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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过去-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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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说,驱魔师就像是莲花。

在淤泥中绽放,向世界散发芬芳的生活方式,简直就像是彰显出了驱魔师的宿命般,惹人怜爱。

* * *

周遭唐突暗了下来。看不见神田优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不安的黑暗。

“没……没有innocence——?!”

“……我靠!!”

面前突然冒出的鬼脸吓得她汗毛倒竖。定睛一看竟是阿尔玛。裸|露着小身板,四肢沾满了血污。

“你在哪儿,阿尔玛!”“对不起,我太大意了……没想到阿尔玛你居然分割自己的肉体来解除‘缚羽’……”

浓雾般的黑暗散了些许,她张望着,发现自己身处通道里,前方不远处有门洞开。

“这里是……实验室么?”

罗德轻声道:“这是阿尔玛·卡尔玛的记忆。它被神田优的记忆感化了。瓦伊兹利也让他看见了呢。这就是——开始觉醒的证据哦。”

“……你们让阿尔玛觉醒,究竟是为了什么?”

小女孩笑而不语。少女下意识地抓紧了衣摆。她知道这个笑容,因为太熟悉了,所以心头的巨石才一直落不下。

另一边,记忆仍在回放。犹如兢兢业业的放映机,忠实地放映着一切,不管观众是否想要看下去。

“我不会让你受处分的。”

男孩扶着通气管,微微喘着气,“等着我啊……阿优。”

再回过神来时,数根笔直的柱形物体包围了她们。每根都紧紧缠绕着一层层绷带,而物体的外围却向外飞出了人型模样的东西。像是人的上半身在外,而下半身仍被桎梏于内。

仔细看去,那些白色人型的背后拥有双翼,头顶光环,像极了——

“这是innocence的安置室哦。”罗德说道。

分明是天使的扮相,却毫无神圣感,石雕般的白色面部上依稀可辨大张的眼与口,似是在挣扎着什么,反倒让她毛骨悚然。

正在这时,阿尔玛的声音冲了进来。

“Innocence!”

小男孩儿自半空跃下,像是想摘取其中一颗innocence。

“嗖嗖嗖”数声刹那划破了空气,蜂拥而上的黄符紧紧附着上男孩的身体,下一秒,凄厉的火龙轰隆一声炸了开来。甚至连悲鸣也没有,烟气散尽后,那具身躯倒在了地上,火焰吞食了他的皮肤,蛇行般的烧痕遍布。

即便如此,阿尔玛仍在喃喃着。

“阿优……”

“救……要救……”

黄符再度贴了上去。

不好,这样下去阿尔玛会被烧死的!!

“住手,住手,住手!!!他还只是个孩子,你们快住手啊!!!!”

冥冥中像是回应着她徒劳无力的叫喊般,阿尔玛的声音愈发坚定起来。

“要……救阿优——”

一声啼鸣啸破空气,方才还是人型的innocence化为了纯白的飞鸟,锋利的翅翼斩断了安放innocence的柱子,斩断了敌人的肉体,顷刻间,再无人与他敌对,血流成河。

罗德轻叹:“可怜的孩子。”

“什么?”

“他看见了呀,”小女孩伸出手去,静静地说道,“他们真正的肉体——‘人造使徒’的本体。”

原来那些柱子并未被一分为二。斩断的只是那层缠裹的绷带。

绷带之下,是浑身缠满了咒印与束缚的,人类的躯体。

男孩立于柱前。世界骤然死寂。

“为了圣战,在无法取得成果的非适格者的人体实验之后,教团着手将适格者人造化,来维持使徒的数量。”

罗德的说明仍在继续。

“通过将丧失战斗能力的适格者的大脑植入别的容器里,试验能否将innocence的适格权转移。”

“这就是——‘第二使徒计划’了。”

