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和赤元一模一样的女人终于来了(1 / 1)
赤元愣了愣,直接吃这个肉球?
看曲流云也一脸无所谓的看着自己,赤元也不矫情,接过一口吞了下去。
接着,赤元整个人都觉得不对劲了。
“老大,我要喝酒,给我果子吃!”
曲流云也感觉到赤元的身体似乎发生了很大变化,但是表面上却完全看不出来。
不过不敢耽搁,曲流云赶紧从小黑屋里搬出了几坛酒给赤元喝,赤元扯着脖子就灌了一坛,又一坛,再来一坛,没几下,就把曲流云搬出来的几坛酒喝了个精光。
又搬出十坛,喝光了,再来十坛,依然下肚。
一般人这样喝,肚子早撑炸了,可赤元却完全看不出,能看出只是她好像更加漂亮了,甚至浑身都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光彩。
就这样,赤元将小黑屋里存的三十坛酒全部喝光,还吃掉了几十斤瓜果,才觉得不饿了。
而寒翼给她做了测试,她现在已经可以无惧大乘修士了!
一个阳神居然有这种效果!
曲流云心底却明白了,那个阳神,本就不是普通的阳神,甚至可以算是那人的化身,他毁掉岁月宗时就已经是魔尊级别,堪比人类修士的金仙,赤元能有幸吃掉这样一个阳神,不成仙都是轻的。
好吧,今后估计再也难有机会欺负他家小赤元了,真的要夫纲不振了。
“旻钰,这几天不许出来了,乖乖酿酒!”太白已经在那咬牙切齿的命令旻钰抓紧去酿酒,没有酒他还怎么活。
这天之后,李月儿就在富贵山庄住了下来,吃了七夜给的瓜果,她虽不能炼化,身体却好了很多,甚至容颜也越发秀美。
她不想白吃白住,就主动学起了丫鬟的活计,经常打扫一下院子,清洗衣物,或者做些饭菜给他们吃,哪怕他们平时都不见吃饭。
不过七夜倒是赏脸,每次她做好了,七夜都会过来吃。
一个夏天就这样过去了。
又是深秋,曲流云要闭关,他这一年修为增长的极快,现在已经要踏入合体的门槛,必须闭关一阵,今年他安心不少,毕竟有寒翼和太白在,不必担心赤元的安危,唉,上次的事情实在是吓怕了,不过现在他不担心赤元还有一个原因,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中洲应该已经没人能打过赤元了。
残阳的妖王修为也已经到了头,同样准备闭关,就要晋级天妖行列。
白木香和旻钰已经修至妖王,七夜也成了大妖,田有雪元婴晚期。
这一个个都是被赤霄国的灵石矿脉催熟的啊。
太白看着这帮人,经常也想笑,想当年他们修行时何其艰难,而这帮家伙,就是有这个际遇,简直跟飞的一般,就到了这般地步,这世上谁人能行?
哪怕是一向善于催熟的魔宗也达不到。
所以现在赤珞只是魔婴晚期。
当赤珞被放出来时,他迫不及待的又想去富贵山庄,可当他想翻墙进去的时候,却被墙上的结界给挡了下来。
试了数次都翻不过去,赤珞只得悻悻的来到富贵山庄门前,最终还是敲了门。
过了许久,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来开了门。
赤珞一看,似乎有点面熟,好像是朝中某位大员家的女儿,某次开宴还见过的,这姑娘怎么会在富贵山庄出现?
“小王爷。”女子行了个礼,却没有请赤珞进去的意思。
“赤元在家吗?”赤珞攥了攥拳头,还是耐着性子问了句。
“夫人在家,小王爷稍等,我去通报一声。”
这声夫人,狠狠的刺伤了赤珞,“不必通报,我与赤元本就相熟,我就是来看看她,你带我进去就好!”
