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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这价格……芳导你也是真敢谈啊。”制片人看到那将近十个妹子的片酬总价。
“片酬少点钱，剧组日子会好过很多啊，拍摄质量和日程都可以更好一些。”芳导笑着说，“我可是被穷怕了，我可不想再拍一半还要我亲自出去拉赞助。”
“放心，我带过的组，不会有这种事。”制片人说。
“我们又不是没合作过，我知道你的组不会需要我出面，但是拍到后期把造型师和服装都开了还把灯光师开了一半你怎么解释？”芳导说。
“……无言以对。”制片人说。
“反正这几个女3开始排OK吧？”芳导说。
“从女3开始啊？那之前本来在谈的几个女1现在有三个愿意降低片酬演女2的，你挑一个？”制片给出名单。
“这个吧，绯闻少也文静，不用操心的。”芳导说。
苏允萌，播音主持出身，因为外形非常亮眼被演艺经济公司看中后演过不少部戏剧，为人内敛。做事说话一板一眼，因此一直在三线徘徊。
“小苏啊，这次一定要多交一点朋友。”经纪人拉着苏允萌的手说，“这次可是跟芳导和万点墨合作呢，多接触接触。”
“我会看着办的。”苏允萌低头。
她一点都不想接这部戏，可是公司一直力推她。当她看到女主定了若涵之后暗自开心了几天，没想到居然还是要演。
她并不喜欢和当红小生一起演戏，因为一开始她还不是那么沉默的时候花絮和几部剧的男主相处还算不错，结果各种贴吧微博公司官网被小生粉刷爆，用字遣词之难听，还有各种恐吓礼物送到公司。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五年多，但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再也不在各种场合与别人攀谈搭话了。
开镜记者会上，三个主演终于第一次全部到位，若涵打扮得花枝招展红唇烈焰，身上喷的香水三米开外都能闻到。苏允萌清纯的碎花连衣裙，淡妆。
“这俩……”万点墨看着对比无敌强烈的俩人，心塞自己的演技又要被喷了……自己演得最好的一部是和自己当时暗恋上的一线小花合拍的，得了不少奖。之后就一直没遇上心动之人，演技也一蹶不振。
记者会结束后。
“你好，我叫若涵，以后合作愉快。”若涵伸出手对万点墨说。
“嗯，愉快。”万点墨轻轻地握了一下若涵的手飞快地放开。
“你有联络方式么？留一个。之后讨论剧情也比较方便。”若涵说。
“嗯……”万点墨飞快地在脑子里想了一遍拒绝的理由，发现都不是太说得过去，“这是我的电话。”
“好，常联络哦。”若涵记下号码笑着转向苏允萌，“你也合作愉快，有联络方式么？”
“嗯，这个。”苏允萌小声地说。
若涵转场一周，得到了十几个电话，全都记录和备注好入库。
若涵圈中好友甚多，不过大多是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这几年新出的年轻一辈鲜少有合作机会，这次终于如愿以偿了。
万点墨还在刚才被要走电话号码却没换回对方号码的惊讶中，暗批自己怎么那么笨，如果得到了对方的号码，好拉黑拒接之类的。现在想去开口要反而显得自己有啥意思是的。
“看见没，她就是想攀高枝。你啊，小心一点。别到时候绯闻满天飞她风光了，你的粉丝可要心痛的。”经纪人在万点墨身边耳语。
“姜……还是老的辣啊。”万点墨叹口气。
开拍的第一场戏若涵很早就到了，给工作人员送了饮料和口袋零食一人一份。
这年头各种粉丝流行应援送物品，若涵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肯为自己应援的粉丝了，所以习惯每一次进组都自己带。这次也顺便帮公司新签的那几个妹子买了，要她们也一一去给工作人员送。
在来的路上若涵和新签的妹子们开小会。
“记住，别人没叫你帮忙之前不要乱动，想帮之前请询问清楚需要帮忙么和怎么帮。别给剧组添乱知道么？”若涵在圈子里二十几年不是白混的，“还有你们的椅子，不是让你们就窝在那里坐的，要会看，谁没带椅子要记得住，看到人累了椅子就让出去。”
“嗯”妹子们回答。
“芳导早。”若涵递上零食和水。
“圈内早有耳闻你工作态度非常好，起得早。”芳导示意助手把食物收下。
“这是应该的嘛，毕竟这圈子汰换率太高了，自己不认真，分分钟就能被取代。”若涵说。
“你妆发都自带的？”芳导看了若涵。
“嗯，定妆照拍好之后我就去找公司的妆发学了几天，怎么样？还不错吧？”若涵笑着说。
“很好，以后你都自己带妆到吧？”芳导问。
“是的。”若涵说。
若涵可不是什么勤快，只是为了不让别人看见37岁自己素颜的样子，所以大部分戏都尽量自带妆到场。
“早。”若涵看着被众星拱月一般簇拥着进拍摄地的万点墨。
“你也早。”万点墨接过若涵递过来的食物和饮料，“不好意思，我没有回礼。”