橘立花不知该如何表述那一刻的情绪。巨浪向她拍来,毫不留情地将她沉入深海。而她只能捂住嘴,死死地捂住嘴,不让呜咽再漏出一分一毫。

“世界”对他们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恶意。桎梏。束缚。黑暗。悲凉。现实。

何来希望,何来喜悦。没有未来。

她曾说,驱魔师就像是莲花。

在淤泥中绽放,向世界散发芬芳的生存方式,简直就像是彰显出了驱魔师的宿命般,惹人怜爱。

可这样的生存方式,到最后还不是一样要枯萎吗。

枯萎之后——还不是一样,要沉入泥土里么。

* * *

阳光温软。她所爱的莲花正亭亭玉立于池水中。她轻快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好想看看啊,大片大片盛开的地方。如果有一天,能两个人一起去观赏的话……”

她回转身来,笑意在双颊上绽出了淡淡的霞红,像极了莲花的颜色。

“真的?就算变成老爷爷老奶奶了也要哦?”

“我等你。一直,等着你……”

莲藕弯下腰去。自宽大的叶片上滑落的露珠顺着滴了下去,直直地滴入心底。

神田优醒了过来。符咒的束缚过电般在他的身上摧残,他痛呼出声,更多的却是冲破束缚时产生的反应,火花四溅。

为什么,为什么会醒来?

相貌变得模糊了,连名字也忘记了。

想不起来,他的记忆已经被破坏了……

可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无法抛开想要相见的心情啊!!!!!”

自他大张的掌心忽然现出了银光。刀的形状。还未退却innocence原本的飞羽。

这个触感,他太熟悉了,熟悉到令他憎恨,恨之入骨。

男孩咬紧了牙关。满心的憎恨与恶言里,有什么相悖的心意,正不知不觉地占据着内心。

有了这个就能得救了。

——想要见到“那个人”。

* * *

狭长的甬道里,男孩背负着身后刚救下的男人,一言不发地前行着。

没有恐惧,没有愤怒,一切都很平和。

多亏了你一直陪着我。若是我独自一人的话,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阿尔玛,我们逃出去吧。别管什么教团和战争了,愤怒也好,怨恨也罢,全部都咽下。

若是和你一起的话,我——

“阿优,你没事吧!”

“阿尔……”

阿尔玛的声音隔空而来。神田优惊喜地抬起头来,视线里忽然盛放出了红色。

红色。红色。触目皆是猩红。

神田优不能很好地反应过来,呆呆地望着阿尔玛手上的武器,镰刀模样的尖端刺破了男人的身体。黏腻的液体落地时牵出了一线细红。

阿尔玛·卡尔玛站在尸体堆积而成的山丘上,含泪笑了。

“很高兴还能再见到你,阿优。但是我——必须把你杀掉。”

* * *

“每天每天,一个人等着同伴们醒来。我总是在想,为什么大家都不醒来呢?”

小男孩摇摇晃晃地拿着巨大的镰刀,无奈地笑了。

“不可能会醒来的。”

“他们,不可能会想要醒来的。”

原来如此。他懂了。阿尔玛会露出那样又哭又笑的表情,原因只有一个。

——阿尔玛的记忆苏醒了。

不论生前死后皆不得安宁,每一日承受着相同的苦痛,每一日都在彷徨,可是,当明白了彷徨究竟从何而来之时,却又陷入了后悔。

不知道该多好。

不知道的话……该有多好啊。

愤怒。憎恶。愤怒。憎恶。恨。恨。恨。恨。恨。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阿尔玛,没有错,你明明没有做错啊。

大家都想守护世界,都想守护心爱的人,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神田优倒下去的那一瞬,花瓣在眼前纷纷扬扬地散了开来。清透的粉色,就像是……她的笑容。

忽然杀至的刀光将毫无防备的阿尔玛一分为二。雷电般的速度,阿尔玛甚至感受不到疼痛,只是呆呆地呼唤着朋友的名字。

“抱歉。我要活下去。”

一痕晶莹自他的眼眶跌落。

“即使要破坏你……!”

