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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冰川道(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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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只雪狼追赶在拖拽着竹篓的棕马之后,四爪扬起的雪尘晶莹剔透,映照在明晃晃的日头下,宛如碎玉飞琼。

为首的雪狼突然感觉一团黑影压顶。

还不等它抬头,沈浪从天而降,稳稳当当地落在它的背上。

雪狼见竟有人胆敢骑在它身上,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与冒犯,猛然变得狂躁不堪。

奔行的速度骤然加快,飞驰间,它不停绕圈、急转,猛烈碰撞沿路的岩石与树干,想将身上的小虫子甩下脊背。

然而,沈浪双手紧攥它雪白的鬃毛,修长身躯顺着它剧烈起伏的脊背伏贴,就如同黏于背上。任凭雪狼如何腾跃、碰撞,他都纹丝不动——竟不像骑着一头狂躁的雪狼,而像在御使一匹骄烈的骏马。

在疾奔中,雪狼扭头,探出长颚,想要用利齿将沈浪撕扯而下。

沈浪瞧着那张狰狞血口向自己伸来,微微一笑,竖掌成刀,出手如电,在雪狼的脖颈上重重一砍。

雪狼发出一声凄惨的哀嚎,四足一顿,如同一只抛飞的口袋,重重地摔倒在冰面上。

再观沈浪,早已轻身跃出,如同流风浮云,轻轻巧巧地落于另一只雪狼的脊背上。

如此反复,不过片刻功夫,足有十一头雪狼,昏死在他的凌厉的掌刀下。

沈浪跃上第十二头雪狼的脊背,想要解决这最后的威胁。

不料,这头雪狼竟聪慧无比,将同伴的惨状看在眼底,不再作徒劳的撕咬与碰撞。

而是当沈浪甫一落下,便立刻卧倒在地,猛烈翻滚起来。

沈浪一时不察,未能稳住身形,被连带翻到。若是此刻还不松手,他必然会被雪狼沉重的身体压个腿裂手折。

别无他法,只能松手,被雪狼翻滚的巨力甩出。

在冰面上剧烈滚动时,他将身子蜷缩成一团,以免被突出的草木碎石割伤。

当翻滚停住,沈浪刚要从地上爬起。

一道巨大的阴影,带着破风之声轰然落下,如同山岳崩颓,将沈浪重压在地。

血盆大口狰狞大张,一排排森寒利齿,向沈浪当头罩下。

千钧一发之际,沈浪反应迅捷,右手于腰间一拂,铁剑旋转而出。

“哐”的一声巨响,来不及拔剑,三尺长的铁剑,连剑带鞘,死死地卡在雪狼的巨口之中!

鲜血从口中滴滴坠落,剧烈的疼痛非但没让雪狼退缩,反而激发出它狂烈的凶性。

雪狼勃然而怒,从喉咙深处发出阵阵闷吼,利牙继续狠狠咬下,发出一阵刺耳的刮擦声。

沈浪咬紧牙关,死死抵住狼口,双臂危危颤颤,鼓胀的肌肉上爆出游蛇般的筋络。

一人一狼凛然对峙,进行着最原始的力与力的对抗。

然而,沈浪本就不长于力道,单看他身形修长,便知其优势在□□捷与灵巧。

果不其然,不多一会儿,丝丝颓势渐显。

伴随着利齿与剑鞘的刮擦声,沈浪听到自己手臂的骨骼亦在咯咯作响。

没有慌乱,没有恐惧,甚至连眉峰都没有动一下。

沈浪沉静地看着森利的獠牙一寸一寸压迫到眼前,漆黑的瞳眸如同幽深的古井,无波的碧潭。想要让他动容实在太难太难,尽管危在旦夕,尽管命悬一线。

就当雪狼即将一口咬掉沈浪的头颅,突然,神气活现的狼头猛然一歪,好似颈骨骤然折断。鲜血从它的脖颈间喷薄而出,滚烫热烈,浇了沈浪满头满脸。

淋漓的血雨中,绯衣的公子长身玉立,他脚踩着狼头,将□□雪狼喉颈的铁扇缓缓拔出。

王怜花侧着身,寒风凛冽,翻卷的乱发下露出半张脸,薄唇紧抿,下颚微抬。

一只点漆似的眸子凌厉又明亮,像夜穹中的一颗星子,又像剑锋上一线寒光,凝着不容错辨骄傲与酷烈。

一袭绯衣如火,竟比那殷红的狼血更加明艳与猩烈,美得不留余地,分分寸寸逼迫到你的眼前。

沈浪一时间有些发怔,深邃的瞳眸中泛着奇异的光彩。

王怜花一挥铁扇,振去扇上血迹。

转头望向沈浪时,冷冽与煞气尽去,轻慢的笑意又重新回到他脸上,眉眼如钩,弯似新月。

王怜花抬脚将雪狼的尸体踹到一边,半蹲在沈浪面前,伸手捧住他的脸。

低声道:“沈浪,我狼口夺人,救你一命,你该如何谢我?”

