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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8.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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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提醒我说她的状态很差,或许会有过激行为。

果然,十一之前,我奉命去新光帮陆太太维护包包刷好感。

居然这么巧,就与疯癫的戚小姐狭路相逢。

说她疯癫,她是真疯癫。

我在滚梯上站着,她好好儿的非挤到前面。披着头发,一言未发,等到离地两三米远的时候,猛地纵身跃出,直体动作能打个9.8分。可商场的理石地面泛着光,这下如果摔死,估计再投胎的时候脸着地,就没这么漂亮了。

我一时愣住,搞不懂她为什么忽然顿悟。

谁料,她被保安等人团团围起来,扭回头就呵道

“有人推我!”

我百口莫辩。

不得已,再次被请到了派出所。

典型的宫斗剧情,搞得挺麻烦。

商场那个方向没摄像头,最后竟然还是警察叔叔有耐心,找到一个旁观者认出我其实在她凑过来前,下意识往站了两级台阶。

戚小姐被揭穿阴谋,全然没有压力。

在派出所门口走掉的时候,仰着软组织挫伤的头颅对我嫣然一笑

“有意思么?”

我有权保持缄默。

她很得意,一字一句对我说

“你记着,你拿走我的最重要的,那我也会把你最终到的,一样样拿走。”

言罢眼波撩过陆离,真是诡谲无限。

我因为那个眼神做了好几个晚上的恶梦。有天夜半,我汗涔涔的从床上弹起身。陆离被吵醒,在身后一下下抚我的背。

“做恶梦?”

他软软地问。

指尖的温度如此真实,但我依旧心神不宁。

“何止恶,我梦到你死了。”

我在心里说。

用力喘了两口气,转回去一把抱住他。

语句拐了个弯儿,嘶哑地说出来,就成了

“陆离,咱们结婚吧。”

他的嘴唇落在我眉心。

黑暗里,我听到他的均匀的呼吸声。

很久很久,他说了一个“好”字。

我们第二次准备去登记是在十一月十一号。

光棍节脱单的人肯定特多。

我真懒得排队,和陆离商量,可他严词拒绝。

理由是

“不找个好记的日子,以后结婚纪念日你都记不住,是想被罚么?”

我听到“被罚”两个字下意识脸红了一下下,被他发现,勾起嘴唇笑得十分得意。

我们事前没漏任何口风,可他爸陆大夫还是知道了。

对此,我并不意外。

印象里,陆大夫就是那种有点神通,什么都会知道的老头。他爸知道了,我爸也就知道。我先后接受了两次谈话。

第一次游刃有余。

第二次却有些忐忑。

我很久没见到我爸,看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局促的搓着膝盖。一双手臂因为常年在外面跑货晒得黝黑黝黑的,不觉有点心酸。

他长叹了一口气,全没有过往的暴脾气。

只是那样苍老又无力地打量我

良久后,他说了“真像”两个字。他提起奶奶,说我和她年轻时一个样子。

“脾气也像!说话也像!”

他喃喃念着,然后停顿了一会儿,起来背对着我劝了句

“闺女,别不信命!”

我爸说陆离是独生子,我千万不能把他拖累了。

我想了想,竟找不到理由驳斥这样的可能。心里像是堵了块棉花,闷得发紧。

傍晚我去接陆离下班,我们拉着手在研究中心的素有鬼楼之称的2号楼下漫步。那里其实风景不错,石子路,大片的杨柳之间围出个小喷泉。喷泉早不供水了,一地的黄叶和烂泥,非常有意境。

走到人迹罕至之处,我问陆离

“如果有天醒过来,你发现我疯了怎么办?”

他侧过来,使劲儿拧我的脸。

然后,过了很久,他踩淡淡地说

“还这样,一直拉着你。”

“就我们俩?你不觉得缺点啥么?”

