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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千里送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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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千里送归

春深似海,已是春暖花开季,嵩山一片葱绿,景色怡人。

连天峰顶,清晨第一缕阳光中,玉凌霄浅淡的身影如同幻梦。

在高山之巅盘膝而坐,阳光透过低垂的眼睫,让身心一片通透,呼吸吐纳,天地自然,万物灵犀。

他抬头睁开眼睛,一抖衣袍站起来,灵动的身形顺着山势飘然下山而去。

如同一片羽毛从高空缓缓飘落。

刚进寺门,只见一个小沙弥手里捧着一只信鸽,纯白的信鸽,颈子上有一个金色的颈圏,这是楚家庄信鸽的标志。

小沙弥走过来向玉凌霄施礼,“玉施主,刚刚有楚家庄飞鸽传书,正要给施主送去。”

“多谢师傅。”玉凌霄从鸽子腿上解下信筒,从来到少林后,这是他第一次收到信。

展开纸条,见上面短短两行字。

“痊癒后鲁山县城醉仙居会合。靖。”

“醉仙居?”玉凌霄不由一笑,“大哥竟然去了一个有好酒的客栈?一定是二哥、爹和娘他们从江南返回了。”

放飞鸽子,玉凌霄回禅房收拾行装,准备向方丈、住持辞行。

一进房间,玄苦大师与玄空大师正在禅房内。

玉凌霄施礼道,“方才收到大哥飞鸽传书,现今在下身体康复,正要去向二位大师辞行。”

玄苦大师道:“刚刚路过此地,听说收到了楚家庄的信鸽,知与施主有关,便进来等候。”

玄空大师道:“玉施主身体完全复原了么?”

玉凌霄笑道:“听闻透髓散就算驱除后身体也会严重受损,不可复原。没想到修练易筋洗髓二经后,不仅完全康复,而且内力也精进不少,两位大师再造之恩,在下真是无以为报。”

玄苦大师点头笑道:“宝物秘笈,必须待有缘之人,施主与达摩有缘,又何必言谢。如今放眼天下,能与幽冥魔功一较高下,只有施主与冰雪宫宫主冷岱罗、神剑双玉,施主肩负诓扶正义重任,能助你一臂之力,老衲自觉幸甚。”

玄空大师道:“施主虽武功修为远异于常人,但毕竟年幼,又初涉江湖。须知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将来一定多加小心,莫再受奸人所害。”

玉凌霄听了,施礼道:“大师金玉之言,晚辈谨记。”

说罢,他回身从椅子上拿起一件白色的长袍,一抖,那件纯白的袍子衣襟上用黑色和灰色的丝线绣着几竿墨竹。

浓淡相错,疏密横斜,如同画就。

“大师请看,这件是我刚为二哥所做。”

玄空大师伸手接过,看了一会儿,笑道:“早听说施主多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玄苦大师也在旁看了一会儿,突然一笑:“施主绣工与一般不同,不仅气韵如诗如画,而且无女儿之态,针法上颇有剑意,使人见之有拔剑起舞之感。”

玄空大师点头道:“确实如此,而且观此可知,施主确已身心康复,只有深厚的内力,稳定的心态,方能有稳定而精准的手。”

无论身体或是心灵的创伤,都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减轻愈合,但有些伤,却是难以痊愈的,那是些可以深埋心底却永远清晰的伤口,可以隐藏,可以不再疼痛,但一旦想起,却发现那里依旧鲜血淋漓。

永远不会忘记,他第一次爱,便陷于一场绝望的爱恋,虽然绝望,却刻骨铭心,虽然天人永隔,却一生无悔。

一路下山,一路春风,一路芳菲。

柳色无边笼翠烟,杏花春雨似江南,东风拂面人如醉,衣带暗香踏歌还。

下山后的一个岔路口,玉凌霄停下脚步。

一条路通向鲁山县方向,各一条路通向洛阳。

静静站立了一会儿,遥望洛阳方向。

春风几许,凤凰竹一定更加葱绿,溪水也更加清新,竹林深处,小竹亭旁,心碎琴断之处,你可安好。

两位身穿白衣的女子从这条路上走来。

玉凌霄看到这两个人,微微一怔,而那两个女子也不由怔了怔,随即快步走过来,这两个人竟是冰雪宫的如冰如霜。

她们走到玉凌霄面前,欠身行礼,“玉公子。”

“两位姐姐因何事来到此地?”

如冰如霜互相看了看,“请问玉公子,可曾见到我家宫主?”

玉凌霄轻轻皱眉,“冰雪宫宫主?她不在冰雪宫么?”

“宫主受了伤,本来在闭关修养,可是,我们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如雪如凌现在宫中留守,我们已经找了很多地方。”

玉凌霄低头想了一会儿,“天下之大,她若不想你们找到,你们也很难找到她。”

如冰道:“宫主自幼在冰雪宫长大,从未离开过,她现在又伤得很重,我们很担心。玉公子,你现在要去哪里?”