“小王爷,宗主吩咐过,来人必须通报,否则不得入内。”
“呵,我就是要进来,看他能怎么样!”说着,赤珞就推了李月儿一把,直直进了大门。
一位穿着紫衣的少年走过来,将李月儿扶起,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确认她没有伤到,才转向了赤珞。
“小王爷好歹也是赤霄国皇室,居然如此不知礼节,也是……呵呵。”七夜温润的面上依然挂着笑容,可眼中却满是冰冷。
“你是谁?也配在我面前叫嚣!”说着,赤珑一掌挥出,竟带着灼热的黑火。
若是以前的七夜,就算不死,也会被这黑火灼伤。
可现在七夜正好到了大妖期,和赤珞的魔婴期也算是旗鼓相当,可以一战。
于是七夜闪过这道攻击,迅速将李月儿安置好,身形一晃,就见七夜周围弥漫出一阵不仔细看都看不出的紫色雾气来。
赤珞嗤之以鼻,携着黑火继续攻击,确实烧掉了不少紫色雾气,可是他冲进去的一刹那,却也吸入了一些。
很快,赤珞便觉得眼前的景色似乎有了变化,首先就是和自己战斗的那个紫衣少年不见了,他的黑火击了个空,他只是以为那少年用了什么移形换位符逃了,便继续向院子里走去。
没走多远,他就看见赤元穿着一身黑红相间的衣袍,正坐在一棵大树下吃着梨子,那模样就和赤月门时一样。
见赤珞过来,赤元呆呆的看了一眼,也没有说话。
“元妹妹,我来找你了。”
“你不是经常都来找我吗?这还用说。”赤元继续啃梨子,几滴汁水顺着下巴就流了下来。
赤珞舔了舔嘴唇,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似乎只有赤元嘴角下巴上的几滴汁水才能解渴。
他探身向前,舔掉了赤元嘴角的梨子汁。
“你很想吃梨子吗?给你就好了啊,你干嘛舔我嘴上的?”赤元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向赤珞。
不知怎么的,看到赤元这样的眼神,赤珞就觉得自己浑身就像着了火。
“元妹妹,我不想吃梨子,我想吃你。”说着,赤珞就啃上了赤元的唇。
赤元起先挣扎了几下,很快便任他予取予求了……
七夜看着赤珞一脸的迷蒙与欲色,知道他已经进入幻境,伸出一脚,将他踢到了墙角,七夜便拉着李月儿的手回了内院。
“七夜,这样不会有问题吧?”李月儿有些担心,毕竟这是赤霄国的小王爷啊。
“没事,这人死性不改,吃点苦头应该的,七日后我会给他解除幻境,最多损些修为。”
最近这段时间,赤珑来的少了,因为残阳在闭关,他每次过来只是过去看看残阳,然后便回去了,而这时正好是他刚来过一次,一时半会估计都不会再来。
因此赤珞被扔在墙角的事,也就院子里几个没闭关的知道,而人人都当这事不存在一般。
七日后,七夜到了那个墙角,看着赤珞衣袍上已经结的浓厚的白色污渍,不禁失笑,大家都是一样的修为,你却这么容易就中了幻术不出来,可见是在里面玩的开心,根本不愿意出来,就算意识到不对,也不愿意面对吧,也是个可怜人啊。
又是一阵紫色雾气漫过,赤珞睡着了。
七夜派人通知了赤珑,说赤珞已经赖在他们富贵山庄七天了,求把他弄走。
果然当天赤珑就过来了,看到赤珞的情形,眉头皱的厉害,二话不说就让几个魔修将赤珞抬了回去。
估计又要关禁闭了吧,富贵山庄众人如是想。
赤霄国皇宫。
“哥哥,我现在甚至都不想叫你哥哥,你几次三番的这么丢人,是不是想永远的关在禁室里不出来。”赤珑坐在书案后,边批阅奏折,边对下面坐着的赤珞说道。
“呵呵,你们一个个的都不要我接近赤元,你们可以追求你们所爱的人,偏偏就我不行,居然还说我不懂事。”
赤珑皱了皱眉,“赤珞,你知道我和皇叔的计划的吧。”
等了一会儿,见下面没人回答,赤珑才发现赤珞已经进入了神游状态,嘴角还挂着一丝有些荡漾的笑。
“明明修为更高,却还中了人家的幻术,是你自己故意想中的吧……”赤珑揉揉眉心,再也不想见到赤珞,就叫人将他送了出去。
最近还有一件事让他烦心,地火城的矿脉调查结果出来了,确实矿脉全都没了,而从矿脉发现问题前后一年里,他们知道的下过火山口的,只有富贵山庄的一行人。
难道他们会把矿脉给弄没了?这怎么可能?
可又找不出什么头绪来,他最担心的是,赤炎城周围的矿脉也发生过消失的现象,虽然只是一点点,可是如果和地火城的情形类似,要是哪一天真的都没了,那他们魔宗赖以存活的东西就没了啊,今后唯一的出路就是跟四大宗们抢地盘了,想想那情形,真不想去想……
对了,赤炎城矿脉消失好像是发生在富贵山庄来到这里一个多月时,不会真的和他们有关吧,不行,最近要多去看看,最好带上红莲!