他顿了顿,第一次问我

“这件事给你这么样大压力么。”

我默认。很多专家都说,来源于童年时期的记忆往往会影响着一个人一生。

久久,陆离似乎调整了一下呼吸。

“养你一个都不容易,这样就够了。”

他半垂着眼帘,用那样风轻云淡的口吻说,这样就够了。

我分不清在那一刻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有酸,有舔,有苦涩。

我发现自己竟然是这么自私又急功近利的一个人。虽然我立志要做个麻木不仁的圣母,但原来只要给我一点点幸福希望,我都会昧着良心想要去抓住。

我哭了。

我们在干涸的喷泉下接吻,被树林子里约会的研究生拍照流传,最后据说遭到了行政领导的委婉批评。对此,我们虚心认错,坚决没改。

就如回到圣市的时候,我对自己承诺的一样。

尽管吐槽声良多,我依旧选择了一条道跑到黑的路。但防备预案还是要好。我把这几年剩的钱都存到一张卡上,然后悄悄到橘子家,交给她保管。

同学这么多年,我终于对她坦白:

那一年,我为什么没能扑倒陆离。致使我们蹉跎了这么多宝贵的岁月,险些就错过。

我徐徐地说,说得轻描淡写,生怕刺激到孕妇。

但荷尔蒙真可怕,橘子还是哭湿了我一件新T恤。我以T恤绝版为要挟,让她帮我保管好这张卡。如果有天我真的成为狂人,希望这里面的钱够我活几年。

“如果钱不够,请回母校号召大家捐款。”

我握住她双手,诚恳道

还有就是“要告诉陆离,记得要放开我。”

我是个九流艺术家。

但我富有艺术家的浪漫。

人生应该是前进的。如果我被迫停下,那最好还是把一切如画,定格在色彩明丽的时刻。

要谈恋爱,要结婚,要听政府号召生二胎。

当然,偶尔也要带红烧排骨去精神病院看看我。

如果我说我是女王,请不要揭穿,不要说你认识我,只要礼貌地跪在地上说“喳”就好。

这些话我原本是要录下来的。

可每次对着镜头就会一边飙泪一边笑场。

画风太诡异。

最后,只能寄希望于橘子的转述。

我对她绘声绘色地语言能力颇有信心。

可听到了一半,她就哭得差点动胎气,倒是让我忐忑了。

“也许不至于。”我坐过去,搂着她拍拍安慰“如果什么都没发生……”

她反应也忒快,一把将□□藏内衣里抢道

“那这就算你给我儿子预存的红包了。”

我目瞪口呆。

没走出她家大门钱,就有点后悔。

很久之后,我开始笃信命理。

我曾坐了一天一宿的火车去方河让一位大师给我算过。他说,这其实是诸事不宜的一天。讲白了,就是我命中的一劫。

遗憾的是,那时候我并不认识大师。

不然这本是一顿海底捞就能解决的问题。

与橘子抱头痛哭后,我们都饿了。

为了补充体力,叫了个必胜客宅急送。吃饱后,我扔下一屋子垃圾,抹抹嘴就离开了。刚出门便收到Ada姐发来的微信。内容没头没脑的,说她在开会,让我去公司楼下等。

“有大项目。”

“Fiona要调走了,你来帮我做两个角色概念图。”

“很急,很急!!”

她发来的信息打错了好几个字,勉强拼出一句。

“行啊。”

我回复。

从她到圣市,我们也没少勾搭合作。

我原本懒懒散散的,不过等她紧跟着把稿费报来,我立刻站不稳了。

“多,多多少?”

激动起来,打字都会结巴。

我在橘子家楼下摔了一跤。

我记得摔下去时姿势很奇怪,嘴长得大大的,大概就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的样子。虽然馅饼不如陷阱那么常见,但许多时候,人还是愿意相信自己的狗屎运。

比如,我就是这种人。

给陆离打了电话,我调转方向直奔三环中路。

晚上往soho来不算特别堵,我到时还不到八点。但Ada姐已经先离开了,据说因为开会太久动了胎气,跑到妇幼医院检查去了。

她二胎怀得不容易,我也很理解。

只是让我和Fiona来对接真挺烦的。

刚见面,妹纸就撩着头发,斜眼睨我。

“你知道么,我被调回舟南了。”

我诚意回答

“恭喜,恭喜。”

这是句多么友善的话。

可她听了,一跺脚,指着我奶声奶气道

“你这个小人!不用得意,我等着看你有什么下场!”

“你会看到的。”我点头“在有生之年,在临死之前。”

虽然她比我小几岁,但我有信心能活过她。

幽默感是个杀伤力很大的武器。

“哼。”小姑娘被气得极怒反笑。“那麻烦你稍等,我还有工作,要处理完才能和你说合同的事情!”

甩甩头发,她像个傲慢的甲方,放下杯咖啡就跑掉了。

办公室都空了,我喝完咖啡,只能在会客区里百无聊赖地啃手指,玩儿手机。

不知道等了多久,手机都快没电了。

我百无聊赖,干脆仰在沙发上睡了一觉。

醒来后,已经是十点三十五分。

她可真够狠的!