玉凌霄道:“现在要去鲁山县找我大哥二哥,一路上若有消息,我会想办法通知你们。”

如霜双目紧盯着他,“宫主虽没有提过,但我们都看得出来,她对你动了真情,到现在不仅没有放下,反而越陷越深。她作少宫主时我们就扶侍她,她从未如此伤心过。你们是真的没有一点可能么?”

玉凌霄不禁语塞,还记得冰雪世界深处那一抹夺目的鲜红,她容颜绝美,冷若冰霜,掌握着睥睨天下绝世武功,至高无上。而如今的她,已远非昔日,为情所困,却又因情而生。

如冰回头道:“如霜,不要说了,这是不能勉强的。”两人便一起再次行礼,转身而去。

玉凌霄吁了一口气,顺小路直奔鲁山县城。

傍晚时已到鲁山县,马上进了县城,虽然衣着简素,又是一路风尘,但玉凌霄一出现在大街上,还是引起了不小的搔动,人们竟自动为他让出一条路,就连男人都不自觉盯着他的脸看,更何况女人们。

也正因如此,玉凌霄很容易的找到了醉仙居,刚一进门,柜台后的店主人便迎了出来。

“阁下莫非就是玉三爷?”

“怎么?你认得我?”

店主人陪笑道:“哪里,靖大爷吩咐过,玉三爷是个长得非常好看的人,您是很好认的。”

玉凌霄整了整刚才在小路上赶路弄乱的衣服。

“靖大爷今早刚到,我带您过去。”店主人转身带路要上楼。

一个须发雪白的老者从外面走进来,虽年迈,身体却十分灵活。

“姚翁。”玉凌霄连忙叫住他。

姚开元回身看到他吓了一跳,“你这个小子,来得这么快,估计比那只鸽子飞得都快吧!”他伸出手按住玉凌霄的脉门,点头道:“嗯,真是不错,这么短的时间,也亏得你小子用功啊。”

玉凌霄笑道:“姚翁,你还不怎么知道我的本事呢。”

身后传来一声轻唤,“霄儿。”

回头一看,神剑双玉从外面走进来,玉凌霄连忙上前行礼,“爹爹,娘,你们也到了。”

玉龙泉看了看儿子,把脸转到一边,玉无瑕明媚的双眸温柔的看着他,眼光中含着忧虑。

玉凌霄看着母亲的眼睛,眼中脸上的兴奋和阳光都渐渐黯淡了下来,最终锁起了双眉,“娘,怎么了,有什么事么?”

玉龙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玉无瑕拉住他的手,正色道:“霄儿,月白出事了。”

玉凌霄睁大了眼睛,“二哥?他怎么了?”

话音未落,一个人已从楼梯上飞奔下来,冲到玉凌霄面前,一把抱住他,大哭起来,正是靖超尘。

“大哥!”玉凌霄双手抓着他的肩膀,大声问道,“到底怎么了,二哥在哪!”

靖超尘高大强壮的身躯此时抖得象风中的树叶,满脸都是泪水。

“三弟!二弟他……他……他死了!”

玉凌霄的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额上渗出一层冷汗。

靖超尘大哭道:“是陆正威,陆正威杀了他,还喝了他的血,挖了他的心!”

“挖……挖了心?”玉凌霄几乎说不出话来,“他把二哥的心……”

靖超尘已经拉着他上了楼,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推开了房门。

房间正中放着两张床,雪白的床单盖着两个人形。

玉龙泉在他们身后道:“我们以前行走江湖的时候,与这家店主人相熟,所以才借了他这间房。”

姚开元道:“可惜啊,我可以救病人,却救不了死人,也只能用些药保持尸体几天。”

玉凌霄已经掀开了床单,露出了秋月白的脸。靖超尘把盖在屈念念脸上的床单也揭了开来。

玉凌霄抖着手解开秋月白的衣襟,只向他的胸口看了一眼,便猛的把衣衫拉了起来。

他双腿一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抱住秋月白的尸身痛哭起来。

曾经的那个苏州城外受了内伤的落魄少年。曾经为了提升内力不惜忍受筋骨重塑的痛苦。曾经在他重病缠身时守在他身边的关心。他第一次见到他就把他当成了好朋友,毫不犹豫的为他疗伤。他可以让他倾诉心事,即使在最绝望的时候。他告诉他难受的时候要痛痛快快的哭出来,男子汉也可以肆意的流泪。

而现在,他却只剩下了一具毫无生命的身躯,他的胸膛空空荡荡,留着一个洞穿的伤口。

玉无瑕蹲下身,轻轻拍着他的背。

靖超尘泣不成声的狠声道:“陆正威这个魔鬼,我一定要生吃了你!”

