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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00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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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陶梦青回宿舍,并要她明天记得准时去上课,他说话的声音很轻柔,像是生怕会再伤害到她什么。

陶梦青低着头,既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

过了会儿,他上前抱了抱她。他这么做没有什么目的,只是他想这么做,于是就做了。陶梦青缩在他胸前,像只可怜的小猫咪,那么无助,那么脆弱,过了会儿,她伸出手,紧紧地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他感到他前胸的衣服又湿了,他抬起头看了看头顶处的路灯,片刻后,陶梦青把手松开了。

陶梦青抬头问他:老师,你失恋过吗?

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现在站在陶梦青的面前,眼前浮现的却全都是车晓柔的身影。他的心很痛,就和此刻的陶梦青一样,唯一的不同,是他还未被真切地被甩!他感到讽刺,同时也感到心累。他后退了一步,冲陶梦青挥挥手,然后就走了。

隔天,一大早就开始下雨。

他讨厌下雨天。

因为从小时候起,每到下雨天,他的心脏就会不舒服。

他像往常一样在被窝里把自己蜷成一团,然后拿拳头顶在胸口上。

但今天的效果很不明显。

手顶得都酸了,胸口却越来越痛,简直像有人在专门拿锤子在那里疯狂地砸着一样,他因此忍不住想问:像他这样地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活着,难道就是要这样每天受苦吗?

很快,他的下嘴唇就被牙齿咬破了,血腥味一丝丝地冒出来,让人觉得恶心。

他眼前出现黄桃罐头的幻影。

他再次用这种妄想的方式,试图逃避眼前的痛苦,这叫精神治疗法,哈哈,他想笑,但涌出口的,却是一声困兽般的喘息。

终于,漫长的刑罚结束了,他舒了口气,然后把几乎已快要痉挛起来的四肢缓缓地伸展开来。

疲倦像海水般淹没了他的身体,他望着眼前那苍白的天花板,感到生无可恋。

十几分钟后,他从床上起来,他走出卧室,发现雷波已经走了,但忘了关窗户,外面的雨一直飘进来,把半张桌子都打湿了,他站那里看了一会儿,然后走过去,把窗户关上。

他进卫生间刷牙洗脸。

他刷牙时发现手没力气,想换只手,那只手上却裹着纱布,他最后只得草草地刷了几下后就漱了口。

洗完脸出来时,他听到手机响了一声,他走过去拿起来一看,发现是车晓柔发来的信息:

航,有时间吗?我想见你。

他拿着手机愣了一会儿,然后把手机丢掉,走去换衣服。

他走到楼下,发现自己忘了带伞。

但他实在不愿再返回楼上去拿,于是他直接走进了雨里。

半路上,他遇到一个和他一样没有撑伞的女孩,两人在雨中相互欣赏了一眼对方落汤鸡的模样,然后,继续各自的前行。

快到教学楼的时候,一个好心的男学生过来与他共撑一把伞,他向这名男学生表示了感谢。

进教室后,他特意搜寻了一下陶梦青的身影,在看见她之后,他感到放心了下来,而陶梦青没有看见他,因为她正在跟旁边的同学在讲话。

教授开始上课,他一开始还好,后来不知怎的就开始发呆和头晕,之后他离开教室,到卫生间里呕吐,他的头剧烈地痛起来,同时鼻子里湿湿的,而喉咙却干燥得快要起火一样,他想,他八成是要感冒了。

果然,没到中午,他就发起烧来,他在批改学生作业的时候,觉得眼前作业本上的字全都变成了一条条正在扭动的蚯蚓,他全身都在冒汗,整个人像被丢进了烈日下的海水里,又湿、又热、又渴。

有同事过来问他话,他听不清楚,回答得也模模糊糊,因此同事问他是不是生病了需不需要请假回去休息,他说不用,又说自己已经请了这么长时间的假,不能再……但他话没说完,就又俯下身去吐了一次。

好心的同事还是帮他请了假,临走前提醒他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他说了谢谢,然后就走出了办公室。

外面,雨还在下。

他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了一会儿,这时,口袋里的手机似乎又响了一声,但他没打算去看,他估计那又是车晓柔发来的要求见面的信息。

她想见他。

而他不想见她。

但他是真的不想见她吗?还是他不敢见她?他到底在这里害怕些什么呢?害怕晓柔的眼泪吗?还是害怕自己会在车晓柔的面前流下眼泪?

