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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家门口努力深呼吸两次才找出钥匙开了门,我要调整和丁歌说话时的情绪不能让里面四个眼尖的女人看出所以然来。
走回我的卧房,不想星溟已经睡下了,也许是下午在县城四周跑的太累,我将空调调高了两度便退出自己的房间去对面的房间看看,星溟下午发短信给我说是拉着知雨去淮河边上看看,虽然不及大海大江壮美也别有一番滋味,我还鄙视说大冬天的万物冬眠有什么好看的。星溟只回了我一个调皮的表情。
不等推开门在门缝处便看见三足鼎立的局面,名岳在中间,知雨和加唭各在一边她们三人的位置刚好是个等腰三角形。也许是感到气氛太过于阴冷,我竟一时不敢推门而入,不知三个女人各自沉浸什么故事里正当我要推门的时候听见小幺轻柔的声音响起:
“加唭,这件事不怪老大!”名岳首先打破僵局。
“我没有怪她。”加唭有点悲愤:“只是误会了蓝星溟。”
“加唭,对不起!”门缝之总我也看不清知雨什么神情,可听对话我的脑筋超级运转起来是关于罗一鸣喜欢知雨的事情东窗事发了?
“怎么会这样?”加唭的话语透着无尽的软弱:“这个世界尽上演这种戏码,之前有苏宁在我不想她为难即使对蓝星溟不满,又替小岳不值得又气苏宁优柔寡断的好脾气,我虽然对蓝星溟表现的无所谓可心中始终隔着那层膜不想去触碰,可知雨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其实这一切不关蓝星溟的事。”
“对不起,这件事是我自私了。”知雨柔声的道歉头埋的更低了。
“加唭。”名岳抢先道:“这不能怪知雨,怪就怪罗一鸣三心二意,喜欢一个人就喜欢一个人。”
三心二意!心里立刻跳出婷婷和星溟两个人的身影,一个背对我黯然伤神的离去,一个躲在角落里独自哭泣。
“我没有怪知雨,这件事怪就只怪我一个人是我遇人不淑是我不够好,蓝星溟是罗一鸣的初恋他们中学七年同学我没话可说,罗一鸣喜欢知雨我也没话说,我又暴躁又任性,我知道,我比蓝星溟多才多艺比知雨你好性格都差太多太多,可我就是犯贱他明明不爱我,可我还爱他。”
加唭说的平静我却感觉加唭内心的波涛汹涌,爱极了才会如此痛,虽然分手了她也不当一回事,我以为她真能来一个心碎了无痕,睡一觉第二天便恢复原貌,即使表面失去了痕迹内心呢,内心一定四分五裂了。
“加唭,你很好的。”名岳走到加唭那边伸手便抱住了蜷缩着垂泪的加唭。
“我知道爱情不能勉强,强扭的瓜不甜,可我就喜欢他怎么办,我心里真的一点也不怪知雨,想来想去其实也不是怪蓝星溟,是我自己给自己种了心魔,想假装没事,小岳,可我心里还是难受,你说爱一个人怎么会这么痛,他不喜欢我当初为什么追我,不喜欢我又为什么提出同居,不喜欢我又干吗和我在一起那么久,他到底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我恨死他了,没事干吗来招惹我,让我陷进去了他又立刻抽身说分手,呜呜-----”
听着加唭的话我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婷婷和星溟的音容笑貌不停的在脑海里变换,一个笑另一个就哭,一个哭另一个就笑,最后两个都是泪两行的远远地凝视着我。
“加唭,感情的事情很奇妙也很难以言语,就像我喜欢苏宇宁,呵,用喜欢或者不妥当,我想我是爱她。”
我的脑袋轰的一下一声爆响,虽然隐隐感觉到名岳对我有些不一样可当亲耳听见还是在我的心海掀起巨大的涟漪。
“这或许和你爱罗一鸣的感觉差不多,又或许差很多,没有和你们说过,大一开学第一次见到苏宇宁我竟然脸红了,她兴冲冲的跑到我的面前问历史系在哪里报到,那天的她穿着天蓝色的T恤衫,七分长的蓝色牛仔裤,脚上是一双李宁牌的白色运动鞋,左手腕带着水晶石的手链,左手中指套着一枚玉石戒指,在她的脖颈间有一块玉藏在衣服里,我甚至连她的右耳带着两个耳钉都记得清清楚楚,明媚灿烂的笑容,阳光照在她白皙的皮肤上都闪出熠熠的光芒,那天我其实一点都不开心,这所大学并不是我所想上的大学,高考失利的影子还在笼罩着我可是看见苏宇宁的那一刻我有些庆幸觉得在这所大学也不错,现在还有这样的一个女生和我选择了相同的专业。”
我从来不知道名岳对我的第一印象这么深,我自己都不记得报名的第一天我穿的什么衣服。那一天我带着对肖禾的好奇冲进了大学也带着忘记婷婷只认她做姐姐的美好愿望开始我的大学生活,可谁又想到我在婷婷不停想我的时候,我却在做着和她相反的事情。
“我想上天一定是眷顾我的,让我遇见了苏宇宁又遇见了你和知雨,我们的相处很愉快比起其他寝室的斗争不断我们何其的和谐友好,有知雨的包容,有你的吵闹,有她的任打任骂不还手。”