玉龙泉道:“陆正威吃了华山、峨嵋掌门和月白的心脏,饮了他们的血,功力已经完全恢复,虽然屈伸离开了他,以他的功力天下也已无人可敌,江湖必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玉无瑕道:“而且他现在必须定时饮血养功,不知道他要杀多少人。”

靖超尘蹲在玉凌霄身边,“三弟,苏州秋府只有二弟这一条血脉,如今我们也须送他回苏州。屈伸早已同意了二弟和屈姑娘的婚事,愿意让她与二弟以夫妻之礼入秋家的祖坟合葬。”

玉凌霄闭目点头,满脸都是泪水。

姚开元道:“如今天气热了,路途又远,我的药也维持不了几天,不如先焚化了,你们再送骨灰去苏州安葬吧。”

玉凌霄打开身上的包袱,从里面拉出来一件白色的长衫。

纯白的细布,衣襟上绣着几枝浓淡相应的墨竹。

“我在少林给大家都做了新衣服,如今……大哥,我们给二哥换换衣服吧。”

草长莺飞,春光无限,而这些无辜的年轻人们,他们已再也看不到这美丽的春天。

当又一天的太阳升起,醉仙居的门口,神剑双玉已经把原来破马车上的两匹马卸了下来,马已经休息了几天,已适合远行,玉玦和玉珮每人手里牵着一匹。

靖超尘和玉凌霄走出来,两人身上各斜背着一个布包,包内捆扎着秋月白和屈念念的骨灰罐。

他们要亲自送兄弟返回家乡,把他亲手安葬。

玉无瑕走过去,整理了一下玉凌霄的背囊,双目露出无奈伤感之色。

玉凌霄拉住母亲的手,“娘,不要担心,我和大哥办完了事,就去找你们。”

玉龙泉道:“听说华山峨眉两派为报掌门之仇,已经赶赴断魂崖,我已经用楚家庄的鸽子给少林武当传书了,现在我和你娘也要赶去。”

靖超尘道:“陆正威凶残无比,又掌握了厉害的魔功,伯父伯母一定要多加小心。”

玉无瑕道:“我们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此去也主要想劝华山峨眉两派不要贸然进攻,以免过多伤亡,召集各大门派从长计议。”

这时,姚开元提着药箱走出来,看了看玉玦玉珮手中的马。

“哎,只有两匹马,我怎么走啊?”

玉龙泉道:“玉环玉珞已去雇马车了,一会儿我们一起走。”

姚开元摇头不已:“我要和徒儿一起走,不陪妖女!”

玉无瑕一锁眉:“我们此去难免赶上生死大战,正需你这老鬼治伤治病,还不出去等着上车!”

姚开元哼了一声:“谁知道是些什么人,秃驴牛鼻子,我凭什么给他们治伤治病?”

话音未落,玉无瑕身形一闪,姚开元手中的药箱已经到了她手上。

姚开元大惊:“哇!妖女,快还我!”

玉无瑕长眉一挑,正色道:“这是什么时候!还不依言而行。”

姚开元无奈摇头,从怀里取出一本书,塞到靖超尘手中。

“徒儿,把这本书背熟,再见了我要问你不会,要打的。”又回头看看玉凌霄,“不许给这小子看!”

玉凌霄向父母再次辞别,双方都叮嘱再三,于是靖超尘便与玉凌霄上马,打马扬鞭,一路南下。

按照玉凌霄提前想好的路线,他们在铜陵对岸渡过长江,到了铜陵,在一个偏僻的小客栈住下。

到了深夜,两个人悄悄从小客栈出来,直奔陆门。

昔日武林中的一大门派,如今已变成了一座空宅,只因它已失去了作为陆正威隐身之所和触角的作用。

陆正威已走出了陆门,走出了断魂崖,开始挑战中原武林。而且中原武林也确实对他无措,他的力量太过强大,这是数十年蓄积已久的力量。

一片暗黑的重重院落,虽然空置多时,也一直无人敢于靠近,因为这里已经是一个恐怖的象征。来到高墙外围,看四下无人,玉凌霄对靖超尘道:“大哥,不知里面还有没有人,我先进去,你帮我看着外围。”

靖超尘刚一点头,玉凌霄的身影已如一片羽毛般,轻轻飞起,悄无声息飘过了高高的围墙。

靖超尘一面注意查看周国的环境,一面远远跟在玉凌霄后面,以为后应。

一重重的院落,座座亭榭楼宇之间,玉凌霄身形飘忽不定,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腾跃,衣袂飘飞,却连一点声息全无,靖超尘远远在后面看着,不由暗暗赞叹,这样的轻功简直已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瞬间,靖超尘视野中突然不见了玉凌霄的踪迹,四下扫视几圈,依然不见,便在一座房顶上停住身形,只见夜色苍茫,周围哪有半点动静?

正在着急,肩上被人轻拍了一下,一惊之下,连忙回头,反射性的一掌便要拍出去,那掌却被凭空压住,身后站着的人正是玉凌霄。

靖超尘长吁了一口气,“哎呀,三弟,你吓死我了,你轻功好,确是不假,也不能神出鬼没到这个地步吧!”

玉凌霄笑了一下,“大哥,看来陆门已经没有人了,我们走吧。”

靖超尘大睁着眼睛看他,“你大半夜的,就为了在这里跑一圏?”

玉凌霄道:“当然不是,以后再告诉你。”

靖超尘低声道:“怎么还神神秘秘的。”

两人变换方向,欲从侧院房顶上出去。刚跃过一排房子,玉凌霄突然拉住了靖超尘的胳膊,拉着他伏身隐在了屋脊后面。

定睛观看,侧院的一间房子里亮着一点豆大的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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