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原来你对她已经这么深(1 / 1)
盛景川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酒,也不记得是怎么离开KTV的。一觉醒来已经中午,他在自己家的床上,还带着宿醉的头痛。走出卧室,凌瑶迦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是你送我回来的” 他揉揉发痛的太阳穴。
“当然”,凌瑶迦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视“回来时太晚了,舅妈就留我在这儿过夜。”
“我妈呢,又打麻将去了”
“是啊,留了饭在桌上,舅妈让你把粥喝了,养胃。你昨天又从余年年那儿受什么刺激了”
“不关你事”,盛景川不痛不痒的说着,走到餐桌前坐下,顺手翻开当天的报纸,忽然问凌瑶迦“今天25号”
“可不是”,刚刚无端碰了个钉子,凌瑶迦正心里不快,没好气的说。
“给余年年打个电话。”
“干嘛”凌瑶迦奇怪的问。
“只管打就是了,问问她在干什么。”
“怪人,”凌瑶迦小声嘟囔着,掏出手机拨余年年的电话,“关机了”。
盛景川放下筷子,回卧室换了一套衣服,走出来说“走吧,去看看她。”
“你饭不吃了”凌瑶迦跟上他,问“干嘛去啊”
“今天她可能会不舒服。”盛景川一边说一边发动汽车,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余年年的经期,他还记得她痛得有多厉害。
凌瑶迦认命地跟他上车,叹道“欧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自虐的倾向啊。”
盛景川白她一眼没有搭理,凌瑶迦讪讪的闭了嘴,没过一会儿就来到了余年年住了小区。盛景川停下车,说“你先上去看看,有事打给我。”
凌瑶迦一口气爬上六楼,气喘吁吁地拍了半天门,没人来应。她拨通盛景川的手机,说“哥,没人在家啊。”
盛景川很快上来了,直接拿出备用钥匙把门打开,余年年的卧室门开着,往里一看,她正在床上躺着,双手捂在小腹上,身子使劲蜷成一团,烧得昏昏沉沉的,脸色惨白如纸,一头一脸的冷汗。
盛景川伸手一探她的额头,发觉烧得烫手,忙给她盖上件衣服,抱起她就往楼下冲。余年年小猫一样蜷在他怀里,嘴里无意识的吐出几个字“景川,我好疼。”
盛景川愣了一下,脚步不停,低头柔声说“我们很快去医院了。”
在医院里挂了急诊,安排病房打点滴一通折腾,眼见着她的烧开始退了,他和凌瑶迦二人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傻瓜,从来都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盛景川擦拭着余年年额头上的汗,低低的叹息。
“哥,你记得我的生日是哪天吗”凌瑶迦忽然在一旁低声问,盛景川愣了愣,答不出来。“戴雅妮的生日呢,你记得吗”
盛景川依旧语塞,“别说我们的,你连自己的生日都时常忘记,你总是说工作为重,生活中不太在意琐碎的小事,可是,你偏偏连她经期什么时候都记得。哥,原来你对她,已经这么深。”凌瑶迦低声说。
是这样吗,盛景川自己都不清楚。他是个工作时严谨认真,生活上神经大条甚至没心没肺的人。跟戴雅妮一起这么多年,他的确不记得她的生日或者什么情人节纪念日,总是戴雅妮提醒他,他就带她去买她喜欢的衣服包包首饰,然后象征性地吃顿大餐。可是认识余年年这短短几个月,他就记住了她的所有喜好。他知道她出门不习惯带伞,他知道她喜欢潘多拉的手链,他知道她爱看恐怖片,他知道她经期的日期,还有她会痛得死去活来。他知道他想跟她在一起,想得发狂。可是经过了昨晚,他没有勇气。从小到大无往而不胜的盛景川,不敢再被拒绝第二次。
他站起来,让自己的声音尽力显得漫不经心“我出去了,你陪着她吧。如果有什么事再叫我,我就在外面。”
看着他的背影,凌瑶迦迷惑地摇摇头“这两个人,这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