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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二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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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不是的……他没有害人,他是想呆在她身边的,他……他不过是想找个好好待他的人。

在厨房收拾碗筷时,他不禁捏紧了那炕上的包裹,把里面的馒头翻出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拂去馒头面上的灰尘,接着放进嘴里,小口咬了几下。

他好多天没有回家了,这次出嫁后第一次回家。刚到镇子门口时,他又是高兴又是害怕的。

果然,那些人还是不愿意放弃。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涌出了三两个女人,他吓得抓紧怀中的包裹就跑,但是还是被她们追了上来。

围上的人越来越多,不止三两个人,她们打骂他,他就抱着她们踢过来的腿,然后将人狠狠往后一推,自己再逃出人群。

“小浪蹄子,竟然敢还手!”那个被他推倒的女人又跑了起来,追上了他,狠狠揪住他的头发,扇了他几巴掌,连着他怀中的包裹、吃了一半的馒头都被甩在沙土飞扬的地上。

“大姐,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双颊肿得老高,被那女人提着领子,却听到一声清脆的叫唤声,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却只能勉强咧开条眼缝。从眼缝中勉强看到一个穿着一身新衣的年轻公子站在他不远处。

“小弟,你怎么来了?”提着他衣领的女人放开了他。

“当然是带着妻主回家看看呢!那人怎么那么脏,你还敢碰他?今日我回家,就暂且放过他一回,回家梳洗下,我们一块儿吃饭吃饭。”

“说得也是,不急着收拾这个小杂种。听说这小杂种竟然也嫁人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敢娶这个灾星,娶他的人要不是傻了就是丑得娶不上夫郎……”

“大姐,说不定是他瞎编的呢,估计是自己想嫁人想疯了,要不回个家,怎么他妻主没有陪着回来?一路上还吃着几个便宜馒头,多寒酸啊!”

他趴在地上,两手撑着身子,艰难地拖着身子,等手触碰到散落在地上的馒头时,他才松了口了,笑了笑。

手指轻轻拂去馒头上沾到的沙土,才一个一个放进包裹里,然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朝那间破破的房子走去。

他很自卑,他一直都知道的,每次妻主看着他的时候,他都不敢直视,只能垂首胸前,唯恐被枕边人瞧到自己脸上有什么缺陷。可是他又想让那些嘲笑他没人要的人瞧瞧,瞧瞧他的妻主是多么得好看。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妻主会主动开口说会跟他一起回娘家,虽然他最后还是一个人回家,同时他也庆幸妻主没有同他一同归家。

谁讨厌他,谁是真正待他好,他心里都清楚,如若可以,他真的想和妻主有个比较好的相遇,而不是这般狼狈不堪,他这个样子,真的,很丑……

好不容易回到家了,看到病怏怏的爷爷坐在瑶儿门口前吃着发馊的粥,他心软了,双手刚想往自己身上擦擦,忽然想起身上的衣服还是妻主送给他的,她给他买的新衣服,手停在半空中,很快就垂在身体两侧。很快转身入屋,将铺满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的厨房简单清理下就动手做饭。

以前跟着叔叔婶婶一起生活,他们有些难听的话在他面前也毫无顾忌地大声说,他们总以为他还小,听不懂他们的话,因而当着他的面就开始将他和瑶儿肆意进行比较。他虽然小,但也是有耳朵听的,他们的话多多少少刺痛了他的心,他也因而在他们面前就越发地沉默。

后来顾家的人死的死,疯的疯,只剩下他和爷爷两个人。他也从未忘记他们对他所作的事,他更未忘记他是个孤儿的事实。本来在其他都离世后,他可以选择去寻找他的生生父母,而任由爷爷一个人孤独老死,可是他没有。

这些年,顾爷爷老了许多,两鬓花白,苍老得厉害。年轻时,顾爷爷待人接物较为严厉、刻薄,老了之后,却越发得慈祥。顾青池有时会觉得顾爷爷从前对他的刻薄和讨厌都是幻觉,因为现在的爷爷,很慈祥。

在他熬好粥、把粥给顾爷爷递过去的时候,他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话。是爷爷。

说出来的话,令他有些受不了,心寒。

爷爷要他离开他的妻主!

手指还有热粥的余温,站在手捧着白粥的爷爷面前,他的身子颤抖得厉害。

【为什么要我离开?别人可以的我为什么不可以?我也想过正常人的生活的】

他比划了半天,爷爷没有理会他,自个儿捧着粥“吸吸”地喝着。他胸口一堵,呜咽着跑回了厨房里。

回到家后,他给妻主做了饭,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就晕了过来。昏迷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撕着他的衣服,他顿时惊醒过来,入眼看到是一个中年女人。女人一直向他解释她是医馆的张大夫,要为他检查身体,示意要他除去外衫,他哪里听得进她的话,惊慌地只顾着寻找妻主的身影,一边紧紧揪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放。

他在怕啊!

他怕身体的秘密被人看到,他更怕他的妻主嫌弃他。

失贞于他人本就不是他的本意,他恨那些女人,她们总想戏弄他,没有几个对他是真心的。她们看他的时候,眼里的东西让他害怕,甚至惊慌。

凭什么要他离开?是他们弄脏了他的身体,他怎么洗都没用,却虚伪地要他离开,劝他别害人。到底是谁在害人了!他只想过正常的生活,是谁生生扭曲了他的生活?是谁让他整日紧张兮兮的?