眼前有道身影匆匆跑过,可是跑过后,又停下脚步,转过头来望着他。

他回视了过去。

然后礼貌性地奉上一个淡淡的微笑。

但心里却在问:这人谁啊?认识的吗?

没想到对方却摆出一副对他饶有兴致的模样,全然不顾自身正在淋雨,仍拿两只铜铃般的大眼睛执拗地盯着他。

他觉得有些好奇。

难道对方认识他?

他试着搜寻记忆,但他还是想不起对方是谁。

这时,那人朝他走了过来。

他莫名觉得紧张起来,可是因为发烧的缘故,他全身无力,这使得他变得被动,他只能僵硬地坐在那里,看着那人朝自己一步步地走过来,他怀疑对方手里有枪,而他坐在这里,简直像一只待宰的鹅。

终于,那人站在了他的面前,然后,她从她身后那巨大的背包里掏出了一把枪,哦不,是一把伞,递给了他。

他一脸诧异地看着对方,对方把伞硬塞进他怀里后,就转身跑了。

他把伞打开时,发现伞上面的图案,就是一只鹅,他觉得有种莫名的喜感,但他还是撑着这把伞,回到了宿舍。

雷波一直到晚上才回来,看见他躺在床上,便问他怎么了。

他说自己发烧了。

雷波帮他量了体温。

“39度,不去医院吗?”

他用沙哑的嗓音说:“吃点退烧药就好了……”

雷波帮他拿退烧药,拉开抽屉,里面满满的都是药,雷波叹口气道:你好开药店了!

吃完药,雷波坐他床旁边抽烟。

你怎么没叫车晓柔过来照顾你?雷波问。

他没回答。

雷波看了看他,又问:你俩吵架了?不能吧?车晓柔那么温柔的人。

他厌倦地闭上了眼睛。

过了会儿,他听到雷波走出房间的脚步声,他感到眼角有些湿润,不知道是不是哭了,但他内心并没有想哭的情绪,他只是觉得很累,很厌倦。

没多久,雷波又进来,倚着门说:车晓柔来了,让不让她进来?

他睁开眼睛,但没有看着雷波。他说不。

雷波犹豫了一下:你俩真吵架了啊?

他说:我困了,就说我已经睡了,让她回去吧。

说完,他把被子蒙上。

隔天上午,他在餐桌上看到了平常绝不会在这张桌上出现的精致的早餐——稀饭、煎蛋和鲜榨的果汁。

雷波走过来说:是车晓柔一大早送过来的,她知道你感冒了,所以特地为你做的。

他怔怔地站着,低头看着那碗煮得糯糯的、仍在不断冒着热气的稀饭。

雷波问他:你不吃吗?

他说:拿去倒掉吧。

他买了一杯咖啡,坐在室外的椅子上喝,他买了一盒烟,一口气抽了三支,他没有咳嗽,只是脑袋依旧很痛。

中午,他看到陶梦青和一帮女同学在一起说笑,他们在人群中对视一眼,陶梦青对着他笑,但笑容很苍白,他觉得她有些勉强,但他仍鼓励地向她回以一笑。

整个白天,他都没有进食,烧已经退了,所以这种厌食肯定不是感冒的后遗症。

哥哥没再来见他。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想念过他的哥哥。

周末的晚上,雷波邀请他一起去夜店,他本想拒绝,可是雷波说,如果他不去,那他那边就是三个人。三个人?他只这么问了一句,并没有得到雷波的答案后他便又说:好吧,我去。

他果然见到了雷波的女朋友、以及——雷波女朋友的男朋友。

那男人长得一副痞子的模样,可态度挺热情,一见面就跟他笑还跟他握手什么的,不到两分钟还跟他勾肩搭背的、一副要找他拜把子的架势。

雷波和他女朋友在舞池里亲热。

没多久,那男人也加入其中。

他心里有种讽刺的感觉,但并没什么不痛快。

他只是觉得夜店里的音乐实在太吵,感觉呆久了整个人就快要爆炸一样。

他居然在这里遇上了上次在酒吧间里遇见的那个女孩,十五岁的篷篷头少女。

女孩的穿着比上次还要暴露,她正在舞池的正中央疯狂热舞,站她对面的男生被她用涂满红色指甲油的双手□□,一副随时要被她扒光衣服的模样。

他突然就觉得想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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