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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相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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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离天却没有动。

梁相福太知道他的心意,清了清嗓子,瞥了眼章恙,“章大人,这里地方狭窄,这么多人也太挤了点吧。”

章恙顿时明白过来,忙点头哈腰的说道,“是下官的疏忽,下官这就安排。”

说完这话,他站直身子,吩咐其他人都退下去,当回过身来,却发现皇帝依旧一动不动,便讪着脸,也小心的退了下去。

看着里面悬吊着的那个人影,凤离天深深吸了口气,低低说道,“你们也下去。”

梁相福略一犹豫,“主子,您一个人,那...”

“不怕的,两头你们守好了,还能有刺客不成,再说就算有,孤也不怕。”凤离天声音中没有一丝情绪,这里虽不是皇宫,但暗卫们早已经护卫的周围密不透风,而在房中那人,现在连动弹也难,莫非还能伤到他不成。

梁相福不再多说,微微欠了欠身,带着几个侍卫退了十余步。

外间的动静,早将处于浑噩状态中的云彧惊醒了,艰难的转过头,一眼就看到了牢门处站立的那个高大人影,顿时心中一颤。

“是...你...”

经过一晚折磨,加上再见凤离天时的激动,云彧原本清朗的声音多了几分沙哑,但半睁半闭的眼眸中燃起的神采,却让整个囚室为之一亮。

凤离天深吸了口气,大踏步的走了进来,“是孤。”

走到近前来,看着云彧眼中突然爆起的亮光,凤离天只觉得心头一阵烦闷,“是孤又如何?莫不是到了这般情景,你以为孤到了这里,会救你出去不成?”

云彧顿时一愣。

初时到处躲避对方到也罢了,那是他没脸再见凤离天,而等到他想通之后,想要见到这人的心思,就一刻比一刻急切,但此刻听到对方冷冰冰的的话语,云彧才回到了现实中来,那眼里的亮光也一点一点的褪了开去,他失神的看着凤离天,愣了半响,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凤离天也没有说话。

刚才隔得有些远,加上有木栏的阻隔,凤离天虽看出了云彧被锁住的事实,许多细节却看不分明,此刻近了才发现,原来对方肩上的那道木枷竟有寸许厚,可见重量十足,而其他的锁链看起来也是分量非轻,也难怪此刻这人脸色会惨白如纸,就连那原本粉嫩娇红的双唇,此时也没有一点血色。

拳头再度狠狠捏紧。

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看到凤离天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的刑具上时,微微皱起的眉头,也不知为何,云彧心底掠过一丝欢喜。

“不过是我罪有应得,别担心...”被那样的眼神看着,不自觉的说了这话,旋即云彧才猛然醒觉自己说了什么。

担心?担心什么?这个时候还这样说,是以退为进么?还是要装可怜?目的又是什么,是要自己放了他,还是要放了他的家族?

一瞬间,凤离天便想了许多,指甲的前端已经刺入了掌心之内,而心头隐隐的那抹怜惜,再度转成了怒火。

不能心软,终于见到了这个人,绝对不能心软。

这人惯会做戏,实际又哪里对自己有半分情意,若不然,当年又如何能很得下心去,用美人计将自己玉牌偷去,放跑了源王,挑起了内战,东钟无数将士,埋骨在那场凄风血雨之中,这是何等惨烈的代价!

而这人,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而对方既然如此冷血,自己又何必心软!

“罪有应得?你也知道?”

凤离天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挑起下巴看向云彧的眼神中,却是一贯的深沉冰冷,“既然你罪有应得,那还有什么话要说?”

云彧一愣,凤离天却已经说了下去,“孤现在给你机会分辨,你倒是怎么个罪有应得法?当时一转背就可以出卖孤,是什么让你做出这般背信忘义的事?可恨当时孤对你还不薄,莫不真是你身性淫贱,被源王压了一回,就食髓知味?眼巴巴的贴上去是为了什么?求别人再压你一回?”

以凤离天的性格,这样的话原是说不出口的,但在见到云彧后,累积在心中三年的积怨,澎湃而出,竟问出了这种他往昔根本说不出口的话。

云彧的背叛离去,是他心底最痛的那根刺,让他永远无法释怀,就算过了这么多日子,刺也只是变成了长脓的伤口,一想起来,就痛楚无比。

云彧却是如遭雷击,心中更是痛如刀绞,脚下也是一阵虚浮。

原本在心中,已经想过无数次两人再见的情形,本以为纵是比这更惨烈百倍的情形,他都能够承担,却不想今日仅仅是对方几句话语,就能让自己这般痛不欲生。

指尖狠狠掐进肉里,麻木的双手终于有了一点痛感,云彧惨笑一声,在疼痛的刺激下,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

“我...无话可说...当日原是我负了你,此刻...”强制按捺住心头的痛楚,云彧勉强说道,“对不起...”

随着这三个字说出,囚室内,却是一片死寂。

“对不起...对不起...”