“我……”沈浪低低地笑了一声,“罢了。”

王怜花长眉一挑:“什么罢了……”

话憋在了口中,因为沈浪突然按住他的头颅,将他压向自己。

被风雪冻得冰冷的唇瓣紧贴在一起,唇齿契合后,口中的热度传递过来,柔软而热烈,烫得令王怜花觉得几乎要烧灼了自己的舌尖。

力道加重了几分,没有丝毫花俏,只是最原始的碾磨吮吸。

沈浪那双漆黑的眼睛近在尺咫,叠荡着柔和的笑意,在这冰冷的荒原上,如同春风乍起,吹散了整个冰原的森寒。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吻,王怜花没有震惊或退缩。

他虽然平静地笑着,然而双眸沉沉,如生暗霾。

沈浪觉得,王怜花的身上忽然多出了什么——他似乎见过,也曾闻过——在每一只盘旋于乱葬岗上的秃鹫眼中,在每一轮映照着淋漓杀伐的血月里,在每一个杀红眼之人的刀锋之上。

就在沈浪以为王怜花会推开他时,却被对方突然伸手绕上脖子,紧紧地揽了一臂。

不知是何人在施力,唇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唇齿紧密到没有一丝缝隙,绞缠的舌头从一人的口中卷入另一人的,两人的呼吸不知何时粘黏在一起,又湿又重。

当王怜花感觉有些窒闷之时,沈浪温柔地从他口中抽离。

幽黑的瞳眸微阖,他轻轻喘息着:“你报恩的手段真是有趣。”

唇齿噙笑,眼底却一片冰冷。

环抱沈浪的脖颈,贴在耳畔,冰凉道:“难怪之前你一直不曾对我追根问底。”

“原来是想出新的招数,来撬开我的口么?”

一个“撬”字吐的又低又沉,一语双关,诛人诛心。

“这招数实在不够磊落,真不像是你沈浪的作风。”

面对王怜花的无端揣度,沈浪并未辩解,只是淡淡笑道:“你既知不是我的作风,又为何要如此揣度我?”

王怜花笑道:“那我该如何揣度你?”

“难道要我像没见识的黄毛丫头一样,相信你突然对我有情了么?”

沈浪轻轻一叹道:“‘突然’这个词用的好。”

张了张嘴,貌似想说什么。

然而一个字都没蹦出口,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怜花将他看了又看,神色古怪道:“你该不会想说……情不知所起吧?”

沈浪难得脸上出现了一抹隐红,轻咳一声,道:“你怎么知道?”

王怜花想了想,对沈浪勾了勾手指。

沈浪顺从地凑到他面前,王怜花用贴在他耳边,低声笑道:“因为你还没说出口,我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上还是下?”

沈浪用同样轻微的声音,答道:“你上,我下。”

王怜花一声大笑:“好!”

“好”字一出,他一脚踏在沈浪突然挑出的铁剑上。凭借剑上的助力,凌空一跃,足有一丈来高,如踏云登风,灵巧得宛如燕雀展翼,轻盈得好似风送秋桐。

与此同时,沈浪身形猛然后仰,腰身弯折犹如一张满弦劲弓。

突然,一道幽光亮起,倏然如幽灵鬼影,无预征之兆,亦无风动之声,一瞬间插入二人之间,黑刃狠辣无情,将狂风凛然割开!

不知何时,手持漆黑镰刀,身骑雪狼之王的山鬼,已然杀至二人面前!

见二人躲过自己凌厉一斩,山鬼毫不停歇,长臂一收,抡起镰刀,欲将落势渐生的王怜花凌空腰斩!

孰料,双臂抬起,手中镰刀纹丝不动。定睛一看,镰刃竟被沈浪死死钳住,虽然只是两根指头,却令镰刀恰似禁锢于虎口鳄齿之下。

此时,王怜花腾空之力已去,顺势而落,如同一朵云彩,轻巧地落在山鬼那宽阔的镰刃之上。

甫一落稳,足步轻轻踏出,未见用力,却身如游龙,翩若惊鸿。

顺着镰刀铁质的长柄欺身而上,倏然而动的一腿狠狠踹上山鬼的下颚。

山鬼避闪不及,被稳稳命中。

纤瘦的身躯如断线风筝一般凌空飞出,狠狠砸在冰面上。

她捂着流血的嘴唇,在地上挣扎了好半天,没能起身。

沈浪与王怜花这才发现,原来她没有双腿,本该是小腿的地方只剩下一截浑圆的残肢。

王怜花不禁摇头叹息道:“可怜佳人春恩未尽身却残。”

听到这戏谑之语,山鬼不怒不恼,只是伏趴在地上,笑盈盈地接口道:“公子怎么只见到我的可怜,却没见到自己的可怜?”

“哦?”王怜花笑问,“你说看看,我有什么可怜?”

山鬼轻轻地笑了起来,声音低柔婉转,全然不像是与野狼为伍的野蛮之人。

她笑道:“可怜郎君白头未见,一缕幽魂葬冰川。”

伴随着她轻柔的笑声,一阵阵沉闷的嘶吼响起,此起彼伏。

二十多只雪狼不知何时,已经将沈浪与王怜花二人包围其中。

巨大的狼王冲着二人极具威慑地咆哮了一声,如同从层层云霄滚落的雷霆,回荡在辽阔无垠的冰原上。

然后它走到山鬼身边,温顺趴下。让山鬼拽着它的鬃毛,爬上去。

山鬼重新骑上狼背,伸手理了理乱发,又是一番美丽威仪的仪态。

她瞧着沈浪与王怜花,笑道:“更可怜你们衷肠方诉,便要共赴黄泉。”

说罢,包围二人的雪狼,向他们缓缓逼近。

迫命危机当头,王怜花轻轻一叹,对沈浪道:“可惜可惜。”

沈浪道:“可惜什么?”

王怜花瞳眸一弯,笑得恣意又张狂:“早知道要死在这里。”

“我就先在你屁股上摸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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