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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深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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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板随手将合同推给李潭:“既然严先生这么坚持,那就照这个合同来吧。”

李潭吃了一惊,赶紧说:“可是陆总——”

陆老板抬手止住了他想说的话:“我说了算。”

李潭立马把嘴边的话憋回去,坐在一边不吱声了。

陆老板解决了自己的下属,向老教授点了点头:“张老先生是我的长辈,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也算是为科研做点贡献。而且,今天这顿饭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他又把目光钉回在严钧身上,“果然是名师出高徒,严先生年纪轻轻很有魄力也很聪明,不知我可有这个荣幸请你吃个饭?”

严钧翘了翘嘴角,心想,不愧是习惯了发号施令的人,连请人吃饭都带点咄咄逼人的意思,“这是我的荣幸才是。”

陆老板的毫无波澜的眼光从严钧色泽诡丽的唇色上一掠而过,“那就这么说定了。”

严钧笑着点头。

陆老板沉甸甸的目光从对面一扫而过,就不说话了,教授、邓安泽、严钧到没什么反应,路人甲乙丙师弟就不行了,就像让大锤子锤了一下一样齐齐一缩脖。

李潭一看自己上司那个样就知道又该自己了,他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好像刚刚气得直喘气的不是他一样,“既然生意谈成了,咱们就是合作伙伴,就不要客气了,该吃吃该喝喝,千万别见外啊!”

真·大尾巴狼·严钧也笑着附和,目光明亮又温和,“好不容易不吃食堂,哪能跟陆总客气呢。”说着,向陆老板微微一挑眉,不轻佻,却带出一种活泼而直率的神采。

“……”李潭简直要给这随时随地放电的小骗子给跪了。

陆老板没什么表示,只是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

严钧面上笑着,底下却给了傻师弟一脚,傻师弟一激灵,就看见自家师兄意味深长的眼神,那眼神从眼角一溜而过就氤氲开来。师弟深深觉得自己被师兄电了一下,于是麻酥酥地僵着脸跟对面闲聊活跃气氛去了。

这一顿饭可以说吃的是宾主尽欢,不管怎么说,从面上看起码都挺满意。

邓安泽开车,而且他不想喝自然没人敢硬灌他,老教授微醺了两杯自己陶醉去了,傻师弟们喝不喝纯属自愿,里面喝得最多的也就是严钧了。只可惜仁宣的人转转摸摸地敬他,严钧也来者不拒,到最后,见他的脸色也只是微微发红,没见什么醉态,仁宣的人也就放弃了。

结束的时候,仁宣的人先告辞了,傻师弟们自己回学校,邓安泽把老师送上自己的车,然后转头问严钧去哪。在饭桌上严钧就跟他说今晚不回学校了。

严钧喝的酒说多不多没说少也不少,感觉整个人都懒懒的,此时华灯初上,他就靠在路灯上微眯着眼摇了摇头,灯光落在眼睛里折出细碎的光芒,既像一闪一闪的星斗又像明明灭灭的萤火。

邓安泽跟他交代了几句就开车先把老师送回去,走了。

严钧还是一个人,斜靠在路边,三三两两的人路过,都忍不住把目光偷偷放在这个美好的青年身上,而他本人好像完全没发觉的样子,眼神空落落的,染上了秋日的萧索和寂寥。拿出手机来看看,没电话也没短信。他轻轻叹了口气,首都的秋夜有点凉,但是他喝了酒却觉得有些热。慢吞吞地把西装外套脱掉搭在手上,微微抬起下巴使劲松了松齐整的领带,然后连解开两个衬衫扣子,露出了优美的下颌,性感的喉结,精致的锁骨以及在灯光下温润如玉的皮肤。做完这一切他终于觉得舒服了点也来了点精神,就以一个放松的姿态穿着勾勒着修长身形的白衬衫肆无忌惮地站在越来越深的夜色里。

而就在他几十步远的地方,一辆低调的商务车内,饭桌上那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坐在副驾驶抱着材料,胆战心惊地看着自家老板越来越沉得目光在路边漂亮青年那细细的窄腰上留恋不去,他欲哭无泪地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饭碗不保的事情。