凤离天喃喃念叨下去,脸色也越发难看起来,若是凑近过去,却能看到那额角隐隐出现的青筋,显然竟已是怒到了巅峰,下一刻,他猛地抽出腰间长剑,随着刺耳的破风声,那闪着寒芒的剑刃,便猛然向云彧劈去。

感觉到迎面而来的寒光,云彧心头却是一松,闭眼准备迎接剑锋的到来。

原来竟这般容易就能完结么?对自己而言,死在他剑下却是最好的选择,一来可以让自己对其的愧疚之情稍减,二来也能让他泄愤,从此以后,完全忘却自己。

想到这里,他唇边不由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凤离天挟怒出手,本是心中怒极而下意识的行为,但心中也隐隐有些解脱的畅快感觉,但到一剑劈出后,触及对方脸上那抹笑容竟如冰雪初融般的温暖,心中不自觉的一寒,下意识的手腕一偏,那剑刃便猛然落到了枷板侧边。

碰的一声,木屑横飞,枷板被剑刃的力道击的整个荡起,连同云彧的身子一起在空中转了半圈,才狠狠摔回了原位。

云彧直接一阵难受,凤离天力道本就极大,又是含怒出手,用了十足十的力道,就算最后转了方向,那力量也不容小觑,就算是个身子健全的军士,也无法承担,何况现在状况极为糟糕的云彧呢,也幸好那力量不是直接落在他身上,不然光这撞击之力,只怕就咬了他半条命。

饶是如此,巨大的震荡也弄得云彧生不如死,胸口一闷喉咙一甜,竟忍不住就要吐了出来,但理智却让他死死的咬紧牙关,拼命按捺住胸口翻腾的气息。

“对不起?”凤离天死死咬紧牙齿,口中挤出阴冷至极的几个字,“现在说对不起,已经晚了!”

他猛然逼身上来,“这区区几个字,就想代替当年我受到痛楚吗?就能代替遭到背叛的伤痛吗?就能代替被至爱之人捅了一刀的绝望吗?”

“更不要提那些死在疆场的将士了,还有那无数陷于战乱中不得不挣扎求存的百姓?你这一句区区的对不起,难道就能将这一切都抹杀了吗?”

“我真恨不得,当年你没有同我一起跳下山崖!那样,也不会有之后的灾难!”

说道最后,他愤怒的一把扯过云彧的下颚,狠狠的怒视着眼前这人。

云彧本就气血上涌,被他这样猛然一扯,头脑中更是感到一阵晕眩,胸口发闷,直觉便想要躲避,却被那铁钳一般的手捏住下巴,竟是丝毫动弹不得。

而凤离天却是狠戾的看着他,“你给我说,你要怎样,才能让你这对不起三字有些许分量?”

气氛一时凝固无比。

“你...杀了我...”细如蚊衲的声音,渐渐响起,云彧喘息两声,哀求的看着凤离天,“杀了我,以解你心头之气,如何?”

“杀了你?”凤离天一愣,他虽然暴怒,却从没想过要杀掉云彧,细细咀嚼一番,却如被烫到一般,猛然丢开了手。

“杀了你也太便宜你了!”用大声责骂来掩饰心中的恐慌,凤离天咬牙切齿说道,“你不是最重视你的家国吗?若真要拿出你的诚意,那就用你最看重的东西来补偿!”

云彧猛然一惊,看向凤离天时,却发现对方眼中的一抹狠意,顿时心胆俱寒。

原本他已被被凤离天的态度弄得心如死灰,但此刻被铁一般的事实惊吓,那颓败的情绪却突然激动起来,“不,求求你,别动他们,我任你处置,有什么怒火都冲着我来,要凌迟要车裂都随你处置,只求你放了我弟弟他们...”

说道最后,云彧的哀求,已经带着哭腔。

凤离天深吸一口气,原本震惊的心情,此刻又被愤怒取代。

这些端阳王室,竟对这人如此重要?事到如今都自身难保了,竟还要豁出命来为他们求饶,他们如此重要,那么在你心中,我到底又是个什么分量!我竟是贱如草芥一般么?

心中的怒气,如暴风雨一般的聚集。

云彧却没想到,自己的哀求竟然适得其反,他越是这般说,凤离天就越生气。

空荡荡的囚室内,盘旋着云彧低低的哀求声,凤离天牙都要咬碎了,才将即将失控的情绪调整回来,他慢慢转身看向云彧。

“既然你这般求我,那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凤离天语气阴冷无比,竟如同十八层地狱里出来的一般,“七日之后,便是黄道吉日,钦天监测定那天是个纳降的好日子,在这七天内,你写一篇降服表上来,到了那日,代表端阳在天地面前对东钟诚服,送上传国玉玺,从此再没有端阳此国,若是文章做得好,事情办得够漂亮,饶了你的亲人一命之事,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撰写降服表,献上传国玉玺,便是端阳灭国的头一号罪人,从此名声尽毁,还会遗臭百年,受竟天下众人不齿,就连死后,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既然你要这般为他们,那么就休怪我毁了你!

却没想到,听了这话,云彧眼睛一亮。

“好,我答应你。”

忙不迭的说了这话,云彧心中略略放松了些,自己的名声在现在,还有什么维护的必要,将死之人,又何必在乎那些虚名。

不如拿它来换取一族的性命,更为划算。

听到云彧急切的应允声,凤离天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是一片平静。

“云世子才华横溢,那朕...就拭目以待了!”

说完这话,凤离天不愿再多留一刻,迈步走出了囚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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