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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观音龛(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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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势几近明朗,杀手如同被收割的稻草一般,纷纷倒下。

恐惧与绝望,随着冷却的血液凝结在无光的瞳眸中,倒映着艳烈胜血的绯衣,莹白如玉的手指。

洒丝成网,信手编织出一场残酷的噩梦,将众人网罗其中,非死不得解脱。

众杀手中,身材最矮小,年纪也最轻的那个,看着王怜花牵引着赵碧穹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双腿止不住地颤动起来。

在他眼中,王怜花俊美的容颜化作一张狰狞的修罗面孔,而赵碧穹是他手中噬命的镰刃,一滴滴淌着他同伴的血。

虽然彼此尚距十数步,杀手却觉得那锋刃恰似已经架在脖间。

死亡的恐惧,令他失去对战的勇气,不等对方走近,转身便逃。

身后一声轻笑传来,极轻蔑极冷酷,伴随着逼近的剑啸,令他如坠冰窟。

杀手回头,锋锐的剑尖在他眼中放大,瞳孔中刻满了惊恐,绝望地等待那剑锋将他穿喉而过。

呯——————

金石交鸣的脆响,在寂静的佛殿中缭绕不绝。

悠闲的笑意终于从王怜花的脸上退去,他瞳眸微张,死死盯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佛像。

石佛盘腿而坐,手拖石钵,胸前刻着砗磲玛瑙、璎珞珠串,慈目善目,螺髻垂耳,同样笑盈盈地望着他。

为何该死于剑下之人,突然变成了一尊石像?

难道连王怜花也陷入幻象了吗

不,王怜花很清醒,清醒到真真切切地看见佛像动了,如同一位真正怀有大慈大悲之心的菩萨,舍身挡下了那穿喉一剑!

王怜花静立原地,沉吟不语,忽然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地面开始颤抖,无数纷乱的黑影,在殿中往来窜梭——一如他们在门外所见。

千佛殿中的石像,纷纷动了起来,像是突然被从睡梦中惊醒的羊群,惊慌失措地乱跑乱逃。

同时,一声尖锐的口哨传来,杀手们一听哨声,纷纷退入阴影中,每当佛像从他们身前穿过,再移开时,便已不见人踪。

石像移动的速度很快,宛如飞鹰走兔,向王怜花奔撞而来时,猛烈野蛮的犹如红眼的牛群。

几个腾挪,灵巧地避过撞击,再回首时,映入眼中的情形竟令他面色微变。

原本聚集在一起的他与赵碧穹等人,被宛如石林一般的佛像,分隔四散。

数千尊石像以一种看似凌乱,却又奇妙的路线运行着,形成一座石林迷阵。

尽管彼此相距不远,但是密密麻麻的石像遮蔽了王怜花的视野,无论他如何腾挪移转,也无法周全众人。

想用丝线牵引众人聚拢,却又每每被不断移动的石像挡缠。

而见有人陷入危难,欲起身援救,石像又会挡在他的前行之路上。

纵使王怜花聪明绝顶,狡计百出,一时也不得破解之法。

一个个计策与想法,在脑海中如雨落下,却无一条得以成行。

不知不觉间,丰润的嘴唇已抿成一条锋锐的直线。

突然,感觉一道炽烈的目光照在自己身上。

王怜花猛然抬头,除了破烂的屋脊,残漏的瓦当,与从窟窿中倾泻下的点点幽光,再无其他。

但他心中深知,有人正看着他。

他甚至能听到对方无声的笑,如同冬雪的寒冷充斥着整座佛殿。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惨叫,凄厉到听不出是何人的叫声。

王怜花心中一凛,足一蹬地,向北奔去。

没走几步,一尊佛像宛如拔地而起的山岳,突兀而现,生生挡住他的去路。

王怜花并不停步,一脚踏于佛像摊开的右掌,如同离弦之箭腾空而起,登登几步,整个人垂直于佛像攀爬而上,来到佛像头顶,凌空一翻,跃了过去。

下落间,被一片亮光晃疼了眼睛,他瞳孔一缩。

等待他的并非赵碧穹中的任何一人,而是一片明晃晃的刀光!

杀手们咧着嘴,呲着牙,一柄柄钢刀竖起,就像是平地生出了一片刀林,只等着落下的猎物被锋刃刺穿。

王怜花毫不在意地敲了敲唇角,右手一挥,抛出的丝线套出石佛的螺髻,再用力一拽,将他重新送上石佛头顶。

等在底下的杀手们,顿时气得捶胸踱足,一阵叫骂。

王怜花哪有闲心理会他们,半蹲于石佛头顶,意图利用这座高地,寻找赵碧穹等人分散何处。

孰料,还未等他细看,头顶传来“嗖”的一声,极轻极微,就像是一只飞燕伏空掠下。

王怜花不及抬头,身先动。

腰身一拧,向后一翻,宛如一片云彩,轻飘飘地从石像上落下。

双足落地,再抬头时,只见一只杨木杆的利箭,深深插在石佛的头顶上,洁白的尾羽微微颤动着,知道此时方才传来弓弦振动的轻响。

足见这一剑的速度是何等惊人!

