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借刀?杀人!(1 / 1)
在善柔知道主公的真实身份后愿意与如意合作,不过有附加条件,她要接替主公的位子成为刺客组织的首领。在这个年代,没什么比刺客更加来钱快的营生。
善柔有如此抱负,如意乐于成全,两人合谋一番。
“以剑法排资论辈,墨门之中曹秋道排在榜首,再从心机手段来看,他依然稳居第一。要除掉此人,定要白矩子与严平联手对付才有可能。”
白矩子交由善柔对付,至于严平,如意表示她来搞定。
再次更装,如意正大光明的递帖拜见严平师叔。严平要杀元宗从来都是暗中进行,面皮不曾撕破,赵墨同门情谊还在那里搁着,所以严平设宴招待了这个许久不见的卢师侄。
“不知师兄最近在何处享福?怎么不与你一起前来?”严平依旧皮笑肉不笑的,当他听闻元宗在咸阳正为秦太子效力很是吃惊。元宗何时改了脾气。
如意爽朗一笑,她问道:“不知师叔听过项少龙这个人吗?”
“有所耳闻。”严平捋须点头。
“项少龙是卢毅的师弟。”严平错愕,他的消息太不灵通了。
“其实项少龙还有一个身份是秦国丞相吕不韦的门人,他在潜入邯郸营救质子之时机缘巧遇拜在恩师门下。返秦时,师弟向秦王大力推荐有功之臣。师叔知道我这位恩师一不慕名利,二不贪金钱,怎肯为财物向他人卑躬屈膝,不过恩师倒是极为重情重义之人。恩师在少龙师弟苦求之下愿意暂且留在秦国,暗中帮扶秦太子直到他登基为王。恩师不承接任何封号,不为五斗米折腰,实在是吾辈弟子们的楷模表率…”
如意为元宗歌功颂德一番,言辞肉麻惹的严平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如坐针毡。
“既然你们师徒都在秦国效力,此番来赵是何目的?”
“请师叔借一步说话。”如意样子神神秘秘的,严平犹豫一番终是屏退弟子,只留下两个心腹伴在身侧恐防卢毅耍诈。这位“好师侄”的剑法已得元宗真传,不能不防。
赵墨弟子退下,如意步到首座从腰封内取出一封密函呈上。“请师叔过目。”
“这是?”密函检查没有问题转到严平手中,展开锦布,严平匆匆阅完命心腹也一起退下。
宴席上只剩下二人,严平急忙走下首座低声暗问锦布上所书内容。见如意点头,他嘴唇忍不住上扬,不过很快用力咳嗽几声掩饰内心的激动。
“师叔且慢高兴,秦太子的确愿意助您一统墨门,但这是在他继承大位之后的事。摆在师叔面前有几道难关要过。”
如意顿一顿,她用手虚空写出两个人的姓氏,严平眼角肌肉一紧,目透凶光。根本不用别人提醒,他自己也清楚曹白二人是他成功路上最大的两颗绊脚石。至于元宗,胸无大志的蠢货已经不值得一提。
“你且等等。”严平想到一些问题,“秦太子何以不找项少龙结盟,项少龙营救质子回秦,又是元师兄的得意门生,是最合适的人选。当然贤侄你也不错,你们二人为什么不联起手?”
“实不相瞒,太子在咸阳宫根基未稳人单力薄,纵然满怀雄心壮志,可用之才确是寥寥。少龙师弟保护太子根本无暇顾及墨门,至于卢毅,师叔当知我甚深,我才智有限,品德欠佳,穷尽一生都无法超越师叔,充其量只能在秦太子身边做一个说客。”
严平闻之点头很赞同,卢毅嘴上功夫确实了得,这个秦太子倒是知人善用。但还有可疑之处。
“贤侄太过谦逊,严某比之元师兄有许多不及之处,与齐墨、魏墨两位矩子更是不能相比较。”
“师叔不可妄自菲薄,齐、魏他墨算个什么,唯我赵墨才是正统墨门子孙。何况师叔为人刚直清廉,从不与皇亲国戚私自结交,听闻赵穆曾数度拉拢师叔,师叔不受财帛打动,真乃高风亮节的墨客风范。不像他墨唯利是图,为一己私欲将子弟送于他人差遣卖命,更可恶的意图吞并我派。尤其是这个曹秋道卑劣无耻,竟派女细作引诱少龙师弟偷盗矩子令。”
“什么?!”严平大惊失色连忙问:“你所言当真!”
如意双目瞪起咯咯磨牙,她一把擒住严平的手腕重重一捏表达出内心的愤怒之情。“曹秋道狼子野心,若不是他做的那么绝,卢毅也不会下定决心背着恩师独自来找师叔。师叔,矩子信物已落在曹秋道之手。此番曹秋道根本不是来谈结盟的,他安排了人手要刺杀师叔和魏墨那个姓白的。”
严平沉吟不语暗自分析这番话的真实性。
“师叔如果不信,不妨派人跟着魏墨那位矩子,他最近常去春风苑见一女子,此女子便是曹秋道暗中派来的女细作。师叔还不信,卢毅再卖你一个消息。那名女细作相信化了灰你都认得出来。”
“喔?”严平眸中精光一闪,他想到一个人,前些时日弟子曾说有人混入,可惜让其逃脱。
“善柔正在春风苑。”严平一瞬面色变得赤红,竟然是她。“说到此人,师叔还要忘记要谢你呢,我的好贤侄,善柔可是你带回来的。”严平可不会忘记这一茬。
如意叹了一声,“我也让曹秋道给骗了,师叔还记得您曾经委派卢毅去齐国送信之事吧。当时卢毅并不知道善柔是曹秋道暗中派来监视的,她假意亲近投我所好,我便做出引狼入室的憾事来。师叔,你现在知道曹秋道根本早有害你之心啊。”
“善柔这个小贱人我不会放过她。”严平恨不得立即杀过去砍了善柔,但砍了她除泄愤外毫无作用,幕后黑手曹秋道才是最该铲除的。
“师叔不可冲动,善柔是曹秋道手里一枚重要棋子,如今她可是白大矩子心尖上的人。”“姓白的黄口小儿算得什么矩子!”严平控制不住情绪喝断。
如意连忙摆手急道:“切勿高声,切勿高声。”“这是我的地界,你怕个什么?!”虽是这么说,严平音量还是降下几分。“曹秋道预备让善柔这个小贱人暗杀姓白的再来对付我。”
“非也,曹秋道是想挑拨你们自相残杀,他好坐收渔翁之利。”“曹狗贼心肠如此歹毒。”严平杀心一起反而镇定下来,“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自然是善柔这个小贱人告诉我的。”如意笑了起来。
另一边春风苑内,善柔正在梳妆。又是一个喷嚏,她揉揉鼻子暗想要不要先找个大夫把把脉,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打喷嚏。
“善柔知道曹秋道太多的秘密,为了保命她愿意倒戈,只求事成之后留她一条狗命,让她与姓白的双宿双栖。”“你竟信她?”“师叔,卢毅也不是痴傻之人,所以我们何不利用她完成大事。”如意小声嘀咕起来,席上饭食凉透,严平胸腔内火热沸腾。
“好计策,好计策。”严平用力拍打如意的后背差点把人拍飞,“来人,再拿些酒菜来,我要与师侄好好痛饮。”“师叔剑法炉火纯青,掌力也非同小可。”如意眯起眼暗哼,再让你得意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