阿尔玛。

现在是自那天之后的第193天,我亲手破坏了你。

我唯一的……

* * *

橘立花终于看见了那片蓝天。

和她梦里的一模一样,过分耀眼,过分明媚,却又一视同仁地普照大地,包括这座被摧毁殆尽的研究所。

而在废墟之上,断壁之中,男孩只是一味地仰望天穹。

她也学着抬起头来,像他一样地,仰望这片天空。尽管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经历了长久黑暗之后,她竟有些不适应这些熟悉的温柔和光亮了。

“……对……不起……”

她终于听清了深藏其中的哽咽。

少女抬手,慢慢拭去了眼角的水渍。

“罗德,”她静静唤道,“我啊,曾经在神田面前发过誓,一定会保护他。”

她转过头来,笑着朝小女孩说道。

“这一次也不会例外的。”

罗德眨眨眼,微微噘嘴:“你的意思是,拯救神田优和阿尔玛么?就凭你一个人的力量,对抗两名‘第二驱魔师’,还有千年公他们?”

“之前,库洛斯先生对我说过一句话——‘正是因为谁都无法预见未来,因此才会有无数种可能性。’”

“那时我还不懂他究竟想说什么,现在我能明白了。”

橘立花深吸一口气,“‘可能性’就是‘希望’啊!我愿意……再次相信‘希望’。”

罗德·嘉美洛特眯细了双眸,盯着她不说话。

“‘人类’的确如你所说,怠惰、贪婪、卑鄙、急功近利。因而历史才会重演,才会出现‘第三驱魔师’。”

“他们必须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买单。可这并不意味着,就必须否定‘人类’的一切。”

“‘人类’也是会为了美好的‘未来’、不确定的‘希望’而不懈奋斗的生物啊。”

微风绕上了少女的掌心。

“‘未来’还很遥远,谁也无法得知,无法判明,无法确定。所以,才会有为之战斗的价值,为之奉献的价值。”

橘立花轻笑着,日光温柔地披上她细瘦的双肩。

这时,从不远处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呼唤。少年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焦急。

“立花?!还、还有罗德!!”

“啊,亚连君。”橘立花招了招手,“我还以为你没被卷进来呢。”

亚连·沃克大步跑了过来,面色微微苍白,看上去好像也经受了那些记忆的洗礼。他叹了口气,随即,恶狠狠地咆哮了起来。

“那个白痴神田!!!我要揍他,从这里出去以后,我一定要揍他!!!”

橘立花愣了愣:“揍他我支持,不过你……你冷静点。”

小女孩的声音再度响起。幽幽的。钻入了她的耳中。

“……你会死的哦?不怕么?”

她一怔,复又看向罗德。不顾亚连困惑的注视,她想了想,淡淡笑道:

“当然怕。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好好活下去。”

“可我更怕的是——”

* * *

瓦伊兹利万万没想到,少女额头的“眼珠”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动碎裂了。她动作僵硬地抬起了手,innocence像是回应般地,重新缠上了她素白的双手。

紧接着,她扬手——甩了神田优一巴掌。

……你们驱魔师好会玩啊。

与此同时,亚连·沃克额上的“眼珠”也随着他的动作开始脱落,少年的举动则更为奇葩,竟大叫着又给了青年一拳。

这一刻,瓦伊兹利无法再感叹这三人之间的关系了,接连被打破的能力反弹了回来,他疼得在地上打滚。

橘立花胡乱抹去了泪迹,吸了吸鼻子,笑眯眯地和亚连击掌。

“我感觉爽快多了!”

“我也是!”

“一个用innocence另一个用左手,你们俩还真是……”布偶化的罗德摇了摇头:“啊,不过稍微有点迟了哦。”

遍布的导管像是自我增殖般在地面上蠕动着,缠绞上了科学班成员们的身体,亚连救下的那个第三驱魔师也在其中,更为可怖的是,导管在半空中形成了异样的巢。

巢中那个似是腹中婴儿般蜷缩的,正是阿尔玛·卡尔玛!

“觉醒的阿尔玛的憎恨改变了他体内卵核的能量!!这样下去,阿尔玛·卡尔玛会变成恶魔的!!!”

下一秒,爆炸卷着烈风,向少女与少年张开了血盆大口。

白光彻底吞食了北美支部。

“壳”碎裂的声音。窸窸窣窣的,持续了片刻。

须臾,自废墟下,一个身影腾空而起,轻盈地跃至瓦砾之上。

青年站起身来,朝着面前的虚无,发出了第一声呼唤。

“优,你在那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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