严钧当然不知道从他站在那里开始就一直有一个人毫不掩饰地盯着他,他只是百无聊赖地张望着,直到一台漂亮的红色大切堪堪停在他身前,他的脸上才终于露出了笑意。

车门一开,一个二十多岁的的漂亮女人从车上下来,她长而有光泽的长发直垂到不盈一握的细腰,随手把摘下来的墨镜拿在手里,露出一张妆容精致眉目动人的白净面容。

“嗨~”她笑容灿烂地挥挥手,噔噔噔踩着高跟鞋跑到严钧身前,直接送上一个熊抱。

严钧哭笑不得地把她扒拉下来,扫了一眼她露在外面的小臂和大腿,有些无奈地说:“穿这么少,不冷吗?”说着,把手臂上的西装外套披在女人身上。

女人被给她披衣服那一瞬间的温柔迷了个晕头转向,她陶醉地说:“冻死也值了。”

严钧一边摇头一边护着她往车上走:“少吃凉的,多穿衣服,怎么说都不听。”

女人艰难地找回理智,挣扎着狡辩:“罪魁祸首是谁!还不是你们这些视觉系的臭男人们!”

严钧无辜地一摊手:“我可不是啊,我是妇女之友啊喂!”

女人一下就让他逗笑了。

严钧关上车门,小跑两步坐上副驾驶。等他系好安全带,女人一只手肘支在方向盘上,正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严钧往后一靠,“看什么?”

女人笑眯眯地凑过来闻了闻,“喝酒啦?”

他懒懒地开口:“不是说了有个挺重要的饭局吗。”

女人微微眯起眼,快速地拿出手机一顿狂拍,然后在里面挑出一张最帅的,发到一个名为“白富美攻占世界”的微信群里。刚刚发过去,底下就刷出来好几句话。

“卧槽!男神大大!”

“你个小□□又独占我男神!”

“怎么办,严少微醺的表情好诱受!劳资要是个男人一定要强掉一百遍啊一百遍!”

“我已经和男票分手了[再见][再见]”

……

女人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然后在严钧无语的表情中,直接把白嫩嫩的手腕子伸到他眼前,“严太医,多日不见还不快来给本宫把脉!”

严钧一边深深觉得现在的姑娘们真是太可怕了,一边把她的手按下来诊脉。他刚想说话,就看见女人兴奋地又掏出手机对着自己的手又是一阵拍拍拍。

……

女人看着图片下面一排“舔手”、“舔手”、“舔手”,满意地长笑一声。

严钧觉得自己简直服了:“韩小琪,你差不多得了啊!”

韩小琪依旧美滋滋地在群里炫耀,严钧顿了顿,使出杀手锏,“你要长痘。”

韩小琪一顿,哀怨地瞥过来,然后从抽屉里抽出口香糖,扔过去,“积点口德行不行啊严大夫!”

严钧笑着接过去,倒出一个扔嘴里,然后就听女人轻声问他:“我怀孕了没?”

……

他神色古怪地瞥了她一眼,默默地又倒出两个,狠狠地嚼了嚼——第一个直接咽下去了……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韩小琪得意地大笑!

“走!姐带你去个好地方!”

红色的大吉普很快就消失在下一个转角处,而不远处的黑色商务车依旧静静不动地停在那。坐在副驾驶的年轻人冷汗津津地放下手机:“陆总,都录好了。”

男人的手指在方向盘上一下一下地敲着,眼神却淡漠地放在那根孤零零地灯柱上,“不用我教你怎么做吧。”

年轻人赶紧点头:“知道的,知道的,您放心吧。”

严钧看着有曲儿自然嗨韩小琪,觉得有点头疼,“去哪啊?”

韩小琪得瑟地一挑眉,“喝酒泡男人去!”

“你那高才生男朋友呢?”

“跟你一比他算哪门子高才生,”韩小琪冷笑一声,“人家不肯上我的大切,清高着呢!”

“男人嘛,”严钧微微一笑,“哪里愿意别人戳他脊梁骨说他被富婆包养?哦,小富婆?”

