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十三回有串(的新闻)(1 / 1)
论与人的交集,薛之谦更喜欢一言难尽这个词语。尽管有遗憾的意味,还是说明着他们之间曾经真真切切的有过交集。
因为现在好歹是个公众人物,哪怕他现在是半红不红的状态,薛之谦还是不敢就这么大白天的没有任何伪装就出门了。开玩笑,他好歹一路长上来齐刷刷的都是校草好不好?
薛之谦觉得,“遇见”是个很浪漫的词。人的一生都是像阵雨淋过,所有的痕迹都会被洗刷,只有记忆它忠诚地为我们记着,什么时间点,什么天气,什么样的心情,以什么样的方式,遇见了那个或欢欣或失落的什么人,在日后记得他在自己的生命中扮演了不可或缺又或者是可有可无的角色。这一切的未知,显得那么美妙。
就像他当时在瑞士留学的那段经历,算是他的黑历史,可是他没有抱怨这段日子。他遇见了很多在他生命中无比重要的人,这些人使得所有经受过的苦难都是值得的。
他现在失眠的次数少了。之前奶奶去世时,他几乎每晚都会梦见几年前那个不懂事的孩子。他恨那个任性的孩子,也恨那个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奶奶。她要是对自己再差一点就好了,那他就不用在她离开后那么伤心难过了。
也就再过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就要到奶奶去世后的一年了。薛之谦在这段时间内狠狠地反省着自己,把自己的苦痛都写进歌里。
只是太苦了。薛之谦红了眼眶,拿手撑住了额头。想想就很苦。
这时他突然想起在江秋工作室里的那几小节乐段。江秋的专业并非是作曲的对口,所以她的作品个人色彩很重,喜欢循序渐进地推进□□,又偏爱戏剧常用的突然性结尾。往往最明显的体现就是,你静下心才会被她的曲子吸引,越听越有魔力,当你意识到它的结束时,你还沉浸在乐曲里无法自拔。这是江秋演奏时偏好的方式,如今在她的曲子里表达的淋漓尽致。
那天他在工作室里翻看江秋的草稿,却翻到了与江秋平日里与截然不同的编曲风格,倒是熟悉的人一眼就看出是出自江秋的手,可是风格更加压抑,像黑云压城却迟迟不发作的闷。
“…我们生而孤独。”薛之谦试着哼了哼,他本以为会浪费他一点脑筋去想起那旋律,却发现声音就无比顺口地从他口中溜出。
他笑了笑,有种冲动要找到江秋,然后晃着她的肩膀跟她说:“你写了首好歌啊!发这首一定火到糊我跟你说!”
这时电话又响了,薛之谦接通的时候还哼着歌,心情好得不得了。
“薛之谦。你看微博了?”张鸣鸣这么问道。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薛之谦停止了哼歌,紧张地问道。
“你跟那个美妞出去吃烧烤的照片被人拍了。”
薛之谦脑子转了好几圈才转回来,他这才想接上弦,“啊?喔,喔…没事啊。我没女朋友,现在。”
“我是说…”
张鸣鸣还想说什么,薛之谦打断,“对啊。她也没有。”
他现在还在上升期,突然爆出绯闻肯定会给媒体大众留下负面的形象。薛之谦叹了口气,想着他只是想简简单单地做好自己的音乐,没想到如今连自己的自由都要抛弃。他对张鸣鸣说,“没事没事,不急啊。我去找江秋说说,她是上帝的私生女。”
张鸣鸣一开始没明白薛之谦这话是什么意思,直到晚上她看见江秋转发了那条八卦新闻,并说。
“角度满分。@薛之谦你努力点。以后再靠那么近,我打不死你[微笑]”
张鸣鸣又退出去看了眼新闻的配图。薛之谦隔着张桌子弯腰去摸江秋的发顶,而江秋坐着,一双眼定在薛之谦的肩膀上。他们视线明明没有交错,却在举手投足间露出数不尽的暧昧。所有的路人在这一幅画面都沦为了陪衬。
“其实,挺配的啊…”张鸣鸣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