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漠北离开(1 / 1)
比试就这么结束了。虽然顾讯师兄就算再想发力,可我的剑尖已经直指他的命门,一切都已到此为止了。
“方才这丫头用的,可是冰魄剑法?”
“正是。”
“虽说只用桃木剑,威力不大,但从身形上来看,已是炉火纯青,着实惊人啊!”
付长老不再说话,而是一个人径直离开了。
“这下,大家对于新任宗主,不再有异议了吧?”
几位长老都沉默了,绯心殿内响起了弟子们整齐划一的声音。
“弟子心悦诚服。”
就这样,我靠着自己的实力与修炼天赋,正式接任了落云宗。一个月后,便是宗主的继任大典,樊国境内数得上来的宗门世家都要派人前来,夏国和晋国一些与落云交好的宗门,也会派人来参加。
凌霄殿内。
“阿落,我已经许久没有回漠北了,族中几个部落之间有些冲突,我得回去看看。”一天,吃饭时,漠北提出了要回一趟漠北的想法。
联想到这几天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总是跟人传音通信,估计确实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在烦扰着他吧。
“嗯,现在落云宗里所有的事都有无尘师兄帮我处理,你不必担心我,去处理自己的事吧,不用急着回来也可以的。”
“嗯,好,那我明天便动身出发,事情一结束,我就马上赶回来陪你。放心吧,你的接任仪式,我一定准时回来参加。”
其实族中的事物平日里都有几位师叔帮忙打点,就算自己在外逗留也没有打紧的。只是近日来,据说部族里来了一个魔界的人,行事极为乖张,接连两月间,多次与族中的年轻子弟斗殴,还弄伤了几位年轻的弟子。
就因为这个人是西河部请来的客人,所以几位师叔一再忍让。比武伤人本是小事,可真正闹到现在几个部落产生大矛盾的,是这个魔族人公然挑衅率和部的人,质疑他们的血统不纯。
率和部本来与西河部的人就有些矛盾,率和部是住在漠北的老部族了,而西河部是两千年前由外地人自己联合组成的部族。
在西河部成立之前,部族的人都是其余三部中一些叛徒、差役、或是战利品奴隶。长久以来被他们这些所谓的贵人压迫,强制劳动或是贡献美色。长久以来的歧视与压迫,最终换来的,自然是不屈的反抗。
终于,在抗争胜利之后,西河部有了自己的部族与族长。但这一切对于率和部来说,看着自己以前认为的下等人,有了自己的部族,地位变得高了起来,是很难以接受的。
长久以来的偏见是不会那么轻易地被改变的。自西河部成立以来,与率和部之间的矛盾就从未缩小过。之前,历任老狐王为了部族之间的利益,经常出面调解,倒也没出什么大乱子。
只是,半年前,率和部的老族长仙逝,新族长才刚刚上位,率和部的实力大大削弱,此时候,居然有人质疑新族长的血统不纯,率和部的人自然恼火。两个部族之间,现在已经是水火不容的状态了。
正巧狐王不在,也没人能真正出面镇压两个部族之间的斗争,而剩下的青岚部和白虎部,只知道看热闹,分明是想等着两个部族内耗之后,才一同出面瓜分他们的领地。
要是事情再这样发展下去的话,漠北部族之间微妙的平衡即将被打破,长久的分裂割据又将延续。
漠北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必须出面主持大局!
第二天,漠北就收拾行囊,乘着琉璃离开了落云山。
一晃,一月的时间就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在忙碌的准备中,我几乎感觉不到漠北已经离开了一个月了。
这次的继任大典,来得使者相当多。来的人中,一是想来见见年仅十八的全系魂师的风采,二是因为夏国发的通缉令,直到现在依然没有解除。
作为一个在玄野大陆上,已经存在了万年以上的古老国家,夏国的影响力,自然不容小觑。当初玄渊门祭天大典之时,显示新星冲日,这对统治者来说,并不是什么能让他们心安的好消息。
本来,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们想要杀了我,解决一切隐患,非常容易。但现在不同了,我已是落云宗的当家人,又是当今玄野大陆上唯一一名全系魂师,对于整个魂修界来说,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传奇。同时,我也是他们手中的一个筹码,一个未来的希望!有我在,魂师的地位会大大提升,我即将取得的成就,会向世人说明,魂师不仅仅只是他们的保镖,沙场上以一敌百的英雄,更可以是撼动一国根基,影响国运的人物。
有我在,魂师将会变得更加受人尊崇。
这是一个诡异的局面,夏国的人想要除掉我,或者说,他们想要摸清我的底细,但,我的身后,他们将要对抗的,是玄野大陆的整个魂修界!
就这样,各路人马纷纷进了落云宗,包括了各地的世家,魂修门派,以及皇族的人。
落云宗上,用来接待客人的几处侧峰,都住满了人。这其中,一路风尘仆仆的涂山仲和穆云也在大典前三天赶到了。我将他们安排,住进了我的凌霄殿。山上现在人多,情况复杂,有些人不知是敌是友,将他们安顿在我的住处,我会更加放心一些。
“涂山,你是说,老门主已经仙逝了?”
“嗯。我在观测天象的时候,感应到家师的长命灯突然熄了。后来,我在家师闭关的禁室里,发现他已经驾鹤西归。”
“那,你不要太难过了。哀大伤身。”我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放心吧。我从接任门主之日起,想象过无数次这种情况的发生,当它真的发生之时,我只觉得这会是一种解脱。”
“毕竟,头上悬着一把刀,不知它何时落下的感觉,真的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我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