富贵山庄。
赤元最近非常懒,懒得出门,懒得吃东西,懒到又像那年冬天曲流云入定时一样,从背后抱着他,把脑袋靠在他背上,一天到晚就这样赖在曲流云闭关的室内。
所以,当有人来“拜访”她时,她根本就不知道。
富贵山庄大门前,一位浑身白衣的女子静静而立,浑身上下唯一的装饰,就是发髻一侧的一朵白色牡丹花,晶莹剔透,很是美丽。
此时,这女子正和李月儿说要见一下他们的宗主夫人。
李月儿只好进去通报。
可到了曲流云闭关的院子里,赤元却不愿意出去,说什么事情都让田有雪他们应付去,她只想睡觉。
直到李月儿将来人的模样描述了一番之后,赤元才爬了起来,满脸的不情愿。
不情愿的原因之一,是她就是不想离开曲流云,其二,则是她真的想见见这次的访客。
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头顶一朵白牡丹,还能是谁?
赤元伸了几个懒腰,随李月儿一起到了大门前。
四目相对,一人淡定,一人惊奇。
淡定的自然是赤元,早就知道这号人了,现在见到了,难不成还激动的要死扑上去?这世上唯一会让她扑上去的只有她老大,其他人算个屁。
南白玉则惊叹于这女子竟然真的和自己长的分毫不差,最大的差异大概是气质的不同,她一向以冷若冰霜的面貌示人,更是一身白衣,纤尘不染,而眼前这个穿着随意,还露出领口一线深沟的女子,简直淫荡,尤其眉目之间的媚色,恐怕是个男人都会把持不住,这……这简直就是对自己相貌的亵渎!
“找我干什么?比美吗?”赤元打了个哈欠,斜斜的靠在门框上,扫了一眼南白玉。
“呵,倒是没有想到,顶着别人的面容,也能如此嚣张。”南白玉面上不动,一双妙目中却闪过一丝嘲讽。
赤瑛迷恋了她三百年,她从未回应过他的痴迷,却没想到赤瑛竟然偷偷的做了一个和她一样的女子,听说后来看不下去,又给扔了,可见赤瑛心中她依然是第一位的,这个小僵尸,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甚至连替代品都算不上的小角色。
“说起来,南白玉,我得跟你道个歉。”赤元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很郑重的向南白玉躬身道了个歉。
“道歉?”南白玉不明所以,是因为打杀了她南陵山众多弟子道歉,那门都没有,这个仇必须要报。
“是的,我把你的老相好杀了。”赤元直起身,满眼认真和……惋惜。
南白玉气息一凛,什么老相好?
赤元一看,南白玉好像忘记了?
“那头叫什么笑风的白狼啊,你不是和他……玩的挺带劲的?”
一片白光瞬间向赤元袭来,如层层牡丹花瓣,可每一片花瓣中似都蕴含刀锋,直直向赤元割来!
赤元扫了一眼,就背过身去,一把把李月儿扔进了大门内,以防她被波及。
“月儿,跑远点,你身子骨不好,别被这泼妇伤到了。”
赤元好整以暇的对李月儿叮嘱着,完全无视身后漫天的白色花瓣,只因,那些花瓣在碰触她的一刹那,尽数化为虚无,根本伤不到她分毫!
此时的南白玉,可是已经即将迈入妖神境,也就是人类修士的大乘,这在妖怪里算是顶级的实力,现在她的一击居然没有奏效,直接就让南白玉惊住了!
这个僵尸为何可以无惧自己的攻击?她不是只能克制元婴期以下的修士吗?照理说,她这一击之下,完全可以将眼前的女子割成碎片,现在她却毫发无损?
不,赤元有损,损的是她的衣衫,后背已经尽数被南白玉的牡丹刀锋割成细碎的粉末,就那样随风而去了。
此时的赤元,裸着后背,连屁股也露出了大部分,赤元不乐意了。
老大说了,她的身体只能给他看,别人谁也别想看,哪怕女的也不行!
现在大门口又没有衣服换,赤元开始想办法,然后就看到了南白玉的一身白色衣衫,也不知道是什么质地,看起来很飘逸,还隐隐有些光芒,难不成是炼化过的?
很好,就要这件了!
刺啦一声,两把骨刃抽出来了!