而他王怜花,被人用一片刀林,一支羽箭,又逼回了原处!

漆黑的瞳眸中渐渐生起一片寒霜,明锐的目光在幽黑的佛殿中逡巡。

他在找一双眼睛,同他一样锋锐又冷酷的眼睛。

王怜花忽然觉得,他在与一个看不见的自己交手。

同样的聪明,又同样傲慢。

方才,是他用丝线操控众人,将杀手如狗瓦鸡土一般,杀的节节败退。

而此刻,却是这个看不见的对手掌控石像迷阵,如同猫捉耗子,将他们围困其中。

王怜花索性一振衣袍,席地而坐,一边用铁扇敲着掌心,一边垂眸而思,我当如何做,才能助他们脱困?

若是让那些识得王怜花之人,听到他此刻心声,必会惊落一地眼珠。

这个纵性妄为的魔头,何时立地成佛,竟开始顾惜他人性命?

非是他突然转性。

而是在出发前的那晚,他在沈浪手中如登极乐,意乱情迷之下,被沈浪哄骗答应要尽力保住众人性命。

如此危机时刻,王怜花竟开始回味那夜的滋味。沈浪的手法并不高明,也不算低劣,只不过做着那样的事,却配着一副温柔又认真的神色,令他觉得好似被春风包裹一般温暖……好吧,其实还是蛮爽的。

如果能多来几次的话……

王怜花的眉眼忍不住流露出一丝笑意,他漫不经心地想着,没想到又在沈浪身上做了一次亏本生意,真是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全然未曾想过,比起他自己,沈浪哪里算得上美色?而且那晚,又是谁死皮赖脸地缠着沈浪摸他?

正当他想着要如何从沈浪身上讨回便宜时,一个破锣般的嗓子在他身后嚷嚷道:“喂,你这家伙坐在地上发什么呆呀?”

“再不去救人,人就死完了!”

王怜花回头一瞧,病老叟正一个飞扑,从两尊飞速合拢的石像间穿过,骨碌碌地滚到他面前。

侧头看着呈大字形,瘫软在地上的病老叟,抚掌而笑:“我本以为无心上人,乃是众人中厉害的一个,没想到你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

杏眸微眯,含着质询与探究:“你没中幻香?”

病老叟不知是没听出话中讥讽,还是根本不在乎,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嘿嘿笑道:“我这鼻子早在几十年前,被死对头用毒烟熏过后,就只是个摆设。”

“哈哈哈,什么香都没用!”

王怜花意味深长,道:“然而,你却没告诉我们。”

病老叟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道:“得了吧,难道你就什么事情都告诉我们了?”

他裂开嘴,露出一口黄牙。

哈哈笑道:“讲真格的,我可真真儿喜欢‘我们’这个词儿。”

“只要说了‘我们’,人们往往就只记得‘我们’,却忘了‘我们’里还是分了‘你’与‘我’。”

“等到有人抽出刀来,生生将‘我们’砍的只剩下‘我’时,那些当真的人,怕是到了黄泉也不曾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他说这话时,神情悠闲的就仿佛在家常闲话,目光却不着痕迹地瞄着王怜花。

但那面冠如玉的公子,只是静静的笑着,像是随手就上了一层易容,一如既往地让人看不出心思。

王怜花道:“受教受教。”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急着要我去救旁人呢?”

病老叟笑道:“老夫虽不是个太聪明的,也知唇亡齿寒的道理。”

他虚着眼睛,斜瞟着王怜花,道:“至少在有人亮刀子前,‘我们’还是‘我们’。”

王怜花微微一笑,道:“说的也是。”

长身而起,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抬脚向前。

“我们走吧。”

病老叟急忙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起来,快步跟上。

震惊道:“你想出破解这个石阵的办法了?”

明明方才他还见王怜花一副一筹莫展的模样。

王怜花笑道:“当然。”

“这破解之法,还是敌人替我备下的。”

这回答令病老叟更加震惊了。

王怜花负着手,如闲庭信步一般,在石林从容穿梭。

无论石阵如何变化,他都像是走在一条笔直的坦途之上,没有丝毫踟蹰。

这样笃定从容的神态,令病老叟又惊又疑,好奇地抓耳挠腮,实在想不出王怜花是如何破解石阵的。

见王怜花没有丝毫解释的打算,只好拉下老脸,期期艾艾地问道:“你知道自己会走到哪里去?”

王怜花喉中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

他阖上双眸,鼻翼微动,那陶醉的神色仿佛置身于一季繁花似锦的花朝之中。

笑道:“如此浓烈馥郁的香气,不正是我等的指路标吗?”

病老叟大叫道:“你不去救人?”

王怜花惊讶地看向他,那目光仿佛在看一只未开化的猴子。

病老叟思索半天,也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涨红了脸嚷道:“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王怜花笑着摇摇头,道:“釜底抽薪,擒贼擒王。”

“等我灭了那幻香,令众人清醒,数位武道顶峰联手,又有几人能敌?何必劳神费力,一个一个地搭救呢?”

说罢抬头,明锐的目光仿佛与石阵的主持者,对视于虚空之中。

他笑道:“这局死棋,可就被我盘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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