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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将另一块电板放进手机里,立刻给晓羽姐发短信请假,也不管是半夜两点她睡了没有。短信发出去两分钟后,晓羽姐电话就打过来了,这让我有点小惊愕,为了工作她们真是拼了老命在劳作。
“宁,你在哪里?”
“在家,我想请三天的假,等开学的确定了一些事情就回去上班。”
“可以!”
两个人都听着彼此的吐纳,“宁,婷婷和你在一起吗,她到现在都没回来。”
听完立刻从床上弹起来,“没有,不过两个多小时前我们通过电话,当时我手机没电了。”
糟糕难道婷婷又去酒吧买醉了,六神无主的来回走动,我套了一件外套连忙去找钥匙,“晓羽姐,婷婷难道去酒吧了,她经常去的那家酒吧叫什么名字?”
“你别急,先打开窗户向楼下看看,也许婷婷在你家楼下。”听着晓羽姐笃定的语气对我说,我有点不信,冬末天气还是很凉特别是夜里。
向楼下张望孱弱的路灯照着不清晰的路面,似乎有个人影蜷缩成一团在楼下半蹲着,也不顾是否礼貌的挂断手机我将手机向床上一仍连忙抓着钥匙奔出门,每一层台阶都在心里延伸着我和婷婷之间的距离,遥遥无期。
狂奔到楼下,终于看清了那个模糊的身影,正是婷婷这个大傻瓜寒夜里独自蹲坐着。
“婷婷!”一步一步的靠近婷婷,看她失神的缩成一团,她抬起头满眼都是迷离的寒雾。因为寒冷婷婷的身体明显的僵硬,我蹲下满满的抱住婷婷,这个傻瓜怎么可以在楼下一直待着,假如我不给晓羽姐电话,假如我睡过去怎么办?
“宁宁,对,不起。”
“傻瓜,傻瓜,大傻瓜。”抱起婷婷冷冰冰的身体,我连忙往楼道方向走。一鼓作气回到家,将婷婷放在沙发上,连忙跑进浴室在浴缸里放满热水,然后抱着婷婷去浴室脱去她的衣物让她到浴缸里泡泡热水让身体暖和一些,从头到尾婷婷没说一句话只是紧紧拉着我的手看着我,想离开给婷婷下碗水饺却被拉回来,“宁宁不要走。”
“不走,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东西。”
婷婷摇头,泪水顺着脸颊就涌了出来,此时感觉言语的苍白无力,我凑过去亲吻婷婷脸颊满是酸涩的泪水。
打开卧室的空调,重新铺好被子,然后将煮好的水饺端到婷婷的面前希望她吃几个。婷婷安静的坐在床上,我喂一个水饺她便吃一个,一直到第十个她才摇摇头说:“饱了!”
我将剩下的五个饺子吃完再端来一杯温水让婷婷漱口,这个过程里婷婷一直很安静的听我的安排,“我去把浴室和厨房简单清理一下就回来。”
“嗯!”
火速跑到厨房三下五除二弄妥当,再到隔壁间将之前的水渍擦擦,等我回到卧室婷婷已经从床上起来站在我和星溟的一张合照前面,我看见相片里的自己笑的很开心,一旁的星溟则是带着淡淡的微笑注视着前方,齐宣说我们这张合照十分暧昧眉眼之间都是情感的流露。
“婷婷?”
“我第一次听名岳说蓝星溟曾经几次提出分手,那时我还存着侥幸心理,想着只要你们分手我一定要第一时间将宁宁你追回来。”婷婷背对着我轻轻地言语,“之前我错过太多,现在想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也许当初只要一个电话或者一句话就解决的事情现在变得复杂起来,我不明白当时我在倔强什么又在迟疑什么?”