韩小琪轻哼一声,“你比他帅,比他有风度,比他有学识,也没见你不肯上我的车啊。”

严钧逗她:“我脸皮厚呗。”

回应他的是一个朝天翻的巨大的白眼。

严钧一只手轻轻转动手中的口香糖盒子,眼神从韩小琪妆容掩盖下依然微红的眼眶上一掠而过,无声地叹了口气。

其实没有什么人能像表现得那样坚强。

他转开脸,看着车窗外几乎要将夜空点燃的堂皇的灯火,忍不住想,来这里已经是第十个年头了,起初,他彷徨恐惧,日日夜夜想回到遥远的故乡;后来,他习惯了繁华却冷漠的都市,只想寄一缕乡愁托满天繁星送回家乡,却发现,这里的星斗都要对灯火通明的城市退避锋芒。在这个地方,老师爱重他,师弟尊敬他,朋友亲近他,认识他的人都不敢小瞧他,可那又怎么样呢?这林立着高楼大厦的繁华之地终归不是他灵魂的归宿,就算是死了,他的灵魂也永远不会安息。

万家灯火在他眼里越来越模糊,汽车的鸣笛声也离他越来越远,他慢慢合上眼睑,借着酒意,竟睡着了。

“我说少爷,醒醒吧,咱到地儿了。”

严钧愣愣地睁开眼,觉得自己好像刚闭上眼就立马睁开了,又好像做了一个醒来就忘记的美梦。他抹了把脸:“我睡了多久?”

韩小琪掏出镜子补妆,“也就不到半个小时吧。”

“哦,到了?”他转头看向窗外,低调奢华的“深夜”两个字让人想看不见都难。

严钧眨眨眼,没说话。

韩小琪仔仔细细审视了一遍自己,觉得实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把身上碍事的西装外套甩给严钧,“别碍着我钓男人。”

严钧认命地穿上外套,一下车,残存的睡意就被秋夜的冷风扫了个精光,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然后他一抬头,就见韩小琪蹬着高跟鞋,微扬着下巴,秋风吹开她的长发,却吹不动她千娇百媚的笑脸。

严钧抽了抽嘴角,“你不冷啊。”

韩小琪边往前走,边回眸一笑:“要风度,不要温度!”

严钧扶额。

韩小琪是绝对的大美女,身材正,长的好,还有一身名门闺秀的气质,回头率从来都破百;严钧是大帅哥,站在人群中鹤立鸡群,气质卓然,不论男女多爱多看两眼。两个人要是分开,那绝对吸睛妥妥的,可是他俩站一起,大部分人就大失所望地把头扭回去了。

韩小琪:“……”

尼玛,真是给自己挖的一双手好坑。

严钧带着气鼓鼓的韩小琪找了一个安静卡座坐下来,边点酒边逗她说:“看来今天只能委屈大美女跟我喝酒了。”

韩小琪抱着胳膊“哼”了一声。

严钧把空酒杯往前一推,“今天不拦你。”

很快,酒上来了。

很快,桌子上堆满了酒瓶子。

很快,韩小琪就醉了。

心里有事的人总是醉得快,更何况大部分酒都进了她的肚里,严钧没敢多喝,带一个女孩子出来,他得保持清醒,好照顾她。严钧看着韩小琪抱着酒瓶子哭得直打嗝,忍不住抽了纸巾给她擦擦脸,结果一擦,妆更花了……

韩小琪一把抓住他的手,抽噎着哭:“你说说,我哪里对不起他,他知道我为了他付出了多少吗!你猜他说我什么!他说他谢谢我对他纡尊降贵的喜欢!”

她拎起半瓶酒,猛灌了一大口:“我还不够温顺体贴吗!你说!我什么事不顺着你!我开好车,就不能有真爱吗!”

严钧知道她已经昏了头了,只能把她酒瓶子抢下来丢一边,徒劳地安慰她:“你值得更好的。”

“值得个屁!我不值得!”她的声音尖利起来,“我为了他!他妈天天跟偷情一样!提心吊胆!东躲西藏!我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严钧眉头一拧。

韩小琪的眼泪哗哗往下淌,“我就想找一个爱我的和我爱的人过一生,我在泥潭里挣扎,他呢,他不拉我就算了,他还踩我!”

她想了想,越想越生气,火气一下子上来了,被自己的话气得直拍桌子,“他他妈还敢踩我?!”

严钧哭笑不得地拉住她,眉头却拧得更紧了。

韩小琪毫无所觉地继续拉着严钧,前一句还哭诉什么“他觉得我哪里不好我改”,下一句就变成了“老娘诅咒他出门让人剁XX!”