随着赤元的“修为”越来越高,这两条用和她骨血相连的骨刃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仔细看会发现那骨片已成玉质,微微透光,刀刃处甚至呈透明状,越发锋利。
赤元速度极快,瞬间便杀至南白玉身边,南白玉大惊,即刻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杆绿玉杖挡住了赤元的攻击。
只见两道白光,一道绿光漫天飞舞,这南白玉竟然武修也不俗,竟然可以和赤元打上几十招也不见败相,赤元越发认真对待,提升之后她的速度也变快了很多,现在再和赤珑对战,她也有信心可以战胜他了。
却没想到这南白玉真的有两下子,一根绿玉杖竟然舞的滴水不漏,过了几百招,赤元也没找到破绽。
赤元狠狠一击之后,往后退了一丈,开始仔细看起了南白玉。
南白玉嘲讽一笑,原来这僵尸就是武修比较高强,并没有其他本事,她到了南陵山之后,跟白梅老祖学了三百年武修,这小僵尸居然也敢跟她打,找死!
让南白玉吃惊的是,对面的小僵尸突然走了过来,那把骨刃也没有再做出攻击的姿势,就这样直直的走了过来。
南白玉架起绿玉杖在身前,防止这僵尸突然出招。
赤元却没有对她出招,依然是直直向前,根本无视那根绿玉杖,眼看着就要走到南白玉身边一尺。
南白玉心中一凛,她想要做什么!脚下却退后了两步。
赤元继续向前,南白玉继续后退,可很快南白玉就退不了了,她身后已经是富贵山庄的院墙。
“不知羞耻之人,受死吧!”南白玉挥舞绿玉杖,直直砸向赤元的脑袋。
这一下要是砸中了,哪怕是合体修士恐怕也要脑浆迸裂,再无生还之能,可赤元却不闪不避,甚至还带着笑容继续向前走。
“当——”,绿玉杖结结实实的砸在了赤元头上。
预料中的脑袋炸裂并没有发生,刚刚那一声敲击甚至有金属撞击之感,可见——可见赤元的脑袋有多硬!
南白玉大惊,正欲闪开身体,却被一脸笑意的赤元给抓了个结实!
刷——
赤元没有用骨刃戳死她,而是一把将南白玉的白袍扯了下来!
退后几步,穿上,赤元松了口气,总算遮住小屁屁了。
门内响起一阵脚步声,田有雪,噬魂,白木香,旻钰,七夜,都被李月儿给叫了过来。
他们出门一看,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诡异的表情。
只见门口两个女子,长的一模一样,只是各有风情,赤元每天千娇百媚的他们自然看习惯了,而且也已经免疫,现在陡然见赤元穿了一身白,眉目之间还有些冷,险些认不出来。
而另外一位一看就不是赤元的女子,此刻浑身都冰冷非常,尤其周围的空气似乎也被冻结了,只是,众人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而是那位冷冰冰的美人,此刻身上只穿了一条亵裤,和一个绣着洁白的牡丹花的肚兜。
一头乌黑长发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发髻之间只一朵晶莹剔透的牡丹花,眉如墨画,唇若施脂,那一身的冰肌玉骨,更是让人挪不开眼。
与赤元的气质完全不同,却又有着别样风情。
“大美人啊。”噬魂眨了眨大眼睛,看起来无害极了。
赤元扫了噬魂一眼,那还用说!
其他几人也都用着欣赏加惊艳的目光看着南白玉,完全出乎了南白玉所料。
她明白她的魅力所在,她的实力在南陵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让诸多小妖见她的第一面除了惊艳之外就是惧怕,另外一种目光,则是惊艳和欲望,就和当年在西伦山见到的一样,那些实力强大的妖,看她的目光就是后者。
她也成功的利用这两点,将南陵山的权利死死的攥在手里,哪怕她只是其中一个流派的长老而已,可当她说出百花溪的堂主被人欺负的时候,立刻就有大量人站出来要为她们报仇,所以,才有了前两次的袭击。
结果,却都奇怪的失败了。
南白玉纳闷,而其他各峰各岭的长老也有些顾忌,便消停了一阵。
可她却有些坐不住,总想看看这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到底是什么能耐,竟然能杀掉南陵山的大妖,甚至妖王。
一见之下,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不敌她!
而从门内出来的这帮人,竟然没有一个怕她的!而让她无往而不利的魅力也失去了效用,那些男子看她的时候,竟不带丝毫欲望,这不合理!
可不管她觉得合理不合理,富贵山庄的一帮人,却觉得合理极了,有种东西,叫做审美疲劳,南白玉肯定不理解这个词的含义。
这也让南白玉忽略了一件事,她还半裸着身体,要知道,她平时可是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丝毫也不给那些男子看到,原因无它,这只是她的手段之一,越是看不到,那些人越是想看,她也越容易控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