“没关系，我吃过了。”若涵笑着坐在万点墨旁边。
“若涵姐，坐这么近不太好吧？”万点墨的助理晓晓说。
“等会还要对戏呢，坐太远不方便啊，还是小万对我有意见？”若涵看着万点墨。
“没事没事。一点意见都没。”万点墨连忙摇头，“晓晓你先回去吧。”
“那我下午再来接你？”晓晓紧张地问。
“拍戏起码到晚上9点以后的，我到时候自己回去就行了，反正住这么近。”万点墨说。
“可是时间表只到下午五点……”晓晓翻出本子来。
“你第一次跑剧组所以不知道，这里的时间是无法精确的。”万点墨说。
“第一场就拍亲密戏？”万点墨偷偷问芳导。
“嗯，本来是第五场的，但是那时候光就没有早晨的浪漫了，所以排到第一场来拍。”芳导说，“怎么？怕尴尬啊？”
“对啊，还没熟呢。”万点墨说。
“没事啦，若涵她经验丰富，我也很会导戏，你还怕啥啊？放心，我知道你担心演技的问题，我会拍得没问题的。”芳导说，“所以你啊，跟公司说一说，把下一部戏往后推一推，多给我两个月。”
“可是……”万点墨说。
“我知道那部还没最终签约，所以你这里还是可以尽量多一点时间给我。这剧因为若涵那边的助力，给我的空间非常大，你还想得奖的话，拼一把。”芳导说。
“好的芳导，我一定努力。我会和公司说一说的。”万点墨心情豁然开朗。
芳导是圈内为数不多的常得奖的女导演之一，擅长各种爱情为主线的电影和电视剧，也乐意带新人，芳导最常说的话，就是【璞玉最好雕琢】。
开始拍摄。
“想我么？”若涵倚靠在树影粼粼的石桌边。
万点墨一把抱起若涵放在石桌上，“想。”
若涵双手勾住万点墨的脖子，“有多想？”
万点墨看着若涵的唇，侧过脸，亲了上去。
“好！卡！”芳导一声令下，工作人员开始把俩人团团围住，准备拍特写镜头。
“等一下你们嘴巴都要动，头要转。然后中间我会小声说OK，OK的时候你们俩停下来，看对方，我说好的时候你们继续吻。”芳导说，“要先排一遍么？”
“直接来吧？”若涵一边照镜子补妆一边说。
万点墨呆住，心不知道为啥开始小鹿乱撞了。
若涵和芳导相视一笑，老手看见菜鸟的表情就知道菜鸟在想什么了，特别是没演技的菜鸟，啥都写在脸上。
芳导看着镜头笑着。
“卡，OK”芳导满意地说。
万点墨有点懵地看着地板，若涵跑到芳导边上看拍摄效果。
回放里俩人深深地吻着，配合得甜腻又好看。
“他吻技不错啊。”芳导赞叹。
“我的就不好么？”若涵问。
“你吻技我早就知道的。”芳导笑着。
“嗯，那倒是。他吻技好拍起来也唯美不过火还挺好的。”若涵说。
万点墨之前都和圈内顶尖的新人小花们演戏，拍吻戏的时候那些小花都从不开口，从不动嘴。都是万点墨一个人动，一个人头转亲吻各种木头的感觉。
第一次遇到有回应会回吻的人，有点不知所措。刚还听若涵和芳导夸自己的吻技……害羞得想躲起来。
接下去的几场戏拍得特别顺，万点墨看若涵的眼神和说出来的台词都让导演满意得不得了。
若涵就不用说了，她是圈内著名的一遍过。记忆力极好，对于人物的揣摩和演绎很到位，带对手戏演员迅速进入情绪也是出了名的。
苏允萌的几场戏和万点墨拍了好几次。俩人生疏又尴尬，冷场极了，芳导指导了无数次无奈俩人依旧找不出感觉。
“编剧，后面尽量把戏都加在若涵和万点墨身上。苏允萌和万点墨没有默契也没有火花，很难拍。”芳导对自己的戏要求极高，都心生换掉苏允萌的意思了。
“这……可是苏允萌的角色是主线里很重的一环。”编剧说。
“制片你怎么看？”芳导说，“我看过苏允萌的几部剧的，她演技不该是这个状态。我看她压根就没想好好演。”
“我……去和她公司谈谈？”制片是很熟悉芳导的套路，一般说到这份上就是希望换角。
“如果她是个小角色，那就算了，编剧都说重头戏在她这，还这么敷衍。”芳导说。
“我马上去说。”制片人立刻起身出去打电话。
“一起去吃饭？”若涵下戏后问万点墨。
“好啊。”万点墨欣然答应。
若涵带着一票新人妹子和万点墨一起去附近的著名餐馆里包厢吃饭。
万点墨才意识到只有自己一个汉子，其余都是妹子。
“本来该多叫几个人的，不过大家都光速消失。”若涵拿起菜单指了几道菜，“你吃辣么？不吃什么？”
万点墨抬头“不吃海鲜，微辣。”
在一群妹子中吃饭万点墨也是第一次，一句话都插不上嘴，还好妹子们都长得甜美甚是赏心悦目。
万点墨用余光撇着边上的若涵，不敢转过头去。
“你先回去吧？外面好像有粉丝蹲点了。”若涵看着助理丫头的短信说。
“嗯。你们慢慢吃。”万点墨起身。
“送你。”若涵从包里拿出一个帽子和一个黑框眼镜，“要不要再送你一把小胡子？”
“好啊。”万点墨笑着说。
万点墨的蠢助理在早晨回去的时候把包都一起带回去了，连手机都没给万点墨留。
万点墨也不好意思借别人的手机，毕竟才刚进组，还不是很熟。还好若涵一直都观察入微，把平板借给自己玩打发时间，还有把各种食物塞给自己吃。不然中午看那油腻腻的饭菜都没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