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1 / 1）

到了灵鹫寺，将两位大师急忙带了过去，两位看到令狐冲这样急急忙忙慌乱的样子，感觉一定有什么事情，跟着令狐冲将轻功使出，由令狐冲带着到了那里。方生大师见到宁中则，大吃一惊，急忙看着宁中则的伤情，可是当他看完之后，眼中的光暗了下来，摇了摇头：“已经……不行了……那一剑刺中了心脉，加上没有求生之念，现在已经无能为力……”“冲儿……别看了，你答应我这件事，这样就好了，我也就没有遗憾了……珊儿，你将你的大师兄当做哥哥，不要像从前一样，那么任性，我就放心了……”话音刚落，宁中则没了气息。

“娘！娘……不要……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啊……”岳灵珊此时已经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放声大哭了起来。而左冷禅的手下不是被令狐冲杀了，就是见情形不好，逃之夭夭了，只剩下了林平之一个人，被东方一掌打伤倒在了地上。

令狐冲放声大喊：“啊……为什么！为什么！”瘫坐在了那里。于此同时，那段记忆也随之复苏了，一点一点的清晰了起来。“原来，当时就是这种感觉啊……我当时竟然还……看来我还真的是十恶不赦啊！东方姑娘，原来错的都是我，都是我的错，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你当时的感受，我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令狐冲在心中不停的自责，忽然将手中的剑提起，截成两截，准备将剑刺向自己，结束这一切。

就在令狐冲刚将剑折断之后，东方意识到令狐冲有些不对劲，手直直的向令狐冲手臂拍去，将他手中断做两截的剑震掉，“你干什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怪我……那时的你，也是这么绝望吧？可是我竟然……我错了，错的一塌糊涂……或许，用我的血可以洗掉我的错，让我结束这一切吧！”说着又要动手。

“啪！”只见东方一巴掌拍在了令狐冲的脸上，“现在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你死了，能改变什么？你师娘她能复活吗？你能让一切都重来吗？你不能！你不能让所有以前发生的事情重新再来一遍，你的死有什么意义吗？你能不能冷静下来，真真正正的结束这一切？”东方喘了一口气，“你说，那时的我，那么，你知道了什么？还是想起了什么？这重要吗？你想起了也罢，想不起也罢，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这些都已经成为了过去，现在的你理解了我，那又怎样？当时的你做的决定不可能再改变，但是，现在的我很感谢现在的你能体谅我的感受。所以，现在，你要好好活下去，不光是为了自己，还有许多的人都希望你能活着，而且，你还有你师娘的嘱托要做，不是吗？”

听到东方一连串的话语，令狐冲慢慢地放下了心中的执念，“现在的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爱我的，因我而死，一个接着一个，从陆猴儿到师娘，那么多人就这么……”慢慢地蹲了下来。转身看向岳灵珊：“师妹，现在师娘已经……走了，不要再难过了，先将师娘安葬了吧……”旁边的两位大师说道：“阿弥陀佛，宁女侠已经故去了，死者为大，先将宁女侠超度后安葬罢。”“多谢两位大师，现在全由两位大师做主……”岳灵珊已经是没了主意，看到旁边的两位，便像抓住了一根稻草一样，将这一切托给了两位。

一旁的林平之被东方打倒在地，方才才爬起来，咳了一声，引起了众人的主意。“还有，师妹，林师弟他……”“他之后做了那么多事情，还与左冷禅一切，将我娘害死，可是毕竟我与他还是夫妻，所以，让我带他走吧，我要离开这个江湖，脱离这里……”“可是……”“大师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现在都无关紧要了，我娘让你照顾我，可是你怎么可能照顾我一辈子？让我离开这里，或许就是最好的结果……”

两位大师将宁中则超度后，众人将她安葬在了一个很安静的地方。“师娘，你安心的去吧，这里很安静，不会再有人打扰了……”“娘……”

之后便会到了灵鹫寺。这一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所有人的心情沉重不已。每个人在各自的房间休息，都是心事重重的。可是又有什么办法？所有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就像在惩罚人一样，不停的发生。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会变成这样……林平之经此一役之后已经不可能再做什么事了，而之前，岳不群、左冷禅已死，这所谓的五岳派已经名存实亡了，只剩下令狐冲的恒山派和莫大先生的衡山派还勉强保留，华山、嵩山、泰山都已经不堪一击。只是为了所谓的大事，一个个的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现在回头看看任我行，比起这些人可随时好的多了。

第二天。岳灵珊带着双目已废的林平之与令狐冲等人告了别，离开了这里。“两位大师，多谢。这些天发生了这么多事，现在全都结束了。原本心中的疑惑想要问两位大师，现在也已经都消失了。同时多谢两位上次将我从鬼门关救了回来，还请两位代我向冲虚道长道谢！”“阿弥陀佛，令狐少侠不必多谢。”“那么，告辞了！”接着便离开了这里。

东方见令狐冲要走，草草的告辞之后便紧紧跟上他。“令狐冲，你现在要干什么？”见东方还没有离开，心中绷了许久的弦终于松开，“我……我已经都想起来了。还是想要和你说一声，对不起。说起来也可笑，只有当我做了一样的事情后我才能理解你当时的心情，但我却做了那样的事。只想问一下，你，还能原谅我吗？”

“……”东方现在有些不知所措，听到令狐冲说的话，心里变得乱糟糟的，“什么叫我原谅你？你已经承受了那么多，我为什么要怪你？只是，我还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对于我，你到底什么样的感情？”顿了顿，“我从来都没有变成现在这样，遇到你，我渐渐明白了什么是感情，对于你，我控制不住自己，就算是遍体鳞伤，被刺得满身是血，还是忍不住去接近你。我原以为那次你是要与我彻底划清界限，但是当我知道上一次的你竟然为我承受了那么多，我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做错了些什么。所以，不管结果是什么，都请给我一个答案，好么？”

“我……我……东方姑娘，我……我不知道这怎么说……失忆让我知道了最重要的人是你，对于我，你是最特别的存在，你永远都会在我的心里。”像是下了决心，“曾经的我发誓，不会做任何对不起我忘记的那个人的事，所以，我永远都不会去伤害你。在我没有想起的时候，是你在开解我，现在我恢复了记忆，那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变得更清晰。现在，哪里有什么正邪之分，对错之分？感情这个东西我有些不敢拥有，我害怕受伤，对于小师妹，那是一种青梅竹马的感觉，只不过她却喜欢上了别人；曾经的任盈盈，她帮过我，我心存感激，但是之后所发生的一切让我不能再相信她；而对于你，我亏欠你太多了……你想要什么，你说就是了，嗯……实在不行，我就贱价卖给你了，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