我找了墙角给手机充上电,开机后发现未接来电都被陆离的名字刷屏了。

我很愤怒。

索性,死丫头最后还是把合同乖乖和我签了。

检查过日期,数目都对,我放下心,把资料拷贝到随身的U盘中用最快速度往外冲。

夜渐深,街上的灯都亮起来。

远处高耸的大厦流光溢彩,晚上的都市冷了点,但总让人感觉比白天还热闹。

陆离的车就停在马路对面的临时车位。但他没有坐在里面,而是微躬着身,站在离车子不远的行人路抽烟。路灯下,侧影的头微微垂下来,指间一点星火闪闪灭灭,仿佛显得很疲惫。

我忽然收住脚步,没有再前进。

陆离这是真愤怒了。

如果愤怒分等级,他这起码得算个七八级。

因为我已经N久没见到过他抽烟。

最后那次,也是我第一次知道陆离原来也会抽烟,是在何首乌跟他分手的时候。

高考前的整个寒假,我都在圣市的画班补课。爸妈原本给我在补课班附近的老居民区租了个小单间。

陆离去看过两次。

因为亲眼目睹我隔壁,做模特美女和她走哥特路线的男朋友在走廊里激吻,果断地把我东西搬到他公寓里。

所以,我其实背着家里,和陆离很纯洁的同居过一段时间。

现在想来,那么得天独厚的条件下都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我可真应该检讨自己。

有天周末,他去陪何首乌逛街、吃饭、做头发。

而我作为听话的中学生,在重温了一遍近期在画班里广为流传的男男爱之经典《蓝宇》(未删减版)后,早早上床睡觉。

不记得他是几点回来的。

十一点,十二点,或者凌晨一点多?

只依稀听到门重重的响了下。

通过那个响声,和我贫乏又富有想象力的恋爱经验,我能感觉到他好像是不太高兴了。

“吵醒了?”

我穿着拖鞋走到客厅,看到他穿了件毛衣站在客厅外的小阳台上抽烟。

他额前的头发有水,周身像是有冰冷的雾气,稍微靠近就有凉意扑来,就像是在外面走了一整夜。

“你,你还能抽烟?”

我挺惊奇的。

他瞅瞅我,嘴角飞快牵动一下

“这有什么不能?”

“可平常也没看到你抽啊!”

“想点事儿。”

他如此作答。

然后,我们都安静下来。

我默默地看着那根烟在他轻吐出一缕白雾,指缝间火光颤动明灭。

他的侧脸总是特别好看,那时因为有星空与烟雾衬托,更多了点让人想要去探究的神秘。

“我能试试不?”

我看了很久,不知不觉地,便问道。

原本没指望会得到支持,谁料他竟然真的把手里剩下那支烟递到我跟前。

“敢么?”他歪过头,故意说。

我想这是多大的事儿,有什么不敢的。

于是,一把就接下来。

我将那半只烟捏得很死,缓缓凑到嘴边,轻嗅它散发出的气味。烟蒂都触到了我的下唇,带着成长的蛊惑。我闭起眼,挺陶醉的。

可就那一刹那,陆离却冷不丁将它又抢回去。

“小丫头,还学人抽烟。”

他推了把我的头。

跟着,随手把烟按进了桌上的绿色烟灰缸里。

我很有种被耍了的感觉。坐在那张藤编的小凳上,愤愤地瞪他自己消灭了半盒。

第二天醒来时候,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身上盖着的是陆离的被子,蜷缩成团,像一只被煮熟的大虾。而陆离,他仍然背对着身站在离我几步远的阳台上,背影美好得像个雕塑,仿佛一整夜都没有移动。

之后不久,我在他房间的书架上发现了要送给何首乌的标本。

情人节过去,标本在那里。

妇女节过去,标本在那里。

清明节过去,标本依然在那里。

陆离没有再抽过烟,但我知道,他其实还是伤心。

不管什么时候,看到他伤心的样子我就有点牙疼。站在路边拍了两下,生生把脸拍出个僵硬的微笑来走到他身边。

“陆离陆离!”

我用手指头捅了捅他的腰。

他没理我,向前走了两步,将烟压灭在旁边的垃圾桶。

“对不起哈,刚才睡着了。”

我又说,先发制人。

他这才慢慢转回身,望着我,声音冰冷地问

“你睡了多久知道么?”

