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1 / 1)
东方听到这里,已经是心乱如麻了,那种纠结的心情一直都没有停下,对于令狐冲,她有伤心,有悔意,又有气愤,有不甘,还有害怕,又担心……种种的情感让她不知所措,即使她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武功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可是,面对自己的情劫时,却也只是一个初尝人生的女孩而已。“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我宁愿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痛苦,太难受了……”东方心里苦苦的想着,又不知该怎么办,只是对仪琳说了一句“我先下山静静”便施展轻功走了,只剩下仪琳一人在那里站着。
东方离开后,找了一处酒楼住下了。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心中的情感又开始波动。在这时,手下竟找了过来,神色慌张的说道:“教主!任我行前日竟然从黑木崖逃了出来!带着圣姑……带着任盈盈一同冲下了黑木崖!”东方一听,知道这件事迟早要彻底解决,便吩咐手下随时将重要情况报告即可,不要进行追捕,由自己亲自解决。
第二日。
对于恒山派来说,从令狐冲回到恒山这一个月,每天的作业就是看招破招,逐渐的,其他四派的剑法也由令狐冲演练完,而破招则迟迟没有多大进展,不过倒是让她们渐渐地对于剑法都有了新的认知高度,剑招也变得更加灵活。可是对于令狐冲,这些日子则是有些难受。原本晚上是自己最轻松的时间,可现在却成了令狐冲最害怕的时间,每到夜晚,当他闭上眼睛之时,那些断断续续的记忆便逐渐的浮现出来,模糊中看到了有一个人坐在他身边,陪他喝酒,舞着一根发带……又或者是在思过崖上,有一个人在陪他练剑,又或是坐在一起聊天……时而又是在山上,有一群狼,有一个人在那里被围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是拿一个火把将狼驱走,而那人则是血迹斑斑……可能还会在一个山洞中,他抱着一个人,却无法看清那人是谁……而当周围变成一片树林时,地上却满是血迹,满是尸体,而那人则是跪坐在那里,毫无生气,可自己却用剑对着那人……一个又一个的场景浮现,让他不由自主的颤抖,他要知道那人是谁,可是却无从问起。他承认,他是一个浪子,有时更像一个无赖一样,他不值得让那个人为他做那么多,可是偏偏失去了关于那个人的记忆。痛苦,无奈,气愤在他心里,但即使这样也不可能解决,就只能在这之中无尽的循环。
为了解决这一切,令狐冲在恒山向仪玉交代了一下,让她先主持一下恒山的事情,有事由自己定夺,之后便自己下山了,想着去一趟灵鹫寺找一下方证方生两位大师排解一下。而此时,东方不败则是要准备去解决这一切了。
刚下山的令狐冲,忍了许久没喝酒,便想着找个地方买点酒喝,以排解一下自己这些天糟糕的心情。正巧,便到了东方所下榻的酒楼。
令狐冲叫了酒,一个人坐在那里喝了起来,可是却没有从前那种痛快的感觉了,只是在喝闷酒而已,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他讨厌现在这种喝不醉的感觉,他想要用酒来放纵一下自己,或许醉了之后就可以看的清那个人到底是谁了。在此时,东方不败从楼上下来,忽然发现有一个很像自己心念的一个人的背影,但是却又不敢确定,急急忙忙的冲下去,心中一惊,他竟然真的是令狐冲。原本自己好容易平复的心情又起波澜,可是自己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转念一想,他都已经不记得了,于他而言自己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而已,忍不住去接近他的心此时已经支配了自己的行为,不由自主的向令狐冲的那桌走去。
令狐冲听到有人来,抬头一看,“原来是你啊,东……”“是啊,我是董伯方,能不能也让我坐下喝一杯?”东方及时打断了令狐冲的话,怕他将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便抢先一步说了出来。令狐冲酒虽然喝得不少,可是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丝毫的醉意,见到东方不败原本是想要站起来的,可却被她打断了,便明白是要掩饰身份,顺着说道:“当然可以,董……董兄弟,请坐……小二,再来一坛酒,还有一个酒杯!”
见东方坐下,令狐冲开口道:“呃……董兄弟,有些不习惯啊……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有什么事情?”东方见他说话有些尴尬,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轻轻笑道:“嗯,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是女的,觉得变扭,便自己决定怎么称呼我吧。我到此是因为……啊,任我行父女出逃,我带人下来找的。”“这样啊……那个……嗯……还是称呼你为东方姑娘好一些。东方姑娘,看来你此次下山有要事啊……那用不用我帮忙啊?”东方听到令狐冲这样称呼自己不禁有些恍惚,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你?你可是作为帮凶上黑木崖来要帮他们刺杀我的,怎么,现在又要帮我?这是几个意思啊?”“不不,你误会了。上一次啊,是因为那位任大教主用我们恒山派人的性命做要挟才逼着我去的,而且我只是一个诱饵而已。”“可是那位任大小姐对你可是情深意重啊,又是帮你看病,还闹得那么轰轰烈烈的……”“停停停,这都哪跟哪儿啊,怎么就情深意重了?不说还好,说起来啊可真是要命啊,她的那群人都能要了我的命啊,刚给我喝完药又要把我做成药人,用我入药,而且感觉都是怪怪的,还有啊,前段时间他们竟然也要要挟我让我去上山解救那任大小姐,说的话和你说的一模一样,我就奇怪了,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她与我之间有什么呢?就算她对我有什么救命之恩,在湖底将他爹救出却将我关在湖底算一次一次;那次说去救关在灵鹫寺的‘圣姑’,我又被她手下人强退当了个所谓的‘盟主’,差点将自己的命留在那里,虽然最后任盈盈说那个人不是她;我自己逃出后又被他们要挟上山帮他们算一次,再加上我自己一个人跳湖救了他们一次,这四次,也足够还清了,对于他们我令狐冲并不欠他们什么!”令狐冲这些话说的极快,似是心中有气,又像是怕人误解,到最后将自己的酒一饮而尽,将酒杯敲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