刚才没睡着,”过了许久,亚历山大才犹豫地说,“我听见你说梦话了,是用蛇语说的。”

菲利克斯捂着仍然滚烫的伤疤说不出话来,身上还在冒汗。

“我觉得是我杀了那个人——”

“开什么玩笑,你一直在床上发抖!”尤里安嚷了出来,“别胡思乱想!”

“我感觉我变成了一条蛇!”菲利克斯抱住了脑袋,“你不知道那种感觉!我嘴里全是血的味道,但我偏偏还非常兴奋,迫不及待地想把那个人吞下去……然后那个人的眼睛、鼻子就在我的眼皮底下进了喉咙……”

菲利克斯无力倒在枕头上。

“看来这不是校医院能解决的问题,”亚历山大严肃地盯着他,“你得去找邓布利多谈谈,当然了,现在去找庞弗雷夫人也不是一个坏主意。”

“邓布利多现在不在学校,找校医有什么用?”菲利克斯无力地说,“况且邓布利多也未必能解决,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只要我能把握大脑封闭术,类似的噩梦是不会出现的。”

“你反正要尽快找邓布利多告诉他你拿到了记忆,住进校医院是最快的送信方法,”亚历山大建议,“他一回学校就会有人告诉他你的事情,以他对你的关注程度来看。”

菲利克斯犹豫了,但是尤里安突然表示了反对。

“你们都认为应该信任邓布利多到那个程度?”亚历山大和菲利克斯都惊讶地看着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菲利克斯疑惑地问。

“你会做和伏地魔有关的梦,你现在还没告诉邓布利多吧?”尤里安不安地问。

“没有。”

“这给我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尤里安犹豫着说,“菲利克斯,我不知道你是否明白我的意思。你的描述像是身临其境,说明情绪和精神状态受到了极大的影响,我怀疑是某种黑魔法。我记得你曾经告诉我们,邓布利多认为你的蛇语能力来自伏地魔,现在你又有了那种感觉——当然梦里发生的事情与你无关!但告诉邓布利多这件事就好像把你最大的弱点暴露一样。”

“邓布利多不会害他的。”亚历山大坚决地说,“我认为征求他的意见是至关重要的。”

尤里安哼了一声,严肃地看着菲利克斯。

“菲利克斯,我知道你跟盖勒特·格林德沃很熟——别否认,这都是德姆斯特朗公开的秘密了,作为敌人他是最了解邓布利多的人。他是怎么评价邓布利多的?是会把某个人的性命放在第一位的那种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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