我愣了愣

“三个?三四个小时。”

“你还知道。”

他的目光凌厉逼人

“我在电话里不是说让你等我?”

那口气十分陌生,甚至有点质问的味道。

“地铁方便啊。”我很不适应,下意识顶了句“而且我又不是没断奶。”

空气有些紧张。

他压低身体,将我逼至车门边。

“说得真有道理。”他冷哼“这么晚,遇到危险呢?像这样,你怎么处理?”

身高的关系,我几乎整个人被他压在车上。

他一只手紧紧搂着我的腰,指头像钳子,夹疼了我的肉。我挣扎了两下,越挣扎他捏得越紧。他似乎是□□的倾向有跑出来了,故意要狠狠地,让我难受,让我疼。

“放开!”

我低吼了一句。

目光和他短兵相接。互相瞪,可谁也没瞪过谁。

“放开?”他略带讥诮般勾勾唇“遇到危险,你就叫放开?你就这么解决?”

我都快捏暴走了,反驳

“哪儿来那么多危险,和谐新社会,你你你造谣派出所抓你!”

他头压得更低,我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

“嗯,叫救命,放开,然后等派出所来!你就这点本事!”

这句话打击了我脆弱的玻璃心

“我本事怎么了!”我瞪眼“不用你管!”

清亮的叫了一声。

叫完我就有点后悔了,声音太大,回荡在整条小马路上,有点把人民内部矛盾扩大化的意思。而陆离怒视着我,目光射入我眉眼,下颚,脖颈,慢慢沉下去。

愠色如同烟雾,忽然莫名地湮灭,然后被一种难过取代。

“那好,我不管。”

他很久没有动静。

等到一辆跑车飞驰而过的时候,却忽然这样说道。钳制在我腰间的手随之放开,他利落地转了个身,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走掉了。

头好疼,灌了铅水似得。

我呆愣在那,半晌才玩味出我们这好像是吵架了。

吵架不可怕。

可怕的是,这么晚的天,陆离徒步跑到哪儿去了?

我顶着冷飕飕的风,朝左右叫了两声,也听不到他应答。只剩下那辆银灰色的奥迪车,孤零零陪我守在那里。

怪了!陆离从来不这样的!

他在最生我的气的时候也不会这么转头就走。

看来“不用你管”这四个字和“分手”是具有同等杀伤力的啊!

我学习到了。

深深感觉今天有点诸事不顺的挫败,身体有点酸疼,忍不住就那么倚着车门蹲下来。我用保持着那个被弃养的姿态蹲了一会儿,感觉小腿有些麻的时候,视线里突然很诡异的冒出一双皮鞋。

深咖啡色,前方略圆,被擦得一尘不染,几乎可以当做镜面来照。

“哎?”

我猛地抬头,后脑勺和车门亲密碰撞。

“慢点!”

陆离说。

他扶我站起来,把手伸到我碰到的地方摸了两下

“没事儿,别揉了。”

他说,然后又问

“怎么不上车等我?”

“上车?”

我扭过头,看到他开车门的动作,才发现原来小灰没上锁

“下面,凉快。”

我搓搓脸,给自己找了个很恰当的理由。

他摇了摇头,坐进驾驶室里,把一个三明治递给我

“天晚了。周围就一个711,你先凑合吃点。”

我手放在三明治上却没接。

“你,你给我买吃的去了?”

“嗯。”

我懵了,嘟嘟囔囔道

“不对啊,刚才不是吵架呢么?”

他淡淡瞥我一眼

“吵架?什么时候?”手在我脑后勺揉“我多大人,和个丫头片子吵?”

“……”

说实话,在他抬起手的瞬间,我还以为他是要揍我。

但那他的指尖只是从我头发中穿过,沿着鬓角,一路温柔地贴在我脸颊。他用手背蹭了下,然后伸到领口里,从容地帮我把系串了一颗纽扣给系好了。

“你自己以后知道小心就好。”

发动起车的时候,他轻声嘱咐我。

“不要让我担心。”

我被他时而暴走时而通情达理的样子彻底搞糊涂了。

愣了半晌,车子发动,两边的树和楼都在迅速倒退。我斜眼瞄了瞄他略有点倦色的面容叹了口气。嗯,当今社会压力较大,他这个年纪,突发点更年期的症状也是可以理解的。

Chapter 8 他说他累了,他说他走了/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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