走到婷婷的后面拥住她,怪谁呢,当初的我们都少不更事。
“宁宁,我好想让时光倒流回到从前,那样我再也不会错过你,也不会做错许多事情。”
不想说话,说什么都不能弥补我和婷婷之间疏远的那几年,将婷婷抱在怀里才能踏实的感到婷婷只属于我一个人,任何人都不能分享。
“婷婷,之前是我不对,不该对你发脾气。”
“怎么办,我现在一点也控制不住,宁宁你的一点脾气和不高兴都会让我方寸大乱,怕失去你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强烈。”
“婷婷,我,我!”舌头笨拙的困住我的表达方式。
婷婷松开我的双臂转过身来看着我,伸出手抚摸着我脸颊,随即踮起脚尖吻了吻我的唇,闭上眼睛享受婷婷的亲吻,缠绕的舌尖一次比一次热烈,紧紧地抱住婷婷如果这是地狱也请让我一个人沉沦,所有的一切都与婷婷无关,是我招惹了婷婷又甩手而去。
一吻终了感到心中的欲望之火已经燃起,想继续索要更多的亲吻,却听见婷婷摩擦着我的眉头说:“宁宁,你又长高了。”
“高了吗,我不知道?”靠近婷婷测试着自己是否高出婷婷许多。
“高了我六七厘米呢!”婷婷弹着我的额头,我则捉住婷婷的手指放在嘴边细细的吻着我才不管高婷婷多少,“以后不准在楼下徘徊。”突然脑海闪过一个想法,晓羽姐如何判断婷婷在楼下,难道这不是第一次?想到这心里的那股□□全部消亡,进退维谷。
“宁宁,我想你抱着我睡!”婷婷躺在平时我睡觉的位置,忘记了这是星溟挑选的那张床,因为婷婷的心伤许多事情都被抛到一边,在我摇摆不定的时候才想起这是我曾经承诺给星溟的家,却也是几年前我幻想有一个我和婷婷的家。
婷婷果然是疲倦不已,躺下才两三分钟便沉沉的睡去,我又躺了一会起身摸到手机给晓羽姐一个电话,我猜她没有睡觉,而我想知道婷婷来上海前的事情,我们约好明天晚上见面,而我赌气说请假的事情也顺便取消了,晓羽姐一笑置之,我不由想起梁静妃还我衣服那晚她们几个人的反常举动,这几天来她们仨都是拼命的工作。
第二天婷婷醒来之后我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直到凌晨五点我才睡着,眼皮掀开一条缝看见才八点死活不愿意起床,反正晓羽姐特批我中午去巡店和孙然汇合然后一起去公司,偷懒一个上午也没关系。
“宁宁!”婷婷长长的手指划着我的面部轮廓,一笔一画的勾勒着,“宁宁。”
“唔!”感到婷婷凑过来的热气扑在脸上,睁开眼正是婷婷在吻我,摩擦着我的牙齿几番碰撞我才回应。这样纠缠着在欲望的海洋里沉沦,一会我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旁边的卧榻空无一人,空调的热浪还在吹拂着,邋里邋遢的揉着头发发现客厅里的餐桌上已经做好了四个菜,走到厨房婷婷正在烧汤,见我,婷婷笑说:“我正准备叫你起床吃饭,你最爱喝的鸡蛋粉丝汤一会就好,赶快去刷牙洗脸。”
点点头走进旁边的卫生间开始木讷的每天起床的三部曲,排泄、刷牙、洗脸。
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这是婷婷第一次留下过夜,屋子里的钢琴,之前的床是星溟在宜家挑的,还有床头和星溟的合照,书桌上面有一大半是星溟的书籍,衣柜里是我和星溟的衣服,连水池前都是我和星溟的牙刷牙杯。星溟,我控制不住自己不去亲近婷婷,知道一些往事更加不可自制,你回来,我该怎么面对你?
当我坐到餐桌前婷婷已经把饭菜都摆放好了,土豆肉丝、炒青菜、素鸡,红烧鸡还有一份汤,我随意的吃了一口满是家乡的味道,初中三年爸妈忙的时候都在婷婷家里蹭饭吃,有时两家都没有家长,全是婷婷做饭给我吃,这些满满的画面堆在记忆里涌出来又是幸福又是心酸。
“宁宁吃菜。”婷婷夹起鸡腿放在我的碗里,我在盘子里找出另一块放到婷婷的碗里,“你也吃。”
食不言寝不语,我和婷婷安静的吃着午饭。婷婷的眼睛红肿着,一边吃一边给我夹菜。
安静的午后,我相信我们两个人的内心都不会平静,如果是这样一生的牵绊,不要说婷婷可以忍受,我是绝对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