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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岁月(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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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声缭绕,薄薄一层烟雾在寺前飘扬,辛娉婷抬头看向前方大字,“邙山寺”。字迹苍劲有力,想来,当年题匾的人也是一位书法大家。

邙山寺有些年头,占地也不大,不过一个正殿,殿前有一个青铜古鼎供香客上香。

古鼎前一个五十开外的和尚,一身灰布长袍,手挽佛珠,似在等候。

辛娉婷进门就看见大和尚,一双妙目安静落在大和尚面上。

大和尚口宣佛号,半耷拉的眼皮掀起,一双浑浊眼睛往外看。

范明哲一摇三摆跟在辛娉婷身后,左手挽一个装满香烛的篮子,右手抱娘子的披风,从辛娉婷身后探过出来,就看见自家娘子和大和尚,四目相对。

范明哲眨眨眼睛,自家娘子美目盼兮,大和尚那双混浊的珠子就是鱼目。不过两人就这么看着,让范明哲心里非常不舒服。

范明哲故意很用力嗅嗅,“哎呀,这都是什么味道啊?眼睛都睁不开。娘子,你帮为夫看看眼睛。”一边说,一边可怜兮兮把脸凑上前。

美目一转,“佛门清净地,少啰嗦。”

范明哲把头扭到一边,“大和尚,我们上山跑断腿,你也不找小和尚过来给一杯茶水,招待招待。这年头,香油钱就是那么好赚。”

美目一瞪,范明哲顿时把脑袋缩回来。自家娘子不看老和尚,这感觉真好。

“大师勿怪。”

“贵客上门,老衲自当亲迎。”大和尚向辛娉婷宣一声佛号。

“稚子心诚。虽经磨难,但难得天性本善,其志甚坚。日后定可成大器。可喜。得妻如此,助家兴家,可贺。”

范明哲转转眼睛,大和尚说的话很直白,前面几句就是称赞自己,后面一句就是称赞辛娉婷。意思都很不错,范明哲心情顿时大好,决定等会儿给香油钱的时候,一定让自家娘子多给几两。

“然老衲有一句想奉劝这位公子,听见未必为假,看见未必为真。真假难定,行事只需凭原意。”

范明哲眉头一挑,看向大和尚的眼神里面多了几分留意,这个大和尚说话有些意思。

不过未等范明哲细问,大和尚已经转手离开。等大和尚离开,立即就有一个中年和尚带上两个小和尚,请了两人进入正殿。

范明哲跟两个小和尚进入正殿,辛娉婷却是回头看一眼大和尚离开的方向,才进入正殿。

两人在佛祖面前上香,又添了香油。范明哲姨娘的牌位已经被请入邙山寺中供奉。两人又给姨娘上了香。范明哲在亲娘的牌位前唠唠叨叨说了一堆话,无非就是最近自己可以绕村子跑上五圈,饭量又大了,教了好些小孩子,家里的小孩子如何如何……

辛娉婷不耐烦听范明哲唠叨,转身走出去。出门,却是意外发现大和尚居然在殿外等着自己。

大和尚扬手请辛娉婷往一边去。

辛娉婷抬步跟上。

“贵客此来,可是定了归期?”

大和尚这话问得没头没脑,不过辛娉婷却是明白大和尚的意思。看向大和尚的目光中,带上几分赞赏。邙山寺的大和尚还是辛娉婷在人间界,第一个看穿她不凡的人。

“此间事了,便是归期。”

两人一前一后往邙山寺后走去,转过大殿后一排厢房,眼前突然一暗,树林里一片树木被砍到,空出来的地方,插满各式兵器,大刀,长矛,□□,有些已经锈迹斑斑,有些依然锋利夺目。

辛娉婷眉头一皱,尽管只是兵器,但是从这些兵器身上,辛娉婷闻到经年不退的血腥味。这些不是普通的兵器,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留下来的兵器。

四周的树木上,有一些树枝挂有头盔,有一些挂了半身盔甲,有一些却只有一个袖子,颜色已经变得暗沉,甚至看不清楚原来的颜色。

“范氏一族,从初代英国公开始,每代都有子弟从军,有人功成名就,但更多的范氏子弟却是死于战场。每一个上过战场的范氏子弟,无论是否最后回到范家村,族人都会将他们的兵器或者贴身盔甲,带到这里来。这里就是范氏子弟的无名冢。”

年代久远,即便在树林里风吹日晒,兵器上的血腥味不过稍稍淡了一些,当初这些兵器经历过多少场战争,经过多少血腥,可想而知。

“邙山寺里的香烛,每天的经文念诵,不过是生存者面对往生者,享受其带来的安宁富贵,祈求的心安而已。”

辛娉婷点头,“大和尚心善。”

“只望三公子日后成器,不要忘了今日的初心,不要忘了这里的无名冢。”

