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第七十四章 晶莹(1 / 1)
“告诉我密码!你是真的想杀了我大哥吗?”
伏特加神情激动的向贝尔摩德冲过去。
贝尔摩德只是凉凉扫他一眼,云淡风轻的说:“啊呀,你不是早上就知道了吗?机关,也是你开启的哦。”
她在伏特加冲到眼前的时候,干脆的一记重拳。
伏特加就痛苦的捂着肚子倒下了,没有一点战斗力。
“蠢货。”贝尔摩德似笑非笑。
下一刻,外面响起了通道开启的声音,贝尔摩德神情一凝。
入目便见,一个神情凝重中带着慌乱的小男孩冲了进来——
贝尔摩德神情有些意外,正想说什么。
柯南只扫了一遍房间,就头也不回的向水箱那边跑去了。
“……”
贝尔摩德只好耸耸肩,抱肩站在一边准备看好戏。
柯南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之前从窃/听/器中是这样听的,可他总怀疑,贝尔摩德真的会杀掉琴酒吗?琴酒那么警惕而防备的男人为什么会中招?在BOSS被抓捕后他一定有办法脱逃的是不是?
这一切都随着窃/听/器越发听到的消息而越来越犹豫,越来越不得不相信。
直到……终于亲眼见到了实情。
水箱里确实是那个相处近一年的人。透过玻璃窗就能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上一片痛苦之色,双目无神,似乎神志不清了。
最为紧急的是,他并没有紧闭着嘴唇!气泡从他唇边不断溢出,那都代表着氧气。
等琴酒体内的氧气耗尽,他就真的要死去了!
还好,还有机会可以抢救!
柯南心中又生出了希望。
他快速的打量一遍水箱,发现水箱背面的开关已经被扳回了原位,可见没用。
而正面盖板上是两道大锁。之所以指出是大锁而不是密码锁,因为这锁的构造看起来就不像单纯的密码锁那样,解不开可以硬摧毁。
密码锁是0-9。一共两道。
柯南在脑中紧急思考着。
不行,即便只有两位,能够组合的答案也至少有九十个。现在根本没有时间一个个算了!可是……没有一点可以猜出密码的痕迹。
贝尔摩德喜欢的数字是什么?
或是组织有可能设什么密码?
生日吗?还是程序式?汽车型号?车牌号?枪的款式?
不知道啊——这些!
柯南努力想回忆起任何相关的数字,可都是徒劳。
——没办法了,这锁看起来很坚固,但是也要试一试!
柯南蹲下身,转动鞋上的脚力增强器,然后狠力向锁和箱子的接口踢去。
随着一声巨响,柯南痛的忍不住叫了一声,捂着脚蹲在了地上。
——这箱子到底是什么做的?!
“喂喂,工藤,你没事吧?”大屏幕里的平次担忧问。
柯南没有回答,反而转身看向贝尔摩德。
当前确实只剩下一个办法了,找贝尔摩德这个设下密码的人问。
但是她明显想杀死琴酒,会同意吗?
“贝尔摩德,一定要杀了琴酒吗?”柯南沉声问。
贝尔摩德看着平时自己挺欣赏的小男孩,笑而不语。
她确实和琴酒没有深仇大恨,但是琴酒必须在今天死。
说起来……她才知道琴酒和“cool boy”混在一起的时候,可是十分惊讶。
所以……
“抱歉喽,coolboy.”她做了一个向后看的手势。
服部平次也突然结巴:“工、工藤!后面!”
什么?
柯南突然心生不祥,这一秒,他很不想转过身去。
但他还是拖着沉重的腿,转了过去。然后,猛然瞳孔紧缩——
那个熟悉的黑衣男人嘴角已经几乎没有气泡冒出来了,无神的眼睛也渐渐空洞。与之相反的是,他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个释然的浅笑,淡淡的温柔。
就像是知道眼前的柯南已经尽力了似的。
“不。”柯南低声道。
大屏幕里的服部平次也脸色黯然了下去。
“不……琴酒。”
柯南从没见过琴酒这样温柔的笑过,那个人要么满脸冰冷,要么满脸杀气,顶多平时也是板着脸。最多赞许的对他微勾一下嘴角,十分冷酷,十分强大。
——但他宁愿永远不要见到。
柯南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只能机械的上前几步,走到水箱前。
“琴酒。”他又喊了一声。
那个黑衣男人毫无反应。
“琴酒……不!”
柯南的心脏被紧紧攫住,绝望弥漫上来。
往日总带着冷意的那双眼睛彻底空洞了,他脸上凝固的表情痛楚而温柔,一派释然。
那个黑衣服的男人,再也……回不来了。他的眼睛再也不会泛起光芒。
怎么可能!
柯南手脚冰凉。
可是琴酒……真的死了。
就在自己的眼前,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
——是自己没有来得及救出他。
“可恶——!”
柯南又痛又悔的嘶喊一声,猛锤了下水箱,垂下了头。
琴酒……怎么可能会死呢?
……
最初的时候,黑衣金发的男人以一种他从未想过的方式,出现在叔叔和小兰面前。
前往阿笠博士家的途中。他在车上凝视着自己,带着冷笑的从唇间吐露:“工藤新一。”
知晓了身份的他却放过自己和灰原,说着只是为了玩一场游戏,那后来那么多次的训练又是什么?
伊藤丽子那次,他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却毫不留情一棍劈下来,还冷笑着说:
“不乖哦柯南,今天可是父亲节呢。”
他没有保留的教自己枪法和技巧。
他的金发突然变色,脸上虽然一如往日冰冷,却带着掩饰不住的疲色。
……
琴酒看似冷酷无情,却从没下过杀手。
永远一副要杀人的高冷模样,举手投足间却总不经意的流露出细致和温柔。
这样一个人,居然就这样死去了……悄无声息的。
只是一个水箱而已,为什么?也太可笑了吧。
柯南伏在水箱上,久久的。
他手掌紧攥着水箱的边角,大力的几乎要把手心磨破。
水箱里,毫无生气的黑衣男人就那样浮在水中,脸上凝固着浅笑,似是永恒。
水箱外,一滴晶莹,摔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