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平步青云(1 / 1)
张氏父子毕竟没有杀人放火,所以罪不至死,也就被革了职,让他们回了老家。
知府不让我们回客栈住,非得让我们住驿馆,还要派人去客栈给我们收拾东西。怕他们发现我和初夏的女装,我便派代善和柯徳去客栈。晚上,在驿馆给康熙写了信,把白天发生的事儿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包括那个令牌带给我的震惊。第二天,我起得挺早,在这里耽搁了几天,还得继续赶路。
“包袱都放马车上了没?”我问。
“都拿上去了,放心吧玉翎姑娘。”初夏道。
我点头,“好,那准备出发!”
“钦差大人!”
我打起车帘,初夏拉住我,悄声道:“姑娘,好像有人喊你。”
“他喊的钦差大臣,又不是………”猛然想起,“好像喊的就是我。”
知府大人坐了轿子过来,下了轿子忙朝我们走来,“乡亲们听说你们要走了,争着要来送你们呢!”
送我们?太客气了,可都没看到人呢!正想着,一大群人便从一个拐角处朝我们涌来,提着的,抱着的,有给干粮的,给布匹的,给鸡蛋的。特别是那对父女,感恩得很。这种电视剧桥段才有的,竟然发生在我身上,我一时又惊又喜。
我抱拳,“感谢各位的厚爱,不过这些东西我实在不能收,你们都拿回去吧。”
“大人,这些东西虽然比不上金银财宝,但却是我们老百姓的一点心意,你这不收,莫非是看不上?”是那天获救的女子的爹。
瞧这话说的,给我扣的帽子就扣大了,“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这是你们辛苦劳动的成果,我又怎么能坐收渔翁之利呢!”我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我看这样,我出银子,就当是跟你们买了,如何?”
那日获救的女子道:“这更不行了,您帮了我们,这是我们老百姓的一点心意。”
我简直想仰天长啸,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是要咋滴。
初夏扯了扯我的衣服,耳语了一番,我夸她,“真聪明,是个好主意。”
“乡亲们,要不这样,干粮,我们收下了,路上赶路确实需要,至于其他物品,你们就带回去吧,这马车也装不下,再说我们还得往别处去,这么多东西也不方便。”
“乡亲们,咱们就听钦差大人的。”知府道,乡亲们便也答应了。
我们把干粮装上车,“好了,大家就此别过吧,后会有期!”
马车渐渐行远,大家还在后头朝我们挥手。看来老百姓给我们送东西的事儿也得汇报给康熙了,免得这仨人回去先说了,我还是自己先报备。
放下车帘子,初夏道,“玉翎姑娘,您真是好气魄!”说着还竖起大拇指。
柯德接话道:“这叫巾帼不让须眉!”
我笑呵呵,“承蒙大伙儿看得起,多谢夸赞!”
“哎,咱们来黑白配,输的人给大伙儿唱歌如何?”我道。
初夏疑惑的看着我,“黑白配是何物?”
“我喊黑白配时,你们就伸出去,随意的手心手背,和其他三人不同的那人则唱歌。”
“姑娘,我这驾着马车呢,就不参与了吧?”代善推辞。
“那可不行,人多才好玩。”
柯德也道:“那不是平白叫你听曲儿了吗。”
“你就腾出一只手,我喊黑白配的时候用,其余你就专心看路。”代善无奈只得遵从,加上他规规矩矩的,我说的他都不敢不服从。
“好了,开始了,黑白配!”就代善出了手背,“代善,我们三人都是出手心,你熟了,你唱歌。”
代善倒是急了,有些害羞,“我还想好唱什么曲儿呢。”
“哎呀,随意,满人的歌曲,还是蒙古歌都可以。”我道。
代善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嗓,唱的我也听不懂,估计是蒙语,曲调倒是不错。
几局下来,我唱的他们从没听过,觉得新鲜,他们唱的我也不懂。柯德算是五音不全的,却又自认为唱得很好,还要学我唱的歌,每每被初夏和代善取笑。我向初夏使眼色,让她跟我出一样的,这样柯德唱歌的几率就有二分之一了。看他不在调上,又深情款款,滑稽得像一个小丑,引得我们大笑。
过山西乘内河船过黄河,直往四川泸定去。到时,已然过去一个多月了,工人也开工了。为了加强川藏地区的文化经济交流,在水流湍急,川蜀险峻的峡谷河流中,通过索渡原理,采用铁索建桥。不得不夸赞古人的智慧。
我取了银子,让当地知府派人搭个棚,反正花的是老康的钱。再请几个人手,给桥工免费提供绿豆粥,酸梅汤什么的,让他们休息时喝上一碗,清凉解暑。看他们如此辛苦,有点于心不忍。
晚上又给老康写了信,顺道把桥工的聪明智慧夸了一番。
之后老康回信,没说什么,就一句话,朕知道了。还让人千里迢迢的给送过来。
监督修桥进程,桥工顶着骄阳辛辛苦苦的干活,我也不好睡得太迟,每日早早起来去工地逛一逛。建桥不是一天两天就好了,况且地势险要,又没有现代的机器设备。
一晃一个月,初夏说我往工地跑,都晒黑了,吓得我准备了好几根黄瓜来敷。
我躺在软榻上,脸上敷着黄瓜,眯着眼,轻哼着歌,又让人搬了冰,窗外阵阵微风卷着冰块的寒意袭来,好不惬意。
“呀姑娘,唬了我一跳!”初夏突然在窗边道。
“你这突然出声才唬了我一跳呢。”我睁开眼。
“姑娘,这不是吃的吗,你怎么给贴脸上?”
“你不是说我被晒黑了嘛,我只好赶紧敷敷面膜,怎么样,要不要也试试!”
初夏直摇头。
“找我什么事儿?”
初夏恍然大悟,忙的推门进来,“皇上给姑娘的信和盘缠到了。”
我自动忽略掉信,估计也就写些朕知道了之类的,“银子到了啊,好,搁着吧。”说到银子我就两眼发光。
“还有事儿吗?”我见初夏还杵着。
“没事了姑娘,那我先下去了。”
我拿起脸上一片黄瓜,“哎,你真的不敷啊?”
“不用了姑娘。”
我讪讪的把黄瓜贴了回去,居然还不敷!
往后几天,照常如初,没有什么特别。
从工地回驿站,吃了午饭竟然犯困了,打着哈欠往屋里去。
“姑娘。”
“代善,怎么了?”
“我来问一下,姑娘打算何时启程?”
“启程?”我一头雾水,“启程去哪儿?”难道康熙给他们下达什么命令了?
“呃,万岁爷不是让姑娘启程去别地视察吗?我看姑娘没什么行动,难道初夏没把皇上写的信交给您?”
信?“啊,信啊,有,初夏给我了,呵呵。”不过我搁着,就给忘了。康熙真是想到一出是下出。
“咱们已多留几日了,姑娘打算何时启程?”代善又问。
我皱眉,干嘛老是催着上路,我最怕热了,这种天气坐着马车赶路,我简直一个头两个大,想来康熙定是给他们写了信吩咐了什么,难道是我们行踪暴露了?暴露又如何,我又不是皇帝,还怕人追杀不成。
“知道了,这几日便动身启程,对了,车上多备些冰。”没等他回话,我愤愤的推门进了屋子。老康真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让我们来就来,让我们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