辛娉婷察觉大和尚话里有话,富贵勿相忘,但这是范家的事。辛娉婷关心的只是范明哲身上的因果,对范家完全不在意。

“谁家事谁家了。”这就是明显的拒绝的意味。

大和尚却是一笑,“师祖曾言道,世有因,才有果。今日因,何尝不是他日果。今日果,未必不是他日因。因果循环,天道如此。”

辛娉婷听得心里一沉。大和尚的话,她明白,昨日的因,今日的果。今日的果,明日的因。辛娉婷的心直直往下沉,若是因果循环,自己岂不是永远没有回去的一天。

辛娉婷眼前出现范明哲那张总是笑嘻嘻的脸,想尽办法总想往自己身边够,只要一点点甜头,一点点接近,都令他心满意足。

辛娉婷深吸一口气,绝不可能再种下明日的因。

“多谢大和尚提醒。”

大和尚看着辛娉婷走出树林,往正殿走去,没有挽留。因果之所为因果,不是你想,你不愿意,就不会发生,也许已经发生,你却不知道,也许已经了结,却是被你忽略。

大和尚没有走,安静站在树林的影子里,眼皮耷拉下来,若不是风中带来若有若无的诵经声,大和尚仿佛如石化一般,不引人注目。

范明哲鬼鬼祟祟从树后探头,“喂,喂,大和尚,大和尚。”

范明哲蹑手蹑脚走过来,眼睛往树林中央的兵器上飘,“哇,这里那么多兵器,有些看着还不错,要是拿出去买,估计能赚上不少钱。”

“三公子找老衲有事?”

范明哲顿足,“大和尚,你藏在这里做什么?我满寺庙找你,你却偏偏藏在这里。”

大和尚微微一笑,真的是满寺庙找人。大和尚可没有从范明哲眼中看出抱怨,有的只是探究。

“三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范明哲搓搓手,脸上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大和尚,”范明哲捉一把脑袋,把脑袋上盘得好好的头发抓下来一把,黑发在眼睛前飘荡,范明哲不耐烦,一把把头发塞到耳朵后。

“大和尚,我问你一句话,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大和尚微笑点点头,“三公子避过血光之灾,日后必成大器。”

范明哲脸色微变,“你说我避过血光之灾?那就是说,我原来应该有血光之灾。”

“老衲不懂卜算,不过懂一些面相之学。看三公子面相中,血光之色已经淡去,虽然依然有磨难,不过日后已是坦途。”

范明哲的心好不容易放回兜里,“大和尚,你和我说说,谁想害我?”

大和尚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范明哲一晃神,想认真再去看,大和尚的眼睛又恢复原来的混浊无光。

范明哲心里暗骂一句,晦气,居然看走眼。

“信该信之人,行该行之事。”

这不是废话吗,范明哲忍不住跳脚。老子要是知道谁可以相信,自然百分百相信,还需要你提醒。

范明哲咬着后槽牙,忍住火气,“大和尚,那你给我说说,我娘子如何?”

大和尚看着面前的青年,两眼发光,眼睛里有探究,有狡黠,有着眼睛主人也不知道的专注。大和尚忽然想起年轻时,在漠外游历碰到的狼王。狼王带着年幼的狼崽,狼崽当时就是这么看着自己,有好奇,有探究,也有专注,对食物的专注。

大和尚想笑,不过想想觉得实在不适合在这个青年面前发笑。青年眼里的专注,肯定不是因为食物,因为什么,可能青年自己也是懵懵懂懂。

范明哲等了许久,没有等到大和尚的回答。自己忍不住在树林边上来来回回走动。

“你到底给一句实话,哼一句也行啊。”一边走,一边用力扯自己头发。

走了两圈,范明哲不走了,站在树林中央。阳光洒落的光斑落在兵锋上,反射在范明哲的脸上,阴晴不定。

“我他妈管那么宽做什么!她做了什么了,杀人还是放火了!”顿了顿,“放狼这种事情不算,给我找师傅,给我,”范明哲勉强又添上一条,“给我找了一群学生,好学生。嗯,还有,没有在我饭菜里面下毒,没有给我塞莫名其妙的女人,没有让我饿肚子,没有让我…….”

范明哲一条条数下来,发现能够数的就是那么一些,再怎么往下数,也挖不出多少东西来。

不过范明哲心里反而没有了原来的忐忑,反而像落下一块大石头一般。“我管她他妈的是谁。她披了辛氏的皮,就是我的娘子。”

说到这里,范明哲脸色一变,手握成拳,用力捏了捏,指关节咯咯直响,“就是这样!”

范明哲大踏步离开树林,目光一丝丝也没丢给大和尚,仿佛自己不过是来树林里转悠一圈而已。

被落在后面的大和尚却是笑了。“夫妻和美,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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