严钧简直被她磨得没了脾气,想去卫生间,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想了想,还是掏出了手机,拨通了通讯录里的“杜修”。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了,里面传来一声低笑:“你可是八百年不给我打一回电话啊。”

严钧也不跟他废话:“借我个女的。”

“……”对面沉默一瞬,然后带了点咬牙切齿的味道说:“你大晚上给我打电话就是管我要女人?!”

严钧想了想,补充了一句:“要个会开车的女的,让她到深夜的21号桌来找我,快点。”

“……你他妈直接说找个女代驾不就完了吗!”对面的男人快要气死了,“我还以为你大半夜上酒吧来嫖了!”

严钧冷笑一声,“放心,我就对嫖你有兴趣。”

男人一下子就兴奋地炸了:“你开个价!多少钱你才肯嫖我一晚!”

严钧直接按掉电话。

身边的韩小琪伸手就要抢手机,尖叫道:“你他妈当着我的面嫖女人!你的良心塞你菊花里了吗?!”

严钧赶紧躲过去,知道她现在已经喝断片儿了也不跟她计较,只是按住她安抚道:“有了你谁还出去嫖啊,他得多有病啊!”

韩小琪“哼哼”两声,仔细想想,好像蛮有道理的样子。

严钧边安抚韩小琪边等,没几分钟,一个清清秀秀的女孩子就跑过来,“严钧!”

他一抬头,愣了一下:“落落,你在这?”

“嗯!”陈落点点头,“老大请我来帮个忙。”

严钧把手从韩小琪手里抽出来,“那帮我照看一下她。”

陈落的大眼睛在他俩之间看来看去,冲严钧眨眨眼,低声问:“你女朋友吗?”

“想什么呢,”严钧让她逗笑了,“我朋友,叫韩小琪,你叫她小琪姐就行。”

陈落抿嘴一笑:“我知道啦,你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严钧嘴角抽了抽,扭头去卫生间去了,有陈落这个小姑娘在,他的确不需要担心韩小琪的安全,但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担心一下在场所有男性同胞的人身安全。

他心不在焉地上完厕所,刚走到洗手台,突然卫生间的灯就“啪”得一下灭了。他站在原地没动,黑暗总是能带来未知,而未知则让人感到恐惧。在他感觉到左边不对劲的时候,一流的反应速度让他在瞬间往右撤了一步,可是还是晚了,他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大力抓着他的手扯着他,然后将他一把按在了墙上。

他皱着眉挣扎了一下,并没有什么用,身后的人简直力气大得惊人。感觉到挣扎是没意义的,他就非常配合地不动了。可显然,偷袭者并不想到此为止,一个高大炽热的身躯贴上来,用健硕的长腿抵住他的腿,用宽阔的胸膛压住他的骨肉匀称的后背,然后腾出一只手在他腰际游走摸索,灵巧地解开衬衫的口子,钻到衣服里的粗粝灼热的掌心贴着他平坦的小腹,然后缓缓地往上移动,磨人又难耐。

严钧的眼神一冷,刚要挣脱,就感觉到一个温热呼吸落在后颈上,身后的男人故意贴近眼前白净的皮肤,甚至还极为□□地呵出一口气。

严钧的脸当时就变了,他硬生生挤出一条腿,狠狠地在那人的腿上磕了一下,他就听身后的人闷哼了一声,左腿软了一瞬,严钧借这个机会一发狠将他甩开一点,屈肘直戳小臂内侧,趁他手臂一松的机会将他彻底甩开,然后猛地回身照着脸就是一拳,可惜并没有打中。

这个时候,严钧的双眼已经适应了黑暗,他已经能从那模糊的身形辨认出这个偷袭的人是谁了,可是他的脸色依然很难看,“杜修,别以为我不敢收拾你。”

“严钧,你的一切都让我着迷。”杜修的声音比电话里的声音还要低沉性感,甚至还带了点风沙打磨出的粗粝感,尤其当他咏叹着说出这句赞美时,更显出一种极富魅力的沧桑。

“真抱歉,”严钧面带嘲讽,冷冷地说:“你的一切都让我讨厌。”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杜修轻缓的声音将每一个字都带出一种酥麻的暧昧和□□,“你忘了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么多刺激又美好的日日夜夜了吗?我享受跟你心灵上契合的每一分每一秒。”

严钧被他的无耻给气的脑仁嗡嗡直响,“我早晚有一天把你嘴给缝上!”