“小岳!”加唭轻轻地唤了名岳一声大概也想起了我们三年多相处。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非常在意她,当留意到自己心情的时候我已经画了两大本的她,从吃饭到睡觉,笑的时候蹙眉深思的时候,可我从来没有往爱情那方面想,只是觉得她让我更想亲近一些,当她将蓝星溟带到我们面前告诉我们她喜欢蓝星溟的时候我只觉得心中有种信念倒塌了,那晚我那么激烈的反对她喜欢女生现在想来大概是因为我妒忌了,她在我身边那么久我怎么没有发现她和蓝星溟已经在一起了还自我陶醉在对她的向往之中,我气愤的是她身边的那个人为什么不是我,可我不明白只是看到她和蓝星溟一起出现的时候我才明白我对她的感情已经不是一般普通的友情,是爱情,我的爱情。看见她和蓝星溟一起不开心我也不开心,见她开心的大笑我也会从心底笑出声,即使她只当我是朋友是室友,我不喜欢她和别人一样叫我名岳,我喜欢她用软软的普通话夹着方言叫我小幺,感觉那才是我在她心目中唯一不同于其他人的地方。”
“小岳你不要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加唭捂住耳朵不想听。
“你明白就好,我可以试着走出来你也可以走出来,爱不是自私的,我对宇宁的感情反反复复放下又拿起来,如今可以放下,放在心里好好的珍惜,加唭,给自己多一点时间,你------”
“小岳,抱歉我不是想提起你伤心的地方。”
“没关系,她始终都在这里,这四年我很开心,加唭,你不要怪知雨,她们为我们付出了许多------”
小幺名岳喜欢的那个神秘人物真的是我,看情况知雨和加唭早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她们怎么发现的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为什么不告诉我?心中有另一种难以言明的苦痛,我站在门口木木的听着她们的对话此时电话低调的响了,我忙跑到二楼的小客厅去接起电话,将刚刚听见的话都藏到心海深处,“喂,宁宁吗?”
“是我,婷婷你怎么了?”听婷婷疲惫沙哑的声音感觉有些不对劲,加上今晚和丁歌聊了一会心里只觉得愧疚婷婷许多,我自说自话的跑去说爱婷婷,然后得不到回应又自我堕落的认为世界人民都对不起我似的,我连罗一鸣都不如。
“婷婷我手机没电了所以才没回你的短信,我不是故意的让它没电的,电板丢在家里我回来还没来及换电板,我,我?”
“我知道宁宁不会不理我的。”
“婷婷,你感冒了吗,还是哪里不舒服?”想拍自己几耳光,现在越来越乱了,心绪难宁,婷婷、小幺,我真是混账之极。
“有一点感冒,刚刚吃了药。”婷婷那边忍不住咳嗽几声,我的心也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才发在我和婷婷缘起的地方根本不能忘记反而会掀起所有关于婷婷和我的记忆,越想忘记就越清晰。有时候常常取笑齐宣的鸵鸟心态,我又何尝不是,埋在酷日的沙漠之中不敢回头望,怕放不下更怕再次伤害,更怕再次被丢弃,所以只能选择逃避。
也不知道具体和婷婷说些了什么,挂断电话的时候只觉得身后有人在看我,一转头名岳正含笑的凝望着,我只能淡然一笑,那时就应该明白的吧,名岳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我吻她,我还真的就吻了,忘我的吻着她,那股淡淡的苦涩的咖啡香现在还在嗅觉里的回荡。原来苦涩的味道源于名岳心中的酸苦,但我只能沉默不语。
“什么时候回来的?”名岳轻轻的问。
“刚刚,听到电话我就跑上来了,你们还没休息哈!”我
这个晚上注定了心绪混乱难平,少了一份对婷婷的误解,多了一份对名岳的歉疚,还有就是对星溟的愧疚,单一的恋情变成了几个人的连线,幸好和名岳的这一根线没有变成死结,剩下的就是解开和婷婷那根剪不断的线。
“知雨和加唭睡觉了吗?”我没话找话,明明只要多走十几步就能知道屋中现在的情况,加唭和知雨她们是不是在谈心,名岳又怎么会出来。后来的后来知雨记起当时的情景,的确如我猜想她让名岳出去她和加唭单独聊聊,希望能解开加唭的心结,但是加唭总说不关她的事情,然后便沉默不语这让她很揪心,而我在门外和她有十分相似的心境。
“没有,她们在聊天,我出来看看你回来没有。”名岳笑说。
“这样,那我不去烦她们了。”我打个哈欠说:“累死了,名岳你洗澡了吗,我去洗个澡准备睡觉了,明天还要去亲戚家。”
“宇宁?”名岳见我要走连忙快步拉住我的手臂,欲言又止,“宇宁,我,我?”
“怎么?”我有点害怕名岳下面要说的话,忙又打个哈欠疲累的说:“有事明天说吧,我好困,一会不知道要几点才能睡觉。”
“嗯,那以后再说吧。”名岳走到我的跟前给我理了理衣领,又拍我的脸继而踮起脚吻了一下我的唇角处,让我木讷的站在原地不敢动,“晚安,祝你有个好梦。”
“呵,晚安,小幺,你也是有个好梦。”
转身先一步离开像个小偷偷走了别人心爱的东西心怀内疚,然,无奈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