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期末(1 / 1)
也许是前一阵子闹了太多的事情,之后的一个月就显得索然无味了。张小石跟张禹过起了居家的小日子,张禹偶尔出门接些广告和平面,赚了钱就给张小石买一束玫瑰、一个巧克力或一个精致的小首饰。张小石得空就去给张禹洗衣、做饭、收拾屋子,甜甜蜜蜜的羡煞旁人。
骚扰严微的女生被卫麒麟揪了出来,给了好大一通难看。这个人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女孩子哭着喊着要去跳楼,要让卫麒麟后悔。但是半个月过去了,也没听说学校哪里发现尸体了。可见只是狠话而已。
黎优跟张斐每星期有一天能待在一起,有时候是陪着黎优在图书馆里看书,有时去看看舞台剧。
黎优给王俊枫发过两条信息,一条是“王俊枫”,一条是“端午节快乐”,王俊枫都没有回复。两人偶尔在校园里碰见,也是疏离的笑,而后错身而过。
严微自从被林子期训斥了一顿之后,折磨了自己的脑袋瓜三天,终是给王俊枫发了条信息“对不起。”
王俊枫回的是:“什么事?”
严微恨恨地打了两个字:“没事!”
高白舟和周研的关系越发的好了,以前她有什么事都会先找陆廷帮忙。现在身边有个便利劳动力,陆廷就清闲了很多。
卢月跟武阳在月初闹了点小别扭,如今也和好了。
刘莉诗还从韩国给她们发来了照片和明信片。照片上,她面带微笑,站在汉江的江边上,风吹起她的长发,有一种遗世独立的味道。
几个女孩子见她气色很好,也就放心了不少。
然后就是繁忙的期末。
每一个人都要忙着自己的期末作业,307的五个女生难得碰面,各自忙碌着,一个个日渐消瘦。
“MD!”严微一进寝室就把自己放倒在床上,她已经病一个星期了,却连睡个懒觉都是奢侈的,只能靠各种感冒药、退烧药撑着。她哑着嗓子□□道“中国的大学生悲催啊!在修泽上学的我们最悲催啊!”
在一旁看书的高白舟笑眯眯地道:“艺术设计学院做设计的最最最悲催,是不是?”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小白啊!”
高白舟依然笑着,“你的设计稿出来了么?”
严微面部抽搐了一下,“出来又如何?被否了,白头翁只说了两个字。”
“哪两个字?”
“垃圾!”何止是痛苦?熬了几个晚上的成品,瞬间变成了纸片。
“其实我也好不到哪里去。”高白舟道,“老师说我没有雄心,眼界太低!”
“这帮老师简直是魔鬼!”严微哭号,“以打击我们为乐。”
“也不能这么说啦!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跟谁比?”
高白舟眼光扫过黎优,“那个已经老僧入定很久了,看得我心惊胆战,别一不小心圆寂了!”
“呸呸呸!”严微责怪,“做人要厚道!”
“熬吧!等我们从媳妇熬成婆就好了。”高白舟感叹!
“我现在只盼望各位大佬手下留情,别挂我的科。”第一补考费很贵的,第二,白头翁还不拔了她的皮?
正说着,张小石风风火火的冲进来,“听说了么?学校为了给明年的新生较好的环境,要让我们挪到西区去。”
“什么?西区那边是老宿舍楼吧?”高白舟诧异地道。
“凭什么啊?”严微炸毛道,“真是喜新厌旧啊!”
黎优则问道:“你听谁说的啊?真的假的?”
卢月也一脸疑问的望着张小石。
张小石拿起桌上黎优的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水,道:“电影学院那便传出来的消息,听说男生们正研究着要在今晚举行抗议行动呢!”
“晚上举行抗议活动?”卢月小脸煞白,怎么抗议,不会不会出什么事吧?
严微眼睛放光,“有意思啊!怎么闹啊?”
“那不知道,但是消息应该也传开了。说是今天晚上熄灯为信号。”
10点30分,修泽校园里的学生宿舍楼一栋接一栋地陷入黑暗。舍管阿姨们都准备上床休息了。
然而一连串的乍响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张小石和高白舟站在阳台上,看着对面22号楼男生寝室窗口接二连三投出的暖水瓶,冲里面说道:“开始了!”
卢月也从床上走了下来,听着暖水瓶一个一个炸开的声音,道:“这么扔,明天学校上寝室一查水瓶的数量就知道是谁闹了啊。”
张小石笑道:“知道什么叫法不责众么?”
从22号楼开始,21、20、19、18,几栋住着大一学生的宿舍楼,前赴后继的加入了这振奋人心的事业。
“优优,快下来看,事态升级了。对面有人把被子点着了往下扔。”高白舟转头喊黎优,却发现原本发烧躺在床上的严微不见了。“咦!小微呢?”
张小石忽然想到什么,走到卫生间门口,哭笑不得对其他几个女生道:“这姐妹穿着小内裤,在往水壶里灌水呢!”
不一会儿,严微就拎着一个灌满水的暖水瓶出来了。
高白舟无奈的道:“姐姐,生病都不能阻止你呗?”
严微咧嘴一笑,“这么重大的事件我不参与一下,事后该是多么的后悔啊?你们闪开,我一定要扔一个下去。”
张小石见她虚弱的模样,决定帮她一把,打开了阳台的窗户。严微废了好大力气才把暖瓶退出窗外。末了,用自己的公鸭嗓加入了呐喊:“抗议!抗议!”
高白舟赶忙将她拉了回来,“行了啊!明天还想不想说话了!”
张小石也道:“小微,你快点回去睡觉。心意到了就行了。剩下的我们替你喊。”
严微气喘吁吁地道:“那你们努力点啊!”然后才依依不舍地回去躺下了。”
这一晚5栋楼的学生整整闹到了下半夜两点才消停。听说校领导召开了紧急会议,听说警车驶进了校园,又默默地离去了。
学生们放下狠话,若不受理他们的请求,明天熄灯后,后天熄灯后,他们会一直闹下去。
第二天晚,每个楼层值班的老师增加到三人,老师们勒令学生们开门睡觉。学生们也就没有再闹,学校也最终没再提让这几栋楼的学生迁寝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