杜修让他逗乐了,“宝贝儿,相信我它能让你得到更销魂的快乐。”

严钧扭头就走不想跟他再呆在一块,觉得杜修这个人杵在哪,那里的空气都是下流的。

他刚走了三步,就听身后杜修说:“周五八点,亭山胡同。”

严钧停住脚步,黑暗中的眼中一时间寒光凛冽,就像两把开了刃的刚刀,冰冷锋锐,他厌恶地皱了皱眉,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严钧走了,黑暗的卫生间里传来一声低笑,所有的灯一下子又亮了起来。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地中央,尽管他的五官深邃立体,但他的眼角眉梢甚至头发丝里都带着不可一世和桀骜不驯,哪怕是现在他呲着牙甩着由于磕到穴位而发麻的腿和手,都带着一股常人没有的狠劲,或许只有黑暗才能掩盖他的危险,也只有黑暗才能使他更加危险。

良久,才听到一声满足地低叹。

“生气的样子更漂亮。”

严钧边系纽扣边急匆匆地往外走,脸上逼人的煞气让周围的人纷纷退避三舍,等他走回他那桌的时候,发现韩小琪正拉着陈落的手目光盈盈地看着她,陈落则冷着俏丽的小脸,气场十足地说:“要他哪只手?要哪只剁哪只!”

“……”

严钧一瞬间觉得无比头疼,他就知道陈落跟着杜修是学不着什么好的,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他赶紧终止这段即将走向十分血腥的对话,跟陈落说:“你以为你淘宝呢,说剁手就剁手。你以后离杜修远点,女孩子家家的学点好的。”

陈落一缩脖,不敢吱声,韩小琪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嗬嗬嗬笑:“小白脸你管天管地还管拉屎放屁!”

严钧抽了抽嘴角:“行了韩大小姐,你都放了一晚上了,咱该回家了。”说完,扫了陈落一眼。

陈落赶紧一把把韩小琪扶起来。

三个人往外走这一段路走了快五分钟,严钧一边安抚撒酒疯的韩小琪,一边还要把一个劲往下掉的外套往她身上拢,好不容易把她送上了车,坐上了副驾驶,严钧才轻轻松了口气。他边调出她家的导航边跟陈落说:“今晚你照顾照顾她,她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陈落笑眯眯地点头:“放心,有我在呢。”

严钧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微微眯起眼睛,车里昏黄微弱的灯光将他衬的得温和又安静。他揉了揉她毛绒绒微卷的短发:“嗯。”

陈落发动车子,严钧从后视镜一看,发现韩小琪已经睡着了。他轻轻笑了笑,睡吧。

睡醒了,明天还是一个艳阳天。

等两个人将韩小琪安全地送回家里,严钧见没什么事就打算走了,陈落却把他喊住了:“严哥。”

严钧靠在门边正在穿鞋,他边整理外衣边看她:“怎么?”

陈落抿着唇有些犹豫:“周五的事,老大——”

严钧的手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地打断她:“我已经知道了。”

陈落轻轻呼出一口气,紧绷的肩膀也松了下来:“啊,那就好。”

他拉开门,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你也早点睡吧,别乱想,把门关好。”

“嗯,我知道啦。”

严钧从韩小琪家里出来,一个人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小区里很安静,他独自走过一个又一个路灯,身边只有他的影子或长或短或前或后的欢脱地乱蹦。突然他停了下来,站在两个路灯之间,那个最暗地方微微侧头,隐隐约约地听到旁边的公寓楼里传来大人的高声呼喝和小孩子的哭声,其中还夹杂着电视里体育赛事解说员大声的解说。他一时间茫然四顾,发现只有自己这里冷冷清清,那些隐隐约约的声音和影影绰绰的灯光好像带着诱人的温度,可每当他一走近,就散落开来。

他不再犹豫地扭头往小区外走,这么多年他也曾尝试过融入,他一开始认为虽然没有家人但他有过命的朋友,可是后来他发现他们能一起出生入死,却不能带来家人一样的温情。那不是气势恢宏的写字楼和层层叠叠地高架桥能给他的,只在梦里出现的草木清香像锁链,将他牢牢地锁在过去,与现在的生活隔得泾渭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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