为什么要诬陷他有病?家乡发生瘟疫是他的错吗?他甚至不知道这瘟疫是怎么回事,就因为他是活下来的人,就要将脏水往他身上泼吗?

就因为他是个哑巴,所以他就得被人歧视,连回趟家都要被人往死里打吗?他只是哑了而已,哑巴是不会传染的,为什么要怕他,为什么不跟他好好说话?

他甚至在懵懵懂懂的时候怀了孩子,然后又在他懵懵懂懂的时候失去了孩子。对于顾家,他不是没有恨过。他曾经打定主意要毒死顾家,然后自己再自杀,这样就谁也不用怨谁了,因为他不够钱买□□,这个计划并没有实现。

不够钱他就暗暗攒钱。钱还没攒够,瘟疫就爆发了,顾家一下子倒了两个,接着顾瑶也摔死了,整个顾家就剩他和爷爷。这事就这么一直拖着,也许有一天他还会实行这个计划。

一场秋雨一场寒,很快,闷热的日头就被沉沉云层遮了去,时不时迎面吹来几阵凉风。

放了几天假的早春回到荷香酒家上工时,从袖里掏出了封信给她。

“你爹让我给你的。”

原来是早春前日同家人一起回了乡下的外婆家,君凉她爹就让早春顺道为他捎封信给君凉。

上次她回乡下看她爹的时候,她爹还生着病,后来她也没怎么去看她爹了,一是店里生意忙,掌柜不怎么许她请假,二是,她爹爹本就是希望她能不拘小节,万事以大局为重,不要因为家里的小事耽误了上工,因而总是一大早就赶着她回来上工。这会是想有什么事找她吗?

疑惑地拆了信,抽出里面的纸张,在空中甩了甩,才展开看信,顿时墨香扑鼻。

信里也没说什么,就是一些念叨她过得如何,宝宝好不好,夫妻之间要相互让让什么的,最后一点恐怕才是她爹爹这番想说的正事。

过几天她爹爹要来她这里,顺便住几天。

不仅如此,还交代她不要去接他,他自己知道怎么来她这里。

她爹爹还是这么固执啊。没办法,谁让她最顾忌的人就是她的亲生爹爹了,只能这么听他的。

下午的时候,屋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天色又暗了几分,屋里屋外都是黑蒙蒙的,雨中夹着丝丝寒风,街上的大大小小店铺都点上了灯,隔着雨帘望过去,皆能瞧见一点点的亮光。

君凉也没想到会是在这个时候下雨,刚到厨房出来,脚踏在前屋和后院中间的大片空地上,冰凉冰凉的雨滴就砸在了她身上,连忙几步并作一步,快步跑到前屋。

“来来,都过来尝尝红豆饼……”

苗姐拍了拍双掌,热情地揽着店里的人到前台去,让出身,就见她身后的桌子上放着两碟圆饼。

荷香酒家里已经点上了灯,温暖的火圈绕着整个店铺。下雨天的生意不旺,一般只有稀疏的两三个客人,但荷香酒家一同,即便是比平时要少些生意,但生意也还过得去,大多数的顾客不是赶着回家就是往楼上的房间移去,刚好腾出了两张空桌子。

“什么饼啊?值得你这么大声宣扬?”早春打了个呵欠,慢慢地挪步过去。呵欠还没打完,她就猛地一顿,身体直哆嗦,低头看卷起袖子的手臂上面,起了几个疙瘩。

“你这丫头,知道冷了吧?早上还很拽地给我在那里脱衣服。这雨一下,天就冷几分,过来喝杯热茶吧。”

不用众人招呼,早春就抱着手臂、身体哆嗦地挪步上前,直奔桌上冒着热气的茶。

饼好甜……

这是君凉咬了几口饼之后得出的结论,甜得她有些腻,刚想歇口,就对上一张笑眯眯的脸,对方笑是笑着,但是眼睛一直盯着她拿着饼欲放下的手。

“好吃吧?小沈……”

“嗯。”她还是接着吃吧。对面苗姐的眼神好像要吃了她一样。

“这是红豆饼啊,舔得腻歪人啊!是苗姐的夫郎做的吧?红豆最相思,还这么甜,哟,姐夫的心意……”早春话还没说完,嘴巴就堵上了一大块甜饼。

“有得吃话还这么多!撑死你!”

一桌人哄笑开来,掌柜的夫郎也好心地沏了壶茶送到他们这边,又为吃饼吃得噎着了、在一旁咳嗽不停的掌柜轻拍背部。

君凉端了杯茶,细细饮了几口,放下杯子,淡淡瞥了一眼屋外的情况。雨势没有变小的趋势,越下越大,整条街都灰蒙蒙的,分不清哪里是头哪里是尾,明明是下午,却忽然变成了夜晚。耳边的尽是欢呼雀跃声,她转过头,店里的所有人都玩得不亦乐乎,完全不受外面天气的影响。

店里店外两重天。

不知道家里的男人怎么样了。

男人的身体还是不大好,睡得昏昏沉沉,连她起床都没吵醒他。她出门的时候看到天色不对,猜想今天可能会变天,专门把防雨的蓑衣挂在门上,男人出门的时候也不至于淋湿身,不过估计他也没力气出门,等会回家时顺便去菜市场挑点肉回去吧。只是,男人喜欢吃哪种肉?她有些恼地皱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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